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變異人的進化
第二日清早，衛凡穿上新買的衣服，畫上精緻的淡妝歡喜的拿著背包出現在大廳。
「教授，我可以去學校了嗎？」
她去學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做，想到此，她變得開始無比期待起來。
凌肆將早餐一一端到長桌上，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沉聲說：「不要闖禍，你不再是從前的衛凡，你身體的潛能，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一旦出了事情，我也會很麻煩。」
「潛能？你是說除了記憶力、聽力、第六感，還有那個莫明的絲線有殺傷力之外，還會有其它的……？」
凌肆心情難得看上去十分凝重：「衛凡，很多時候，你意外得到的東西，其實是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有些代價，大到我們無法承受。」
衛凡嘲諷一笑：「之前的痛苦也是蛻變的代價吧？我現在所得到的越完美，以後所付出的代價便會越沉重，對嗎？」
「你害怕嗎？」
害怕嗎？衛凡無聲問自己，如果從未得到當然無所畏懼，因為享受過這樣極至的美好，所以才害怕失去。
她狠吸了口氣，雙拳緊握眼眸灼灼的抬頭問他：「我還有多少時間？」
凌肆轉身看著她，沉默良久，才沉重的說道：「不一定，也許一個月，也許一年，也許更久。」
「我會怎樣？」她顫抖著聲音問他：「我還會變回之前的樣子嗎？」
凌肆搖了搖頭：「不可能變回從前了，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一切都變回從前。你必須要清楚，現在的你是異種，只屬於半個人類。」
「異種的形成，是由一部分變異的寄生蟲或是冷血爬蟲寄宿在人體，使人體的細胞基因同樣受到感染突變，從而由最低級進化成最高級。」
「被變異寄生蟲改造后的人，有些會被侵害大腦奪去意識，得到強大的力量成為殺戮的工具。而有些人則不會，那些還存有自己意識。絕大部分被感染的異種會被侵蝕大腦，失去屬於人類的意識。」
「所以異種被分為兩大類，存有意識者被稱為變異人，失去意識者被稱為變異獸。」
「變異人與變異獸都可由低級到高級進化，因寄生變異蟲不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也不一樣，所以異種進化的情況也是完全不同的。」
「每進化一級，身體里的潛能就會隨之而更強大。所以你不是第一個異種，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還有，你的第一級進化已經完成了。你的力量很強大，不同於一般變異人，極少一部分變異人會進化腦部。」
「我在你昏迷的時候，採取了你的DNA樣本，但我查不出來寄生在你身體里的變異蟲究竟是什麼，或許只有當你進化到最後，才能明白。」
衛凡只覺得自己彷彿在聽天方夜譚般，脫離了現實的軌道，三個多月前，她也只是一個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大二女生。
久久，她才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即然已發生的事她無法逃避只能面對。
與其害怕退祛，不如……
「教授，幫我！做為人類的時候，我是最沒用的人類。即然我已經成為變異人，我不想再做最低級的異種，幫我成為最強吧！」
凌肆第二次在她面前笑了，他伸手緩緩扣過她的下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最強？呵……」
她猛然抓過他的手：「教授不是也說，我不同於一般異種，極少一部分會進化腦部，而我就是那極少的一部分，只要教授在我身邊幫我，我就覺得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凌肆狠抽了口氣，終是被她給打敗了。
「衛凡，你可能不知道，異種每一次進化都會危及性命。你第一次進化差點就沒有挺過去。據我所知，現在變異人總數不會超過一千個。然而這個一千個裡面，絕大多數在第一級進化的時候會死去。」
「五級以上的少之又少，最高級的異種是二十級，沒有變異人再打破這個紀錄，我們稱之為神級。」
「達到那種境界，已經不死不滅擁有神的力量。」
「沒人能打破，就讓我來打破！」衛凡失笑：「教授，你不明白我的渴望，從被人踩在腳底低賤的活到現在，我不想再回到從前了，更不想死，也不要再做異種里最低級的。」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那是衛凡從所未見過的溫柔的眼神。
「你先用早餐吧，用完早餐一起去學校。」
「嗯。」
……
凌肆究竟是什麼人，衛凡無從得知，她不只問過他一次，但凌肆即然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再強問。總有一天，她會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當乘著凌肆的豪車來學校后，頓時學校轟動了，背後的議論聲如迅速感染的病毒漫延彌散開來。
「凌教授交女朋友了，那個女的好美啊！！」
「凌教授不是同性戀嗎？你真的沒看錯，他交的不是男朋友？」
「可我怎麼看著不像是戀人關係？」
……
凌肆一進辦公室。
「凌教授，聽說你早上載著個美女來學校了，你女朋友啊？」八卦的教導主任成為領頭羊率先問出口。
凌肆厭煩的撇了下嘴，一臉冷漠不發一語的拿過了辦公桌上的備課文件夾離開了辦公室。
而此刻大二整個英語系已經炸開了鍋，與凌教授一同上學的女人不僅走進了教室，還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醜八怪的位子上。
「這位美女，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班長疑惑的走上前問她。
衛凡沖班長笑笑：「我是衛凡，這裡是我的坐位。」
「你，你說什麼？」
「她是衛凡？等等……我在做夢嗎？衛凡不是個醜八怪嗎？」
「以前都是白混了，看不出來衛凡居然能變得這麼美！」
突然衛凡的手臂被人狠狠一拽，不過很可惜，她在座位上紋絲不動。
阮小慧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醜八怪，你已經輟學三個月了，還是趕緊滾吧！別以為頂著張挨過刀的臉就真的是美女了，在大家眼裡，你永遠都是小丑！！最低賤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