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抽沒了重新上傳,看過勿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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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六老爺薛諒,按照族譜來看,是薛訊的族弟,薛蟠的族叔。此人家裏也有幾個鋪子,娶的是金陵大戶張家的長女。張家在金陵雖比不得薛蟠家裏的財勢,卻也是排在頭裏的幾個大商戶了。張氏上一輩兒裏頭就沒有姑奶奶,到她這裏,闔家子也只她一個女孩兒,兄弟堂兄弟的倒是不少。因此,從小兒就被寵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薛諒娶了她,雖是嫁妝極為豐厚,卻也迎了一隻胭脂虎進門。別說納妾了,平日裏便是多看丫頭幾眼,說不定也要被訓上一頓。

話又說回來了,這女人再如何彪悍,大多數時候也只能是內宅裏頭發發威。薛諒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竟是偷偷地在外頭養了個外宅,粉嫩嫩俏生生的小娘子一個。時候不長,知道的人極少。

薛蟠得了這個信兒,樂得直拍肚子。這要是讓自己的便宜堂嬸知道了,有場好樂子看。

不過,眼下告訴她,對自己沒啥好處。

「松子……」薛蟠尾音兒拉的長長。

「哎哎,大爺,您說。」

薛蟠倚著院子裏頭一株老海棠樹,正值花期,枝頭海棠花開得絢絢爛爛,粉色的樹冠遠看宛若流霞。明亮的日光透過花葉,照在薛蟠臉上,連嘴邊的壞笑都顯得有幾分陽光之感。

「你附耳過來……」薛蟠也湊在青松耳邊,一句一句交代了下去,青松捂著嘴不斷地點頭。

打發走了青松,薛蟠用袖子扇了扇,鼻尖兒上滲出了幾顆汗珠兒。隨手將領口扯開往屋子裏走。

「呦,這還沒進了夏天呢,大爺就熱到這份兒上了?」大丫頭秋雨笑嘻嘻上來,伸手要幫着薛蟠解衣裳。

「行了行了,我自己個兒的來。」薛蟠慌忙推開俏丫頭的小嫩手。

秋雨頭上挽了雙鬟,兩個髮髻都用淺藍色的頭繩圍着,俊眉俏眼的。她比薛蟠年紀大了兩歲,正是花朵兒般的年紀。雖然身上穿着素淡的裙襖,卻是顯得纖腰楚楚,不盈一握。可見,是在衣裳上邊下了極大的功夫了。

要論起來,薛蟠院子裏的丫頭中,秋雨的模樣絕對是數頭一個的。不過薛蟠不大待見她——平日裏舉止言行太過輕浮了些。這好歹還在主子孝裏頭呢,每回說話前先要含羞帶怯地打量自己兩眼,其心可知啊。

秋雨見薛蟠避開了自己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裏不由得閃出一絲詫異:大爺這些日子怎麼了?往常最是喜歡跟屋子裏頭的丫頭調笑,每每伺候着穿衣穿鞋,不拘脖頸臉蛋兒都要上手摸上一摸。平常為了吊著他胃口,幾個丫頭明裏半推半就的,暗裏也較著勁呢!怎麼如今送到他跟前,反倒躲開了?

莫不是……

秋雨臉上沉了一沉,眼睛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正款款走過來的春華。

春華臉上笑意盈盈,「大爺,太太那邊兒叫你過去呢。」

「知道了。」薛蟠低頭瞧瞧身上,「去給我取一身兒涼快的衣裳。」

答應了一聲,春華先就轉身往柜子那邊去找衣裳。薛蟠自己往屏風後頭換了,出來理了理衣襟兒,往薛王氏那裏去了。

經過了這些日子,薛王氏算是緩過來不少。這個時候正跟寶釵坐在屋子裏說話,身前的小炕桌上擺着一封信,已經啟了封了。

見了兒子進來,薛王氏臉上露出幾分喜色,「蟠兒,怎麼今兒都沒見你出來?可是哪裏又不舒坦了?」

看寶釵也站起身來,薛蟠擺了擺手,「妹子坐下罷。媽媽今兒好?」

寶釵抿著嘴笑了一笑,「哥哥坐。」起身將薛王氏對面的位置讓給了薛蟠,自己坐到了薛王氏身邊兒。

「好。」薛王氏長圓臉,白淨麵皮,一笑起來兩眼便有些彎彎的,看上去更加慈眉善目。「你舅舅打京裏頭來信了。」

說着,將炕桌上的信往薛蟠這邊兒推了推。

薛蟠打開了一看,頭登時便大了。沒別的,要說他從前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生,具備了穿越者的基本條件。可這信上,十個字裏有一半不認得,都是繁體啊。

寶釵看他神色,忽然一笑,輕聲道:「哥哥,我來念罷?方才給媽媽也沒念完呢。」

薛蟠也不覺得難堪,反正原裝的薛蟠說不定連那一半都不認得。索性將信交給了寶釵。

聽了寶釵從頭又念了一回,薛王氏嘆了口氣,「你舅舅的意思,是讓咱們過了熱孝,最好就打點打點進京去呢。」

薛蟠不置可否,「您的意思呢?」

薛王氏心裏其實也是猶豫。

要說往京里去,自然是好。那裏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哥哥姐姐都在京裏頭,有人照應着,也不怕再有族人來惦記。

