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們都是行路人

第二十七章 我們都是行路人

故事很老套,一切都要從很久很久以前入筆。

不是婉轉啼血的愛情故事,不是爾虞我詐的宮廷鬥爭,也不是折戟沉沙的戰場,其實那一切不過是衰榮更替的法則下,一群人、一個國在拼盡全力想逆改結局的故事。

在這無名森林之下,也許不到千米之深,埋藏著曾經那絲毫不遜於現在的文明,舉國上下,國泰民安,每個人都兢兢業業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沒有永遠不變的美好,一歲一榮枯,可這一歲便是無數個輪迴。

也許太多的美好之後,人真的會慢慢改變,會忘記曾經走在去往所謂天堂的崢嶸歲月,會忘記最初僅僅再簡單不過的夢想,於是,這個國度,開始腐敗、骯髒、烏煙瘴氣,總之所有的美滿在天平上變得越來越高,高到大多數人遙不可及了。

比開始墮落更可怕的是自甘墮落,如果說前者是即將破堤的江水,那麼後者就是一瀉千里的毀滅。為什麼?變化有目共睹,那些習慣生活在沒有煩惱里的人們,不由思索,最後他們找到了統一的答案,很簡單,高度二字足以。

是啊,他們太低微了,恍然大悟的他們把他們曾經的生活只是當作難以啟齒的笑話,活在最底層怎會美滿幸福,所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憑什麼高高在上?

很快,他們知道了,那些人憑的是什麼。

很簡單,又是一個詞,殺戮。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於是烏煙瘴氣退場,因為它不夠資格了,一切在變,血雨腥風才勉強補上這個缺口。

鋒利的刀劍下,錯殺的人不計其數,也許一切只不過開始在一個小村落一個人的玩笑,也許一切只不過開始在一個有極端分子組成的小組織。也許,真如那時的某些人而言,枯榮天理,劫數難逃。

天災齊來。

挽回,當然,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向在挽回。

偌大的國度,強者風起雲湧,你披著你的戰旗,我追尋我的信仰,一次次的鎮壓之下,卻讓弱小的人不謀而合,目標明朗,碾碎高層!

混亂於此達到最大化。

人命草芥,人心只為自己,所謂建城難拆城易,數千年繁衍生息的人數,又夠幾年灼燒,到了最後,每個身負武裝的人,每個被鮮血麻木的人都僅僅記得誰是所謂的敵人,自己要做的,是要殺光他們!

可每個時代都有英雄有梟雄,這個走向滅亡的文明也驗證了一句話,亂世出英雄。

之前說過,有一群人、一個國在拼盡全力想逆改結局的故事。

南國。

美麗的名字總要被蒙在厚厚灰塵之下。

一群人,一群擁有力量的瘋子!

一億人,變成千萬,又是百萬,最後,是一座座鬼城。

沒有任何人知道,沒有任何史書記載,所謂南國的最後一戰,是如何?

但好歹結果擺在那裡,至此世間再無南國,至此世間再無那一群人,一切遺迹埋在腳下,一切榮枯的法則還將永存。

可若一切真如上述,就好了…

世界不可解答,你能做的,是保持清醒!

好了,當然,關於鬼河不在倒流的故事,又需緩緩道來。

幻城編年史,當然不會對一條河過不去,所以沒有此河的來歷;不過也是,一條河要個屁來歷,也僅記載了這條河被人發現的時間。

對,你猜對了,就是南國滅亡后。

咦?難道一個偌大的國度嗝屁就換來一條河,這算什麼等值交換,逗我玩呢!還是說,那掩蓋在種種不合理的故事中的真相,是上天留下的線索?

好了,柯南不會來了,就讓我來告訴你,真相只有一個!

關於上述那漏洞百出的故事,半真半假,因為拿當時的南國來講,一個尚武之國,可謂兵多將廣,那所謂僅僅不幸福就不要腦袋的去反,也只有傻子才會去做,再退一步說,誰反誰死;至於拿著榮枯天理來麻痹人心的話,也只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反的光明正大,是的,殺戮就要殺的光明正大;而且若是拿出那萬年前的幻月地圖,你會驚嘆的發現,這世界可不只有一個南國,各自五花八門的國一個不少,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南國無疑是當時的巨無霸!擎天柱!

那麼問題來了?這特么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呢?

額,首先,我們需要搬出一些歷史人物,首先是當時南國大哥大(皇帝):嬴小白。

好的嬴小白先生,請敘述一下你最後看見了什麼?

