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犁庭掃穴
在東北初春的樹林小道中連續行軍了十天，大軍的行軍速度越來越慢，一方面是道路越來越難走，另一方面是官兵們越來越疲憊。
網蟲只好下令輕裝，幾乎所有火炮都被隱蔽在樹林中，也就是說，明軍幾乎是要不用火炮攻佔赫圖阿拉，為此，很多謀士憂心忡忡。
但是網蟲笑道：「朕可以保證，到時候我們連火炮都不用就可以迅速攻佔敵城！」
沈勵患了感冒，發著高燒，他啞著嗓子說：「難道皇上另有布置？」
網蟲笑道：「朕早在五年前，就讓東廠在努爾哈赤的老窩裡布置了棋子！現在該是他們發揮威力的時候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來東昌的情報網真是無處不在啊！
在十天之後的夜晚，網蟲的大軍接近了赫圖阿拉，但是女真人的一個要塞橫在城市之前：鴉鵠關，上有駐軍一千人，配有十門火炮五十支火槍，有三丈高的城牆，又建築在陡峭的山坡之上，真正是易守難攻。
以網蟲大軍的實力，強攻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這邊一打響，赫圖阿拉立即就會知道，偷襲只能變成強攻，對明軍十分不利。
網蟲於是與謀士們商議，東廠行動司指揮高程說道：「啟稟皇上，奴才手下二百東廠行動隊員，保證可以乾淨利索的拿下這個要塞，連一匹馬也跑不出來！」
御林軍總管高迎祥笑道：「二百人就管用？你吹牛倒輕鬆，一旦這邊槍聲大作，赫圖阿拉就難攻了！還是我們御林軍先鋒營五百壯士上陣比較保險！」
錦衣衛副指揮史李龍五笑道：「聽你們倆吵架很有趣，竟然完全不把我們錦衣衛神騎營放在眼裡！」
網蟲看著自己手下三股精銳爭任務，分外高興：「都別爭了，一塊上，由李龍五統一指揮，他是這方面的人才。記住，朕不能聽到一聲槍炮響，也不能看到一點火光！」
三人領命，**星叫住他們：「再給你們二十名隨軍的日本忍者，他們的近戰能力可能比你們還強！」
日本忍者是松山家贈送給網蟲的禮品，平時都是用來護衛自己安全的，現在用於突襲敵陣，正是好鋼用在了刀刃上。
三人立即離開，在二十名葉赫嚮導的帶領下，率領二百東廠行動組.五百御林軍先鋒營.五百錦衣衛神騎營.二十名日本忍者悄無聲息地出發，迫近敵軍要塞。
鴉鵠關建築在陡峭的山坡上，又有三丈高的城牆，因此女真駐軍並不多，再加上近日前方捷報頻傳，所以後方的防守不自覺地就自然放鬆，晚上的崗哨並不多，此刻大多數士兵們都在帳篷里酣睡。
他們怎麼可能想象得出，明軍十一萬大軍會穿越深山老林，沿著打獵人才走的路線來進攻他們？！
所以個個都有恃無恐，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再不就偷偷罵自己的主子代善一頓：要不是這個笨蛋去搶那個假公主，弄得正藍旗元氣大傷，老子們早就跟著大汗進瀋陽了，在瀋陽殺人放火玩漢族姑娘，是多麼爽的事情？！
我們無法想象，為什麼越是堅固的堡壘就往往越容易攻破？可能就在於過分堅固的堡壘很容易讓人的心放鬆警惕吧！
東廠行動組的四個高手竟然不用繩索吊鉤，僅僅帶著特製的手套就飛速地爬上陡峭的山坡，錦衣衛御林軍和忍者中的高手當然不甘落後，各用各的方式，緊跟著上了山坡。
城牆上竟毫無反應，畢竟上面的屬於正規軍，而下面的不少出身於江洋大盜，或者經歷了極為嚴格的魔鬼式訓練，對這些旁門左道精通得很。
這二十個高手的任務就是爬城，接下來的任務更為艱巨：如何不聲不響地爬上三丈高的城牆？
高手們的選擇居然不約而同：慢。
只見這二十位仁兄，用自己五花八門的特製的工具，像一隻只壁虎一樣，慢慢地將身體貼在城牆上，一動不動。
城牆上的哨兵走動聲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正在用滿語交談。