不過,這真要是走了,金陵這邊兒的產業又當如何?變賣是斷乎使不得的,若說留下人打理,留下誰來?哪個也都不如自家人放心!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內宅婦人。丈夫死了,兒子面對着一群搶家產的族人一點兒不弱。做事兒雖是莽撞了些,卻讓她也不自覺地將兒子看做個商量事兒的了。

「要我說,進京有進京的好處。前些天你也瞧見了,咱們族裏頭人你也見識過了,沒一個好相與的!上回雖說是咱們出了口氣,可我這心裏頭總是不踏實。那幫子人要是連到了一塊兒,咱們娘兒三個可不是對手!可這進京……」

薛蟠手指敲著自己的膝頭——這也是他多年的習慣了。進京去,不失為一個法子。不過,他是一萬個不願意去投奔王子騰或是榮國府的。那兩家子都不是那麼好沾的。薛家本身在京城就有宅子鋪子,過去了住在自己家宅子裏,倒也無不可。只是,金陵這邊又如何?這是薛家的大本營,多數的產業還是在金陵的。難道留下別人來打理?留下誰?

「媽先別急着就決定了,依我說,京里咱們是早晚要去的。不過這個時候也不好走,爹的孝期還沒過呢。」薛蟠心裏一動,「媽,咱們家裏的鋪子這會子誰打理著呢?我明兒去各鋪子裏走走罷。」

薛王氏詫異道:「我的兒,你又不懂那些個,大熱天裏何苦要去受那些個罪?想問什麼,把各個鋪子裏的掌柜叫來府里就是了。」

薛蟠終於明白了原來那個怎麼養成的了,薛王氏疼兒子不?疼。可這疼,真是有點兒太周到了。連出去走一遭巡視自己買賣,都怕熱著。恐怕就連原裝貨打死人的事情,她也只會怪那馮家少爺太過死性不懂圓滑罷?

「那怎麼一樣呢?您想啊,要光聽掌柜的說,跟看個賬冊子有何不同?到底還得親眼看看才知道各處買賣如何。再者,也是讓那些個掌柜的和夥計都知道,咱們做東家的,可沒鬆懈了。」

薛王氏眼圈兒一紅,「我的兒,你有這份兒心自然是好的。只是我這心裏,還是不大放心。若是去也使得,多多叫幾個人跟着。唉……若是你父親還在,看見你這樣,也定是高興呢。」

說着,和寶釵母女兩個滴下淚來。

知道她是防著另外幾房人使壞,薛蟠心裏一動,忽然問道:「那天我暈過去了,醒來後有點兒昏昏沉沉的。媽,我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日裏爹身子骨好的很,怎麼就……」

薛王氏擦了擦眼角兒,「我的兒,你素日往你爹跟前來的少,哪裏就知道了?你爹也是看着結實,其實……這一大攤子的買賣,外頭那麼多應酬,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兒,得有多少?你爹費的心思大了去了。外頭的事兒他又不愛跟我說,只悶在心裏。打什麼時候起來着,嗯……」

細想了一想,薛王氏才續道,「是了,打去年的年根兒底下,我就覺得他心裏頭存着事兒,問又不肯說。就是打那個時候起,我便覺出來了,你爹身子骨越來越不好。可年底事兒多,他又不肯放下事情來保養。據我想來,許是那時候就拖垮了。」

寶釵一雙眼睛紅紅的,雪白的腮邊掛着兩行清淚,卻很是乖巧地替薛王氏先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媽媽別太傷心了。哥哥原不知道這些,媽媽這麼說了,哥哥豈不是心裏難受?」

薛蟠心道,若是不說明白了,我心裏更難受!他總覺得薛訊的死有蹊蹺,聽了薛王氏的話,更是確定了這一點。哪怕就是有心事,也沒個三兩個月就愁死個人的罷?

更何況,薛訊未及弱冠接掌家業,這許多年來經歷的事兒也不算少了。到底是何事,讓他寧可悶在心裏愁壞了自己,也不肯對老婆吐露半分?

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查清楚的,眼下看看對着哭泣的薛王氏母女,薛蟠也只得先掩了不提。

舉起袖子也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妹子說的是,媽且先別傷心了,往後都有我呢。打明兒個起,我就往各處鋪子去查看去。咱們家裏的印簽在媽手裏收著么?」

薛王氏本自傷心着,聽了這話,抬起眼皮,「你問這個做什麼?」

許是覺得問的口氣沖了些,忙又道:「我的兒,你的年紀還小,收著不穩妥,先放在我這裏。等你大些,自然都是給你的。」

薛蟠無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呃,我廢柴了,從八點半到現在就只碼了這些……捂臉。

關於小攻,梅子決定後邊三兩章中讓他出來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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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如海他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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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薛家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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