嬴小白:「最後,我在睡覺呢,誰知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

「…」

從嬴小白話語分析,簡直就是死的屁用沒有。

好吧,下一位,神秘軍團代表人物:一號大瘋子。

「大瘋子,你好,你是誰?」

「我是二瘋子他哥。」

「…你為何要反呢?」

「哼!任性!」

「…你給我…滾!!」

「…」

經過深思嚴密的詢問,真的百分百斷定,這是個謎,不可解答,完畢。

子皇站起身來,有些遺憾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有點著急了,那件東西還不到火候啊,對於這小小的流木城,自己送了那麼一份大禮給他們,可要收利息的。

白影一閃而逝。

如今,贏得『皇』戰第一的風沒有欣喜若狂的神色,好像自己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事後,如往常一樣在匪的更高不停的讚美下面無表情。

一行人向著城外的副本走著,一路上被無數玩家看猴子似看著的風也有點想嘴角狠狠抽搐的衝動,尤其那些話語,特么太傷人心了吧!!

「哇塞!風!風!風!可是,可是,也不帥啊…」

「你懂個屁!要看氣質,懂不懂!你看人家風!比一米九的我足足低了二十厘米,卻依然那麼,那麼,額,那麼,不高!?…」

「聽說了嗎?獨家報道,風跟月塵宮宮主有一腿!」

「可同樣傳承月塵宮的我明明記得宮主是個,男的啊…」

「…」

你們吃飽了撐的啊!!

風一臉黑線,我忍,我忍,衝動是魔鬼,形象很重要;他現在有種瘋狂,想好好的打一場!還好一會就會下副本,怪物們,等死吧!

可天有不測風雲!

至於那些等死的怪物到底死沒死,我不知道,但下一秒,所謂奪得『皇』之戰唯一勝利的風,死了…

唰!

就在匪的更高一行人說說笑笑離副本入口越來越近,當然,他們沒有一點防禦、警惕姿態,笑話,流木城千萬玩家有目共睹的第一強者就在其中,不怕死的儘管來!

來啊!來啊!

此刻最高興的無疑是匪的更高,他已經看到自己建立幫派時,眾人爭先恐後爭搶名額,而自己帶領幫派走出華夏,站在世界之巔!孰敢擋我!

噗!

毫無懸念!

-1892

根本來不及一絲反應的風被劍氣封喉,飆出的血花伴隨頭頂那巨大的爆擊數字像是一張張定身沉默符讓周圍所有玩家目瞪口呆。

風?!在千萬人浴血而出的『皇』,死了?!

一襲白影,名曰:星皇。

這是風最後唯一得到的所有信息。

一秒、兩秒…

足足五秒而過,才有玩家從那巨大的震撼中恢復了一些內存,撒丫子邊跑邊驚呼,「風、風被秒了!」

所謂美夢與現實之間的落差會讓那些突然醒來的人,難以接受。

是的,如今麻木了的匪的更高,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空蕩的右手旁,複雜的心情難以言表,夢想固然沒錯,方向也未偏離,但你不得不承認,你認為安逸簡單的時刻,金字塔頂尖的法則足以把小試牛刀的你打的破衣爛衫,巔峰,也是少之又少的代名詞。

在你還未抵達終點時,你不是失敗者,可你也絕不是,成功者!

早已身在百裡外的子皇沒想到,本來想搓搓這不堪一擊之人的銳氣,卻反而讓其旁邊其貌不揚的大叔從此變得更加穩重,之後,也是變相的一小小的勁敵。

唰唰唰!

再次回到浮雲城的邊界,輕鬆還原一切,躺在草地上,真的,累了,開始呼呼大睡。

與此同時!

一浪接著一浪的輿論遍布流木城角角落落,如今玩家見面最多的一句話便是,「風算個球,還不是一招被我秒!!」

「停!別踹臉啊!下巴,我的下巴!」

「…」

除了風之外,那當時在場的每一位玩家,都沒有看清一丁點那神秘之人的痕迹,在多數人人眼中,只是一眨眼一睜眼,風就嗝屁了。

不過八卦的群眾腦洞是無限流的,各種名號一一奉上,似乎凹凸曼得票率不低…

不過,時間足以冷卻一切,這些插曲會一揭而過,在人們心中,只會被更新鮮更勁爆的事物取代,所謂榮衰是也。

而這件事的另一當事人,被秒掉的風呢,只是變得更寡言一些,似乎更進一層的心境讓他無悲無喜,是的,人總是在不斷的打擊中成長,所以,撐過,便是勝利。

世界回歸軌跡,無論多大的動蕩,也會歸於平靜,因為人人最終會把心收到自己的世界,別人再怎樣,又與不同方向前進的你何關呢?

