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賈赦的一番作為,讓大房用上了新奇的衛浴設施,這讓榮國府其他的人心裡像是貓爪在撓似的,痒痒得很。

賈母聽了鴛鴦說起這事,問道:「果然如此好用?」

鴛鴦點頭,她去璉二奶奶那裡去看了,璉二奶奶還笑著讓自己親身體驗一次那沖水馬桶,竟然十分的新奇也好用,就是臀下冰涼的。

鴛鴦心巧,作為回報,她找出一團細絨線,用鉤針鉤了一個圓形套送給了王熙鳳,讓平兒動手套在那「沖水馬桶」的座位上。

賈母其實心裡也很好奇,活到她這麼大歲數,什麼世面沒見過,聽見有趣的事情,她就惦記著了。

吃完晌午飯,賈母就張羅著去老大那裡去瞧瞧。

倒不是去大老爺自己的書房和卧室,內眷自然去內眷待的地方,賈母讓鴛鴦扶著自己,本來鴛鴦要叫轎子的,賈母擺擺手說不用。

她消化消化食兒,就慢慢的帶著四個大丫頭,後面還跟著四個婆子,各自手裡拿著些東西,以防老太太走得慢了,坐到花園的石凳上涼著,或餓著渴了。

寶玉也蹦蹦跳跳的要跟著賈母走,本來他聽說是去大房,撅著嘴巴不想去,但賈母說不去大老爺那兒,是去大太太和鳳姐那裡,寶玉願意就跟著了。

「鴛鴦姐姐,你說鳳姐那裡的東西果然有趣?」寶玉是十分好奇的。

他又讓鴛鴦講了一遍,賈母在旁邊看著寶玉活潑,加上今天外面天氣還算涼爽,花園裡鬱鬱蔥蔥,花團錦簇,十分雋美,心情也就十分的好了。

不大會兒,她們到了大房,守門的婆子要去通報,賈母擺擺手,「大中午的別吵了她們睡覺,我就是過來看看那些新鮮的物什。」

邢夫人和王熙鳳兩人的屋子,賈母本來想去鳳丫頭那裡,她一向不怎麼得意老大家的那個不會說話做事的,但此時她走得腿累了,鴛鴦體貼,不由建議賈母去大太太那裡先休息下也不妨。

賈母點點頭,這也是為什麼四大丫頭裡,鴛鴦最得她的心。

婆子們開道,寶玉和鴛鴦扶著老太太去大太太的院子里。

奇怪的是,大太太的院子里,此時連個小丫鬟都沒有,就守門的兩個婆子在嗑瓜子。

她們此時見了賈母一行人,慌裡慌張的站起身請安,賈母上下打量了下她們,覺得稍微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

「老太太——」兩個婆子見老太太要進院子,不由想開口阻攔,賈母這才皺起眉頭,「怎麼?大太太幹什麼呢?沒午睡?」

……婆子們吭哧了半天,臉色都憋紅了,就是沒敢回答。

賈母此時奇了怪了!

「鴛鴦,你去瞧瞧!」

鴛鴦答應一聲,就要進院子,可賈母又反悔了,說道:「你和我一起進去,咱們一起瞧瞧大太太做什麼呢。」

賈母就是再瞧不起看不上邢氏,也從沒在腦中想象過邢氏會「不守婦道」,可如今這兩個婆子言行可疑,由不得賈母多想,尤其東府那邊……她雖然人老了,可耳朵沒聾呢……

只要一想到自己家裡可能會發生類似東府的腤臢事情,賈母就忍不住哆嗦起來了。

旁邊的寶玉還不知事,所幸賈母還沒完全喪失理智,讓琥珀帶著寶玉回去,寶玉眨了眨眼睛,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讓老祖宗如此面色,好在琥珀也十分醒事,給寶玉使了一個眼色,寶玉這才沒多問。

賈母陰沉的臉色讓眾人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鴛鴦最是靈慧,心裡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她是最害怕,大太太真的會有事情做的……不妥當……的地方……

