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封鎖全城!

083封鎖全城!

「你想做引產?」馮媛問道。

王秀蘭眼圈頓時紅了,某些情緒一旦衝上來,根本忍不住。

喬予笙埋著頭,視線不經意瞥到B超單上的黑白圖像,寶寶雖小,卻能大致瞅見個雛形,她瞳仁里的光澤越收越緊,很快覆蓋起一層薄薄的朦朧。

魏痕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的臉,他單手插著褲兜,高大的身影就屹立在桌前,喬予笙臉上的一舉一動,逃不過他潭底的敏銳,「打了,你捨得嗎?」

喬予笙下巴輕輕抬起,聽到這話,似有些驚詫的望著他,「我沒有捨不得。」

「予笙,」

「引產吧。」喬予笙幾乎想也不想,「這個孩子我是不會留的。」

魏痕斜睨著她,喬予笙臉頰透白如紙,披肩從肩上划至腰間,顯得格外單薄,他伸出只手,將B超單拿起捏在手裡,「就算要做引產,也不會是今晚。」

喬予笙捧住臉,呼吸沿著指縫間悄悄流逝,她這會兒腦子很亂,什麼都不願去想。

王秀蘭倍覺難受,借口說想上廁所,卻跑出去偷偷掩面哭泣。

「你要考慮清楚。」馮媛好意提醒,「引產有很大風險。」

喬予笙眼周皮膚腥紅,王秀蘭不在,她才敢把真相說出來,「我長期服用避孕藥,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馮媛聽聞,不好再做勸告。

避孕藥對寶寶,確實存在某些傷害。

「如果你已經決定好,我會儘快安排手術。」

「謝謝醫生。」

喬予笙眼角餘光在魏痕臉上輕輕帶過,他的瞳色深深,熏染著某種猜不出的複雜,喬予笙視而不見,轉身走出門口。

王秀蘭收拾好情緒,自廁所出來,「予笙。」

喬予笙一條黑色打底褲把雙腿裹得很緊,她靠牆站立,視線早就模糊的看不清了。

王秀蘭未再多說,陪她一道向外走去。

回到南城都匯,已逼近凌晨兩點。

魏痕把車停在路邊,王秀蘭看眼窗外的景色,勉強擠出個笑,「魏老師,真是麻煩你了。」

「姥姥,別同我客氣。」

王秀蘭推開車門,喬予笙隨她一併下了車。

男人重新發動引擎,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喬予笙垂眸盯著腳尖,一直不肯說話,王秀蘭拉著她,邁往電梯方向,「走吧。」

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喬予笙故意不開燈,她需要這種黑暗來掩飾自己,王秀蘭知道她難受,整夜都陪著她。

喬予笙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寶寶和談梟的臉,不停重疊著又分開。此時的心情,她不知該怎麼去形容。

避孕藥並非絕對安全,她心裡明白,失敗的例子也不可能只有她一個。

可是,為什麼孩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這個時候?

已經成形了,什麼概念?

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況且,還是她自己身體里的一塊肉,饒是再狠心的女人,也會動容。

聽說,第一個孩子,是最聰明的。

喬予笙啞著嗓子,眼淚湧出來,牽著線流到枕頭裡。

熬到天亮,她才真正睡去。

柒嬸坐在大廳,胸前只蓋了條薄薄的毛毯,她驚醒好幾次,眼見牆上掛鐘指向七點,柒嬸終於確定,喬予笙不會再回來。

劉勝守在卧室門口,一夜無眠。

柒嬸煮好粥爬上樓,他仍挺拔著站在原地,等著談梟醒來。

柒嬸上前輕喊,「劉先生。」

劉勝抬頭看她眼,柒嬸雙手在圍裙上擦了下水垢,「我煮了早餐,你下去吃點吧。」

劉勝黑眼圈很重,卻比不過眉眼間的疲憊,他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謝謝。」

柒嬸張張嘴,未再堅持,折過身去。

談梟昨晚喝了很多酒,一覺便到十點,男人星眸微斂,手臂習慣性往旁壓去。

一時,撲了個空。

惺忪的瞳仁睜開,露出一對深褐色的眼鋒,卷著繾綣的斑斕,慵懶又魅惑。

他沒有看見喬予笙,身側的床單透著濃濃的涼意,談梟兩指按壓鼻樑穴,須臾,翻身踩上羊毛地毯。

男人打開衣櫃,修長的食指劃過成排的衣架,選了身喜歡穿的衣服。

他站在鏡子前,白色襯衫外搭配了件民國風的黑色馬褂,襯得一副身材完美欣長,近乎一種雕琢般的冷酷,談梟扣好襯衫袖子,一件純黑色手工西裝套在最外層,上下比例分割出來,那雙腿長而筆挺,被西褲包裹得尤為迷人。

男人繫上條淺灰領帶,走向房門口。

劉勝視線埋在牆角,聽見開門聲,他雙手合起放在跟前,「先生。」

談梟掃他眼,單手插兜,優雅的往前走著,「什麼事?」

劉勝跟在男人身後,後面的話斟酌許久都未敢說出口。

談梟一雙黑色尖頭皮鞋踩下樓,柒嬸準備好牛奶,候在樓梯口迎接,「先生。」

男人擦過她肩膀,徑直去向餐桌,問道,「太太呢?」

柒嬸同劉勝眼神短暫交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七號院屋外站滿了人,各個都是談梟手底下培養出來的,劉勝只派了幾個去機場接談夫人,剩餘的都留了下來。