轉眼嬴子遙又呼呼大睡了兩個小時,一記美覺醒來,頓感身心無比舒暢,坐起身來,揪根青草銜著,親切呼喚子皇:「子皇,浮雲書任務也做完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子皇?!」

「哦哦,哥哥,容我想一想。」

「要不咱們極速升級去,我已經迫不及待二轉後去玄武城去找線索了。」

「我覺得,哥哥還是先,把晚飯做了吧…」

「…」

還差一分鐘就下午六點了,嬴子遙也不由驚嘆這遊戲太讓人慾罷不能、失去時間感知力了,自己竟然玩了一天毫無疲憊,果斷下了遊戲,沒有辦法啊,誰讓家裡還有枚吃貨呢。

剛打開門,沙發上一雙美眸含著委屈盯的嬴子遙頭皮發麻,嬴子遙撓頭傻笑,「早…早啊!」

早?早個屁啊!這都幾點了…

「我不管,我快餓扁了!餓扁了!」某人拿著撕開的薯片,憤憤抓起一把滴水不漏的全塞進自己嘴裡…一旁散落著各色零食包裝袋。

大小姐,您這不是吃著呢嘛!!

嬴子遙不由自主瞄了眼其胸前的波濤洶湧,暗吞口水卻十分正經道,「好的,老佛爺,小的這就去準備晚膳。」

「笨蛋哥哥,我才不要當什麼老佛爺呢,又老又丑…」某人把視線給了電視,吃著薯片。

「…」

小樣!

遲早吃了你!嘎嘎!

狠狠腦補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嬴子遙進了廚房輕鬆做菜去了。

摘著芹菜,嬴子遙聽到嬴洛晴的銀鈴般的悅耳笑聲,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那拿著另一塊尋寶儀盤的娃娃音女孩,要是那種膩到心坎上的聲音若在自己胯下婉轉,那畫面,嘖嘖,完美。

「…」

純潔的子皇受不了了,果斷飄到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心情大舒暢的嬴子遙三下五除二,一頓晚飯成功出爐,一一上桌,這次他學精了,也不叫看著喜劇哈哈大笑的嬴洛晴了,自己趕忙坐下開動晚飯。

直到一聲嬌叱想起,「啊啊啊啊!混蛋大哥哥,吃飯不叫我,難道你要餓死晴晴嗎!!!」

「嗚嗚!」|

嬴子遙呆了,從沒見過一個人一邊拚命擠著眼淚一邊瘋狂吃飯,隨即他意識到,飯是搶來的,沖啊!衝鋒!

但嬴子遙這種搶飯新手在搶飯王者面前鐵定要一敗塗地的,各種單殺秀操作;什麼?被夾到你碗里的菜就是你的?別看玩笑了,只要你還沒進肚的,都是大家的…

呼呼!

一頓飯中,二人刀光劍影,此不起彼卻一直伏,最後像打了場自由搏擊的嬴子遙滿頭黑線最後取得0-20的優異敗績!

反觀後來者居上的勝利者,一副風輕雲淡打著飽嗝,一手牙籤剔牙風采奪目,一手玩著指甲愜意無比,對著鬱悶不已的嬴子遙努努嘴,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刷碗去!!

「我…」

嬴子遙端著碗、盤、筷落魄的背影臨走前一秒,像曾經無數失敗者一樣回首問了自己的疑問。

「晴晴,你是怎麼做到了?」

「我是天才,哥哥一定是羨慕我了。」嬴洛晴聞言有些含羞道。

「…」

你還知道羞恥嘛!!啊!

廚房裡。

嬴子遙一邊狠狠刷著碗,一邊思考著今夜如何收拾這個單純到讓人發狂的女孩。

不一會。

「晴晴,我們去你房間談談心吧!」嬴子遙面不改色,裝作漫不經心道。

「哥哥,你做的飯真好吃。」

「…」

「晴晴,我們去你房間談談心吧!」某色狼一直堅信堅持就是勝利。

「哥哥,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很好騙吧!」嬴洛晴嚴重鄙視道,笑話,多大的人了,該懂得不懂那是白痴好不好。

「…」

「哎呀,那就算了,真不巧,我剛打了一件黃金弓啊!算了,還是丟了吧。」坐在沙發上的嬴子遙裝作無比可惜。

可是嬴洛晴聞言無動於衷,還是抱著睡枕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劇。

「…」嬴子遙想要抓狂了,雙方沉默了半分鐘,嬴子遙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問,「小晴晴,你不心動嗎?」

嬴洛晴終於把視線從電視上移開,邊搖著頭有些可憐的看著某人,開口,「哥哥,我明明記得,你幸運永久是零啊,是打不出任何東西吧!」

「…」

徹底完敗的嬴子遙突然啞了,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覺得明明幾天前那個在自己懷中安詳的女孩一瞬遠了。突然覺得自己又回到那個無依無靠的小男孩,他彷彿看見,看見孤兒院里自己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刻都沉默寡言;那種害怕的感覺又找到了他,他真的,害怕失去呀!