哨兵甲：「天天守在這裡，連個鳥毛都見不著！我已經十六天沒見到女人了，下面都漲爆了。。。。。。」
哨兵乙：「那你就回家去抱老婆呀？你老婆的下邊可能早已經幹了吧！」
哨兵甲：「可能，不像你老婆有你阿碼照顧著，下邊一定濕的受不了。。。。。」
哨兵乙：「干你額娘的！「兩人就笑。
他們不知道，在寂靜的夜色里，正是他們的幾句閑聊，掩蓋了二十個兇猛無比的敵人的爬牆的細微聲音。
二十個高手已經慢慢地爬到了半空中，地下觀看的人的心臟都快衝出胸膛了。
哨兵甲：「不對，我怎麼總覺得有種怪怪的聲音？！是不是有人爬城？！」
哨兵乙：「你是不是憋出毛病了？來來，往下看看，有沒有人！」
他們兩人拿火把向下照，由於二十名高手都身著黑衣，而且又與城牆緊貼著，很難分辨，況且又有幾個人願意冒著落城的危險伸出大半個身子仔細向下看個明白？
所以兩個普通的哨兵都沒有發現敵人，這也很正常。
但卻是致命的正常。
哨兵乙笑道：「讓我來狠狠打擊爬城的明軍！」
說罷解開褲子，向下就尿，立刻淋了幾個高手一頭一臉，但是久經戰陣的他們，自然不為所動。
哨兵乙得意地提起褲子，轉過頭剛要和哨兵甲說話，突然感到自己的嘴被一隻散發著尿騷味的帶著手套的手捂住，同時自己的身體透過一絲冰涼！
還沒有疼痛的感覺傳來，哨兵乙就死了，一柄無比鋒利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肺部，他根本不可能發出一絲聲音。
哨兵甲也在同一時刻被解決，只不過方法不同：一塊劇毒手絹被一隻大手捂在他的嘴上，只有兩秒，他就死了。
附近的十幾名哨兵，也同樣被解決，死的全都無聲無息。
尖兵順利控制城牆，後續部隊迅速無聲無息地跟上來，用爬繩吊鉤，極其迅速地爬上山坡，卻又慢慢地爬上城牆，主要是防止城樓中和帳篷里的士兵聽到聲音。
二百多人居然迅速上城卻並未敵人所發現，他們立即分別進行行動，向敵人的帳篷和住所秘密的釋放毒粉，可憐在睡夢當中的女真勇士們，都稀里糊塗地吸入大量毒粉，一個個沉沉入睡。
明軍立即進入各帳篷，揮刀痛砍，只見人頭滾滾，鮮血迸流，幾百名女真勇士很快被殺。
後續明軍現在可以痛痛快快地爬上城牆，然後迅速衝進各女真帳篷，被驚醒的女真勇士光著身子拿刀持槍，可惜為時晚矣，毒箭毒鏢快刀利劍如風雨一般湧上來，而他們每個人居然要對付兩個明軍萬里挑一的精銳！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戰鬥結果：女真士兵殺死明軍士兵四名，而自己的八百多人全部被殺，由於當時的火槍需要由前面裝葯，所以女真士兵一槍也未能打響。
明軍攻佔鴉鵠關，大軍隨即繞過關口，繼續行動，終於趕在天亮之前，來到赫圖阿拉城下，隱蔽於城外茂密的樹林當中。網蟲特意下令，將周圍散居的獵戶和牧民一律清除，以免打草驚蛇。
天亮之後，就看到女真的男女老幼悠閑自在地出城，放牧牛羊，或者打獵釣魚，明軍又派出尖兵，只要是接近明軍藏身處的女真人一律格殺，同時迅速掩蓋屍體。
所以整個白天，女真人竟然沒有發現明軍的龐大部隊。
此時主持赫圖阿拉防務的，竟是身受重傷的二貝勒代善，他臉上的箭已經被拔除，留下一個巨大的疤，燒傷的痕迹也十分可怕，現在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外星人。
但是最使他深受打擊的卻是作戰時戰馬被射死將自己摔出造成的腦震蕩，他的大腦經常疼痛無比，同時眼睛經常出現重影現象。但他還是向努爾哈赤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傷勢，因為他覺得作為努爾哈赤的兒子，就是死，也必須要死在戰場上。
努爾哈赤將防守赫圖阿拉的任務交給了自己，顯示出父王對自己仍然寄予厚望，所以這些天，代善是硬撐著病體反覆檢查城防，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隨著這些天父王大軍占開原，克鐵嶺，攻撫順，圍沈
