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誰知我憂

第017章、誰知我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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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王公子也是一番好心,雖說他有時說話做事略顯不羈,也是成大事者不拘他肯將缺點這般暴露給人,這正說明了他是一片赤誠待人,毫不虛偽做作。」夏侯堇慢條斯理地說道,帶著幾分推理。

「你不用為他說好話。才見了幾面,認識了半天,你就對他這般推崇備至,莫非你喜歡他?」夏侯茵一臉古怪酸溜溜說道,「怪不得才認識,他就叫你阿堇,關係這麼親熱。」

夏侯堇臉色微紅,她用力地絞著手中的帕子道:「怎麼會,姐你不要亂說。我只想快點救出阿父,別的什麼也不想。」

說到父親夏侯郅,夏侯茵的面色又沉重起來。兩姐妹都不說話了,陷入了深深的傷悲和擔憂。

那天是大年夜前夕,正是闔家歡樂的時刻,一幫張牙舞爪的官差突然衝進她家,不由分說用鐵鏈鎖了父親就走。家裡沒有兄弟,母親只有害怕得抱著她們痛哭到天明。第二日是正月初一,縣衙不上差,第三日還是沒人……她們母女三人日日去縣衙眼巴巴望著,每天在風雪裡一站就是一天,腿腳都凍麻木了。到了初四早上,忽然衙門「吱呀」一聲開了,她們還沒反應過來,卻被一個熱心的老衙役讓進去暖和暖和身子。

她們滿懷希望地要打聽夏侯郅的下落,卻劈頭被澆了一桶冷水:抓人的不是縣兵,是吳國內史(相當於漢朝的諸侯國國相,是諸侯國的主政官,由皇帝選派任命,品級地位與郡太守相當)派來的,而且也沒關押在吳國,直接押送回建康了。

吳國內史是封疆大吏,夏侯郅犯了什麼事竟能驚動他親自下令抓人?而且還押解回建康——只有大案要案的案犯才這般對待——甄氏當場就暈厥過去了。回家后甄氏就起了燒,想是上了年紀體質弱,又在風雪裡站了許多天,加上急火攻心所致。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父親被捕,母親病倒,夏侯姐妹一時失了主心骨,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巧有一個表兄在錢唐任縣兵曹,得知消息後向長官告了假,一路陪同她們上建康來,家裡母親就留給嬸娘照顧。

如今每天她們都憂心忡忡,恨不得插上翅膀快點飛到建康去,可是祖法非要和顧敬一道行走,顧敬的車隊龐大,這度就慢了下來。

想到這裡,夏侯茵不禁埋怨起來:「都是祖子律這個榆木疙瘩!非要和顧公一起走,本來可以早兩日到建康的,卻拖拖拉拉直到現在——他還不是看見上官,要討好巴結,一路做樣子要護送人家!今天這一場大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要是再因此耽誤兩天,那可怎麼是好!「眉眼中滿是焦急神色。

夏侯堇聽了,勸解道:「姐,其實你錯怪表兄了,這年頭兵荒馬亂,我們要是單獨上路,恐被歹人盯上,徒生許多事端。而和顧公搭伴彼此可以有個照應,過往郡縣也往往派兵護送一程,所以說竟是安全上許多,其實還是我們欠著顧公的人情——表兄是個粗中有細的人。」她的眼中有著信任和鼓勵,讓夏侯茵看了安心。其實,誰能知道,她的內心,才是最憂心忡忡的呢!

凝之對於宇之的提議不感興趣,他擺擺手道:「阿宇,你自己我累了,要早點休息。提刑審訊這種事,還是交給地方上比較好。你我皆是白身,插手有諸多不便。你真要審,最好也別搞太晚,明天說不定還要早起趕路呢。」宇之聽了一笑,不置可否。

明天起來趕路?要是有豐富生活經驗的人就不會說這話。不管明天雪是化了還是凍上了,路都不會好走。化雪比下雪冷,還弄得一路泥濘,要是遇上泥沼路更是要小心陷進去;雪要是凍成冰,顯而易見的更沒法走了。總得再過一兩天才好上路,看來王羲之是有先見之明,讓他們在路上預留了這麼大的時間余量。

宇之帶著李七、李九進了關押劉全一行的小屋。他特地叫人只點一盞油燈,還放在自己身後,這樣他能看清犯人的臉,犯人看不清他——在背光的投射下,營造出一種鬼片中城隍審小鬼的氣勢。他滿以為自己「虎軀一震」,能讓眾地痞為之心折紛紛來降,誰知他們一個個都跟劉胡蘭一樣大義凜然寧死不屈,讓他好是失望。他揮揮手讓李九把其他人都帶走,只剩下劉全和阿凡這兩個他感興趣的人。

他先是有點詫異地問劉全:「你們不怕鬼神嗎,怎麼在這樣的氣氛下就沒人感到害怕?」

劉全一臉無辜和不解差點沒噎死宇之:「我們為什麼要害怕啊,什麼氣氛,沒覺出來啊。要不公子你再演示一下?」

「就是黑暗陰森恐怖的氣氛,你們沒有感覺到?」宇之心有不甘道。

「哦,你說這個啊,感覺到了啊,其實這比我們平時好多了,我們都是窮人流浪漢,晚上從不點燈的,最多生個火堆烤烤火,可是也比這光線暗多了,我們又住在城外,晚上人跡罕至的,時常能聽見林子里的野狼叫,總是讓人提心弔膽。平時就養成了睡覺淺的毛病,有個颳風下雨的我們都能醒來。要是我們能有這樣的屋子住,管它漆黑不漆黑,都能睡得安穩了。」劉全可憐巴巴的眼神讓宇之很想掐死他,不過考慮到他是個可用之才,生生忍住了。

宇之一聽之下十分泄氣,忙活半天原來做的是無用功。一陣倦意襲來,他打個哈欠,身子重重往案几上一靠,忽然一陣涼風襲面,身後油燈一陣晃動,他抬眼一看,只見房門開了,李九帶著個金碧眼的高個女孩進來。

宇之立馬猜到她是誰,而阿凡見了女孩高興地站起來,卻因腳上的鐐銬束縛而無法行動。

女孩急忙走過去,嘰里咕嚕在阿凡耳邊說了番話,阿凡看向宇之的眼神就由憤恨變為驚訝,再到深深的感激。他納頭編拜,用還算熟練的漢話說道:「感謝公子救了我妹妹,你真是萬家生佛、救苦救難、慈眉善目、天降福星,凡科達願意為公子差遣,以報聖恩!」

宇之聽得哭笑不得:這個白胖子以為把成語堆砌起來就是漢語了嗎?還有什麼「聖恩」,這可是犯忌諱的,是要報答我還是要害我?

「好了,起來吧。阿七,你去把他的腳鐐打開,人家好好的一個人,又不是動物,上什麼鐐銬?」宇之最反感刑具了,覺得這是對文明的迫害,他又問道,「你叫凡科達?是哪裡人?」

「回公子的話,我全名叫凡科達·喀里納斯·波納斯,大家都叫我阿凡,是特洛伊人,我妹妹叫艾妮沙·喀里納斯·波納斯,我們從遙遠的西方來——」

「你是特洛伊人?特洛伊不是給希臘聯邦用木馬計攻破了嗎?你的祖先就帶著你們逃到了中原?特洛伊之戰起因是不是美女海倫?那個木馬有多大,能裝多少人?」宇之一聽來勁了,瞌睡都給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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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仕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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