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成功突圍，凱旋】

「我來開！」李國民站在船頭把舵。

徐子剛等三人最後上了衝鋒舟。李國民駕駛着衝鋒舟往河對岸沖。這時敵人的轟炸機又投下幾枚炸彈，炸彈在衝鋒舟周圍的水面爆炸，炸起了三米高的水柱，衝鋒舟向左傾斜，巨大的氣浪和水浪把衝鋒舟差點掀翻。鄧敏當時蹲在衝鋒舟的船尾負責斷後，手持手槍面朝著稀哲河畔警戒，被巨大的氣浪和水浪掀翻到寒徹透骨的稀哲河河水裏。被掀翻的還有在她旁邊的蹲著的寶馬真。丁媛躺在衝鋒舟里，冰冷的河水從天而降，和船上的其他人一樣衣服都被打濕了。李國民由於緊緊抓住方向舵，及時蹲下來，身子雖然向左摔倒，但是沒有被掀翻到河水裏。

「鄧敏、寶馬真落水了！」季飛燕看見了，忍不住尖叫起來。

「快停下來！」黃紓環沖着李國民尖叫。

「救命啊！」寶馬真在河水裏撲騰著。

鄧敏沉着冷靜，迅速調整自己的姿態，手腳並用，把頭從水裏冒出來，然後睜開眼看看衝鋒舟在哪裏。這時她聽見寶馬真的尖叫聲，循聲一看，只見寶馬真的身子正在往下沉，河水淹沒了她的頭頂，就咬着牙忍受着寒徹骨的河水向寶馬真游去。

我不能沉下去！我要活下去！淹沒在河水中的寶馬真在這危急時刻變得冷靜了。她在憋住氣，睜開眼，在水中調整好姿態。這時她的腳觸碰到河底的砂石，隨即雙腳一蹬，張開雙臂往水面上沖。

李國民扭頭一看，見鄧敏和寶馬真落水了，立馬放開右手握著的油門，掉頭繞到鄧敏和寶馬真旁邊。

「把手伸出來！」季飛燕趴在船舷對水中的寶馬真大喊。

「抓住我的手！」蔡冰月也趴在船舷對鄧敏大喊。

由於水流比較湍急，寶馬真只是兩隻手伸出了水面，隨即身子一歪，被河水往下游沖走。鄧敏看見寶馬真伸出了兩隻手，但是又淹沒在河水中，就深深吸了一口氣，憋住氣往寶馬真伸手的位置潛水，果然看見河水中的寶馬真被河水衝倒。鄧敏奮力一衝，游到寶馬真身邊，雙手臂往上托住寶馬真的後背。寶馬真見鄧敏來救她，就借力往水面上游。這下她終於把頭露出了河面，迅速把嘴裏的泥沙和水吐掉，深深吸了一口氣。鄧敏左手臂摟着寶馬真的腰，奮力往正在靠近的衝鋒舟劃去。

蔡冰月一把抓住鄧敏的手臂，往船上一拉。鄧敏迅速伸出右手掌抓住船舷。與此同時季飛燕抓住了寶馬真的衣領，用力往上扯。接着黃紓環抓住寶馬真的右手往船上拉。

「噠噠噠」，鬼子的飛機上的航炮發射的子彈在衝鋒舟濺起了一朵朵的水花。

船上的英雄們齊心協力，順利將鄧敏和寶馬真救上船。

衝鋒舟以最大的馬力往對岸沖，很快就衝上岸。

敵人的戰機不甘心，瘋狂地向岸灘一邊俯衝一邊射擊。這些*飛行員在臨出發前得知這十三個人中的女子小隊七人身上有關係*生死存亡的文件都深感此次任務的光榮和艱巨，個個都留下了遺書，抱着為國捐軀的心態拚死阻截敵機的投彈和射擊，他們見敵機瘋狂地向岸灘一邊俯衝一邊射擊，也不顧一切地向敵機撞擊！鬼子的飛機見狀不得不調轉機頭逃之夭夭。兩位敢死隊員由於划船慢許多，成了鬼子飛機的靶子，壯烈犧牲，血染稀哲河，小船被炸得稀巴爛。

