20.藥引

20.藥引

蕭鳳翎殺了南宮煉?怎麼可能,他才回青萍教,根本沒有時間殺人。但寒鐵心明白,沒有確切證據的話,江湖上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冒出這種傳言,能夠證明蕭鳳翎沒有作案時間的除了海棠只有自己,但這兩個人一個是他的貼身侍女另一個是他的教主夫人,就算替蕭鳳翎作證也會被認為是有意包庇不被相信。

比起這些,寒鐵心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問,兇手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使得江湖中人認為是蕭鳳翎殺了南宮煉,他們雖在試劍大會上有些不愉快,但也絕對沒有到結仇的地步,兇手到底留下了什麼證據將罪名推到了蕭鳳翎的頭上呢?

正想著,門被推開,蕭鳳翎面色酡紅的走了進來,他的步子不是很穩,從門走到床邊的過程中撞了一下桌角,但他本人似乎並沒有察覺,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般。

「你看著我做什麼?」蕭鳳翎走到寒鐵心面前湊近他的臉,似笑非笑的問道。

寒鐵心苦笑不得,屋子裡忽然進來一個人並徑直向自己走來,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本能的看向他吧,但是聞到蕭鳳翎口中散出的酒味,寒鐵心知道自己猜對了,他非但喝酒了,而且還喝得不少。

在一個醉鬼面前,任何道理都是講不通的,所以寒鐵心覺得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的必要,不做聲的垂下雙眼看著地面避開他的臉。

「怎麼又不看我了?難道是害羞了?」蕭鳳翎醉笑道,伸出手去摸寒鐵心的臉。

對於蕭鳳翎的沒話找話,寒鐵心並沒有計較,只是繼續低著頭不說話,但當他的手指觸及到自己的臉頰時,寒鐵心再次抬頭,目光詫異的盯著蕭鳳翎。他的手指熱得發燙,指腹上布著一層薄汗,貼在臉上濕膩膩的。

「你發燒了?」寒鐵心問道,「病了怎麼還喝酒?」

蕭鳳翎含笑搖頭,眼角帶著微醺,給本就傾世的容顏平添了幾分妖嬈,他將濕膩膩的手指附在寒鐵心的唇上,輕輕的溫柔的勾勒著他的唇形。

「呵呵,教主這是做什麼?」寒鐵心帶著略顯僵硬的笑容警惕的向後挪了挪避開蕭鳳翎的手指,眼前人的舉動太過怪異,若是酒後失態,這般親昵的舉動寒鐵心倒也不吃虧,但眼前人是城府頗深的蕭鳳翎,寒鐵心自然而然想到的是別有用心。

蕭鳳翎見寒鐵心後退,臉上的笑意更甚,做到他的身旁張開雙臂環上了寒鐵心的脖子。

「你……」

一個你字剛剛出口,寒鐵心的嘴就被蕭鳳翎柔軟的雙唇嚴實的堵住,寒鐵心的腦中出現短暫的空白,還沒來及做出反應,一條溫/熱的靈/舌已迅速的探入口腔。

蕭鳳翎,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寒鐵心心中想著,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魅惑的背後卻透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清明。

圈套!

腦中本能的敲響警鐘,寒鐵心推開蕭鳳翎,靠在床邊喘/息,想要開口質問,眼前的人卻無端的多了幾個重影,隨後而來的是一種似曾相識的與季節不符的燥熱感。

「你……又對我下藥?!」寒鐵心在殘留著最後幾分神智時吃力的問出這一句。不是他笨到會在同一塊石頭上被絆倒兩次,而是他實在想不出蕭鳳翎在這個時候對自己再次下chun葯究竟有何目的。

蕭鳳翎並沒有回答寒鐵心的問題,在見到他白皙的臉頰上浮上了不正常的潮紅后,溫柔的拿起他的手攬在自己的腰上,低沉的挑/逗似的說:「明明很想要,又何必要苦撐著?」

寒鐵心感受到手下柔軟的腰身,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澎湃,將蕭鳳翎壓/倒在身/下,粗魯的撕扯著他的衣服,瘋狂的不停索取。

