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添妝之禮(6000+)

254、添妝之禮(6000+)

254、添妝之禮(6000+)只見整個迎親的隊伍與送親的隊伍都變成了零零散散的人馬,不僅如此,他們的身上多少也都掛了彩,再見那些聘禮,嫁妝什麼的,原本就是少得可憐,如今更是被他們折騰的就剩下一些空架子,最可笑的是,那些人還把他們給抬了回來。

再看那原本該做在轎中的新娘子鄭芷青,此時更是頭髮凌亂,妝容哭花,連喜服也都破碎不堪了,反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不堪。

而說到狼狽不堪,不得不要再說說那凌楚寒了,只見那凌楚寒大紅的喜服上,和頭髮上,不知道被什麼淋的黃的,綠的,什麼顏色都有,更是狼狽!

而他整個人的臉色此時也十分的不好,大有一副要風雨欲來的感覺。

「哥,你這是?這是誰幹的?」凌楚喆看到了凌楚寒這副樣子,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凌楚喆也是昨晚剛剛回來的,把震災的糧食送到后,他又同當地的官員親自發放了糧食,直到所有災民都分到了糧食,安撫了所有災民的心,他才匆匆趕了回來,緊趕慢趕,這才在他哥哥成親的前一晚趕了回來了,所以他並不知道葉絲絲的死,也並不知道他哥哥為什麼要娶鄭芷青。

時間這般的匆忙,他也沒有來得及問別人,所以,今日一大早,他也只能早早的就來到這裡等著凌楚寒去接親的隊伍,哪裡想到卻是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凌楚寒那陰柔的目光冷冷的看了凌楚喆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兒?芷青!你這是怎麼了?這究竟是誰幹的?」剛剛讓凌楚喆閉了嘴去,那鄭國公一家子的人便是風風火火的追趕到這裡來。

越西的規矩,成親當天,娘家人是不可以送新娘子到新宅子的,若是跟來的話,會很不吉利。

可是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跟著鄭芷青送親的自然也是有鄭國公府的人,所以,當亂戰到一塊兒的時候,鄭家的人便是馬上去給鄭國公府去報信兒了,所以他們聽到消息后,也顧不得太多了,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祖母!」鄭芷青已經忍了一路了,終於見到了她最為親近之人,痛哭叫道。

剛剛的陣勢真是把她給嚇壞了,她還一直忍著不能動手,所以,她被一群的丫頭婆子拉過去撕打著,她知道,那些個丫頭婆子也都是一些有身手之人,所以,哪怕是她巧妙的躲閃,卻是仍舊被弄得十分的狼狽,遭到了對方的撕打。

那群人就同瘋了一般的把她們團團的包圍起來,不僅打砸了她的嫁妝與聘禮,還把她所做的軟轎也給砸了個稀巴爛,她無奈,只能走了回來。

而凌楚寒也比她好不哪去?他是騎在馬上,可是,不知道從哪從天而降一桶泔水水,直接都淋在了他的身上,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人與他動手,只是把他與他的人隔了起來,想著剛剛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的百姓穿戴的人,就是凌楚寒他是皇子也不敢貿然行事兒的,若是傷及無辜,那事情就鬧大了,哪怕是他們兩個都知道,這一切是右相搞的鬼,但是在表面上,她們仍然要咽下這口惡氣去不可。

「皇上!求皇上給臣婦的孫女兒做主啊,右相……右相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今日是二皇子殿下與臣婦的孫女兒的成親之日啊,他怎麼……他怎麼敢這樣的做啊!求皇上給臣婦做主啊!」鄭國公老夫人沒有聽鄭芷青的解釋,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所以,只見她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地向越西帝說道。

燒聘禮與嫁妝一事,他們心裏面都知道是右相派人去做的,但是他們卻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忍下這口氣,可是,現在,右相竟是明目張胆的讓人打砸他們的東西,傷他們的人,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的,而且,二皇子如今也被弄得那般的狼狽,鄭國公夫人便是更有底氣的來鬧這件事情了。

皇貴妃見此場面,也是暗自的又氣又急,她氣的是,她的哥哥如此不給她顏面,急的是,這鄭國公老夫人這般的一鬧,皇上會降罪於右相府,這件事情怎麼說,兩方鬧大了對雙方都不好。

「父皇,今日一切都只是個誤會,若不是送親與迎親之人與右相府的人發生了口角,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的,之後的事情,也是因為看熱鬧的百姓們一時氣不過,這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今日是兒臣的喜事,所以,就不要再耽誤時辰了。」最後的『耽誤時辰』四個字他是對著鄭國公老夫人說的,他說的還及為的重。

不錯,他在提醒著鄭國公老夫人,事情都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就不要再發展下去了,今日是他和她孫女兒的大喜之日,這整個迎親過程就已經很是讓人笑話了,難不成,她還要讓他們成不了親嗎?

