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江南之行,剛開始還算順利。

皇帝看到青蓮時明顯一臉驚艷。

青蓮見到那皇帝時也是一臉詫異,其實別說她詫異,連我都有些詫異,只因這皇帝十五歲得三子箴言,如今也不過三十三歲的年紀,許是父子的緣故,他長得也與箴言有三分相似,不過卻比箴言多了分成熟男人的韻味。他與箴言兩人走在一起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是兄弟更合適。

兩人的初見很美好,可就只是初見,幾天下來再沒有後續發展。只因這青蓮跟箴言幾乎寸步不離,我都找不出機會讓青蓮跟皇帝單獨相處。

直到那晚,皇帝、李公公、我、箴言、青蓮一起出去觀賞這江南燈會。

這天道終於幫了我一次,江南最大的青-樓依夢樓的花魁出門巡街以增加燈會氣氛,一時間人潮湧動,喧鬧不堪,於是在我的極力促成與天道的幫助下,我祥裝害怕的緊拉着箴言的手,與皇帝、李公公以及青蓮走散了。

這與青蓮走散了,我還祥裝焦急的提了幾句,箴言卻很鎮定,想來是早已安排好暗衛保護青蓮,只讓我好好逛燈會,我自然從善如流再也沒提起「青蓮妹妹」。

此刻的箴言自然是無法得知,在我按照命格本一手促成此情此景的情況下,饒是他的暗衛再強大,又如何強的過命?

當燈會快散了,我才在河邊再次見到青蓮跟皇帝。青蓮穿着皇帝身上的外袍,一身衣服鬆鬆散散的,並且都濕透了。她看到箴言的瞬間便哭着撲到他懷裏,哭哭啼啼的訴苦,原來人流太亂,她被行人無意間擠入湖中,幸得皇帝相救。

我見那皇帝看青蓮的眼神,再看青蓮那略帶羞意的小臉蛋,瞬間滿足了。不枉我在人群里死命拉着箴言的手東跑西竄。

之後的事情,便水到渠成。

在回京的前一日,箴言代他老爹去見地方官員,我去尋青蓮,卻遠遠看見李公公守在青蓮的院落口,我自然猜到是皇帝在青蓮的院子裏做些不厚道的事,讓李公公來守門,所以我原想當成什麼都沒看見的轉身就走,卻不料跟那李公公的眼神對上了,那一瞬間,我發誓我自這位隨侍公公的眼中看到了殺意。

看樣子天道果然還是不喜我的。

我鎮定的對着李公公笑了笑,腳步不停仿若沒看出任何異樣的向青蓮的院落走去。

不出意外,我還沒跨進院門,便被李公公攔住了。

「王妃娘娘這是…」

我笑的溫婉,「我來尋王爺,明日便要回京,我想去街上買些小玩意兒,公公您怎麼在這裏?」

李公公也笑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不巧了,聖上也派雜家來尋王爺,我剛來側妃娘娘這裏叨擾過,王爺似是一大早就去了知府大人那裏。」

「這樣啊,那我去問問妹妹願不願與我一起去…」我說着又要進院子,那李公公立馬面帶笑容的攔在了我身前,很是恭順的道,「側妃娘娘身子似是不太爽利,王妃還是別進去染了病氣,若是娘娘不嫌棄,雜家可駕車與娘娘同去。」

看這樣子,皇帝與青蓮那檔子事八成是成了。

再看看李公公這副掩藏在笑臉下的再往前走就乾脆殺掉的小神情,我很識時務的笑道,「那就麻煩公公了。」

回京后沒多久,青蓮就被診出有了身孕。

箴言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現在真是沒有什麼比一切都照着命格本子上來演更讓我高興的事情了。

可我還沒高興幾天,苦惱的事情就來了。

其一是按照命格本上的敘述,青蓮被診出身孕后第二天,箴言就會來找我並將青蓮提為正妃,我則降為側妃。可我等了三天,也不住的旁敲側擊,箴言卻一點給青蓮升分位的動靜都沒。

其二是因為青蓮有了身孕,前三月不方便侍寢,箴言便成了我房裏的常客。

你說他要是會做點什麼,我也沒那麼不高興,畢竟歡愉過後睡一覺,早上起來依然神清氣爽。悲劇的是他什麼都不做也什麼都不說,只是一整晚的坐在榻邊看書,他不睡,自認[賢良淑德]的我也不能睡,於是也只能幹坐着陪他耗一整晚。

導致青蓮懷孕不過一周,我已是一臉憔悴。

為此,白氏認為我這一臉憔悴樣是侍寢過度,所以看我有些不順眼,還暗地裏提醒我說要王爺雨露均沾。

我只能在心裏翻白眼,這一周里我明說暗勸都不知道說了幾次讓他去白氏那裏,可他卻全當沒聽見。

有時還會突然看着我笑着來一句,「藤兒是不會背叛我的,是吧。」

我經常被他這種莫名的笑弄得毛骨悚然,這樣的箴言不正常。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察覺到了青蓮與皇上的事。