談梟坐下后搭起條腿,他拿起塊麵包,注意力投向手邊的報紙。柒嬸和劉勝並肩杵在男人面前,柒嬸膽小,目光垂下時忍不住渾身哆嗦。

談梟等了良久,也不見兩人說話,他茶色眼眸自報紙上微微抬起,嘴裡優雅的咀嚼著新鮮麵包,「啞了嗎?」

很輕的三個字,卻又擲地有聲。

劉勝臉色蒼白,下巴幾乎抵到胸口,「先生,屬下辦事不力。」

「我是問,」他目光瞥向柒嬸眼角的皺紋,「太太呢?」

柒嬸神色驚惶,「太太,太太她,」

柒嬸吱唔半天,談梟兩道濃眉一蹙,俊臉明顯不耐煩,「說!」

柒嬸經不住嚇,如實招道,「太太跑了!」

「什麼?!」

談梟赫然起身,劉勝屏息凝神,慌忙從褲兜內摸出喬予笙丟掉的那枚手機,他伸出雙手,遞過去,「昨晚,太太上了魏痕的車,屬下沒能攔下來。」

談梟將手機拿起來,堅硬的手機外殼冰冷入骨,他五指收緊,能夠清楚看見菱角邊緣扎入掌心之後,男人手背猙獰的青筋,帶了種嗜血的味道。

談梟笑下,薄涼的嘴唇勾起抹殘佞的弧度,「為什麼沒立即通知我?」

「屬下打了電話,先生沒接。」

「是嗎?」

他笑意加深,精緻的俊顏傾倒眾生,劉勝瞧不出男人的喜怒,談梟這會兒,著實冷靜的令人後怕。

劉勝額頭垂得更低,「先生醉酒,睡的很沉。」

「這麼說,是我的錯?」

「屬,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談梟舌尖頂起嘴角,五官中的生硬把潭底的狠辣拉伸成極致,劉勝只覺周遭圍繞股巨大的陰風,他腳底發寒,直衝腦門兒,「先生,」

談梟右腿一提,猛踹向他腹部,「X你媽!」

啊——

柒嬸發出陣尖叫!

劉勝後退幾步,背部撞上大理石柱,疼得他擰緊眉梢,啪地摔坐在地。

再看談梟的瞳孔,似被充斥過血液一般,紅得逼仄!

一陣電話鈴響起,喬予笙睜開朦朧的眼帘,她手指摸向床頭櫃,將電話接起,「喂。」

「予笙。」魏痕的聲音傳來。

喬予笙迷迷糊糊,「魏老師。」

「予笙,最近一段時間你都不要出門,除了我,也不要聯繫任何人,知道嗎?」

她手肘微撐起上半身,睡意減淡,意識清醒起來,「發生什麼事了么?」

「現在雲江市四處都是警察,據說政府近期要嚴查毒駕,酒駕,雲江市所有警力都出動了,全城封鎖,沿路的車輛都會排查。」

聞言,喬予笙手心一緊,腦子快速反應過來,「是談梟,對嗎?」她聲線顫抖,「是他濫用職權專門來抓我的是嗎?」

魏痕毫不隱瞞,「是。」

「魏老師,我和姥姥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雲江市?」

「予笙,」停頓會兒,魏痕抽了口煙才說,「我會盡量想辦法的,只是暫時可能有點困難。」

喬予笙捂住唇,哽咽的音腔帶著乞求,「魏老師,你幫幫我,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你幫幫我吧。」

「等風頭一過,我一定送你走。」

掛掉電話,喬予笙咬住手背,她忍著不讓眼淚墜下來。

她知道談梟不會放過她,只是,喬予笙做夢都沒想到,他竟會到封鎖全城的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非要這樣?這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么?

出不了門,就意味著不能去醫院做引產,就意味著她被談梟用另一種方式囚禁在了這裡,她同樣得不到自由,甚至連同姥姥一塊受累。

她做錯了什麼呢?

魏痕刪掉通話記錄,上課鈴聲響起許久,他才拿著英語教科書傾起身,長腿剛邁至門口,就被滿臉淤青的劉勝伸手擋下,「魏老師,談先生想同你敘敘舊。」

魏痕笑了笑,盯著他腫起的嘴角,「劉總傷得不輕啊,在你上司那兒,沒少吃苦頭吧?」

劉勝面無表情,維持恭敬模樣,「談先生的車子就停在前面。」

魏痕的教科書夾在腋下,他推了下鼻樑上的平光眼鏡,「不好意思,我還有課。」

劉勝微微一笑,「談先生說,如果魏老師不肯賞光,他便放把火,把你名下這所私立大學燒了。」

「威脅我?」

「有句名言魏老師應該比我更清楚。」劉勝眼見魏痕沉下臉色,他笑容不變,「強龍不壓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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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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