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章 虐死邀月

086章 虐死邀月

華錦媗繼續委屈,不過發現信封隨行的還有一個巴掌大的錦繡盒子,裏面是件手工精緻的平安小銀鎖,正面刻着白白胖胖四個小字,咿——不是鳳凰更像是出自鳳火王的手筆呀?她小聲嘀咕道:「白白胖胖,若是生了女兒,胖了怎麼好看?」

「是呀,倘若遺傳了你這性子就更不好了。」銀衫傲骨的焚音掀開簾門走了進來,後面尾隨着一條尾巴——白衣連袂的赫連雪。兩人修養數日,元神恢復八九成,此刻不見那日晦暗,一個風華絕代,一個欺霜勝雪。自營帳走來,沿途將士莫不為驚為天人。

唐九霄起身抱拳,行禮賜座。

焚音拂袖落座,赫連雪靜立其後。

焚音抬眼望着華錦媗,不料後者竟給了一個翻眼,華錦媗繼續把玩銀鎖,看着背面寫着另外四字「漂漂亮亮」——鳳金猊筆跡,這才面色稍緩。

焚音挑眉道:「女娃娃生小娃娃,想想都好笑。」

「哪裏好笑?明明是你們個個大齡不婚,沒娃可生。」華錦媗不吝反駁。

一句話,就連唐九霄都中招。唐九霄默默捏額。

「屆時生下來,男娃認本座做先生,女娃則喚本座乾爹。」

「你好歹也假扮過我師傅,我的女兒喚你做乾爹,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與阿雪同輩就行。你嫁不了阿雪,阿雪日後娶你女兒也行。」

「先生!這種玩笑就請不要亂開,我會很尷尬的。」赫連雪這回是真氣紅了耳尖。

華錦媗倒是灑脫:「能讓赫連雪喚我一聲岳母,我無所謂。」

赫連雪氣急敗壞道:「華錦媗,你膽敢占我便宜?」

華錦媗抿笑:「佔佔又何妨?」

「好啦。」焚音忙止住兩人的嬉鬧,進入主題:「蕭國與琳琅國相交的水域近來有亂,那些東西怕是已越界了。我需帶阿雪趕往蕭國,設法阻攔。」

華錦媗一怔:「可是邀月也在蕭國,你不是說你修為散盡,要是被邀月發覺豈非壞事?況且你們也攔不住那群妖邪。」

焚音翕動嘴唇,語氣帶着水波不興的隨意:「小丫頭,你都能人死復生,而我只是修為散盡而已,想要重塑也非難事。」

「當真?」華錦媗求疑地望向一旁的赫連雪,尚在惱怒中的赫連雪不願理會。

華錦媗忍不住嘀咕一句「小氣鬼」。

焚音撩袖傲然:「放心,想讓本座輸可不容易。她們把我騙得好慘,那就得承擔我的怒火。」

「可你沒了術法修為……」

焚音實在無法容忍華錦媗的質疑,直道:「難得本座認真一回想鬥鬥看,即便斗不跨她,也要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華錦媗似懂非懂:「可琳琅國是你母國,玉玲瓏這次是舉國之力打的硬仗,她若輸了,琳琅國也會生靈塗炭。你幫了蕭國就不怕被說成叛國?」這問題,就連唐九霄都暗暗睨來一眼。

焚音哼笑:「你覺得琳琅國贏了就不會生靈塗炭嗎?我生於琳琅國,二十年前假死於琳琅國,又在東聖國活了二十年,你覺得哪個算是我的母國?琳琅國開創初衷是給那裏的百姓一片安寧,可她卻野心趨勢企圖稱霸,若是任由她折騰,日後生靈塗炭的可遠遠不只琳琅國百姓,本座這是遵循古意,順從民心,所以你大可放心,無需試探我。」

