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舊事重提起爭執

第三章 舊事重提起爭執

「你們怎麼看?」送走了周曉玲,趙可慧問我們。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人為報復,我們就從那個村長的人際關係查起,看他得罪的人裡面,有沒有江湖術士或者認識不尋常的人。」解軍說出了他的意見。

我就是喜歡和他唱反調,說道:「為什麼就不能是像周曉玲說的,這是一起針對劇團的惡性報復事件?」

解軍無奈地說:「動動腦子,劇團能和人結什麼大仇?無非是演出市場的一些商業競爭,這個不至於弄出這麼惡劣的事情來,那對整個行業都沒好處。」

「人只要壞起來,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殺人放火都在所不惜,何況弄個死屍出來嚇唬人,這只是小兒科。」我的觀點依舊偏激。

解軍只好轉身對趙可慧說:「姐,你看看他,又來了,他這陰暗的心理,我算是沒轍了,你給勸勸吧,不然他以後肯定得走上邪路。」

理屈詞窮了就找幫手,真讓人看不起。我會走上邪路?笑話!

趙可慧不知原委,奇怪地問:「不至於吧?我看小冉說的很有道理啊,對社會、對人性都認識的很到位。」

「到位?別開玩笑了,周曉玲在網上說她輕舞飛揚丙寅都能信,這是認識到位的表現嗎?他哪是什麼熟悉社會、了解人性,不過是為了他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偏激地詆毀社會,懷疑人性,從而覺得這個世界太黑暗了,沒救了,成天盼著趕快發生核大戰吧,這根本就沒有理性嘛,壓根就沒經過深思熟慮,你以為他剛才的話過腦子了嗎,沒有,不信你問問他。」解軍手舞足蹈地慷慨陳詞。

麻痹的,我都被弄成這樣了,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麼才算大事,直接被弄死嗎?那我倒不會偏激了。我冷笑道:「有些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人就是壞,怎麼了,我愛怎麼想怎麼想,這是我的自由。你不要把你的那一套價值觀強加給別人,你這是道德綁架你知道嗎?」

解軍恨鐵不成鋼地說:「還學會扣帽子了,行啊,讓趙姐評評理,看看你是不是心理有問題,再這麼下去你會變成神經病的你知道不知道,說不定哪天你就拿把刀上幼兒園報復社會去了,得虧那槍在古墓里毀了,不然我還不後悔死把槍給你啊。」

趙可慧看我們都爭執到報復社會上面去了,還提到了槍,嚇了一跳,連忙制止我們:「好了,別吵了,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什麼報復社會,什麼槍啊,都給我坐下說清楚了。」

我和解軍氣呼呼地坐下,都偏著頭,誰也不看誰。

趙可慧見我們總算不再吵了,說道:「今天就不管別的事了,先把你們倆的問題解決了,這吵來吵去的,我們的隊伍還怎麼有戰鬥力,就這還幫助別人呢,我先幫助幫助你們吧。你們誰先說?」

我沉默不語,解軍看看我對趙可慧說:「趙姐你不是想知道他的臉怎麼回事嗎?就讓他講講他的光榮歷史吧,多大點事啊。這世上受苦的人多了,就你矯情,人家要都像你這樣,還不天下大亂了。你要真想不開,就找條河跳了算了,反正這洛州城裡水多,伊河洛河隨便挑。」

「你閉嘴。」趙可慧看解軍說的不像話,瞪了他一眼,起身坐到我旁邊,柔聲問道:「小冉,來,給姐說說,姐給你做主。」

我把從和小丿一起探墓開始,到最後怎麼變成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給趙可慧傾訴了一遍,頓覺心裡輕鬆了不少。奇怪了,我以前也對解軍仔細的說過,怎麼就沒這感覺呢?其實這段時間下來,我除了認知沒怎麼改變之外,心情一直不錯,只有偶爾躺在床上,想著從今往後孤苦伶仃的生活,會有一些苦悶,但第二天一玩遊戲,就全忘了,今天不知怎麼就和解軍吵起來了,貌似他也摟不住火,像是對默默地感化我失去耐性了。

「解軍,小冉這情況能治好么?」趙可慧聽我說完就向解軍問道。

解軍搖頭:「不知道,我老早就問過我爺爺了,他也說沒什麼好辦法。」

趙可慧聽后頗為失望,繼而說道:「小冉太可憐了,年齡這麼小就攤上這樣的事,你應該處處讓著他,讓他感受到溫暖,怎麼能和他吵呢。」

解軍委屈地說:「姐,我這段時間陪他吃、陪他喝、陪他玩,就差以身相許了,你看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我是真沒轍了,總不能為了他這點事,我連取向都改了吧。」

