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番外四

第149章 番外四

伊堪酒覺得自己處在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尤其是費樺多來到了蓬萊仙島之後。他對於師父真的沒有存在其他別的感情,尤其在得知廿虛只不過是因為他長得和故去的伴侶相像,就算是最疼愛他的師父,他也無法忍受當別人的替身,何況是永遠無法比得過的死去之人。

廿虛還未被忤逆過,只覺得是伊堪酒想要和他撒撒嬌,於是放縱他鬧,就是不當真。甚至直白的和他說過若是想要費樺多還活着,這個命契就斷的徹底點。廿虛那個時候並沒有強制要求他們斬斷命契,也是擔心伊堪酒實力太低,承受不住斷裂之後的痛苦。當然他現在覺得自己之前就應該狠點心,也不至於現在伊堪酒被費樺多牽絆住,而且對方還無恥的天天纏着他。

原幸年回辛岩域之後,伊堪酒簡直是每天都在水深火熱當中,既是無奈於師父根本不將他的話當真,又是不明白費樺多到底想做什麼。若是他想他們重歸於好,可是兩人也不過是單純的聊聊天罷了,就是一些親昵的動作都沒有,若只是當做隨意的朋友,可有些語言動作又太過曖昧。伊堪酒表示他一點都不想猜猜猜,也實在是厭煩了他們這樣將他擠在中間的行為。

早知道還不如偷偷跟原幸年一道走了,現在在蓬萊被看的緊,稍微離開了他們視線一步都要被叨叨問個不停。

他還有沒有自由!

伊堪酒深刻的意識到這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太低,一個凝脈後期即將突破金丹的,一個大乘老祖,沒有一個打得過的……所以才會說話都不被重視啊!因而,他勤奮修鍊,起早貪黑,閉關數年,終於覺得自己小有所成的時候,一出來發現費樺多突破金丹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伊堪酒覺得這樣不行,他選了個自認為黃道吉日的日子,將廿虛和費樺多一同邀請了,打算好好說話,覺得他們還是有救的能夠聽得懂人話。

「師父……」伊堪酒本來並不想喝酒的,結果盛情難卻,只能夠勉強喝下一杯。

只不過小小的一杯,他白皙的臉頰已是通紅,雙眼也是朦朧成一片,好看得很。

費樺多只是閑閑的端著酒杯,也不喝,雙眼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廿虛老祖,「酒酒,不能喝就別喝了。」

伊堪酒頓時委屈起來,是他想要喝的嗎?他心煩意亂,雙眼也是紅通通的,忍不住大聲抱怨道:「你們不要再來煩我好不好?我真的受夠了,我不是寵物,被你們這樣玩弄不會覺得是恩寵。」

廿虛聞言輕笑,「徒弟,你喝醉了。」

「是,我喝醉了。反正我說什麼你們也不會在意。」伊堪酒痴痴的笑,抱着酒壺,晃動着身體站起來。

費樺多遲疑了下,就見廿虛站起來拉住了伊堪酒的手,順帶着將他帶進了懷裏。他眸子沉下來,流露出隱隱的不甘的情緒。

伊堪酒本來就身手弱,現在還喝醉了就知道抱着酒壺傻笑,也看不清眼前的面孔,只覺得像那個傷了他的心還要出現在他面前的人。

「我討厭你……多多,你騙、騙我……說什麼和我定了命契就不會跑……根本就是個騙子……」伊堪酒說着說着竟然哭了起來,他覺得抱着他的身體僵硬了起來,怕對方跑了,又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費樺多心裏一喜,頓時底氣足了,滿臉含笑的就要將人拉到自己懷裏,結果又聽到伊堪酒喊了聲師父。

廿虛挑釁的斜睨了他一眼,繼而低下頭來小聲的哄著醉酒了的伊堪酒。

「師父……」伊堪酒還在嘟囔,薄唇翹起來看起來就像是索吻一樣,「……你真能、能過得了自己心裏那關嗎?……唉反正你也不聽,你明明就放不下他……何必呢……」

伊堪酒憐惜師父,可是他不會將同情和愛混合起來,再者他想就算他們在一起了,廿虛也並不會開心,那又何必讓兩個人都痛苦呢。

「前輩還是將酒酒給我,我帶他去休息吧。」費樺多道。

廿虛冷冷的看着他,「你別仗着堪酒他喜歡你就為所欲為,能夠無痛斬斷命契的方法我有的是。」

費樺多不以為意,笑了笑,「前輩,如今看來酒酒說的還真的是對的,你從來不聽他說什麼。他如今這個樣子,你確定不是被你所逼迫的嗎?」

廿虛表情一凝,頓時凜冽的氣場鋪天蓋地的襲來。費樺多面色卻絲毫不變,保持着那淺薄的笑意,他倒是要看看伊堪酒他這個師父到底會怎麼做。畢竟他現在可是和伊堪酒命契相連,他受傷必然也會反應到他心愛的徒弟身上。

痴醉了的伊堪酒什麼都不知道,他只覺得身體滾燙,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有人在吻他的唇角,他想要看清楚是誰,可也不知道那酒是不是真的太烈了,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在天旋地轉。他撫摸著那人溫熱的身體,只覺得身體某處被含住,舒服的很。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面有廿虛還有他,或者應該是那個和他相像的伴侶,他們一起闖秘境奪法寶,肆意妄為年少輕狂。伊堪酒只覺得一陣陣的苦泛在心頭,他從來沒看過師父這麼對他笑過。

他心疼師父,可那並不是想要相守一生的感情,他的愛,早就給了一個從來不會回應他的人。

伊堪酒睜開眼來,沒有預想中的頭疼欲裂,他被一雙健壯有力的手臂緊緊環繞住,自己則是腦袋埋在了那人結實的胸膛。伊堪酒懵住,反應過來原來昨天他和誰做了並不是夢。

那個人是誰。

師父,還是……多多?

「你希望昨天誰跟你上的床?」頭頂那人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伊堪酒慢慢抬起頭來,看到師父那張笑意盈盈的雙眼時頓時整張臉都慘白了,他昨天不是說清楚了嗎?!他不希望師父被過去束縛,可也不願自己被當做是替身。費樺多呢……多多,果然還是他一廂情願嗎?伊堪酒忍不住渾身顫抖,油然而生出一股被背叛的感覺。

「果然,你希望在你床上的是費樺多嗎?」

「師父……」伊堪酒抖了抖嘴唇,他感覺自己的胸膛在發燙,緊緊地咬着嘴唇才不至於失控起來,「我……」

廿虛毫不在意的□□自己的身體,他渾身並沒有一絲吻痕,他坐起來,終究是笑起來,「放心吧,我們沒有做。你一直喊著費樺多,我怎麼還會有心情。」

伊堪酒心情五味陳雜,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以後……你們就當師徒。不過,若是他欺負了你,我也不介意幫你斬斷命契的。」廿虛穿上道袍,從床上走了下來。

伊堪酒面上一怔,連忙喊道:「師父,你永遠都是我最敬愛的師父!」

廿虛擺了擺手,散漫的打開了門。

門后,費樺多勾起嘴角,這個賭注他從來都是穩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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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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