這十二人跑過十來米寬的河灘后就上了停在路邊的幾輛軍用卡車。司機立即猛踩油門馬不停蹄地向南行駛。

季飛燕和蔡冰月忙着給鄧敏和寶馬真找乾衣服。季飛燕很快就從鄧敏的包里找來一包用油皮紙包裹紮緊的一套乾淨的衣服。蔡冰月從寶馬真的包里也找到換洗的衣服，但是由於沒有用油皮紙包裹，全濕了。

「馬真可以穿我的衣服。」蔡冰月從自己的包里取出自己的一套衣服，「給！」

「謝啦！」寶馬真感激地說。

「鄧敏，寶馬真，快換掉！」黃紓環催促。接過季飛燕遞過來的長褲，

「現在安全了。鄧敏、寶馬真，你倆快把濕衣服換掉！」李國民也在一旁催她倆。

「男士全部背過身去！」黃紓環抓住李國民的肩膀一轉，然後和季飛燕、蔡冰月肩並肩靠着，幫鄧敏和寶馬真換掉濕衣服。丁媛則躺在旁邊閉目養神。她想說話但是由於受傷沒精力說。

卡車一路顛簸。司機把他們送到十公里遠的梅花飛機場。

這十二人在機場休息了半個小時，李國民、黃紓環和鄧敏等七人整理行裝上飛機。詹姆斯、萬哲強因為身上有傷被轉到戰地醫院接受治療。徐子剛、范餘慶、湯易林三人在機場送別。

「保重！」

「一路順風！」

「謝謝你們拚死護送！謝謝！」黃紓環向徐子剛、范餘慶、湯易林三人致謝。

「都是為了抗日，不用謝！」徐子剛擺擺手說。

「徐長官，我希望你們派人過河去把包敏接回來。如果不是包大哥，死的是我！是包大哥救了我一命！」鄧敏說着，眼睛裏泛著淚花。

「我剛剛接到前方的報告，說已經有人渡河過去把包敏壯士的遺體運回來了。同時運回的還有四位敢死隊隊員的遺體，我們會好好安葬他們的，請放心。」徐子剛紅了眼眶。

「徐長官，有機會我會到包敏壯士墳前上香，再見！」鄧敏揮動着手最後一個上了運輸機。

這架飛機起飛了，護航的飛機有六架。飛機雖然繞了個大彎，但是這一路全部是在國統區大後方區域內，走的是一條最安全的航線：先向西南飛到昌沙市，然後從昌沙飛往從慶。在飛機里他們先後脫下鬼子的軍服，穿上*的軍服，然後坐在座椅上或閉目養神或聊起他們這幾天所經歷過的驚心動魄的事。

十個小時后飛機安全抵達昌沙市軍用飛機場。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七人沒有離開飛機場。而是在飛機場的候車廳的一間地下秘密休息室休息，門外有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守衛。飛機場的負責人和他的一名警衛送來了可口的飯菜。除了傷員丁媛外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丁媛，你哪裏不舒服？」鄧敏摸了摸無精打採的丁媛的額頭，「有點燙。」

「傷口怎麼樣？」李國民關心地問。

「沒有紅腫，也沒有發炎，情況不錯。」鄧敏回答。

「那我去叫軍醫來看一看。」飛機場的負責人說。

「嗯，趙長官，去請醫生來吧。不過要快點，我們半小時后就要上飛機了。」李國民說。

「我這就去。」飛機場的負責人趙長官隨即離開了休息室。

十分鐘後趙長官請來一名軍醫。軍醫給丁媛量了一下體溫，詢問了一下丁媛的感受，得出的結論是貧血，再加上疲勞過度，吃點營養品，好好休息一番就沒事了。大家一聽，心才放下來了。

他們休息了半個小時后夜幕降臨。他們七人又上了飛機。護航的飛機還是六架。機群飛越了萬水千山，終於在第二天凌晨五點安全抵達從慶軍用飛機場。

此時軍用飛機場已經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新成立的軍統的首領戴局長親自到機場迎接。為了保密，軍統和軍方禁止記者採訪拍照，也沒有舉行歡迎儀式。