這一次蕭鳳翎很配合,沒有做任何的掙扎,任憑寒鐵心的手肆意在身上遊走,汗水漣漣的臉上平靜得出奇,迷離的雙眸中含著遲遲無法滴落的淚水。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這是事後寒鐵心對蕭鳳翎說的第一句話,他實在是不明白,高傲如蕭鳳翎,怎麼會甘心這樣雌服與自己身/下,若說上次是為了讓高麟等人誤會自己與他的關係,那麼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我不想死。」蕭鳳翎緩緩開口,下唇上一行滲血的牙印清晰可見,「這世上那麼多人等著我死,盼著我死,我怎麼能,怎麼能就這樣遂了他們的意呢。」

蕭鳳翎的答案看似與寒鐵心的問題驢唇不對馬嘴,但臉上的悲涼和那種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卻讓寒鐵心不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寒鐵心起身想要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時想起自己現在已經被軟禁,除非蕭鳳翎親自帶自己離開,否則門口守衛的教眾弟子定會來阻止,沒有心思再去應付那些教眾弟子,寒鐵心只得煩躁的轉身回來,轉身時發現蕭鳳翎已經將衣服重新穿好,微帶踉蹌的向門口走來。

寒鐵心瞥了一眼床上未乾的血跡,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在蕭鳳翎與他擦肩而過時抓住他的手腕,喉結上下翻動幾下,生硬的說:「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

「不必!」蕭鳳翎的聲音冷到極致,絲毫不復剛剛的魅惑,甩開寒鐵心的手大步走出房間。

好在不久后,一個人的到來為寒鐵心解開了心中的疑惑。

門被輕聲叩響的時候,寒鐵心以為是給他送飯的侍女,隨口說了聲進來,推門進來的卻是一位翩翩公子。

「溫神醫?」寒鐵心一見來人正是醫仙溫玉,略感奇怪,他不是在銀臨閣么,怎麼跑到青萍教來了。

「寒兄,別來無恙。」溫玉拱手笑道。

「你怎麼會來這裡?」寒鐵心知道,醫仙溫玉可不是個閑人,非但不閑,可以說還是個大忙人,到銀臨閣求醫問葯的人絡繹不絕,而能讓他離開銀臨閣的理由無非兩種,一種是採購藥物,另一種就是出診。青萍谷並不是個出產藥草的地方,那麼他會出現這裡的原因就只有……蕭鳳翎的臉浮現在寒鐵心腦中。

「寒兄也知道,當初我用龍精花蕊以毒攻毒抑制了鳳翎身上的寒毒,寒毒雖解,龍精花蕊之毒卻也留在了他的身上。」溫玉說道,「這些日子來,我經過反覆研究,終於發現了化解龍精花蕊之毒的辦法。」

「原來如此。」寒鐵心瞭然道,「所以溫神醫特意來此告訴教主解毒之法?」

「沒錯,但我所配製的解藥中還缺一味藥引,還需要再等上幾個月。」

「等上幾個月?」寒鐵心心想要等這麼久,莫非是什麼花草需要等待花期。

「沒錯,最快的話,要等十個月。」溫玉話說完頗有意味的看了寒鐵心一眼,「慢的話……就不好說了。」

「這麼久?」寒鐵心琢磨著有什麼花是要在十個月後開放的,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於是問,「溫神醫所需的藥引究竟是什麼花,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讓我長長見識。」

溫玉淺笑,搖頭道:「我這藥引並不是花草。」

「哦?那是什麼要等這麼久?」寒鐵心問道。

溫玉解釋道:「藥引嘛,就是鳳翎親生骨肉的臍帶血,懷胎十月方能生產,自然最快要等上十個月了。」

「原來如此。」寒鐵心恍然大悟,心道這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嬰兒的臍帶血竟還能當做藥引救人。同時心中更是納悶,既然是救命的藥引,蕭鳳翎不趕緊找幾個女人珠胎暗結,卻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這裡來投懷送抱。於是說道:「只要教主勤勞一起,十個月後獲得藥引應該不是難事。」

溫玉覺得寒鐵心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這個藥引,必須是他的親生骨肉的臍帶血才能可以。也就是說……要鳳翎自己來生。」

「什麼?他生?!」寒鐵心一口茶嗆到嗓子眼,捂住嘴不停咳嗽,瞪大眼睛盯著溫玉,見他表情認真,絲毫沒有說謊的意思,才不可思議的說道,「教主他、他是男人啊,怎麼可能生?」

「這也正是龍精花蕊的奇妙之處。」溫玉答道,「花蕊之毒可以致命,也可以令男子受孕,只是大多中毒者沒有多久就死了,所以這個說法我也只是在古書中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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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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