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chapter229

薇羅妮卡不知道赫敏為什麼會忽然自己來到這裡，但是，很開心，她終於可以和一些看上去正常點兒的人說說話了。要知道這些日子她一直同韋斯萊家的幾個兄弟還有納威呆在一起，可憐的納威一直都是韋斯萊家的兄弟們開玩笑的對象，事實上，有的時候薇羅妮卡甚至很羨慕他們天生的那種樂觀的精神。並且在有些事情上，哈利的易怒簡直讓她抓狂，她並不想和一個動不動就發瘋的男孩子討論鄧布利多死亡背後的秘密，那簡直會讓哈利認為自己投靠了伏地魔。顯然，作為一個天資聰穎，冷靜又善解人意的姑娘，赫敏簡直可愛極了。

於是，她難得的把自己的最可愛的弟弟趕走了。

「去玩吧，艾瑞斯。」這種打發小孩子的語氣簡直讓艾瑞斯抓狂，但是，礙於這些年他有所提升的修養和不願意在一群格蘭芬多面前丟臉，艾瑞斯只能惡狠狠的瞪了自己討厭的姐姐。然後邁著飛快的步子離開了。

鑒於薇羅妮卡這些日子的良好表現和格蘭傑小姐在龐弗雷夫人心目中一貫的優秀形象，兩個女孩子很快就在男孩子們一片哀嚎中被允許離開了學校里的『阿茲卡班』——醫療室到外面吹吹風。她們來到走廊的陽台上，白日里的風是那樣的輕柔，就好像那一晚上的狂烈都只不過是她的一個夢境。

「赫敏，那裡被封起來了？」

格蘭傑小姐望著遠處的占星塔，依舊高高的聳立在那裡似乎與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莫名間多了幾許的蒼涼，赫敏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忽然堵得厲害。她強迫自己把頭轉過來，然後看到薇羅妮卡蒼白的臉頰，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你還好嘛，妮奇？恩，那天晚上的事情，哈利都告訴了我們。」

薇羅妮卡轉過身依靠著陽台的石欄上，看著赫敏的頭髮被風吹的微微浮動起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安，好像生怕她會因為這個問題感到憤怒。這樣的表情讓薇羅妮卡不由的，在這樣的天氣里覺得暖暖融融的。

「所以呢，赫敏。你相信我的話嘛？」

「當然，妮奇。我相信鄧布利多，並且，你知道的，哈利確實有的時候，他……」格蘭傑小姐在說起哈利的缺點的時候顯得有些尷尬。聰明如她的姑娘似乎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辭彙來形容發了瘋的哈利，那個時候他簡直什麼也聽不進去，任何的不同意見都會被視為他的敵人。

「並且，事實上，哈利他們不知道我會過來看你。這些日子他的心情差極了。」薇羅妮卡能夠想象到鄧布利多的死亡給哈利帶來的多大的痛苦與迷茫。

「他必須學會成長，我想，這也是校長先生殘忍的地方。」然後她舉了舉自己的手：「赫敏，或許你可以給我們施一個咒語，要知道女孩子間的小秘密最好不要讓其他人聽到。」

格蘭傑看著薇羅妮卡狐狸一樣眯起來的眼睛，很快就意識到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或許就連哈利都不會知道，畢竟她能夠理解面前的這位姑娘可不是一個什麼好脾氣的，當然整個斯萊特林的脾氣都爛極了。

「閉耳塞聽。」

「好極了，親愛的。」

這是薇羅妮卡第一次這樣親切的稱呼赫敏，看著她的笑容，格蘭傑小姐忽然覺得有些害羞，難怪馬爾福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又有誰不會喜歡笑容這樣甜的姑娘？

「我不知道哈利有沒有告訴你，或許我猜想他只對你們說起是斯內普殺死了他。我不能否認，赫敏，哈利並沒有說謊。但是，我想他一定沒有對你說起在斯內普殺了他之前，赫敏，鄧布利多就已經中了黑魔法。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死去，就在那一個晚上。」

薇羅妮卡看到赫敏吃驚的張著嘴巴就知道哈利的老毛病又犯了，是的，他只顧著悲傷和生氣，並沒有對他最為聰明睿智的朋友說起那些似乎並不重要，並且改變不了鄧布利多已經死亡這個事實的那些詭異的地方。

「我，不知道，妮奇，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他之所以讓你們一起去和他出門，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我想，是這樣的，赫敏。那天晚上他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透露出古怪，我認為他並不會在他明知道自己會死去之前對我說一些沒有用的話，可是，我卻找不到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暗示著什麼。事實上，即使你沒來看我，我想或許我也會去找你。畢竟，我相信整個霍格沃茨沒有人比你還要合適了，我信任你，也知道你一定會感覺出來什麼的。他對我說，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要用心去感受。我想他一定在暗示，我們或許被人欺騙了，只是卻還沒有發覺。」