那麼洶湧的後悔終於在陳茜茜走後在全身各處撕咬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若不是自己,也許她也不用多了這些莫名插曲,多了情感的累贅。

我連自己是誰,都要別人來告訴,我連自己的前方是什麼,過去又是什麼,都完全不知,活著,不累嗎?

他怎麼會那麼色,那麼衝動,那麼饑渴?不會的,內心的他是想要呵護這個自己也許唯一唯一的親人,拼盡全力的呵護,不留餘地的呵護,他想把一切都留在自己身邊,他所謂強裝的歡笑與幽默,只不過是來掩蓋那不知何時又會遺忘一切的孤單,也許,這場路,自己註定要一個人吧!

嬴子遙詞窮的站了起來,像往常一樣,臉上沒有任何難過,沒有悲傷,他邁起腳,又落下;其實人有些時候,學會某些東西只在一瞬,像嬴子遙一樣,剎那學會了隱藏,不會把自己情緒影響到別人。

「我去睡咯。」嬴子遙溫柔一笑,在嬴洛晴看不到的地方,雙腿有些僵硬的走著。

「恩,哥哥晚安。明天,我要吃…」嬴洛晴頭也不回,嘟嚕嚕說了一大堆。

「好啊!」

「哥哥。」子皇突然不知為何,竟有想流淚的感覺,真是可笑,可笑,自己會流淚,別開玩笑了;自己怎會想流淚,一定是哥哥的想法,只不過感染到我了,嗯,一定,一定是這樣。

無聲的門緊緊閉上。

嬴子遙無力的坐在冰冷的地上,依著門,靜靜看著窗外還不明亮的星光。,

「子皇,我們,可憐嗎?」

「哥哥,我不知道你怎麼了,可我知道,你這樣下去就是個廢物!!」子皇努力壓抑那種想哭的感覺,轉移注意力的對著落寞的嬴子遙吼道

「呵呵,連你也要,走了?」

「哥哥,自己靜靜吧,你會想通的。」

「我想的通?可我想不通,這一切狗屁不是的世界沒有人來告訴我,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有些時候,我真的想不通,世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對我們啊!!最終要靠一個狗屁遊戲說什麼有我的身世,放他娘的屁!!」嬴子遙抑揚頓挫的怒吼著,「當我傻啊!呵呵,一直生活在謎中,足以讓人抓狂啊,足以讓人瘋了啊!特么拋棄了我,我又為什麼要去找我的身世,我沒有義務去做一些讓我痛苦的事,我也沒有義務去做對我無關緊要的事;這場鬧劇,到此結束吧,我真的累了,那種明明一切答案就在自己腦海的感覺一直沒有,沒有消散,但我找不到答案,我真的是廢物,就這樣吧。」

「你混蛋!!」子皇聞言暴怒,單手一抓,把嬴子遙的靈魂掠到空中,一擊正踹狠狠印在嬴子遙靈魂最敏感的腹部。

「呃…啊…啊…!」

靈魂體無比強悍的子皇全力一擊,足以令千百個普通人的靈魂直接魂飛魄散,而那蝦米般蜷縮著自己靈魂身軀壓抑在喉嚨的一個個無比痛苦的字眼,那靈魂腐蝕下的劇痛讓嬴子遙雙目暴突,不停地顫慄著身軀,忍受著足以超過任何酷刑千百倍的折磨!

「答案,你要答案是吧,好,今天我就告訴你想要的答案,」子皇當然知道自己那暴怒下的一擊蘊含著多少的分量,但現在他對還沒死的嬴子遙沒有絲毫擔憂,「我說,你特么不是人,你信嗎?」

「呵…呵…」

煎熬在無盡痛楚下的嬴子遙聞言卻不知握住從何而來的力量,拼盡所有力氣擠出自己的不屑。

「你看,你不信!」子皇此刻似乎再也不是那個溫馴的弟弟,像個暴怒的君王,毫不留情,一記七分力的拳頭又照顧在那依然敏感的肋下,「不信?可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我那一腳就是千人凝聚的靈魂也早已死的不能再死,而你,為什麼會還活著?」

「別傻了,哥哥,醒醒吧。答案是吧,那我再給你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子皇終於消失了怒氣,平靜如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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