華錦媗被點破懷疑,尷尬地摸著鼻子訕笑:「哪敢試探你?我還覺得你當初為了解我蠱毒才在琳琅國落難,正想着該如何報答呢?」

焚音挑眉:「當真想報答?那這娃就認本座為乾爹。」

賊心不死,恐有後患。但——

華錦媗卻爽快極了:「行呀。只是我後來也救了你,咱們禮尚往來,按輩分你得讓赫連雪叫我聲乾娘吧?」

「你這丫頭的便宜真不好占。」

「你的便宜就好占啦?」

眾人互嗆,憶起往昔,不由得暗暗感慨現今的變化。

待到焚音起身告辭時,有件事他終究得再三提醒:「唐國杵在東聖國和琳琅國之間,屆時第一道戰線,琳琅國率先向唐國發起進攻的絕非凡人。能守住這道線的人當今天下除了我,可能就剩一個巔峰期的你。可你懷了孕,道行折損,需得智取才能一敵。」

「我自然曉得。」華錦媗嫌棄道,「我可不是俗人,直接一孕傻三年!」未免離彆氣氛過分沉重,她忍了忍,再度試探道:「說真的,你年紀太老不適合,但赫連雪倒能湊合。要不,你讓他做我孩子的乾爹吧?也無需他做什麼,逢年過節給些黃金白銀就好。」

赫連雪迅速摁緊腰間裝錢的錦囊:「拒絕。」

華錦媗遂當場翻臉:「那趕緊走,別礙我眼。」

一旁的唐九霄哭笑不得,輕咳幾聲示意自家妹妹收斂些,然後禮多人不怪地恭送焚音和赫連雪。

人一走,華錦媗身邊就無人,相當冷清。她靜坐了會,驀然神乏,摸著肚皮輕聲念叨:「鳳凰崽,你到時候出來可得挑挑時間,我們決不能成為他人的負擔。」回應她的,是腹部突然凸出的跳動,一下一下的抽痛,像是在抗議她的話。

華錦媗忍不住磨牙,到底是鳳金猊的種,很囂張。

**

誠如焚音所料,這些時日,靠近琳琅國水域的蕭國江河最先大亂。起初是一兩艘漁船顛覆沒有引起太大注意,直到遇難者越來越多,河面隨處可見都是血色深沉的漣漪,那股莫名力量沿着河床朝蕭國深入,蕭國百姓這才意識到「恐怖」二字。

璇璣宮被毀,琳琅女王索性發動了水域攻擊,地宮妖物順着水流逃出廢墟,在她的指揮下,發瘋衝出一照城。

蕭玉卿身為攝政王,雖然這些時日廢寢忘食,勵精圖治要將蕭國重振,可即便有華錦媗提前招呼,沿途水域備有海軍防守,也還是阻不了這股妖邪的進攻。

這些半人半怪的東西,在水中遊動速度非常快,嗜血、兇殘,而且殺了一隻就會變兩隻。數量越發龐大,引得朝廷內外人心惶惶。再者,蕭國近來內部殘留勢力有蠢蠢欲動的趨勢,蕭玉卿當機立斷決定不讓「仁慈」對待,可是沒料到其中竟有邀月的手筆。

邀月找出當初先皇臨死前未能更改的傳位詔書,猶記得那封詔書明確指定:只有華錦媗嫁入蕭國皇室,蕭玉卿方能繼位。所以哪怕蕭鳴岐死、蕭弘晝叛國出逃,一直貴為東宮的蕭玉卿想要名正言順地繼任,還是有點難,這也導致那群頑固黨和殘留舊勢力沒少抨擊,蕭玉卿直到現在也只是一個無名之王。

這樣的蕭玉卿,身心疲憊,風姿暗淡。

在夜裏屏退左右,總是一個人獃獃坐在寢宮中,望着某處發獃。

他好累,真的好累,但這些疲憊卻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說……就連蕭紀涯都不行……而蕭紀涯這個弟弟並不明白蕭玉卿在強撐,滿心以為國家穩定就又離家出走……當真是單純得很……

「攝政王近來日漸憔悴,當真是令人心疼呀。」一個聲音自床畔冷冷響起,入耳徹骨。

蕭玉卿神色瞬變,殺氣騰騰望向床邊一個陡然凝形的煙霧,最後化作最令他憎惡的面孔——邀月!

