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世

第1章 出世

清晨,望著天空不斷涌動的彩雲里,一道一閃而過的紅光直入林中深處,門匾為浮蓮澗的院子里,走出了一個的老嫗,走到院子門口,對著前方的樹林輕喊了一聲:「白虎......」。

不一會兒,一道雪白身影便出現在了老嫗面前,老嫗看著白虎,再看看天象,說:「白虎,看這天象,你去林中仔細察看一番,看看有何異常。」

白虎點了點頭,瞬間消失在了這萬木叢灌中了,老嫗笑了笑,喃喃著「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來了。」說完就往屋內走去了。

林中,灌叢雜生,百鳥齊齊悅啼,一個雪白之影,跟隨百鳥急閃而過,來到了林中南邊的一個空地上,此時,地上瞬間千花破蕾,聚滿花蝶,密密麻麻的百鳥朝花海中央圍聚喜鳴,一陣陣異香撲鼻而來。

「嗷~~~~~~~~~~咻!」

一聲呼嘯,長長的噴嚏聲瞬間打破了這喜悅祥和的畫面,驚動了群舞的百鳥蝴蝶,發現了這不一樣的聲音,百鳥立刻停住的啼叫,看著這個龐然大物白虎,正用爪子在使勁地摩擦著自己的虎鼻,百鳥立刻堆疊形成了一道色彩紛瀾的鳥牆,似乎是在隱藏保護著什麼東西。

白虎沖著鳥牆,「嗷嗚~~~」一聲嘯,地面一震,鳥牆幾欲崩倒,趁機白虎往鳥牆上一跳,鳥牆就散了,就在百鳥欲再次組牆,阻住白虎前進時,一聲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嬰兒笑聲在空中響起,緊接著百鳥在白虎面前讓出了一條路,看到這樣,白虎伸出舌頭,「嗷嗚~~~」一小聲,舔了舔嘴唇,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晃悠悠地走到花海中央處了。

一個女嬰躺正在一朵大紅花蕊里,吸吮著小手指,朝著白虎「咯咯」地笑著,把手指頭從自己嘴巴里拿出來后,直接放到了白虎的嘴裡,女嬰此舉,白虎完全沒想到,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女嬰把手放到了它臉上,直揪那幾根虎鬚,使勁拽使勁拽,女嬰的「咯咯」笑聲更是響亮了。

這時,白虎才反應回來,沖著女嬰一笑,抬起一隻爪子伸進花蕊處,輕輕地摸著女嬰那軟綿綿的小臉蛋。

「嘁嘁!」

一股奇特的異香再次洶湧而來。

「嗷~~~咻!」

白虎再次被這異香給嗆到了,一大波口水往前面一灑,女嬰搖擺的兩隻小手在臉上亂蹭著,都抹不掉滿臉的口水。

白虎趕緊把舌頭往花蕊里來回幾次攪拌,再看著女嬰那一頭凌亂的頭髮,還有濕噠噠的全身,白虎皺了一下眉頭,想了想,直接咬下花蕊,翻一個蔥花捲,就叼著這蔥花捲朝浮蓮澗奔去了。

直到白虎和這蔥花捲消失在視野里,百鳥才安心散去。

浮蓮澗里,老嫗正在屋內打坐著,白虎一進門,就把這坨蔥花捲放在了老嫗面前,扒開了蔥花捲,露出了裡面這一小坨小鮮肉。

「嚶嚶......」

蔥花捲裡面的女嬰,兩隻小手子還有兩條小腿兒在亂蹭著,一臉嫌棄地看著白虎,白虎趕緊進去屋內叼出了一塊布,遞給了老嫗。

看著濕噠噠的女嬰,再從白虎的眼睛里,老嫗看到了林中事情發生的經過,從白虎嘴裡接過布塊,抱起女嬰,女嬰看著老嫗,「咯咯」地笑了。

老嫗也笑了,一邊給女嬰擦身,一邊掩不住喜悅說:「百鳥朝鳳,靈者也,紅蕊為襖,香溢滿,那你以後就叫紅香靈子吧,白虎,以後你就多了一個小師妹,擦乾了,衣服也穿好了,帶她去玩吧,好好照顧師妹,師父到了該閉關的時候了,等到她三歲,智靈開啟時,師父再出關教她法術和武功。」

老嫗說完,把女嬰遞到了白虎跟前,就往屋內通向後山的道走了進去。

看著師父走得這麼瀟洒的背影,白虎都快被黑線染得像只黑頭虎了,自己是一隻虎,而且還是一隻公虎,小師妹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還是個女嬰,怎麼照顧?師父怎麼可以這麼放心?