陽，捷報不斷傳來，自己的作用實際上是在不斷降低，難怪手下將士們怨聲載道。
今天他又檢查了各處設施，同時又想出城去視察鴉鵠關，已經準備好馬匹了，但就在上馬的一瞬間，他突然又感到頭暈目眩，差點從馬上栽倒下來，幸好有親兵護住。
於是只能取消這一視察，這時有親兵過來報告說：「貝勒爺，八貝勒爺聽說您身體不好，要求擔當守城重任，讓他的奴才來求您。」
代善的臉上現出不屑的表情：「他？他不是怕明狗怕得要命嗎，他來守城，我還不如找只狗來看著安全（他罵得高興忘了自己是皇太極的哥哥，他是狗，自己也就是狗的兄長了）！告訴他，是父王下令關押他的，我無權放他出來，讓他在裡面好好反省，免得父王旗開得勝回來以後，格溫軍師找他的麻煩！還有，要是他寂寞，你們給他找幾個女人玩玩兒，免得他憋出病來！」
「是！」
代善看天色確實已晚，就打算回家休息，這時副將問他：「貝勒爺，今晚南城由誰防守？」
代善道：「平時不是都由漢軍楊五防守嗎？」
副將道：「楊五畢竟是漢人，信得過嗎？」這幾天楊五的部隊出外打獵，剛剛帶著豐厚的獵物回到赫圖阿拉。
代善大怒：「你回去問問你額娘，你阿瑪信得過嗎？！我他媽的在戰場上親眼看見他射死明狗的御林軍副總管，你說他信得過嗎？」
這是楊五從外面進來：「貝勒爺，還是讓副將守南城，奴才駐在內城好了！奴才是漢人，信不過的！」
代善大笑，他受過箭傷和燒傷，聲帶嚴重受損，所以笑聲十分恐怖：「我偏偏就讓你防守南城，連你都信不過，我們還如何消滅明朝？」
楊五臉上流下熱淚，撲通跪地：「奴才謝主子重用！」
說完領兵去了。
代善的頭痛實在難忍，於是就回家中休息去了。
南城。深夜。
楊五在城樓上望著城外墨一樣的夜色，身邊站著幾個漢軍軍官，
大家的眼眶居然都紅紅的，顯然剛剛痛哭過。
楊五迎風挺立，寒風呼嘯，吹動他身後的髮辮不住翻起，楊五居然拉過髮辮，仔細地撫摸了兩回，然後說：「大家有沒有喝酒吃肉？」
手下的軍官回答：「照您的吩咐，所有不值班的女真兄弟和漢軍都在喝酒吃肉，這幾天前線送回來的東西太多了，吃不完的。」
楊五嘆了口氣：「讓他們盡情地吃吧－－－－畢竟是他們的最後一頓了。。。。。。都準備好了嗎？」
有人回答：「準備好了，足有五千斤重，另外還有三百突擊隊員隨時可以打開城門。」
「可憐這些漢軍弟兄要為女真人陪葬了，」楊五還是看著城外的夜色：「現在就只等信號了！」
話音未落，城外的樹林里突然放出一朵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盛開了一朵美麗的牡丹！
楊五大喝一聲：「動手！」
一聲巨響，從城牆上炸響！
五千斤火藥的巨大威力立刻將赫圖阿拉本來就不十分堅固的土質城牆瞬間炸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隨著巨響破碎的，還有正在附近聚餐的兩千多漢軍和女真軍官兵，他們幾乎都被瞬間倒塌的城牆壓住了！
與此同時，三百身穿白衣的漢軍士兵立即動手搶佔城門，城門值班的女真士兵只有四十人，但是兇狠異常，激烈而短促的搏鬥過後，漢軍死亡一百多人才將他們全部殺死！
城門打開，城外突然亮起無數火把，無數明軍喊殺著沖入城中！
楊五割去辮子，奮勇當先引導明軍幾乎立即沖入內城，女真軍被打懵了，很多人在被窩裡就被砍了腦袋，還有很多人光著身子持刀迎戰！
代善憤怒地衝出家裡，領著自己的年少的兒子家丁和親兵甚至婦女迎戰明軍，但是明軍無數的毒箭火槍火銃劈頭蓋臉的打來，女真人毫無防備，死傷慘重。
但是他們畢竟訓練有素，而且驍勇異常，竟然很快自發組織起來與明軍戰鬥，加上熟悉地形，男女老少居然齊上陣，上房上樹，用弓箭不斷的射擊明軍，明軍死於冷箭的不計其數。
網蟲立即下令：「用城樓上的大炮轟！」
於是明軍迅速將城樓上的大炮調轉炮口，瘋狂的轟擊赫圖阿拉的大街小巷，同時士兵們見人就殺，不問男女老幼。