「是的，妮奇，我想你是對的。那麼，鄧布利多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到底是誰騙了我們，我認為或許這個人和我們的關係相當密切，即使他說了出來，我們也不會輕易相信，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又或者這個人的身份相當的尷尬，讓他難以啟齒。」

薇羅妮卡很高興赫敏的思維這樣的靈敏，瞧，只要她把事實陳述給她，她總能給出自己滿意的回答，這不知道要比說服哈利不要繼續像一隻黃牛一樣固執容易上多少，這種不用花費心思就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想法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我想是這樣的。赫敏，但事情不單單是這樣簡單。鄧布利多那天在最後的關頭把我推下了塔樓，我相信他並不是要殺了我，反而，他相信我一定能夠安全才這樣做，只是，他或許沒想到的是，我並沒有掉下去，而是抓住了石欄。所以，我聽到德拉科的出現，也聽到了一些其他讓我迷惑不解的事情。我聽到鄧布利多在那些食死徒進來之前問了一句奇怪的話，他說：你是誰，我的孩子，你到底是誰？或許這聽上去很像是在為他開脫，但是，我無力否認的是，在開學的時候我就知道德拉科在完成某個伏地魔交給他的任務，但我只是以為或許他讓他監視哈利什麼的，我一直沒有想過他會這樣的殘忍，他讓他殺了鄧布利多，如果不是恰好那一晚他中了黑魔法，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在自殺。我……」

「哦，等等，妮奇，難道你不認為這件事的時間或許過於的巧合嘛，我是說，在鄧布利多中了黑魔法的時候，在他最虛弱的時候，食死徒闖進了學校。」

「我想過的，赫敏。但是，羅斯默塔夫人中了奪魂咒，這並不是一個巧合，他看到我們離開了。」

「可是，他並不知道鄧布利多會中黑魔法，也不知道他會在那晚死去。你說過的，鄧布利多說他早就知道了馬爾福在做什麼，只不過他擔心伏地魔會入侵他的大腦，從而給他的家帶來麻煩。那麼我們可不可以認為鄧布利多或許是故意這樣做的。他知道自己會死去，所以，他選擇讓馬爾福知道，這樣，伏地魔最後就會認為是馬爾福殺了他，而不是即使馬爾福沒有成功，他也還是會離開我們。」格蘭傑小姐的語速快極了，薇羅妮卡知道這是她有些激動的表現。

「或許是這樣，赫敏。但是，在斯內普出現以後，鄧布利多之前的態度一下子發生了轉變。他在哀求他，他一直喊他的名字，叫他西弗勒斯。我們都相信他一定不會向他求饒，但是，他在求他什麼？為什麼鄧布利多這樣的相信斯內普？我想哈利一定曾經無數次的對你們提起斯內普和德拉科有陰謀，直到現在或許他還會因為這件事情感到自責。可是，我想重點並不在這裡，赫敏，我想你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鄧布利多為什麼這樣信任一個曾經當過食死徒，並且對待哈利並不友好的人，為什麼？他甚至還讓他教授哈利大腦封閉術以對抗伏地魔。除非，我想，或許他有什麼斯內普的把柄已確認他一定不會背叛。因此，他在臨死前祈求斯內普遵守他的諾言，讓他繼續保護哈利，不要背叛。」

赫敏站在那裡像是被石化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可是，語言簡直太過於蒼白，根本無法描述她心中的波瀾。

「當然，這些都僅僅只是我的猜測。赫敏，讓我害怕的並不是這些。那天晚上，在一個海邊的岩洞里，我們找到了一個魂器，對哈利他們是這樣說的。就是在那裡鄧布利多中了黑魔法，我們在那裡遇到了許多的陰屍。赫敏，那些東西簡直太可怕了，他們有男有女，甚至有一些老人和孩子。他們在死後不能安穩的長眠於地下，他們被伏地魔驅使，我甚至下不去手去燒他們。然而，這並不是最讓我害怕的。或許你會認為我只是過於驚嚇而眼花，但是，在那裡。我想我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臉。」

赫敏·格蘭傑望著薇羅妮卡身後的夕陽把她整個人照的紅彤彤的，似乎格外的親切與溫暖，陽光灑向草地和城堡，給這裡帶來了些許的生機與溫馨。但是，安德森小姐的臉頰蒼白的就像她形容的那些陰屍，她好像沉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忍不住澀澀的發抖。赫敏猜不到是誰會讓她這樣的恐懼。她一向都是一個冷靜沉著的姑娘，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打動她。當然，或許這只是斯萊特林們慣有的壞毛病，死要面子罷了。但是，當薇羅妮卡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赫敏覺得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溫熱的微風就好像刀子一樣的刺骨，讓她控制不住的發起抖來。她聽到安德森那遙遠的好像來自地獄的聲音。