「哼,是嗎?你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你這些時日費盡心機也沒能如願。」蕭玉卿冷笑。早在七日前,邀月第一次出現時,他就氣得拍桌而起,大聲喊人,可房間卻被她下了一層靜音隔陣,在邀月出現期間,外面的人絕對進不來,而他也別想出去。

同樣的,邀月這些時日的耐心也已殆盡。「攝政王,憑心而論,本座這些年對你不薄,可是你卻太狠心了吧?論相貌論能力,我哪裏不及唐瑤光和華錦媗?倘若你我聯手為帝為後,這天下何愁不握手中?枉你浸染皇家多年卻還痴迷那無用的男女情愛,當真令人失望。」

蕭玉卿冷笑地飲茶,畢竟再多搭理再多拒絕都無效,索性無視最好。邀月、唐瑤光這等人自私刻入骨里,根本不能溝通。

邀月見他沉默以對,自己好生尷尬,再也無法控制地暴怒,拂袖掃去一個耳光,吼道:「蕭玉卿,你當真令人失望!」這一巴掌混著術法,可憐蕭玉卿這文弱書生踉蹌地摔倒在桌上,嘴角滲血。他索性挑眉大笑:「那又如何?邀月,你現在如此急躁,是因為世界之大卻已無你立足之地,所以狗急跳牆了?!」蕭玉卿再度立直身軀,毫不退縮,冷冷的看着她,手中無刃卻眼裏藏劍。

邀月一把手掐住他的脖頸,一甩手,將他扔向牆角。這回出手更重,蕭玉卿背部重重撞在牆壁上,大口嘔出了血。

她惡狠狠指著蕭玉卿說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那你怎麼就不殺?」蕭玉卿豁出去了,邀月忽然語塞,很快地,又冷笑連連:「殺你很容易,但是你身邊的人呢?在這世上,你就剩蕭紀涯一個親人。倘若我殺的是他呢?還有朝廷那群頑固不化的臣子呢?」

「你儘管殺!紀涯既然生在皇家就要擔着皇家使命,要是我為了護他與賊人狼狽為奸,那我們還有何臉面面對蕭國子民、蕭國祖宗!」蕭玉卿回道,似是憤怒,又似冷嘲。

「如果我殺的是你最愛的華錦媗呢?」邀月道。

蕭玉卿頓了下,故作恍然大悟:「難怪你東躲西藏,原本是害怕錦媗呀?」

邀月惱羞成怒:「我豈會怕她?」

蕭玉卿冷笑連連:「你明明就很忌憚她!邀月,你想跟錦媗比,先看你配不配!你是只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天下再大也無你容身之地!」

「閉嘴!」邀月咬牙吼道,她如今全沒退路就是華錦媗造成的!蕭國高高在上的地位沒了,東聖國容不下她,唐國更是視她為死敵,她躲在琳琅國,可哪怕她藏地三尺深都能被那位高高在上的琳琅女王找出來,徹底碾壓。

華錦媗、焚音、鳳金猊等等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及她對玉嬌龍的恐懼!

但邀月不甘心,她本該高人一等,可如今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實在是太侮辱她了!