趙可慧啐了他一口,罵道:「瞎說什麼呢,沒個正形,別把小冉教壞了。」

「我能把他教壞了?我到現在還是處男呢,人家丙寅呢,早和漢朝的大美女有一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可慧看解軍這話越來越像是對她耍流︶氓了,乾脆就不搭他的茬,而是對我們吩咐道:「小冉的事看來只能等了,以後沒準就有了機緣能治好也說不定。現在就先處理手頭的事吧,我決定了,我們就不要分頭行動了,就從走訪事發地開始。」

解軍小聲嘟囔道:「搞什麼嘛,這裡只有我一個有編製的,你們倆都是外聘人員,怎麼變成你發號施令了。」

「你不服?」

「怎麼會呢,我倆唯趙姐馬首是瞻。」

地處洛州南邊的陸渾縣,確切的說,已經不屬於狹義上的莽嶺地區,但我們的轄區並不是嚴格按照行政地理區劃來劃分的,因此這裡要是發生了不可用常理度之的事件,的確是歸我們管。出事的是庫崗村的村長家,劇團在事發當晚連夜就離開了,周曉玲也不知道後來事態的發展到底怎麼樣了,我們也只能到了之後找人打聽了。

這次出來開的是那輛現在屬於我的越野車,這要下鄉,還是這個開著帶勁。我們一路問一路開,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庫崗村,剛一進村就找到一個正在玉米地理鋤草的村民打聽起來。

我們謊稱是小報記者,聽說這村裡發生了奇怪的事,就想過來採訪一下,回去當作奇聞異事發表出來。

他一聽我們是要打聽那天村長家裡發生的事,就連忙擺手說不知道,讓我們不要問他,趙可慧又不信邪的詢問,他態度堅決的說:「哎呀,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嘛,俺都說了不知道了,還能quo你?你們去問別人吧。」

解軍上前掏出一張面值五十的鈔票,在他面前晃了晃,套起了近乎:「這位大哥貴姓啊,我們也沒別的意思,這不是現在電視、網路發達了,我們這些紙面媒體生存困難,就尋思著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報道一下,吸引吸引人氣,你就跟我們說說唄,不白說,這算是提供新聞線索,如果你說的有價值,這五十塊錢就是你的報酬了。」

那人看著解軍手裡的前,糾結的不行,說吧心裡有顧忌,不說吧這錢又實在是不少,工地上干一天也才掙這麼多,現在有這麼個機會,動動嘴就能輕鬆賺到,要是錯失了,多可惜啊。

我看他在那裡抓肝撓心的,就說道:「師傅,趕快決定吧,不行我們就找別人了。」

「中,那咱別擱這兒說,去前頭路口吧,我先把鋤了的草收拾一下,你們就先擱那兒等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就好。」

我們來到他說的地方,這裡地勢開闊,如果有人來了,遠遠的就能看到。

「看吧,只要有錢,還有啥不敢說的,裝模作樣半天還不是因為沒好處?也是個做叛徒的料子。」我輕蔑地說著。

趙可慧聽罷,教育我說:「沒好處的事情肯定沒人干,你也不用笑話人家,你們拿錢引誘別人就光彩了?」

沒等一會,那人就風風火火地扛著鋤頭跑了過來,他掏出煙,抽出幾根讓給我們:「來抽根煙,可別嫌賴啊。」

我們連說不會他才作罷,解軍問他:「大哥貴姓啊?」

「免貴姓張,弓長張,我叫張軍。」他把鋤頭放倒,坐在了鋤把上,點上煙抽了一口,說話前還斟酌了一番。

「真巧啊,張大哥,我叫解軍,看來咱們還是有緣啊。那我們就開始吧,你給我們說說你們村長家裡那天發生的事唄。」解軍拿出個小錄音機按下開關,裝的挺像那麼回事的。

從張軍口裡我們了解到,事情和周曉玲說的差不多,也就在一些細枝末梢上有些差別。當天夜裡,村長家裡把老人的屍體重新收殮起來,天明就匆匆下葬了。村長放出話來,誰都不許說,不許議論。

「一個小村長就能這麼利害,言論自由不知道嗎?」趙可慧可能從沒深入了解過農村,她這想法連我都覺得可笑。

我問道:「村長官聲怎麼樣?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解軍大笑:「不就一個村長嗎,還官聲呢,他算哪門子官啊。」

真是拿村長不當幹部,我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給他們普及一下農村現狀,省的老說這麼沒水平的話。

張軍說:「要說得罪人嘛,那可就多了去了,光是亂搞那男女關係就得罪好幾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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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嶺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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