「塞德里克·迪戈里。」

「不，這不可能。我們親眼看到他從聖芒戈出院，對吧，妮奇，那天你也在那裡。他一直都在學校的，我有的時候還能在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賽里看到他。」赫敏下意識的就反駁了薇羅妮卡的觀點，她不敢想象，如果妮奇沒有看花眼，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出入霍格沃茨，一直和他們打招呼的人有是誰？

「可是，並不是沒有辦法變成另外一個人。沒有人比你還要清楚赫敏，復方湯劑，你曾經用它幫助哈利和羅恩進到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還差一點兒騙了德拉科。所以，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復方湯劑是受時間限制的，而且，而且，他們需要塞德里克身上的……」

「赫敏，你知道的，塞德里克如果真的死掉了，並且是被伏地魔殺死，那麼他想要他的幾根頭髮又有誰會發現？沒有人像德拉科那樣在意自己的頭髮，他們也不會天天去數他有沒有少上幾根。另外，至於時間限制的問題，沒有人每天都在跟著他，尤其是他變得那樣古怪以後。我們或許都以為這是黑魔法的後遺症，畢竟哈利也在腦袋上留下了疤痕。可是，如果，他真的想我說的那樣是有人藉機假冒了他，那麼所有一切的他的古怪的行為或許都能解釋清楚了。就連鄧布利多的那句話……」

「但是，妮奇。我們需要證據，如果有人冒充了他，那麼他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能因為，我是說……鄧布利多有可能並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能因為他的話，就硬要找一個人，或者找一個例子生搬硬套進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然，赫敏。我當然明白。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看花了眼，因此我並沒有對別人說起過。我也相信證據，但是，我認為我有理由去懷疑。另外，那天晚上，在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以後，他看到我了。」

「什麼？」赫敏簡直被嚇得差點兒從陽台上跌下去。她死死的扣住薇羅妮卡的肩膀，並不知道為什麼在說起這樣可怕的事情的時候，她能平靜的就好像再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她在兇殺現場目睹了一切，並且被兇手發現了。難道還會有比這個更恐怖的事情了么？

「他會殺了你的，斯內普！也許當時他只是來不及了，畢竟哈利一直再追他。妮奇，我認為你必須對麥格教授，或者韋斯萊先生，或者盧平教授隨便的什麼人說，這簡直太可怕了。」

「可是，赫敏。他並沒有這樣做，他對我說，他看著我的眼睛，他說讓我跑，讓我離開這裡。」

「你瘋了嗎，妮奇，他並不是在對你說。他只是在叫喊他的同夥。因為當時鳳凰社的成員就在外面，我們已經佔了上風。所以，他才會讓他們趕緊離開。我認為你必須，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和麥格教授他們說起這件事。這關係到你的性命。我知道或許因為他是你曾經的院長，你在感情上接受不了這件事情，可是想想吧，他殺了鄧布利多。你為什麼認為他不會殺了你。」

「我正要去找她，赫敏。我只是覺得，或許，算了。這只是一種感覺。暑假就要到了，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也許麥格教授可以給我提供一個地方。」

赫敏站在那裡，聽到她的話忽然心酸起來。她不知道這些年來薇羅妮卡是怎樣獨子帶著她的弟弟長大，領養他們的家庭也因為伏地魔的出現被德國魔法部轉移了。他的叔叔卡爾·安德森和嬸嬸瑪姬·安德森消失了很久，並且只留給她另一個弟弟，而不是一個溫暖的家。

儘管德禮斯一家對待哈利還不如一隻寵物狗，但至少哈利並不是無家可歸的。可是，面前的姑娘卻不知道自己在寒假的時候能夠帶著他的弟弟們去哪裡。赫敏覺得自己的眼睛濕濕的：「或許你可以去陋居，相信我，莫莉一定願意接納你們。」

「可是，我不願意再給她填任何的麻煩，她有那麼多孩子要照顧，並且比爾也受了傷。如果不是老宅不在安全，我非常願意並且感激哈利把它暫時借給我。好了，赫敏，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而且你知道的，艾瑞斯那個壞傢伙，我並不希望他惹得大家不愉快。」

赫敏看到薇羅妮卡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儘管她知道她這樣說只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失落罷了。畢竟艾瑞斯他們曾經和韋斯萊家的孩子在老宅里度過了一個雖然有些詭異但卻十分歡樂的聖誕節。也許她選擇不去陋居是正確的，畢竟那樣其樂融融的一個大家庭或許會讓薇羅妮卡感到更加的傷心。

事實上，在薇羅妮卡沒有來得及找麥格教授談一談的時候，這位可敬的教授就找到了她。龐弗雷夫人把她晚上的藥水遞給她，然後慈祥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可憐的小妮奇，喝完她去見見米勒娃，她有些事情要對你說。」[HP]薇羅妮卡安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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