黃紓環第一個走出機艙門，然後是李國民。頭纏白紗布的鄧敏過後是寶馬真和被寶馬真攙扶的丁媛，接着是背着電台的季飛燕，最後是冷麵神槍手蔡冰月。戴局長示意身邊的副官拍照。宋副官舉起鎂光燈按下相機快門，拍下了這七位英雄下飛機的樣子。

「立正，向右看齊！稍息，立正！」李國民喊起了口號，大家都打起精神，昂首挺胸。

黃紓環向戴局長敬了個軍禮，大聲說：「報告戴局長，我們七人勝利完成任務。這是兩份絕密文件，請過目！」說完，把手裏的兩份絕密文件雙手呈給戴局長。

「這文件怎麼開封了？」戴局長不解地問。

「報告戴局長，當時為了便於藏在身上，我和黃紓環決定把文件開封，把裏面的文件分別藏在我和黃紓環的身上，卷宗袋則藏在季飛燕的包裹里。」李國民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有沒有看裏面的內容？」戴局長笑着問。

「肯定要看一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文件。您要是怕我們七個泄密就把我們軟禁起來，一年兩年十年都行。」李國民笑着說。

戴局長打開兩個文件袋，看了看文件，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文件放進文件袋，再把文件袋放進自己的文件包里。

「剛才戴局長也看了，不知蔣委員長會不會把戴局長您也軟禁起來。「李國民笑道。

戴局長笑着捶了李國民的胸脯一拳：「你小子在領導面前還這樣油腔滑調啊！」

「戴局長，這是國寶玉璽，請過目！」鄧敏上前一步雙手把裝有玉璽的寶盒呈給戴局長。這個寶盒在他們從保險盒裏取出來時左下角就有一點破損——掉了一顆小紅寶石。

戴局長接過寶盒，打開，取出玉璽，看了看，又點了點頭，把玉璽放進寶盒，鎖上，遞給身邊的副官，然後說，「祝賀你們七位英雄凱旋而歸！你們為黨國立了一大功！可喜可賀！好了，呃，現在我要給你們戴上軍功章，還要給你們頒發蔣委員長簽字的嘉獎令！現在你們的軍銜都提升了：李國民、黃紓環由中校升為上校。鄧敏升為中尉，寶馬真、丁媛、季飛燕、蔡冰月升為少尉，再次祝賀你們！」

「立正！敬禮！」李國民又喊出口號。大家又挺了挺胸。

戴局長身邊的兩名美女女特工手裏托著兩個托盤上前一步。戴局長逐個在李國民、黃紓環、鄧敏、寶馬真、季飛燕、丁媛、蔡冰月的前襟別上軍功章，然後遞上嘉獎令。李國民、黃紓環、鄧敏、寶馬真、季飛燕、丁媛、蔡冰月先後行了兩次軍禮，同領導握了兩次手。

「現在請你們七位黨國英雄和我合個影。」戴局長走到鄧敏、寶馬真中間。宋副官又舉起鎂光燈按下相機快門，拍下了合影。

「我看你們都有點疲勞，應該早點休息。這兩位傷員要趕緊去醫院接受治療，好好養傷。宋副官，你帶這七位英雄去軍統總部大樓休息，然後叫最好的軍醫來給這兩位傷員療傷，要住院的話你去安排。我現在要把這三件無價之寶呈送到蔣委員長手裏過目，再見！」說完，戴局長鑽進黑色轎車，離開了機場。

「七位抗日英雄請上車！我帶你們去軍統總部大樓休息。」宋副官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兩輛警用三輪摩托開道，抗戰英雄李國民和六位抗戰巾幗英雄上了兩輛黑色轎車，趕往軍統總部大樓。李國民和黃紓環分別住在單人單間的301室和305室。鄧敏、寶馬真、季飛燕、蔡冰月、丁媛五人被安排在307集體寢室。不久軍醫前來給鄧敏和丁媛看病，建議兩人都去軍醫院療傷。於是寶馬真、季飛燕、蔡冰月這三位姑娘全部去了國立第一軍醫院陪鄧敏和丁媛。三天後鄧敏出院。一個星期後丁媛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