「原來剛剛只是個誤會而已?鄭國公夫人,你怎麼看?」越西帝冷冷的看了一眼凌楚寒之後,又向那鄭國公老夫人問去。

而當鄭國公老夫人聽到了凌楚寒的話后,已經被他氣得氣血翻滾著,差不點兒就沒吐出血來,白眼兒狼,真是個喂不熟的白眼兒狼啊,在這個時候,他卻是拿芷青的幸福來要挾她,他也不想想,從他們敲定婚事兒到現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已經為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了?而且那些爛攤子還都是右相府所惹下的,他現在卻是讓她的芷青這般的受委屈,鄭國公老夫人想到這些眼前一黑,一頭便是仰了過去。

「祖母!祖母,您怎麼了?」鄭芷青是離鄭國公老夫人最近的,立即上前就扶住了鄭國公老夫人叫道。

「芷青,今日是你的大好日子,你且不可再耽誤時辰了,你祖母這邊沒有什麼大事情,都是老病了,我這就帶她回去看大夫!」鄭國公上前一步在鄭芷青的手上接過了鄭國公老夫人,臉色很是不好的對鄭芷青說道。

錯了,他真是錯了,這門親事兒,他不該答應啊,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是如展成如此地步啊!若是知道如此,他們就是說死也不會同意這門兒親事的。

看樣子,這也是皇上給他們的一次警告啊,葉絲絲的事情,皇上到底是懷疑到他們的身上了,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明擺著是在給右相一個說法,而懲治他們,在這個時候,他們國公府上,除了忍氣吞聲,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是可惜了他們的孫女兒了,看二皇子的態度,似乎也是在警告芷青啊,皇上這兩父子還真不是東西啊。

「……」

鄭芷青也是含著淚,顫抖著身子,看著國公府的人把她的祖母給抬了回去,她的心裡很是恨啊,她恨皇上,恨凌楚寒,她最最恨的是柳麥穗兒,若是沒有她的出現,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若是她死了,會不會就沒有什麼事兒了?

「哎呦,這兩個人弄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去拜堂啊,還是讓他們兩個趕快下去收拾一下!」鮮於皇后掩嘴輕笑了笑說道。

皇貴妃那個踐人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如此的情形吧,爭著搶著要把凌楚寒的親事兒辦在太子之前,她不就是想出個風頭嗎?可笑的是,看看現在的這個樣子,果然十分的出『風頭』啊,如今他們怕是要成為了整個京都的話柄了吧。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伺候著你們主子去洗漱?」皇貴妃見到鮮於皇后那得意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所以,把火氣都撒在了那些下人的身上。

從頭到尾,皇貴妃竟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鄭芷青一眼,只是很是心疼凌楚寒的說道:「今日的事情就夠亂的了,我看有些禮節就能免則免吧,今ri你父皇帶著這些大臣們親自來祝賀,你不可失了禮數去!」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呢,那就是,反正新娘子也是自己走過來的,就走進去好了,蓋頭也省著掀了,她就在喜房裡待著不要出來了,就等著晚上洞~房好了。

這句話她也是強忍著沒有說出來。

「那兒臣就先行回去換洗一下去了!」凌楚寒向越西帝與鮮於皇后兩人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就走,在這期間,也是沒有理會鄭芷青,好似鄭芷青就是個透明的人一般。

「我們也走!」鄭芷青也很是難堪的冷聲說了一句,然後她很是高傲的,根本連看都沒有看皇貴妃一眼,就直接向皇上與鮮於皇後行了個禮,挺直著腰板兒離開了。

這下把皇貴妃給氣得,氣兒就更加的不順了,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做下那般罪孽的事情,現在得到了報應,還連累了她的兒子,她還有理了?