明明只要蕭玉卿答應聯手,助她重登高位,她說不定能用蕭國的力量與琳琅國一比,重登昔日巔峰,皆大歡喜。可是蕭玉卿太固執了,她不得不出最後一招——蕭玉卿是皇家太子,龍氣逼人,所以傀儡術向來是招呼不得,極易反噬。

但她也沒辦法了,正準備出手時,外面突然有笑聲穿過陣法響在耳邊:「呵呵……好在趕上了——難得看上一出強搶皇子的好戲呀。」這輕慢嘲諷的聲音,對於房裏兩人來說,都太熟悉了。

邀月驚得迅速將蕭玉卿的脖頸掐在手中。

房門恰巧敞開,院子外面站着兩人,靠前著那位身穿桃色寬袖,白髮直垂及地,四周儘是枯葉無聲無息的飛舞,越發襯得他的美如謫仙。蕭玉卿顧不得身處險境,眼神頓亮:「焚音先生!」

「你居然能活着離開那裏,當真是奇迹呀。」邀月笑道,但扣著蕭玉卿的指掌微微縮緊,顯然心中忌憚。

焚音此刻氣場大開,咄咄逼人。他搖扇笑看邀月:「是呀,我活下來就是奇迹,所以也該輪到你死了,畢竟你蹦躂太久,實在是很礙眼。」

邀月仔細觀察焚音,忽然間,發出了一聲大笑:「哈哈……你想動我?你身上沒有半點術法……就憑這樣還想跟我斗?」

焚音聞言嗤笑:「你覺得我會打沒有把握的戰?」

他淡然自若的語氣令邀月一震,而赫連雪維持冷酷的旁觀站姿,更令她很難捕捉到任何信息。可是,她明明感覺到焚音身上已無術法的波動,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他道行真沒了,二是他道行遠超自己……兩人道行歷年相差無幾,所以邀月不相信焚音會突飛猛進,可如果是第一個原因,她死死瞅著焚音,按照她對焚音的了解——他絕不打無把握之戰。所以當前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不管如何,絕對有詐!

邀月扣著蕭玉卿想直接撤離,但焚音慢悠悠地邁步姿態瀟灑地擋住她的退路,無論她想轉向何處,焚音就繞向何處。

邀月開始懷疑焚音是仗着修為高過自己而正面強杠了,保險起見,她企圖說服焚音聯手坐擁天下,焚音不屑理會,她遂用往日情分讓他何必咄咄逼人?可一提起往日情分,焚音最先想到的是玉晟的死——是邀月為了激他奪位下得狠手,他更是勃然大怒。

邀月知道說再多都沒用,索性拿蕭玉卿當肉盾直接攻向焚音,見焚音不為所動,她轉而偷襲赫連雪。可是在攻向赫連雪的前一刻,她瞟見赫連雪眼底的驚恐,但卻在她轉而攻擊他自己時,赫連雪的表情明顯鬆了下。邀月暗中生疑,一手扣著蕭玉卿,一手壓制赫連雪,遲遲不見焚音出手,她緩過神,直接拗斷赫連雪的手,打暈蕭玉卿,掉頭攻向焚音。「焚音,你詐我!」

焚音看着她,看着她越來越近。

空氣里有細微的震動,一聲一聲。附近檐下有水輕輕滴落。

邀月襲帶利光的指掌迅速穿透他的胸膛——這剎間,她已非常確定焚音已是廢人。可是焚音頓了下,沒有任何徵兆的——血淋淋的手掌瞬間祭起刺眼奪目的光芒,幾乎是同時地穿透她的心臟。

兩人均是痛到極致。

然而,焚音卻毫無痛覺,依舊臉上帶着笑容,往前踏進了一步!於是,兩人手掌更是穿得更透。

「你剛剛沒有術法氣息……為什麼現在突然有了……焚音,你想做什麼?!」邀月心口痛到腦海一片空白,如同置身地獄。隨着焚音每走近一步,她的生命好似就流逝一大截。

她猛烈地顫抖,「你沒必要跟我同歸於盡!……你聽我說,我們沒必要耗死!」

「你真是想多了,我怎麼捨得跟你這種賤人同歸於盡?」焚音低聲嘆息,語氣冷峭而平靜,說得相當坦率:「聖香當初連心臟都沒有,僅憑你的幾滴心頭血都能存活,倘若我拿走你整顆心臟,不知道會是如何風景呢?恐怕白骨生肉也不止吧!」

