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四人麻將組

077四人麻將組

蘇堇吃過飯,隨兩名同事自食堂出來,剛到電梯拐角,她手臂處便迎來道抓力,蘇堇回頭,看清來人皺了下眉,「怎麼又是你?」

孟岩五指收緊,「我有話同你說。」

兩名同事見狀,眼中充滿羨慕,「小堇,那我們先回辦公室了啊。」

蘇堇笑容勉強,「好。」

從食堂出來的人多,孟岩將她拉到一旁,蘇堇背靠牆面,被男人支出去的雙臂擋在臉蛋兩邊,蘇堇撥了下短髮,小臉一揚,「你到底想做什麼?」

孟岩笑道,「追你。」

「你別白費力氣了。」她冷哼,「我都說了,我和談梟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他會跑來公司找你?」孟岩壓根兒不信,「談梟是什麼人?他會隨隨便便出現在這兒?」

「他上次是來管我要人的。」

「要誰?」

蘇堇覺得好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她埋下腰,想從他手臂下走出去,孟岩不讓,伸手抓住女人的后領又將她帶回,「憑我是你老闆的兒子!」

「那又如何?」蘇堇才不怕他,「你想打探談梟,能有很多種方法,為什麼非得找上我?」

孟岩嘴角劃開冷笑,「你這麼護著他,難不成真是談梟包養的情婦?」

蘇堇氣得臉都綠了,「瘋子!」

午飯過後,柒嬸忙著收拾餐桌,談梟上到卧室,喬予笙正好掛完電話,男人掃眼她從耳邊拿下手機的動作,走過去將她肩胛摟住,「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喬予笙眼神對過去,沒有隱瞞,「小堇說,有人想調查你。」

「是嗎?」談梟單薄的唇峰親吻著她的額頭,絲毫不在意,能真正同他抗衡的仇家不多,這事兒,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叫孟岩。」喬予笙補充,「是OM公司的小開。」

男人似覺得親吻不夠,拉著她擁到懷裡,喬予笙兩手落在男人腰間,握住他的白色襯衫,「這個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談梟將她散下的一束髮捏在手裡把玩,「一個小人物,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則怎麼會傻到來招惹我?」

「真的不用在意嗎?」

這世上本就有個鐵律,最怕的並非強勁的對手,而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人。

見她一副焦急,談梟眼角擒笑,「笙笙,你是擔心我么?」

「我當然擔心。」她身子貼上去環住男人的脖頸,「你往後還要養我呢,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這話談梟愛聽!

「老婆,你嘴真甜,甜得我心都酥了。」

喬予笙嬌噌,右手抬起在他肩頭輕捶,「討厭。」

話里,伴著些微撒嬌的意味,談梟目光盈亮,潭底的茶色越發清晰。

男人問她,「有多討厭?」

喬予笙一陣羞,「你真壞。」

兩人間竄涌的曖昧,膩死人了!

喬予笙一張俏臉埋入男人頸窩,呼出的熱氣溫熱繾綣,籠罩得整棟宅子溫馨祥和。

殊不知,喬予笙這一切做出來,卻是心口不一。

魏痕說過,她的手機早被談梟竊聽,倘若她不把原話說出來,談梟也會知道內容。她如果不主動承認,便是對他心存芥蒂,說了,反倒對她有諸多好處。

同談梟在一起這麼久,她從未贏過他,這次,喬予笙想徹徹底底贏一次。

能不能出得了這七號院,就看她的表現了。

柒草爬上樓,聽見屋內傳出笑聲,她敲了敲門,「先生,太太。」

談梟鷹眸掃向門口,「講。」

「堯少爺來了。」

喬予笙踩著樓梯下來,徐真真腳步迎上去,「班長。」

喬予笙視線自宋堯身上收回,「真真,你沒事吧?」

徐真真抿唇,搖了搖頭。

喬予笙右手去抓她腕部,只是個無意的動作,徐真真疼得抽了口冷氣,喬予笙見狀,陡地推起她的毛衣袖子。

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淤青,便這樣暴露出來,有些地方,還殘留有繩子捆綁過的勒印,觸目驚心。

喬予笙眼皮一跳,她沒想到,宋堯看著一副人模狗樣,竟喜歡玩這種變態遊戲。

「真真……」

「沒事,」徐真真趕緊將袖子拉下去,壓低聲線,「班長,你別管,我忍一忍就好了。」

喬予笙想不通,為什麼受苦的,偏都是她們這些女人。

談梟讓宋堯帶徐真真過來,也是怕喬予笙覺得悶,找個伴陪她聊天,柒嬸見四人都在場,便提議打麻將,談梟詢問喬予笙意見,她說好,不過興了個規矩,輸的人要用毛筆在臉上畫東西。