這天深夜,我還沒看到箴言的身影,原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不再折磨我讓我睡個好覺的時候,紅杏興沖沖的跑來說,王爺來了。

我揉了揉額角壓下心裏想要揍人的*,站起身欲迎箴言進屋,誰知這箴言人還沒進屋,我就先聞到了酒味。

他搖搖晃晃的進了屋,然後一下子坐在了床上,黑色的眼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傻笑。

我發誓我從沒見過箴言帝君如此傻氣卻又妖孽的模樣。

我想起了話本中的一句話,「當他看着你時,你就是他的全部。」

那般深邃、專註卻又純粹的視線,此刻我終於理解到司命推薦我的理由,換了其他仙子指不定這十世還未過完,就已動了心。

幸虧本仙子玉器無心,連這凡身也受了本仙子的仙靈影響,心臟跳動的一直十分平穩,否則也說不準會變成廣大願意為箴言帝君捨身忘死的眾仙子中的一員。

「娘子。」他看着我,喚的深情。

說實話,箴言的酒量可以說是千杯不倒,我之前從未見他喝醉酒的模樣,他也從未喚過我「娘子」。

於是我覺得他大概真的是知道了青蓮跟皇上的那檔子事,結果借酒消愁終於醉倒了。

見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似是感到不耐煩的向我伸出手,撒嬌般的道,「娘子,抱。」

我看着他,隱隱想起了上一世的小箴言也是如此乖巧的對我張開手臂,甜甜喚一句,「娘,抱抱。」

於是我鬼使神差般的走上前,抱住了他。

腰身被一雙大手抱住,耳邊響起低沉悅耳的聲音,「抓到你了。」

男人灼熱的七息噴灑在頸邊。

我此刻還很淡定,喝到這種程度的男人基本沒什麼危險性。

就算髮生了什麼,這凡身本就是他的妻,而且命格本上似乎有寫過箴言與正室藤蘿曾有一子,而這一子卻因箴言給藤蘿的一碗墮胎藥而未出生,也是這碗墮胎藥讓箴言身邊最後一個無條件愛他的女人離開了他,使他真正成為孤家寡人。

我還在走神,卻忽覺身上一涼,不覺感嘆,不愧是帝君,喝到這種程度還有精神扒我衣服。

「熱…娘子也脫我的…」

他引着我的手滑入他的衣領。

十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見箴言如此熱情,感情他喝的酒是參了葯的吧?

不過,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照箴言之前與我相敬如賓,整晚和衣而睡的清白程度下去,按命格本上寫的有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抓住這個機會,過了那條線。

打定主意后,我便開始配合的扒他衣服。

他看着我,眼中滿是純粹的欣喜。

忙活了半天,待我被脫的只剩下了那紅色的牡丹肚兜,箴言也只剩下了一件微敞的白色裏衣,那透出的瑩白如玉的肌膚,當真可以擔上「膚若凝脂」這個詞,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手感極好,堪比我的玉身。

「唔…」我只是輕輕一摸,箴言竟發出一聲可以稱為陶醉的低吟,驚得我手一抖,差點從他身上摔下去。

「娘子小心,別摔了…」箴言嘟囔著將我抱得更緊了,另一隻手卻順着腰部的曲線緩緩上升,探入肚兜內,附上了一邊的渾圓,指尖輕擰了下頂尖的紅蕊。

「啊…唔…」我被那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條件反射的驚叫一聲,那呼聲還未完全出口,唇已被堵住,唇舌交纏間,我和他都睜着眼。

他眼眸亮的嚇人,帶着綿綿的情意與交纏的*,我還未來得及細看,一隻手已經捂住了我的眼睛。

「娘子,專心。」

眼前一片黑暗,口齒間滿是清甜的酒味,耳邊是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

一股熱流湧向小腹處。

身體越來越熱,可我的腦袋卻被那似曾相識的酒香給刺激的越來越清醒。

忘前塵,前塵往事斷腸詩,儂為君痴君不知。

酒如其名,會在飲入后的夜晚想起最刻骨銘心的愛戀,又在夢醒后的清晨忘卻這段前塵往事。

算是月老出品的名酒,不過天界除了那些活的太長到忘了自己曾經也有過熱血時代的神仙們會問月老要上一壺回顧下當年最為氣盛的時刻,其他那些想忘情的仙倒更鐘情於沒有什麼前塵回顧的忘情水,我很理解那些仙人,既然都打算忘了,還回顧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不過聽聞忘前塵的味道是所有美酒所不能及的,所以我跟紅娘曾偷喝過一次,喝過後紅娘哭了一整夜,我靠在月老殿的結緣樹上安慰了紅娘一整夜,第二天,紅娘聽說此事後,很是憐憫的看了我半天,嘆了一句,「玉器無心。」

不過這箴言現在只是一介凡人,哪來的忘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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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這劇本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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