他袖子一拂,全身衣衫獵獵而動,如同疾風在吹。他的白髮,瞬間生長數丈,如同怪獸觸爪一樣朝邀月而去。

邀月急忙往後飛起。

然而,她退得快,焚音追得更快。

只是瞬間,白色長發已纏上她四肢,連帶着邀月的身體也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着焚音用指掌破開自己的胸膛,然後掏出了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焚音,而焚音剛剛那全力一擊就似曇花一現,同樣胸腔流血且面容瞬間蒼老,一張如玉的臉的皮膚全部坍塌,術法氣息再度為零,但他嘴角笑意不變。「我剛剛是說真的,你的賤命豈能與我比?」

邀月的手指開始僵硬。

十六名儒士突然從暗處旋身出現,扶起赫連雪和蕭玉卿退後,然後圍在兩人四周,手指同時飛速掐訣,地面浮現一個複雜陣紋將焚音和邀月鎖在正中央。邀月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皮膚逐漸浮出各種斑點和褶皺,她的元氣全朝焚音涌去,自己在飛速衰老,取而代之是焚音俊美的面容逐漸恢復,以及他身上漸起的術法氣息。

「焚、焚音……」邀月聲音發着抖,「別……」

「邀月,這麼多年你欠我的該還了。」他要麼不出手,若是出手必定一招中的!

「玉玲瓏抽盡我術法,我還了她所有恩情。而你欠我甚多,不如將這身術法歸我,從此兩清,我也不用再跟你這種賤人扯上任何關係。」

邀月的身體出現了更可怖的變化——整個人,破碎了。她渾身上下所有的皮膚遍佈黑色斑紋,然後像剪碎的布匹正在片片掉落!

邀月垂死掙扎地想抓回自己的心臟,焚音竟也大方地將心臟歸還。他將枯萎的心臟放回邀月顫抖的掌中,笑了笑,然後手指收縮,毫不猶豫的捏碎了這顆血淋淋的心臟。

邀月嘶吼出聲:「焚音你——」嗓音破碎。

焚音盯着她,眼裏的神色冷酷而淡漠,毫不動容。「聖香當初就像這樣,眼睜睜看着你捏碎他的心……錦媗說他明明都求你了……可你不肯把心還給他……我看着他長大……他原本是想做個好孩子的……他本性很乖的……」話落,他的白髮直接穿透邀月的身體。

巨大的血凜煞意席捲之下,邀月沒機會再狡辯,直接發出最後一聲尖銳恐怖的慘叫,然後「轟」的鈍響,整具身軀被白髮扯得支離破碎。

庭院裏灑過一場鮮熱的血肉雨,相當凄美、可怖。

****

隔夜,秦拂櫻就收到消息,朝正對面搖扇看爛俗話本的華錦媗說道:「邀月被焚音殺死,死得透透的。」

「這麼快?」華錦媗頓了下,「邀月蹦躂了幾十年,按理說命很硬,少說也得活到最後跟我們來個殊死一搏才對呀?」

秦拂櫻哼笑:「你當這是話本小說呀?也虧得是焚音親自出馬,邀月臨死前,一身修為還被他剝走。」

華錦媗聞言,驚嘆拊掌:「焚音一場翻身仗打得如此輕巧漂亮,難怪玉玲瓏會忌憚他!老妖怪就是老妖怪,沒有道行就用陣法借旁人道行裝一時的蒜,然後吸走邀月為己所用。我甘拜下風,日後在焚音面前還是收著尾巴做人才好。」

秦拂櫻挑眉:「恭喜,你為數不多的優點裏總算加了一項自知之明。」

華錦媗翻去一個白眼:「咱倆友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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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兩聘皇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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