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拍馬屁的新境界

「秦媽媽，原來洗腳房是你開的啊？」白老闆未見任何尷尬。

「是啊，姑娘也都是以前的姑娘，只有那個瑩瑩是新來的，我這次做的是正經生意，也就沒去通知白老闆，還望不要怪罪啊！」秦寡婦打著哈哈道。

「恩，還是老規矩，行嗎？」白老闆看了一眼瑩瑩，簡單地說道。

「好啊！」秦寡婦笑嘻嘻地答應道，然後將瑩瑩叫了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便讓瑩瑩帶著白老闆去一間單房了。

葉禹錫見此場景，總覺得像是嫖客想償第一手鮮，他生出不悅，買你的酒樓，你就可以白玩我家的姑娘嗎？想罷，他就想上前攔住白老闆和瑩瑩。

秦寡婦早就預料到葉禹錫會有如此反應，連忙將葉禹錫拉住，悄聲說了幾句。

葉禹錫聽完，驚訝到無以復加，一張嘴張得遲遲沒有合上，一雙眼更是對白老闆的背影加以無數次的鄙視。

待到白老闆和瑩瑩已經進入單房，葉禹錫不可思議地問秦寡婦：「當真？」

「當然是真的啦，只要是十幾歲的姑娘，白老闆都會親自看看，只是很奇怪，每次他都只是看看姑娘大腿，而且在看之前，都會說，請不要怪罪！就這麼簡單，每次出手就是十兩銀子！」秦寡婦先是認真的說道，然後又露出一張笑臉：「你說這人傻不傻，還和我說，只要我家來了新姑娘，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原來是這樣啊！」德福在一旁釋然道，心想，這白老闆的嗜好不是一般的特殊。

「死德福，你是不是又在瞎想了？」秦寡婦對德福吼道。

「沒有，真的沒有！」德福連忙解釋。

「當初和你在一起，我也和你說了啊。現在覺得我以前做的事丟人了，是嗎？」秦寡婦有些傷感道。

德福吱吱嗚嗚又解釋了幾句，才算安了秦寡婦的心。

相愛的人就怕有過去。相愛的過程是，一方先想佔有一個人的感情，然後又想佔據她的身子，佔有了她的現在，又幻想佔有她的將來，最後隨著愛意的增加，就會莫名其妙的想要佔有她的過去。明知道不可為，卻偏偏要自己和自己生氣。

葉禹錫感慨了一下，白老闆便和瑩瑩出來了。

「秦媽媽，這次我就不給你銀子了。反正是你要買我的酒樓，我直接算你五百兩吧。」白老闆有些失落道。

「白老闆人就是好啊~太謝謝了！」秦寡婦笑得花枝招展，白老闆一下子就給了免了三百兩，她決定待會好好獎賞一下瑩瑩，順便問一下，瑩瑩是怎麼弄得他這麼開心的。

「那我們今日就將手續走了吧，我還要趕回北江。」白老闆催促道。

「好，我這就跟你回酒樓，我身上帶著銀子，到時候你把房契給我就行了。」葉禹錫在一旁說道。

沒用多久，手續便交接完畢。白已酒樓就正式成為了洗腳房未來的安置之地！

暗娼館那邊，秦寡婦正笑對瑩瑩。

「瑩瑩，那麼短的時間內，你是怎麼哄得白老闆那麼高興的？」

「我都覺得很奇怪，他先是客氣的和我說請不要怪罪，然後就讓我把衣服撩了起來，他看了看我的膝蓋上方一點，碰都沒有碰，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很失落的樣子。」瑩瑩費解地回答道。

「真奇怪，你再撩起來讓我看下。」

瑩瑩按照秦寡婦的指示，又一次撩起衣服，秦寡婦又看又摸，也迷糊了：「這麼白皙的腿，這麼光滑的皮膚，這白老闆怎麼就不識貨呢？他到底好哪口啊？」

因為解決了房子的事情，葉禹錫、德福都非常高興，晚上吃過飯之後，兩人又到花哨川的書房小酌了幾杯。

「德福，洗腳房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正式開業啊？」葉禹錫一邊飲酒，一邊問道。

「公子，那酒樓你也看了，現成的，我估摸著最多三天就可以了！」德福夾了一塊牛肉，很享受的嚼著。

「哨川兄，你的書什麼時候可以寫完啊？」葉禹錫又問道。

「今日，我已經寫完了五篇了，還有十九篇，三天也可以完成。」花哨川保證道。

「恩，加上刻印，成書，運輸，應該最多還有七日就可以了。」葉禹錫很開心，他一手促成，並且還佔有兩成股份的洗腳房，七天之後就將正式揭開神秘的面紗了！這讓他很興奮。

「恩，德福，明天你和我去一趟芙蓉城，去見一下我們的代言人！」葉禹錫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洗腳房開業典禮的構思，所以他必須趕緊教會柳艷艷唱那首《逍遙遊》，而且，傳單宣傳也必須儘快開始了。