「……」

「小姐,他們……他們真是太欺負人了!剛剛奴婢去找廚房要水!她們竟然是讓奴婢自己去燒,這一大桶水,也沒有人幫我一塊兒抬一下,最後,還是奴婢給了兩個婆子塞了銀錢,她們才肯幫奴婢的!」鄭芷青的貼身丫頭一邊服侍著鄭芷青洗漱一邊抱怨道。

「果兒,不要在小姐面前說三道四的,咱們做奴婢的多做些累不死人的!」那個剛剛在路上一直勸慰鄭芷青的丫頭卻是對那個喚作果兒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道。

初來乍道,什麼事情她們都得先忍著,等著以後站穩了腳根,她們再去報仇也不遲。

「今天委屈你們兩個了,只不過,我不會讓人一直都踩在腳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鄭芷青靠在浴桶中清冷的說道。

想著求娶她時,對她低聲下氣,滿臉堆笑的,現在卻是要來把責任都怪到她的身上嗎?難道他們以為,她就甘心只嫁個庶子嗎?雖說是個皇子,可不也是妾生的嗎?

「……」

「二弟的親事兒,還真是夠熱鬧的,為兄的就不多多打擾了,今天已經耽誤了許多時辰,若是再耽誤下去,怕是這良辰美景的,就慢慢溜走了!」鮮於浩也只是喝了一杯酒的功夫,便是起身,不顧越西帝與皇貴妃的臉色提出離開道。

原本,他來也是為了看笑話的,現在笑話看完了,他自然不會再留下。

「皇上!今日是寒兒的好日子,剛剛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已經很是委屈他們了,咱們若是這時候走了,這兩個孩子的心裡要多難過啊!」皇貴妃見鮮於浩要離開,她便是怕越西帝也要走,所以表情很是楚楚可憐的說道。

「皇貴妃,你都這麼大個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兒?你覺得,今日他們受到了這般的驚嚇,還有心情應付我們這些人嗎?再說了,到底是皇家的子嗣重要,還是他們的心情重要?身為皇子皇家兒媳,怎麼就連這麼點兒的風波也經受不起了?」鮮於皇后似笑非笑的看著皇貴妃說道。

「那皇弟就不多留太子皇兄了,想想,太子皇兄的婚事兒也快到了,皇弟在這裡到是希望,太子皇兄成親的那一天,可不要如皇弟今天這般的狼狽才好!」凌楚寒那邪魅如斯的笑容卻是怎麼看著,怎麼讓人覺得瘮的慌道,同時他也是給皇貴妃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與皇后爭執下去。

他原本也心思與力氣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下去了,況且,他母妃現在明顯也是處於下風呢,所以他及時的插話道。

「皇弟多慮了,為兄覺得有一句俗話說得很好,那就是『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為兄一向光明磊落,你未來的嫂嫂也是善良端莊,做不出來那些惡毒下作的事情,所以為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鮮於浩很是嘲諷的看著他,輕飄飄的便是把他的話給頂了回去。

「好了,都不要說了,皇后說的對,今日是二皇子的喜事兒,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多多的打擾他們一對小兩口兒了,朕還等著抱孫子呢!這一個個的都不讓朕省心,這麼大了才成親!」越西帝看到他的兩個兒子在暗中的較勁兒,只能出面做和事佬的說道。

「皇上……」皇貴妃覺得他們若是這樣走了,朝中的文武百官還不一定要怎麼看他們母子呢,他們會不會覺得她的兒子就此失寵了?所以她仍然不甘心的說道。

「兒臣定然不會讓父皇失望的!恭送父皇,皇後娘娘!」凌楚寒又一次的攔下了皇貴妃的糊塗,說道。

皇貴妃很是不解的盯著她兒子看,而越西帝與鮮於皇后,卻是先行離開,鮮於浩與眾位大臣們緊隨其後。

「……」

「小姐,您……您還是休息吧,奴婢去打擾了,聽說,前面的客人早就都走了,聽說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去了……」那喚作果兒的婢女附在鄭芷青的耳邊說道。

