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看望，成功突圍】

秋野惠子蹙著眉頭思索著：女子小隊冒着生命危險進總統府，目的是什麼？他們可能帶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知春藤次郎的夫人福井在總統府有什麼新的發現。

「哦，我正要告訴你這件事：我下了飛機后在機場接到福井的電話，她在電話里說她帶人在總統府西花園西式平房翻個底朝天，他們在休息室里找到了一個地下室，那個地下室通道里有七個人的不同腳印，通道的地磚上有他們吃完丟掉的空罐頭和裝餅乾的紙。裏面九個保險箱全部被打開，其中有三個保險箱是大保險箱理有小保險箱，都是這幾天內被人打開的，而且九號保險箱裏有一顆沾有木屑的小紅寶石，經鑒定，那是清朝皇帝玉璽寶盒上才有的寶石。現在可以確定是李國民黃紓環鄧敏他們七人帶走了至少三件無價之寶，其中有一件是我們要找的玉璽。」

秋野惠子懊悔地嘆了一口氣：「哎，真是可惜！我們差一點就抓到他們！」

「放心！我一定要幹掉他們，搶回玉璽！你好好養傷，我有空會來陪你。我去看看春藤次郎和北道，再見！」

「保重！」

當三本一郎走到病房門口時一名通訊兵跑進病房，大聲問：「請問，誰是三本一郎？軍部打來電話！」

「我就是。」

「哦，請來接電話。」

「好的。」三本一郎跟着這個通訊兵來到護士站的電話機旁接了電話，一聽，果然是軍部來的電話，岡野中佐在電話里告訴他發現女子小隊的行蹤，速回機場。

三本一郎掛了電話后跑到三號病房，對板簧說，軍部打來電話，叫他倆速回機場，因為發現女子小隊的行蹤。他倆立即開車回到機場，又上了偵察機。

天還沒有大亮李國民等十三人就整裝待發，徐子剛帶着大家離開了山洞，快步下山，趕往山腳下的稀哲河畔。當他們下到牛頭山山腳時三本一郎和板簧坐的偵察機還有兩架戰鬥機飛臨牛頭山。鬼子的兩支中隊正驅車繞過牛頭山往山腳下的稀哲河畔急行軍。

「鬼子的飛機又來了！」鄧敏首先聽到飛機的轟鳴聲，大叫道。

「大家卧倒在這灌木叢里不要動！」李國民和徐子剛對大家喊。

於是大家全部卧倒。

「這裏離稀哲河畔還有幾里路？」李國民問身邊的徐子剛。

「三里路，一半是這樣的山路，好隱蔽。走了山路還有一里半是平坦寬闊沒有什麼遮攔的馬路。」

「那我們走馬路速度要快點，不要被敵機發現了。」李國民說。

「這一路上有人行走嗎？」鄧敏在李國民身邊，她問。

「這一帶是前線，是交戰區，誰敢在這個死亡地帶行走？」李國民前面的湯易林插話說。

「湯副官說的沒錯。那一里半馬路還有寬三百米的稀哲河簡直就是死亡之路。只要有人在馬路上走或者在河面上行舟鬼子的飛機就會下蛋，非死即傷。」徐子剛補充說。

「那你們是怎樣過河上山的？」鄧敏問。

「我們是深夜划船過來的。」徐子剛小聲說。

「可我們總不能等到天黑吧。」旁邊的寶馬真插話。

「我們現在要不要發電報給從慶，告訴他們我們的地點，請他們火力支持？」季飛燕問。

「我們穿了這一身日軍軍服，對面我們的軍隊會以為是鬼子過江突襲，我覺得應該發電報給對岸我們的電台。」黃紓環建議。

「嗯，言之有理。湯副官，馬上給河對岸的陳司令發電報。」徐子剛壓低聲音對湯副官說，「就說白馬和蛟龍找到詹姆斯和萬哲強，有幾個傷員，離稀哲河畔只有三里，請掩護我們過河，並把情況轉告從慶。」

「明白！」湯易林隨即卸下電台，范餘慶給他架設好天線，很快湯易林聯繫上河對岸的陳司令，得到的回復是馬上用防空炮攻擊敵機，派兩支衝鋒艇過河接應，接應地點在白馬藏匿小船的河畔。陳司令又命令發報員發密電給從慶，重慶的回復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十三人安全渡河。南昌機場的戰鬥機即將全部出動，掩護蛟龍他們。

這時在偵察機上的三本一郎搜索到地面發出的電波訊號，電波分別來自河對岸的國統區防線和牛頭山腳下，於是他立即用無線電告知兩架戰鬥機，命令他們把目標鎖定在牛頭山腳下到稀哲河幾公里的區域，然後電告軍部說偵察機發現了新的電台訊號，估計李國民他們就在牛頭山腳下，他們試圖渡河到國統區。幾分鐘后三本一郎得到的回復是一架轟炸機和兩架戰鬥機會趕來支援，地面部隊要三十分鐘才能趕到稀哲河畔。