徐真真會玩麻將,她沒什麼意見,難得有機會舒緩一下心情。

喬予笙走至宋堯跟前,「你會玩麻將嗎?」

他不屑道,「當然會。」

「廣東牌和四川牌,最會哪一種?」

「廣東牌。」

「好。」喬予笙點下頭,「那我們就玩四川麻將。」

宋堯,「……」

他說錯什麼了嗎?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柒嬸擺好麻將桌,自己人玩,全圖個樂趣,弄張桌子倒上麻將直接拿手搓,沒必要非得用賭博性質的機麻。

砌好牌,喬予笙帶頭打出個三萬,柒嬸泡了四碗茶,切了些水果在茶桌上。

第一輪下來,喬予笙糊了宋堯一個杠上花,男人臉都綠了。

她拿起毛筆,蘸了不少墨水,「兩番,四筆。」

願賭服輸,宋堯只得認栽。

喬予笙在他右眼畫了個圈,中間塗成黑色,兩筆一拉做出個海盜的半邊瞎,算下來正好四筆。

模樣滑稽的不得了。

徐真真瞅眼,噗嗤笑出聲,宋堯一個眼神丟去,「很好笑嗎?」

徐真真垂下頭,憋住呼吸再不敢多喘。

第二輪,宋堯扔個一筒,徐真真苦等的就是這一張,她單手伸出來,想去撿,宋堯拍著她的手背,「做什麼?」

徐真真小聲喏喏,「我單釣一筒。」

「敢糊我的牌?」宋堯一揚手,作勢要衝她扇去,徐真真忙縮回手,「不糊了。」

宋堯滿意勾唇,「真乖。」

喬予笙眉眼清淡,幫腔道,「你這不是耍詐么?」

「那又如何?」宋堯不屑一顧,摸出打火機點燃根煙,手肘支在麻將桌上,一副萬歲爺的高高在上,「能治她那也是少爺我有本事,既然你這麼看不慣,要不你糊?」他撿起一筒放到喬予笙跟前,「來,糊給我看看。」

喬予笙瞪起雙目,宋堯抽口煙進嘴裡,他料著喬予笙沒話說,眼角笑容得意忘形,「別介,糊,隨便糊,你要能把這一筒給我糊了,我這臉,你畫個王八都成。」

「你別拿話擊我。」喬予笙別了下耳發。

宋堯點著自個兒的臉,「來來來,想怎麼畫怎麼畫。」

「這可是你說的。」喬予笙眯起雙眼擺出一副假笑,復后,她將手中碼好的牌直接推倒下去,「我糊一四七筒,還怕吃不了你這一筒?」

宋堯一看,果不其然,他一口氣沒提上來,被嘴裡煙霧嗆到,差點咳得岔過氣去。

咳咳咳——

誰家的婆娘,彪悍成這樣?

談梟彎著薄唇的弧度,他的老婆,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

喬予笙執起毛筆,「來,王八。」

宋堯鬆開領帶,俊臉黑作一團。

幾圈下來,談梟和喬予笙臉蛋乾乾淨淨,徐真真也只是眼部有一道叉,比不過宋堯的凄慘。

喬予笙看著對桌的男人,王八海盜,嘴角處還有兩抹八字鬍,蓋去本來面目,這會兒就一張搞笑臉譜,著實讓人捧腹。

懲治這種男人,就不能手軟。

解氣!

宋堯砌好牌,神情煩躁,這位太子爺向來拽慣了,啥時候受過這種氣?

媽的!

陰溝裡翻船了!

與此同時,門外一人急匆匆進來,他望眼宋堯的背影,幾步上到他跟前,俯身在男人耳際低喃,「大少,出事了。」

聞言,宋堯眼角瞥去。

手下猛然對上男人一張畫得墨黑的眼睛,他沒有絲毫心裡準備,嚇得往後一彈。

喬予笙和徐真真見狀,再也憋不住,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哈!

宋堯臉色鐵青,他傾起身,長腿踢開椅子,「走!」

宋家。

陸玟坐在沙發上,她拿著帕子捂住額頭,滿臉是血。

「二嫂,去醫院吧。」

陸玟不依,堅持要等兒子回來,劉芝夏看著她的血跡還在順著手心往下滴,「失血過多可不好。」

「我要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傅雪就是個殺人犯!」

宋家其餘人都去了公司,家裡只剩幾個女人,一旁的傅雪聽見這話,心裡可不樂意,「老二家的,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的?」

「你別不承認,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什麼了?」傅雪臉色一沉,「我走那兒路過怎麼了?」

陸玟冷笑,「好一個路過,傅雪,在這個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

「你——」

傅雪腳步邁上前,柳素忙去勸,「媽,彆氣壞了身子。」

「是啊大嫂。」劉芝夏牆頭草,裝著好人,「等阿堯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

陸玟靠著沙發扶手,額角處一陣陣的疼,宋堯用帕子擦著臉,皮鞋踩過石階進入大門。

「阿堯!」

一見他,陸玟更覺傷口痛得厲害,她眼眶泛淚,「媽被人下了黑手。」

宋堯皺著眉,大步走過去扶住她,「媽。」

陸玟臉色蒼白,宋堯銳眸望向旁側,「打120了嗎?」

劉芝夏急說,「打了。」

陸玟血流的凶,傷口不淺,宋堯管不了那麼多,直接將人抱出去,沒一會兒,傅雪就聽見門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她臉上的幽暗轉瞬即逝,折身上了樓,柳素跟過去,「媽。」

