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皇宮賞雪(下)

第五章:皇宮賞雪(下)

鍾謨起身朗聲說道:「陛下仁慈愛惜將士們,但將士們哪裡還敢惜身,待得來年,臣願替陛下征討四海,旌旗十萬,定叫吳越俯首,北周偽帝郭威出國而降!」

這番話說的是鏗鏘有力,讓人熱血激騰,但李煜卻知道這個鐘謨跟皇甫繼勛一樣,都是個眼高手低之輩,空談可以,要真的帶兵卻鐵定是吃敗仗的結局,李煜為了弱化鍾謨的言論,插言說道:「父皇,兒臣雖小,但也聽說不少父皇勤政愛民的事迹,我大唐為讓百姓修生養息,賦稅一直都是各國最低的;文人士子紛紛自各地匯聚金陵,這都是父皇教化有力的結果,百姓們每逢佳節都燒香叩拜,感謝父皇呢!兒臣定要以父皇為榜樣,勤習政務,善待百姓,助父皇開創堪比開元的保大盛世!」

李煜這番話立刻將鍾謨和馮延巳的吹捧比了下去,尤其是此番話並非全是空談,頗有些務實的思想在裡面,讓李璟和諸位大臣對李煜的感官頓時改觀,本來看似喝醉的中書令韓熙載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光芒,瞥了李煜一眼然後又繼續裝醉;而大理寺卿蕭儼則露出讚賞的目光,輕輕點頭。

李璟哈哈大笑:「煜兒能有此心為朕分憂,父皇大感欣慰,大感欣慰啊!那好,朕便許可自下個朝日起,煜兒可以跟諸臣一起上朝議政!」

李煜沒有想到這番話能收到這麼好的效果,他只有十五歲,雖然封了吳王但卻只是個安逸王爺,沒有上朝議政的資格。有了李璟的許諾那就不一樣了,這樣一來讓他可以儘早地接觸朝政,為未來打下基礎;同時更方便他培養自己的勢力,這真是一件大好事啊!

「謝父皇!」李煜自然不會推辭,當下躬身謝過,說道:「父皇,兒臣剛才聽了父皇的詞后,忽然也來了靈感,便也合上一詞為父皇助興!」

李璟呵呵笑道:「甚好甚好,便讓朕看看煜兒有沒有進步!」

李煜慢慢踱了幾步,眺望湖面,湖邊種植的菊花早已凋零,只有絲絲寒蕊留在枝頭;遠處紫金山上殘紅片片,那是楓樹上殘留的紅葉。李煜朗聲吟道:「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寒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雖說已經入冬,但此詞的意境也勉強符合當前的情況,李煜心下暗笑,這首《長相思》雖然是他從後世的記憶中摘抄的,但作者就是原南唐後主李煜,他只不過提前幾年「作」出來,並不存在什麼盜用的問題吧!

滿座皆驚!

眾人都是識貨的人,自然知道這首詞比之先前的那首要好的多,一時間,場面安靜無比,都沉浸在李煜營造的氣氛之中。半晌,皇帝李璟首先站起來,喟然嘆道:「好意境,好一句山遠天高煙水寒,趕快記下來。煜兒,這真是你作的嗎?」

李煜笑笑,靦腆地說道:「這還都多虧父皇前面詞的啟發,否則煜兒哪能作的出來?」

蕭儼撫掌嘆道:「吳王殿下此詞,不僅意向高遠,而且同陛下之前頗有相通之處,皆有期望離人來歸的意味,令人感懷!」

韓熙載晃悠悠地站起來,舉杯說道:「大家為陛下和吳王殿下這兩首絕妙好詞喝一杯!」

眾臣轟然應是,滿杯飲盡,宴會氣氛達到**,賓主盡歡。

飲宴一直持續到午後才結束,眾臣離開之後,只剩下皇上李璟和吳王李煜父子兩人,李璟望著李煜嘆道:「煜兒,多日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詩文又有精進,父皇甚感欣慰啊,看來皇后讓你早日開府的建議確實不錯。對了煜兒,這段時間孤身一人,生活還習不習慣?海連他們伺候的好不好?」

李煜心道我一個人過的不知道有多麼愜意呢!當然這只是在心裡想想,表面上可不能表現出來,他露出一個鬱悶的表情道:「海公公和柴統領他們恪盡職守,孩兒很滿意,不習慣的只是不能時常見到父皇和母后,還有弟弟罷了!」

李璟呵呵笑道:「父皇不是說了嗎,只要煜兒喜歡,你每天都可以進宮,你七弟剛滿周歲,淘氣著呢,正好多陪他玩玩!」

李煜心道我倒是想啊,只是皇后可不會這麼想的,嘴上應道:「知道了父皇!」

李璟此時對李煜還是十分鐘愛的,問道:「煜兒,新開府很多東西都要重新布置,當年父皇剛被封為齊王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習慣了就好了!嗯,新開府要花錢的地方很多,朕等等叫內務府再播五萬兩銀子給你。」

「謝父皇!父皇真好!」李煜自然不會推辭,高興地謝道,忽然想起一事,李煜接著說道,「父皇,孩兒聽說城東南三十里有個叫湯山的地方,土地肥美風景怡人,還經常有兔子和麋鹿等出沒,孩兒想在那裡建一處別院,春遊踏青的時候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李璟笑道:「這點小事,你就看著辦好了,但是切記不要擾民就行了!」

李煜點頭笑道:「那是自然,父皇您放心好了!」

又隨便聊了點最近的事情,李璟正要留李煜一起吃晚飯,一個宮女怯生生地走來,打段了父子倆的談心。

「什麼事!」李璟難得有跟兒子獨處的機會,被人打斷心下頗為不爽。

宮女怯生生地說道:「陛下恕罪,奴婢奉皇後娘娘之命,說小殿下吵著要見父皇,請皇上移駕長樂宮。」

李璟無奈起身,苦笑道:「你七弟剛滿周歲,纏人的緊,煜兒也一起去吧?」

李煜搖頭道:「孩兒還是下次來吧,眼下時間也不早了,晚上外面冷的緊,母后那邊……就請父皇代兒臣向母后請安吧!」

李煜心想八成是皇后故意派人前來搗亂的,皇后明知道自己跟父皇在一起,但請人的時候絲毫不提自己的名字,自己跑去多半也是自討沒趣,也省的皇後到時沒有好臉色。

李璟身為皇帝,隱約也知道鍾皇后對李煜很有些戒心,見狀也不再勉強,好言撫慰了李煜幾句,命人宋他出宮,這才跟著宮女朝長樂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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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唐之我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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