當湯易林背起電台跟着大家繼續往前走時敵人的飛機又繞回來了。兩架戰鬥機俯衝下來朝這支隊伍前面不遠的山路「噠噠噠」地開火。

「全部趴下！」李國民命令。

「看樣子鬼子發現我們了！」蔡冰月自言自語。

「發現了又怎麼樣？河對岸的*兄弟會用防空炮攻擊敵機，派兩支衝鋒艇過河接應，接應地點在白馬藏匿小船的河畔。我們一定能勝利抵達河對岸的國統區！」鄧敏信心滿滿，說完和蔡冰月握了握手，互相用眼神鼓勵對方，「加油！勝利就在眼前！」

「對，加油！勝利就在眼前！」

「鬼子的飛機走了！我們加快腳步！」黃紓環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跟在徐子剛的身後。

這一行十三人走到山路盡頭的樹林邊緣，前面就是平坦寬闊沒有什麼遮攔的馬路。此時鬼子的兩架戰鬥機和一架偵察機又飛來了。大家又撲倒在地。這時河對岸的防空炮開始向這三架飛機開火。李國民和徐子剛同時取出望遠鏡瞭望河對岸。接着李國民像猴子一樣爬上一棵高大的橡樹，發現幾十個*戰士和敢死隊員扛着兩艘衝鋒舟往河岸走來，於是他吱溜幾下下了樹，對大家說：「我們的人扛着兩艘衝鋒舟向河邊走來了！」

「等鬼子的飛機一走我們就往前沖！」黃紓環接着說。

「噠噠噠」，鬼子的機炮子彈射在周圍的草叢裏。

「我們每個人都編織一個草環戴上可以偽裝自己。」李國民建議，然後她取出軍刀割了幾束，熟練地編織了一個。大家也跟着取出匕首割草編織。鄧敏、蔡冰月、季飛燕、寶馬真先後編織了一個。

鬼子的飛機見防空炮火猛烈，不敢久留，調轉機頭後撤。大家見鬼子的飛機走了，立即往前快速小跑。蔡冰月、黃紓環、寶馬真先後背起傷員丁媛，范餘慶、包敏和李國民先後背起萬哲強往前小跑。與此同時*六位敢死隊員分乘兩艘衝鋒舟向河對岸衝去，一人駕駛衝鋒舟，兩人負責掩護。當這十三人走到離河畔還有500米時大家看見十幾架*的戰鬥機從南方飛來，與迎面而來的鬼子的五架戰鬥機、一架轟炸機展開了激烈的空戰。而三本一郎此時接到軍部的命令調轉機頭返回楠京機場。鬼子的兩架戰鬥機負責掩護這架轟炸機對兩艘衝鋒舟和在馬路上奔跑的十三個精英轟炸，其他三架戰機與*戰機周旋，伺機向下俯衝，朝着兩艘衝鋒舟和在馬路上奔跑的十三個精英射擊。頓時子彈和炸彈像下雨一樣在他們身邊落下來，但這十三位英雄英勇無懼地向河畔衝去。

一發炸彈落在一艘舷號為005的衝鋒舟邊，將這艘衝鋒舟掀翻，舷號為005的衝鋒舟上的三名敢死隊員全部落水，一名壯烈犧牲，兩名敢死隊隊員見衝鋒舟沉沒，只好往對岸奮勇划水，但是水流湍急，這兩名敢死隊隊員被水流沖走。另一艘舷號為008的衝鋒舟冒着槍林彈雨沖在前面。

「轟」的一聲巨響，*一架戰機被鬼子的戰機擊中，冒着黑煙落在牛頭山山腳。緊接着又是「轟」的一聲巨響，鬼子的一架戰機被*一架戰機擊中油箱，在空中爆炸解體，燃燒的碎片濺落下來。

「噠噠噠」鬼子的機炮向鄧敏掃射，她後面的包敏見了，撲向鄧敏，把鄧敏撲倒在地，用身子擋住她。子彈擊中了包敏的後背，包敏捂著胸口口吐鮮血。

「包敏！」鄧敏見狀，把他摟在懷裏焦急地呼喚他，熱淚盈眶。

「包敏！」身邊的徐子剛見了，也圍上來，蹲在包敏身邊。

「別管我！快掩護鄧敏上船！快！」包敏使出全身的力氣舉起手，手指著前進的方向。

徐子剛咬咬牙，在硝煙瀰漫的馬路上站起身抓住鄧敏的胳膊往前沖大喊：「走哇！」

「包大哥！」鄧敏扭過頭朝着包敏大喊，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幾分鐘后除了犧牲的包敏外十二人安全來到岸邊，和剛剛上岸的兩名敢死隊隊員碰了面。此時他們把008號衝鋒舟掉轉了船頭，船尾的駕駛員朝李國民他們不停地招手。

其中一名敢死隊員說：「你們十二人先上船，我們兩個划船過江。」說完跑向不遠處的一條木船。

「你們女子小隊七人、詹姆斯、萬哲強先上船！我們幾個掩護你們！」徐子剛說着，背起萬哲強往衝鋒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