傅雪沒說話,只是拉著她回了屋。

劉芝夏命人將客廳的血跡清掃乾淨,她剛回房,就聽見宋悠悠躲在門背輕喊她,「媽…。」

劉芝夏神色微變,她瞅眼屋外沒人,趕緊把門帶上,嗓音壓至喉嚨口,「你個死丫頭,不是讓你回學校嗎?」

「二嬸怎麼樣了?」

劉芝夏氣得手抖,「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把她推下去的時候,沒有輕重,她萬一真出了問題,我會不會坐牢啊?」

「不許胡說!」

宋家是個大染缸,爾虞我詐,比得就是誰先出手,倘若一直這麼坐以待斃,保不準哪天被人暗害,劉芝夏讓女兒這麼做,無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劉芝夏看著宋悠悠,再三叮囑,「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學校上課,沒回過家,聽見沒有?」

宋悠悠害怕,全聽母親安排,「好。」

劉芝夏勾起唇,眸仁危險一眯,「等到你爸那邊處理好,還有個喬予笙呢。」宋家的財產,可不能隨隨便便落入他人之手。

「我爸想怎麼對付她?」

劉芝夏握住女兒肩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月的冬,清冷入骨。

這個夜晚,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喬予笙縮在談梟懷裡,腦袋枕著他的手臂,一隻手橫過去將男人抱住。

兩人方才的溫存,她這會兒都還記得。

談梟正在抽煙,似乎養成了個習慣,要過她之後,總喜歡這樣,他吐出口煙捲,灰色的霧朦氤氳人眼,男人捏著她散在枕邊的一束沐發,「吃避孕藥了么?」

「吃了。」喬予笙往他懷裡縮,「你去洗澡的時候我就吃了。」

談梟側過臉,盯著她烏黑的頭頂,劍眉漫過一襲幽深,「你打算吃多久?」

喬予笙微揚臉蛋,「怎麼呢?」

「我想要個孩子。」

她瞳光閃爍下,那抹驚愕隱藏得極快,「這麼早嗎?」

「早點生出來,你恢復得快。」談梟凝視煙頭妖嬈的猩紅,想著有孩子陪伴在身邊那種溫暖,他唇瓣不由輕勾,眼角潤化,引得一張臉更是俊美無暇,「給我生個孩子出來折騰,我喜歡,最好是個女兒,讓我整日寵著。」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如果是個兒子呢?」喬予笙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完才知後悔,臉頰一陣燥熱,她怎麼會想著要給他生兒子?

「兒子我也喜歡,只要是你為我生的種,什麼樣的都好,妖怪我也疼愛。」

呸!

喬予笙拿嘴呸他口,「罵誰呢?」

越說越不正經!

談梟唇角微漾,「等我抽完這支煙,便可以開始造人計劃。」

喬予笙靠在他肩上的腦袋挺起,「誰要同你造人了?」

「你。」

「我還沒心裡準備呢。」她找了個最恰當的理由,「我才剛吃了事後避孕藥,要是真懷上那可不得了,吃過葯有了孩子,容易影響胎兒發育。」想了想,她又接著補充,「先不急吧,我想等到過完年再想這些,反正也就一兩個月的事,忙完新年,到時候你想怎麼著都成。」

她說的在理,談梟也覺得合適,畢竟跨年是一年一次的大事,萬一她要真有了種,也不太方便。

男人指尖彈了彈煙蒂,嗓音寵溺,「行,依你。」

喬予笙綻開笑容,心底總算鬆了口氣,他竟趕上在這節骨眼上說要孩子,能不嚇人么?

她將頭枕回去,「你明天想吃什麼?我又給你做。」

「不用。」他抽完最後一口,將煙頭摁入煙灰缸內,談梟擁緊她,精緻的下巴抵在女人頭頂,「明天我帶你出去吃。」

「出去?」

喬予笙不動聲色,眸底卻有抹光斑閃過,稍縱即逝。

「北城區那片別墅建成,有個樓盤宴會,到時候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喬予笙抿了抿嘴唇,水晶燈照耀下來,顯得她的臉蛋更為白皙,她張開唇,刻意問道,「你不是不讓我出去么?」

談梟在她髮絲中落下個吻,聞著那股清香的洗髮水味,「有我在,還怕你跑了不成?」

說到底,他對她還是有防備,誰讓她遇上的男人,是個深沉的獅子?

「好。」喬予笙答應,雙臂環上去摟住男人脖子,「我明天打扮漂亮點,不能給我老公丟人。」

談梟眼角上揚,他就喜歡聽她說這些。

「你不打扮也好看。」

喬予笙面露羞赧,「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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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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