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阿誠哥的早餐

25.阿誠哥的早餐

經過兩天跟蹤,明誠終於有了新發現,歸南明明不信教,卻經常去上海的聖依納爵堂,那是一個天主教堂。於是明誠與別人借來了衣服,喬裝打扮一番,悄悄跟進了教堂。

教堂里的人不少,約莫擠了有數十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西裝筆挺的知識分子,也有走卒販夫,甚至還夾著幾個油光滿面的印度人,歸南一進來便跟神父交談,兩人進了側面的一扇門后就消失不見了。

明誠在教堂里呆了三個多小時,教堂里的人漸漸散去,他靈機一動,躲進了用木頭搭出隔間的懺悔室里。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動靜,神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件事就拜託你,最近你辛苦了。」

歸南客氣道:「哪裡,都是為了能救助更多的人。我在回國的飛機上,遇到了一個人,我與他交談了很久,他關於中華民國的未來有一套自己的看法,我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

神父的聲音越來越近,「哦?願聞其詳。」

「他說唯有明確政治主權,確保領土完整,中華才有未來,這不是你我個人能夠辦到的,這靠的是正確的主義信仰和四萬萬人民的精誠團結,內修外壤,中華有未來矣。」

「想必這位是政府的人,無論是怎樣的政治載體,只要有一個還有愛國之士願意挺身而出,挽救於萬一,中華都不會亡。我們創辦這個淄衣社,目的也是如此。」

「您說的是,如果有新的進展我再向您彙報。」

「好。」

明誠又等待了一會兒,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了,才打開懺悔室的門走出去,誰知道快到門口時,教堂里傳來腳步聲,神父回來了!這時跑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還是會被神父看到。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明誠機智地轉過頭,假裝是從外面走進來的。

神父看到這個時候還有人進來有些吃驚,問:「孩子,你是來做什麼的?」

明誠道:「我做了錯事,想前來告解。」

神父點頭同意。於是明誠硬著頭皮跪在告解亭前畫十字,神父念了一段經文,明誠想了想道:「我大哥對我很好,如親兄弟一般,但我卻隱瞞了他一件大事。他以為我在國外還在軍校里上學,其實我半年前就已提前畢業,在干自己想要做的事。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對他說,每當面對他查問我功課時,我都很內疚。」

說完后,他抬頭道:「神父我說完了,求神父一一寬恕。」

本來按照流程,神父還得給他講一段信仰輔導和生活道理,但明誠並不知道告解的完整流程,說完這段話后,他神清氣爽地站起來,畫了一個十字,滿面陽光地大跨步走出教堂,只留下神父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小夥子,主還沒來得及寬恕你啊!」

回到家后,明誠把今天遇到的事報告給組織聽,明樓聽了面露欣賞道:「神父說的對,政治載體並不重要,國家主權與百姓利益高於一切。從你轉述的話中可以看出,他們這個淄衣社也是由一幫愛國青年共同組織的。」

何曰這才想起來,民國時期各個民間社團組織層出不窮,且異常活躍,能人之輩甚多,不像現代,聞名全國的她統共就聽過一個社團——洪興社。=口=!她若有所思道:「歸南好像在執行某個大計劃啊,是不是就是接近大姐的?」

明誠點頭,「很有可能,我得去打聽一下淄衣社這個社團。」

何曰搖搖頭反對道:「這種愛國組織千篇一律,形式和目的不盡相同,它到底是什麼樣的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我看不如就讓我混進去當卧底,摸清他們找人接近大姐到底怎麼回事不就好了。歸南哥每周只有兩天去教堂,與神父單線聯繫,我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要是心虛了更說明有問題!」

明樓發現何曰做事風格很有意思,她的思維很直接,解決起問題來往往簡單粗暴,雖不夠細緻卻是極有效的。」那你說說,你怎麼混進淄衣社。」

「暫時保密,嘿嘿。」

明樓揉了一下她腦袋道:「小丫頭。」

何曰早上的時候收到明欽文的信,徐姨娘派人來給明鏡送山東的年貨,她和弟弟明欽武決定跟來找她玩,何曰很是頭疼,這兩貨哪裡是安生的主,肯定要弄得雞飛狗跳。正頭疼時,大門的鈴聲忽然響起,何曰還以為是明誠買早飯回來了,打開門一看才發現正是文武兩姐弟。她挑著眉看看信又看看人,你們是鑽郵筒里一起寄過來的吧!