由於進城的明軍足有十萬人之多，而守軍僅有一萬，百姓雖然有十萬左右但是以老弱病殘為主，因此女真雖英勇善戰，由於事發倉促又失去統一指揮，所以迅速又重新處於下風。
代善堅守在努爾哈赤的王宮前，跟他並肩戰鬥的還有他的幾個年幼的弟弟，其中就有後世著名的多爾袞等人，但是明軍越來越多，無數的槍彈劈頭蓋臉的射來，女真勇士不斷倒下。
高迎祥一馬當先，沖向王宮，大叫：「快放火！」
於是身後的士兵紛紛將燃燒瓶投入兩側房屋，然後就是一片火海，無數身上著火的男女老幼瘋狂的在各處狂奔，直到被火焰吞沒。
代善的幾個弟弟一個個先後被火槍和毒箭殺死，代善憤怒地沖向明軍，卻被一個人攔腰抱住，正是自己的弟弟皇太極，他剛剛從監禁地衝出來：「哥哥，咱們現在衝出城去，以後才能報仇！」
代善大叫：「我不走！我不走！我對不起父王，我要戰死謝罪！」
但是皇太極幾乎是硬拖著他，兩人身後跟著幾百女真親軍，邊打邊撤，總算衝出北門。
但是衝出北門沒有多遠，就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方陣：兩萬明軍在此埋伏等候，明軍都督杜松橫刀躍馬，盯著他們，大叫道：「狗賊還不下馬投降？！」
女真人立刻發出一陣巨大的吼聲，向他們衝去！
明軍立刻火槍弓箭齊發，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牆！
女真人的屍體堆積如山，也不能衝過去半步。
代善身中七十幾槍和弓箭，倒地身亡。
皇太極中了四槍，但是由於有親兵護衛替他擋箭，所以受傷被俘。
這場巨大的戰鬥持續到天亮，赫圖阿拉終於被大明皇帝親自攻佔！
明軍傷亡不輕，大約陣亡一萬人，受重傷一萬多人，但是赫圖阿拉全城被毀，女真壯年男子幾乎全部戰死，被俘的只有六萬婦女兒童和老人。
網蟲在赫圖阿拉正在燃燒的大街上視察，終於得償所願，完成了歷史上著名的薩爾滸之戰沒能完成的目標：攻佔努爾哈赤的老巢赫圖阿拉。
但是看到堆積如山的屍體和大街上像小河一樣蜿蜒流淌的鮮血，他竟感覺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失敗者任人宰割，歷史竟然真的是如此殘酷。
他知道自己今天必須這麼做，因為自己如果不這麼做，那麼並不遙遠的將來，中華大地上就將連續出現更多慘劇：「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
那些慘劇將更為巨大悲慘，自己現在要做的，居然是以小屠殺來制止將來的大屠殺，實在是難以理解和解釋。
他終於見到了大名鼎鼎的皇太極，他年輕的身體上現在全是傷痕，但是一雙眼睛卻仍舊炯炯有神。
皇太極盯著網蟲：「你就是大明皇上？」他的漢語十分純正，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大膽逆賊！」**星喝斥道：「你竟敢如此對皇上說話？！」。
網蟲笑道：「不要管他，他的膽子確實很大，否則也不敢造反了！」
「我沒有造反！」皇太極抗聲說道。
網蟲說：「對，朕差點忘了！當初正是你力勸努爾哈赤不要起兵，你還說軍師格溫的計策十分愚蠢，惹得努爾哈赤大怒說，漢人師傅把你教得這麼壞，下令把你的幾個漢人師傅都剁碎了喂狗。。。。」
皇太極顯然十分吃驚，良久才徐徐說道：「原來我們的一舉一動你都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在布這個局，故意放縱我們吞併附近部落，故意讓大量漢人投降我們，。。。」
網蟲道：「沒錯，甚至連你們派代善搶我的妃子這件事，我都知道。。。。。。」
皇太極失聲說道：「那麼，你竟然故意犧牲了你的幾千御林軍？！」
網蟲道：「不這樣，如何讓楊五得到你們的信任？」