「好!很好!那服侍我這寢吧!人家都不來,我還在這裡傻傻的等人家做什麼?」鄭芷青深深的做了幾個呼吸后,然後說道。

「小姐……」別一個小丫頭卻是有些猶豫的叫了一聲。

「碧兒,不要再說了,早歹我也是國公府出來的貴女,那樣低三下四的招數,我是做不來的!好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鄭芷青仍然十分傲然的說道。

「……」

而項氏與小項氏參加完鄭芷青與二皇子的大婚禮后,回來便是與麥穗兒與劉氏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一會兒你回去,讓瑞兒多多派些人來守在這裡,有些人,那就是看不得別人的好的,今日鄭國公府算是災了個大跟頭,誰讓他們那般的作孽了,葉家的那個小姑娘死的還真是夠冤枉的了,今天可真是解氣!」把今天的事情都向她們學了一遍,然後她便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鄭家也該早就準備防範的,可是,仍然沒有逃過這場劫難去,可見,強中還是自有強中手的,項氏也是無法忘記,今日鮮於浩與凌楚寒兩人的對話,很怕凌楚寒會做什麼手腳在裡面。

「我知道了娘,這次,咱們一定要安安穩穩的讓麥穗兒風光的嫁出去,可不能如今日鄭芷青那般,她的親事兒這般的不吉利,看皇貴妃的樣子,怕是也不會看重她的,唉,好好的一個人,偏偏就那般的歹毒,看她的日子以後也不會好過的。」小項是到很是替鄭芷青可惜道。

其實最早,她是看好了鄭芷青,想把她討來做兒媳婦兒呢,只是她家丁瑞太過的放蕩不羈,所以她遲遲的沒有下決定。

「以後有她受的呢!好了,咱們不說她們的事兒了,到是麥穗兒的嫁妝,你們再想想,還缺些什麼?有了鄭芷青在前面的情形,咱們可定然不能讓人笑話了去,該準備的一定要準備著!」項氏依然覺得麥穗兒的妝嫁還是不夠用。

「外婆,您可別在想了,您想想,那一百八十抬的嫁妝,您都塞了又塞的給塞進去的,若是您再買,那要往哪兒放啊?聽說當朝皇后的嫁妝也只是一百八十抬而已,我這個做兒媳婦兒的,自然不能超過了她去啊!」麥穗兒一想到這些嫁妝,就肉疼的說道。

雖說金銀玉器什麼都有,可是,有什麼比銀票來得更加的實惠呢?更何況,南面如今這樣的鬧災,她還想著等到成了親之後,她要去一趟南面,要在那邊再建一個糧倉,這樣一來,若是以後再有什麼災害,越西的百姓也不至於死傷無數了。

要建糧倉,那需要的銀子就必須要多,不然也周轉不開的,南面現在的荒地那麼多,哪哪不需要花銀子啊,給她置辦了這麼多的玉器,難不成還要讓她去拿著當了嗎?麥穗兒一想到這些就很是頭疼。

「你個傻丫頭,就知道為別人著想,實在不行,咱們就先放在這裡,等著你回門子的時候再帶回去也成!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和你娘會幫你辦了的!」項氏十分貼心的對麥穗兒說道。

「……」這下輪到麥穗兒無語了,她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

原本大家一直等著看凌楚寒與鄭芷青的好戲來著,可是,直到他們和氣的三回門兒了,卻是仍然沒有聽到一丁點兒的動靜。

而自打回門兒了以後,鄭芷青更是以各種宴會為名,總是邀請著京都的世家夫人與小姐們來她府中做客,一時之間,鄭芷青竟成了京都貴族夫人裡面的紅人兒。

當然,這也只限於二皇子這邊站隊的臣子們,鮮於浩那邊的定然是不會買她的帳的。

「……」

「老夫人,夫人,兵部尚書夫人前來給小姐添妝!」

「老夫人,夫人,英勇侯老夫人前來給小姐添妝!」

「老夫人,夫人,……」

隨著麥穗兒與鮮於浩的婚期越來越近,所以麥穗兒這邊的添妝之人也是越來越多,這也是項氏等人都沒有想到的。

左相乃清流,一向是不與這些世家交往太深的,所以,今日這些夫人也是因為與麥穗兒結了善緣才來的,項氏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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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寵田園,屯糧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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