白虎還沒反應回來,師父已經不見蹤影了。

看著小師妹,白虎懵了,三年?這可不是三個時辰的概念啊,師父這分明是在逃避,逃避照顧小嬰兒的辛苦活,等小師妹會走路了,會叫師父了,師父再出來撿個現成的徒弟。

沒辦法了,小師妹渾身都是自己的口水,師父竟然就只是擦擦而已,白虎趕緊叼起了小師妹,往屋后,後山下那條清澈的浮蓮河去了,他要帶小師妹去洗個澡,順便去摘一點果子,擠出果汁,養活小師妹。

早晨雨露,晚間甘霖,白虎叼著小師妹,穿梭樹林間,三年過去了,這三年,充當了父親母親的角色,不但要養活小師妹,每天帶小師妹去河裡洗刷刷,還要教會小師妹蹣跚學步,睡覺時自己的身體還得充當小師妹的小床及小棉被。

不過還好,師父還有點人性,知道自己還不會講人語,每次帶小師妹去浮蓮河裡洗刷刷的時候,師父隔空地教小師妹咿呀學語。

三年了,不靠譜的師父終於要出關了。

這一天,天蒙蒙亮,白虎就帶著走路搖搖晃晃的小師妹,到了後山浮蓮河旁,伸長著脖子,四隻眼水汪汪地盯著從山上急流往下了銀白色瀑布,就盼著師父從關內飛身而出了。

「師...師兄,師父,怎...怎麼還沒出來啊?」

「嗷嗚......」

太陽升起了。

「師兄,師....師父,怎麼還...還沒出來啊?」

「嗷嗚......」

太陽正在頭頂沐浴著。

「師兄,師父怎麼還...還沒出來啊?」

「嗷嗚......」

月光撒下時。

「師兄,師父怎麼還沒出來啊?」紅香靈子趴在白虎這毛茸茸的身上,軟綿綿地,睡上了一覺,醒來,揉著小眼睛。

白虎看著前面,幽怨地喊了一聲:「嗷嗚......」

就在這時,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終於從瀑布里飛了出來,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紅香靈子一咕嚕地從白虎身上跳了下來,仰著頭,扯著這飄飄的衣袖,說:「師父,人家好餓!」

師父抱起了紅香靈子,開心地說:「咱們的香靈子終於長大了,走,回屋去,不用吃飯了,師父教你練功去。」

說完,師父和小師妹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里了,這被人直接忽略的場面......白虎默默地,朝小屋子奔去了。

白天,師父教小師妹練武功,晚上教她練法術,直接把白虎的存在給忽略掉了。

想到自己也是從小在師父身邊長大,都一百多年了,都沒見師父這麼用心地在教自己,小師妹來之前,自己可是師父唯一的弟子,從來沒被忽略過,白虎憂傷著。

還好小師妹經常趁師父不注意的時候,跑來找白虎玩,跟他一起去林中摘果子,一起去浮蓮河洗刷刷,一起在夜空下數星星,累了的時候,都會趴在白虎身上或躺在懷裡,說著悄悄話。

十四年過去,小師妹紅香靈子十七歲了,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小師妹,白虎心裡似乎有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每當小師妹躺在自己懷裡或趴在自己身上,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暖流溢滿全身,雖然小師妹的重量一天天在增加.....

這一天,夕陽西下時,師父破天荒地說:「香靈子,今晚就不用練功了,好好休息。」

師父一說完,紅香靈子忍不住興奮就趕緊跑去浮蓮河邊找正在坐在草地上,對著河水發獃的白虎。

「師兄,師兄,人家來陪你了。」

一股勁,跳上了白虎的身上,白虎被這冷不丁的一股重量,壓得直倒在了草地上,正想爬起來,可是紅香靈子來回幾個滾身,直接把白虎撲壓在了草地上了,白虎突然也很享受地停住了掙扎,兩隻眼睛在深情與紅香靈子對視著。

「師兄,怎麼你身體抖得這麼厲害?好像是心跳加速耶。」紅香靈子揪著白虎嘴巴上那幾根又長又粗的大鬍鬚,不可思議地盯著白虎問,師兄這是怎麼啦?

心跳加速?被這麼大的重量壓在身上,最主要的是,壓在身上的還是小師妹,呼吸困難,還有.......

看著白虎師兄沒有反應,紅香靈子趕緊爬了起來,有點失望地說:「也是,要是師兄會說話就好了,每次都是人家在說,師兄都不陪人家說話,不過,沒關係,只要師兄能夠永遠陪在靈子身邊,靈子就滿足了,師兄,你會永遠陪在靈子身邊的吧?」

說完,白虎趕緊點了點頭,紅香靈子開心地在白虎臉上親了一下,就開始解開衣服了。

這情況,白虎的心跳更加快速地在狂跳,還好還有一身虎毛,不然,必定是紅透了一身,看著小師妹衣裳即將落下,白虎很自覺地起身,想要離開了。

「喂,師兄,師兄,你去哪兒?你好久都沒跟人家一起洗.澡了,不要走啊。」

見白虎還是要離去,紅香靈子趕緊沖了上前去,抓著這條白絨絨的虎尾巴,直往河邊拉。

「師兄,你不許走,趕緊回來,回來......」

被拖到河邊時,紅香靈子用力地拍著白虎的屁.股,不開心地說:「師兄,你不許走,從小都是你陪人家洗.澡,你不在人家就沒有安全感,你不洗沒關係,就趴在這。」

「師兄真好,好啦,人家去洗.澡了,師兄,你要是不洗,就在這幫人家看著衣服哈。」說完,紅香靈子把脫下來了衣服往白虎身上一扔而去,就往河裡去。

衣袖的一角蓋住了白虎的頭,透過衣裳,在這皎潔的夜色里,朦朦朧朧地看著一個體態輕盈,身姿曼妙,風韻娉婷的身影在眼前。

再看看河裡那波光粼粼,皎潔夜色,美人戲水而舞,多麼希望,時間永遠停在此刻,可是,自己的心裡,此刻怎麼會那麼地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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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上鳳凰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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