皇太極道：「你如此的心狠手毒計劃周詳，我服了。要殺要剮隨你處置，只不過我替這些百姓求你一次：放過他們。」
網蟲道：「你明知我的打算是盡殺你族百姓，斬草除根，但是你還是為他們求情，好吧，朕答應你！傳令，將倖存百姓全部釋放，還有，讓他們帶著乾糧被褥離開這裡，因為這裡馬上還要打仗！」
幾個將領分別去安排去了，網蟲道：「你是個難得的人才，不如為我所用，如何？」
皇太極大笑道：「你見過兒子替仇人效命，與親生父親對陣疆場
的嗎？！用你們漢人的話說，這就是亂臣賊子，這樣的事我皇太極可做不出來。」
網蟲道：「但是你可以去勸降你父親，這樣就沒有刀兵殺戮了。」
皇太極又笑道：「神聖的努爾哈赤又豈是可以勸降之人？夫天降大任於斯人，所為之事也有成有不成。成者，天也，如劉邦.衛青；不成者，亦天也，如項羽，李廣－－－－皇上又何費口舌乎？」
網蟲道：「說的痛快！既然這樣，你上路之前，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離皇太極很近，低頭與他說話，因此胸口就在皇太極的手臂邊。
「有！」皇太極冷笑道：「就是。。。。。。要你的命！」竟然閃電般的從自己的內衣中摸出一把鋒利的割肉小刀（這是蒙古人的習慣，用來割肉吃，但顯然皇太極也有這個嗜好），突然扎向網蟲的心臟！
他是用刀老手，有絕對的把握一刀致命！
就因為他剛才身受重傷，所以居然沒有人仔細搜查他的貼身衣物，護衛們只是剝去他的盔甲取走他的佩刀罷了，這真是百密一疏。
沒想到皇太極身上竟然還暗藏一把小刀！
事情的變化實在是太突然了，任網蟲護衛如雲，也來不及了！
眾人都是一片驚呼！
但是網蟲的手就在這一剎那間本能地無比迅速地抓住了皇太極的手腕，同時閃電般地扭轉過他的手，將皇太極的手將皇太極的小刀插入了皇太極自己的心口！
這一系列動作實在是太快了，等到護衛們拔刀上來的時候，什麼都已經結束了。
由於力量實在太大，皇太極的手腕都被扭斷了。
人們十分驚異地看著網蟲：皇上竟然會有這樣高超的武功？！一瞬間不到，就殺了行刺的皇太極！
只有網蟲知道，他自己反應如此敏捷的原因：哪裡是什麼武功，完全是那道閃電帶給自己的巨大能量，就如上次喝酒一樣。
自己緊急時刻爆發的能力令他自己也十分吃驚，但是用愛因斯坦相對論來解釋，一切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網蟲輕描談寫的笑道：「還好，朕練過幾招，要不真被這個皇太極殺了！」
**星道：「應該把這個皇太極碎屍萬段！還應該把女真百姓統
統殺光！因為剛才皇太極行刺皇上，大逆不道，就已經自動背約！」眾人都響應。
網蟲道：「不，派人找到所有努爾哈赤兒子和妻妾的屍體，清洗乾淨，然後換上他們的正式服裝，讓女真百姓抬著給努爾哈赤送過去！」
他轉向眾人：「皇太極雖為敵人，可是他忠於君父的赤膽忠心，你們一定要學習！」
眾人跪地：「臣等謹遵聖訓！」
其實，網蟲的這一舉動並不僅僅是顯示自己的人道主義，更重要的目的有兩個：
第一，讓幾萬百姓找到努爾哈赤后，努爾哈赤今後行軍打仗都必然帶著他們，等於背著個巨大的包袱，必然會大大降低努爾哈赤的機動作戰能力（你再給我來去如飛看看？）；
第二，送回努爾哈赤親人的屍體，就完全可以打亂努爾哈赤的心智（他畢竟也是人），逼他瘋狂與自己決戰，而不是與漠北蒙古主力會師。估計李如伯的四個軍此時應該已經趕到遼東，再加上趕到遼陽瀋陽等地兵力總計不下三十萬，自己手頭上有九萬，兩相夾攻，努爾哈赤的十萬人馬必敗無疑。
現在的問題是：努爾哈赤會不會上當？
他隨即下令：「全軍進入赫圖阿拉防守，派五千人去山林當中取出以前隱蔽的火炮，如果運輸實在困難，能運出多少就是多少，運不出的一律炸毀；緊急加固赫圖阿拉城防，收集所有火藥糧食，將大量民房中的石磚，大木運上城牆，準備迎擊努爾哈赤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