……

兩個守門的婆子此時已經被賈母帶來的人,堵著嘴架到一旁去了,賈母帶著鴛鴦等人靠近邢夫人的卧室。

卧室的門扉緊閉,對著院子這面的窗戶也詭異的關緊。要知道現在可是夏日的晌午,雖然今日天氣不算炎熱,但這麼關著窗戶,是人就會覺得事情不對頭啊。

賈母呼吸亂了幾分,鴛鴦臉色憂懼,其他跟著進來的兩個婆子和幾個丫鬟俱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老爺!」

賈母聽了有點反應過來,這是叫大兒子呢,她略微尷尬,看來自己誤會了,她倒是想立刻非禮勿聽,走人,但接下來的動靜——

「嗯?」

是低沉沙啞的男聲……

竟是十分不像赦兒的語調和聲音。

賈母呼吸一窒。

「嚶……大公子!」緊接著邢氏的動靜,但此時她明顯是妥協了什麼喊道。

賈母身子顫抖,赦兒可不是什麼「大公子」!

可接下來裡面的話,隱隱綽綽聽不清。

有一扇的窗扉沒關緊,在賈母示意下,一個婆子用手指輕輕撥弄開了一條縫隙后,屋內瞬時傳出來一聲聲響聲——

「求您了!您別這樣——別讓我做這個——嗚嗚——嗚嗚——」

確確確實實是邢氏的聲音!和做那事的……

這、這是……淫|聲|浪|語啊!

——賤婦!

——該沉塘的賤人!

賈母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了,牙齒上牙磕著下牙,腳步也站不穩了,鴛鴦也驚得差點兒忘記扶了。

「老太太……」鴛鴦就要說話,賈母瞪了她一眼,這一眼中的厲色是鴛鴦服侍賈母以來從所未見過的。

良久,賈母長出了一口氣,平穩了氣息,但渾身還是沒動彈,大家更是不敢動。那兩個跟進來的婆子恨不得剛剛「架人堵嘴」的是自己,她們幹嘛要跟老太太靠近大太太的卧室啊。

兩人眼神驚懼,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低頭,只是耳朵還是豎起的,耳朵根兒泛著紅色……這大太太也太不知羞了,就是偷野漢子,也不能……這樣……叫喚啊!

……不知道,這屋裡的男人是誰?

她們心裡起了嘀咕,也「敬佩」起大太太的色膽包天!

又聽了一會兒子,只有邢氏的「不要」、「求你」、「別讓我這個」……和「嗚嗚」的哭啼聲,再就是偶爾竄入耳中的男人的「哎呦」、「痛死我了」、「別停」、「爽」……

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一對姦夫淫|婦!

賈母沉聲,對著兩個婆子說道:「給我推開門!我倒是要看看——要看看——」賈母氣得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兩個婆子得令,心裡想著大太太死定了!也就不客氣的伸腳踹飛了房門——

咣當一聲,邢夫人的起居屋門被打開,容不得裡面的人反應過來,賈母竟不像七老八十的,飛速的走進去,婆子們趕忙撩開內室的隔斷垂下來的帳幔……

——然後,她們驚呆了!

賈母上前兩步,手臂有勁,撥弄開兩個婆子,往裡面一看,也不禁怔住了。

原來這「野漢子」竟是大老爺,不是別的男人。

可大老爺此時光裸著身子,賈母甚至還能看見他在邢氏身下的光溜溜的屁股,白日宣淫,雖說過分了些,不講究禮數,但夫妻總是合法的,誰也不能說得太多,可讓賈母不可理解的是,邢氏竟然衣著完好。

——那她剛剛鬼叫些什麼?!

還喊什麼「大公子」?