「好啊~」德福高興地答道，也很想去看看美艷的名妓。

「哨川兄，這幾日就辛苦你了！」葉禹錫安撫道。

「不辛苦，只是，推油的滋味實在是不好描寫，我想有時間的話，是不是……」花哨川委婉地暗示道。

「這個簡單，你明日就去找香香，讓他安排紅紅再給你做一次，紅紅可是誇了你不少好話呢，哈哈！」德福笑道。

「哈哈！」幾人一番大笑，又一起舉杯，開始暢飲。

第二日，葉禹錫練功完畢，本待去叫德福的，可是德福早已經准好了，已經在葉禹錫門外候著了。葉禹錫看了一眼德福，見他穿的人模人樣，一副老闆的架子。可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德福啊，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是不是想要給我們的代言人留下好印象啊？」

「嘿嘿，也不能丟公子的臉不是？」德福一隻手尷尬地抓著頭髮，一邊傻笑道。

「德福，不是我說你，就是穿上龍袍，你也就是一個猥瑣男！」葉禹錫調戲道。

「……」

「德福，你知道你最需要打整哪裡嗎？」

「哪裡啊？公子你趕緊告訴我，我這就去打整。」德福連忙問道，他也希望改變一下猥瑣的氣質。

「怕是已經晚了……哎，你那張臉啊！嘖嘖，猥瑣啊！」葉禹錫挖苦道。

「公子……」德福怕被葉禹錫再次調戲，趕緊將葉禹錫的話打住了。

坐在去芙蓉城的馬車上，葉禹錫突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德福，你說芙蓉城要是很多人都想來洗腳房，這些馬車運得過來嗎？」

「哦，怕是難！」

「今日記得提醒我，去一趟乾興鏢局。讓他們多備一些馬車，要想富，先修路，解決的就是一個交通的問題！」

「好！公子想得真周到，我在想，公子這麼雄韜大略，前可瞻后可顧，又這般有才華，德福跟在公子身旁，是不是早晚也能得到公子一點真傳啊？」德福又開始拍馬屁了。

「得了吧你，臉皮這麼厚，我還想得到你一點真傳呢。」

「公子，德福拍馬屁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啊？」

「一直也沒好啊！」

「不對呀，以前德福隨便拍一拍，公子就樂得合不攏嘴，現在這般用心的拍，公子卻不為之動容了。很奇怪！」

「汗……以前我的檔次就那麼低么嗎……」葉禹錫被德福這傻乎乎的話弄無語了，不過簡單的思索過後，他就找到了原因，他的層次是越來越高了，享受到的待遇也都是萬眾矚目級別的了，所以，德福簡單的馬屁，再也滿足不了他了。

想罷，葉禹錫意味深長地對德福說：「德福啊，不是我說你，你也該多讀讀書了，好好提升一下品位，要不然以後身邊沒一個可以拍馬屁的，人生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公子，德福必將將您這番話牢牢記在心中，並時時鞭策自己，多讀書，努力提高，不會讓公子失望！」德福一本正經地說道。

「哈哈，這樣就對了！」葉禹錫見德福懂了他的意思，很開心。

「這樣行嗎？」德福見葉禹錫笑了，便恢複本來面目，猥瑣地問道。

「恩？」

「剛才德福說的話，也是馬屁的一種，是我最新發現的，就是假裝尊重你，讓你覺得你很偉大，滿足你的虛榮心！怎麼樣？」德福賣乖道。

「看我不打你！」葉禹錫反被德福調戲了一番，揮手就要打德福。

「哈哈，公子，別打，德福錯了！德福知錯了！」德福連忙求饒。

看來葉禹錫是白擔心了，長期活在秦寡婦的淫威下，德福的馬屁功力想不提升都難。

終於，經過一陣子的顛簸，兩人到了芙蓉城。

葉禹錫首先關心的是傳單的事情，所以他先到了紅塵書局。

還沒進門，那個迎賓小廝就發現了他，遠遠的跑出來迎接：「葉才子，你今日又來了啊？」

「怎麼，不歡迎啊，那我走了哈！」葉禹錫假裝要走，只把迎賓小廝急得滿頭是汗。

「別啊，葉才子，正好，我們悟老闆已經連夜做好了一個版，想讓您看看，結果這就把您盼來了！」迎賓小廝連忙說道。

「哦？這麼快？帶我去看看。」葉禹錫有些意外，沒想到悟紅塵這麼有本事。

悟紅塵看到葉禹錫光臨，挺著小腹笑嘻嘻地過來賣乖：「葉才子，你的畫我已經找了一個大師級的木匠，刻出來了。」

「悟老闆很厲害嘛！趕緊拿給我看看。」葉禹錫很期待。

悟紅塵見葉禹錫著急，也不再賣乖，寶貝蛋似的拿出一個木板，遞到葉禹錫手中。

葉禹錫接過木板一看，心中疑惑，當下問道：「悟老闆，你沒和我開玩笑吧？這木頭上刻的是什麼啊，有的地方凸起，有的地方又凹下去，凸起的幅度還都不一樣！你可別欺負我不懂雕版印刷術！」

「葉公子，我可不敢和你開玩笑，這真的刻的就是你的畫啊！」悟紅塵趕緊解釋道。

德福從葉禹錫手中拿過木板，看了一下也覺得奇怪，向老闆要來了葉禹錫的原畫，拿在手中一比對，有些不悅道：「怎麼可能？！」說完，就將木板扔給了悟紅塵。

悟紅塵一陣手忙腳亂，總算是將木板安穩的接住了，擦了一下頭上的汗，說道：「我們還是到後邊試一下，試一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