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冷心微動

衛凡覺得很累，大多的時候在沉睡，思緒渾渾噩噩又過了半個月。

身體不再如之前是那般僵硬，而且身體里似乎有一種陌生的能量，在默默改變著她從前一些固定的思維模式。

閉上眼，那些難懂的化學公式與數學難題，在腦海里以秒計算，像是開啟了某種自動程序，輸入然後解答完畢。

太神奇了！她下床走到凌肆的書房，隨意拿了一本化學課本，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後，她已將整本書解悉並看完牢記。

凌肆不在家，他每天會照常去學校，她試圖過再去一次地下室，不過被凌肆上鎖了。

看來他對自己起了戒備之心。

無聊之際，衛凡從書房裡搬了一大沓書開始閱讀，其閱讀速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並且能同時做到過目不忘。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六點，自從身體機能改變之後，她並不會覺得特別飢餓，但必須進食。

她放下手中的書，只覺得皮膚奇癢難耐，伸手下意識的去抓，直到將這層暗灰色粗糙的皮抓破，竟是絲毫不覺得疼。

這層皮讓她感到噁心至極，她厭惡的將皮一寸一寸撕開剝落，卻驚訝的發現，這層表皮下的肌膚如同新生嬰兒般，細膩滑嫩，沒有一絲疤痕。就連她之前的舊疤與痣都不見了。

頭上稀疏的頭髮也一併跟著剝落，她像是從醜陋的蟲甬里重生的蝶，身體的每一寸都完美無暇。

如同變魔法般，頭上的髮絲茂盛並快速長出，綜褐色的發在微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微捲曲著直到腰際停止生長。

蛻變終止，她看著地板上剛從身上脫落的一堆死皮與枯燥稀疏的髮絲，從身體深處感到一陣惡寒，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咔』門應聲而開，凌肆推門而入，卻在玄關猛然頓住步子，眼中也不免閃過一絲驚艷。

衛凡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我是不是變成另一個樣子了？」

「嗯，很美。」凌肆脫下西裝外套，走上前將祼著身子將她包了起來。

「很美？我嗎？你說……我很美？」她不敢相信的問了好幾次，得到凌肆的肯定答案后，她裹著西裝外套衝進了洗手間里。

鏡子里的那人，果真好美！肌如白雪吹彈可破，濃密的髮絲微卷著散發著緞子般的光澤，嘴唇紅潤如櫻，全身上下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左眼的顏色也恢復正常，她不再像是怪物一般可怖。

「這是我嗎？」她輕顫著手撫著自己完美的臉頰：「這真的是我……」

五官還是原來的五官，只是比之前更精緻，佔了小半邊臉的紅胎記也不見了，臉上的肌膚細膩滑嫩。

「凌……凌肆！！凌教授！！」衛凡裹著西裝外套赤著腳丫子跑到了廚房門口，臉上洋溢著的，是她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嗯，今晚吃土豆。」凌肆表情淡漠，熟練的切著手中的土豆也沒回頭看她。

衛凡跑上前抓過他切菜的手：「我要你帶我出去吃飯。」

凌肆好看的眸子微眯，波瀾不驚的從完美的薄唇吐出三字：「在家吃。」

「我不！」衛凡眼中滿滿的期待，緊扣著他的手不放，渾身激動的顫抖著：「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我時常在想如果我變美了，我要去做什麼。教授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由你完成我第一個心愿。」

凌肆認真的想了想，默默放下了手中的菜刀，說：「那你去換衣服吧。」

「謝謝你凌教授。」

衛凡從行李箱里將能穿的衣服都找了出來，可是沒一件能真正穿出去的。事實上她只有四件衣服，其中有兩套是校服。

復申大學的校服，沒有強制規定穿不穿，只是在重要節日的時候必須統一穿上校服。

而她之前因為外貌所以也從來沒有注重過穿著打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校服，不需要添置其它太多的衣物。

「凌教授，好看嗎？」她穿了條七十年代的碎花裙，一臉苦笑盯著凌肆。

凌肆沉默的牽過她走出了別墅，開車去了就近了商場。

「卡給你，想買什麼就買吧。」凌肆朝她遞出了一張金卡。

衛凡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她有些彆扭的接過他遞來的金卡，說：「凌教授，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不需要，我不缺錢，你能刷多少就刷多少。」事實上除了買實驗器材，和必要的一些生活用品，他沒有其它的消費。

「那你……」

「我在車上等你。」

打開車門那一刻，她猛然轉身撲向凌肆，重重吻上了他的唇。

「那，你缺女人嗎？」她吐氣如蘭，在他耳畔魅惑詢問。

他淡漠如冰，怔忡的盯著她，說：「你可以試試。」

衛凡收回了開玩笑的心理，有些緊張的拉上車門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我這樣，算不算是勾引你？」

他想了想說：「算吧。」

「那你會有緊張與期待嗎？」說話間她白嫩的手已刺探到他的西裝褲里。

良久，衛凡一臉詫異的抽回了手，不可思議的盯著他：「你……你是ED？」

他保持了沉默，似乎根本不在乎需要要去解釋什麼。不過她早該想到，這人如果跟一般男人表現相同，才讓人驚訝。

衛凡買了很多衣服和一些化妝品，將他的車尾箱塞得滿滿的。從今天開始，她要把過去欠缺的，全部補回來！

從踏入這家五星級餐廳開始，所有男男女女的視線都像著了魔般定格在衛凡身上。

這樣的矚目，即讓她受寵若驚又感到欣喜若狂，從之前人人排斥的醜八怪，到現在擁有完美外貌的她，一切都感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需要時間去適應。

「凌，凌教授。」她緊張的拽緊了凌肆的手臂，暗中努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似乎沒有什麼用。

而凌肆只是淡漠的打量了她一眼，周遭投來的視線他根本不在意。

「包間？」他突然問。

衛凡點頭如搗蒜，直到服務生將他們領到了這家酒店最豪華的包間，坐定。

衛凡趴在桌上放聲大笑了出來：「教授，你看到了嗎？呵呵……好多好多人，都在盯著我們看，我真的有這麼好看嗎？」

她捧著自己完美的臉蛋欣喜的問他，凌肆冷靜看她像個瘋婆子，不顧形像的在他面前得意忘形，卻莫明的心頭一動，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