明欽文身穿騎馬裝,頭上還戴了一頂羊氈小帽,嘴唇紅潤,顯得英氣勃勃,她一進門就給何曰一個大大的擁抱,「想死我了!」

何曰被她勒得喘不過氣,「你這再不撒手不是想死我了,是想我死啊!」

明欽文鬆開何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不錯,看來最近日子過得不錯,你都胖了。」

阿武還是如一樣文靜嬌羞,他軟軟說道:「阿香比以前好看了。」

何曰招呼他們坐下,明欽文問她現在可有空,她想去商店買幾件衣服過年時穿,何曰為難地說今天準備去教堂做禮拜,恐怕不能陪他們了。明欽文不信,做禮拜哪有做一天的。最後被她鬧得實在沒有辦法,何曰只好把前幾天發生的事簡單地概述了一遍,「我得想辦法混進淄衣社,這不能陪你了。阿武眼光這麼好,讓他陪你去逛不就好了。」

明欽文興緻上來了,她湊上前問:「買衣服的事放到一邊,咱兩可以陪你去入社啊,我身上帶了一千塊錢,又是魯地師範學院的學生,他們肯定樂意收下我們。」

何曰倒是忘了入社團很可能還得交報名費,現在有人願意當冤大頭出這筆錢,她自然樂意!

這時,明誠拎著兩紙袋的油條和一鍋豆漿走進來,看到明欽文,他的臉色就沉下來,滿不高興地說:「表小姐來這有何貴幹。」

明欽文似乎很怕明誠,對著他不敢放肆,訥訥地說:「我娘讓我和弟弟一起來送年貨,順便玩幾天。等過了年,我們就開學了。」

明誠重重放下裝了豆漿的鍋,冷冷反問:「來明公館玩阿香?你又要害她掉進河裡?」

這話說得有些嚴重,連阿武都站起來了,他靠在姐姐的後面,一副害怕的樣子說:「我們原是第一次看到阿香,才鬧著玩的,後來她掉進水裡也是意外,姐姐也掉進了水裡。」

何曰見氣氛不對,忙把明誠拉到一邊小聲道:「我上次不是給你解釋過來龍去脈了么,說起來也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啊。」

明誠哼了一聲,「我不管,看到姐弟兩我就不高興。」

明誠嚴肅的樣子好像一隻蠢萌的哈士奇,萌得連何曰都忍不住給他順毛,摸摸他的背說:「那我就把他們帶出去不礙你的眼,大哥也去汪伯父的家了,你要一個人在家乖乖的,好好看家。」

明誠的耳朵豎起來,「你不在家陪我?」

「當然不,我今天還要去教堂呢。」

明誠惡狠狠地一口咬在油條上,何曰笑嘻嘻地說:「那我們先走啦。」明誠大喝一聲,「給我回來!」何曰回頭,明誠把油條塞進他手裡,故意粗聲粗氣道:「先把早飯給吃了。」

何曰嫌棄地看了一眼油條,「這裡面含鋁,會致癌,我不要吃。」

明誠的手捏住她的鼻子,何曰叫了一聲拍打著他的手「疼疼」,明誠把她的鼻子往前拽,一直拽到離自己臉只有三寸的地方,沒好氣地說:「你還吃不吃?」

何曰捂著鼻子眼淚汪汪,搗蒜般點頭。

明誠又捏捏她肉呼呼的臉蛋滿意道:「這才乖。」

把她寵上天還真以為自己是沙塵暴了,明誠得意地想翹尾巴,就算再喜歡她,他明家阿誠也是有尊嚴的!然而直到第二天,他都沒捨得洗手……

何曰與文武兩姐弟走在街上時,明欽文說:「阿誠哥好可怕。」何曰點點頭:「阿誠哥真的好可怕。」阿武道:「阿誠哥真的好帥啊。」

=口=!哪裡畫風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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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者]明公館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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