……

賈母覺得腦袋有點暈,眼睛也轉著圈,她竟看不懂這對夫妻了。

「老大,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賈母問。

這問話讓賈赦和邢夫人俱都反應過來,賈赦是惱羞成怒,邢夫人則略微恐慌,藏了藏手中的繡花針。

那針尖上海泛著小小的一滴血珠子呢。

她背過手,想藏好手中的「作案工具」,順道兒還把針尖兒往衣服上蹭了蹭。

之前邢氏一直是騎在賈赦的后腰臀的部位,此時想從賈赦身上下來,卻太急,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在地,還是賈赦手疾眼快扶著她站好,只不過賈赦的身子自然就暴露了,那根繡花針也飛了出去……

鋥亮鋥亮的,躺在屋地上。

好在賈赦赤、裸、裸的身軀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幾個婆子趕忙遮眼,背過頭去——

賈母眼睛都快閃瞎了,臉上都替賈赦臊得慌。

「老太太,大晌午的,你來這裡幹嘛?」賈赦臉沒紅,心沒跳,嘩啦一下,就披上了一件衣袍。

總算是有衣服蔽體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賈赦略微懊惱,雖然剛剛的大部分「癮頭」都被扎沒了,爽得很,但他還是略感不足。

大老爺從來不知道此世間還有這種令人「身心舒暢」的行房方法,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回味著。

這樣感覺——真是——不要太棒了!

下回,他是不是應該試試鞭子?

賈赦摸了摸下巴胡思亂想,可賈母怒喝了他一聲:「你問我來這裡幹嘛,你青天白日的——就做這種——不知羞……」

「老太太,兒子怎麼的了?不就是想和邢氏生個嫡子嗎?至於您這樣說我嘛。」賈赦胡唚著,心裡想著趕緊打發走賈母,這也不是回事兒啊。

誰承想會自己和邢氏做點兒隱秘的事情,老太太就來了呢,還帶著這麼多「不堪入目」的婆子呢,不過賈赦居然發現那俊丫鬟鴛鴦也站在門口,此刻正默默地低著頭,只是脖根兒皮膚顏色有些發紅。

邢夫人此時覺得羞煞死人了。

她一直背對著賈母,藏在最裡面不肯面對賈母。

賈赦覺得自己就是再不怎麼待見邢氏,此時身為大老爺們的自己,也不能讓賈母繼續待在這裡了。

賈母也不想多待,看到這種事情,惹人晦氣,雖然邢氏衣著完整,但她和老大明顯是用「別的法子」做不知羞的事情……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邢夫人,更冷冷地瞥了一眼賈赦,帶著一幫神不思蜀的人回了她的院子。

此時賈赦瞧了瞧大敞開的房門,倒沒去關上,反而俯身撿起了被邢氏弄飛的鋥亮的繡花針。

「留著下次用。」賈赦把針插在邢夫人的小簸箕里的花繃子上,物盡其用的繡花針還亂晃悠了幾下。

「……」賈母走後邢夫人就無聲的流淚,此時趴伏在床榻上,「嚶嚶嚶」的哭泣起來。

「哭個什麼勁兒?」賈赦覺得渾身肌肉還蠻放鬆的,難得耐心問了句,算是哄著她了。

「老爺——」邢夫人抬頭,眼睛紅紅的。「老爺,你為何要逼著妾身做那個事——」居然讓自己拿著繡花針扎他!還讓自己叫他「大公子」!

而且——邢夫人手揪著床榻上的綉被,揪來揪去,顯然心中很糾結,老爺居然還讓她扎他的胸和臀……想都不敢想,邢夫人不想再回憶那「精彩」的畫面了……

賈赦被邢氏的問題一問,倒是愣了下,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說的是,我為什麼要讓你拿針『扎』我啊……」

還有什麼公子什麼的稱呼,這明顯不是自己的品味啊。

突然間,賈赦又覺得自己喜歡被針扎也挺奇怪的,但剛剛也確實是自己命令邢氏扎自己的,嗯,好像記憶中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心裡嘖嘖對自己稱奇,但老爺我喜歡什麼就做什麼,也沒啥啊。

嘿笑了聲,賈赦眯著眼睛,攏了攏還透露著「春光」的外袍,算是回答了邢氏說道:「沒為什麼,老爺我願意。」

邢夫人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賈赦,覺得自己得「病一病」了,近日裡她是沒臉見賈母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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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老爺總是被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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