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小的反扒隊員 賽柯南

第二章 最小的反扒隊員 賽柯南

話說反扒大王有個得意小弟子,他有個小故事也很有趣。

別看肖堯只是個六年級的小學生,但12歲的他長得比一般小孩子要高大,招風耳,大眼睛,還特別喜歡看日本的偵破卡通書和外國的破案電視劇,什麼柯南、金田一的破案故事他都能說會道,還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叫做「賽柯南」,瞧瞧,最近可把他牛得不行,原來他還真的破了一個案件呢。據他當的爸爸說:「破案工作本身就是一門綜合藝術,破案本身就是一種藝術的完善,關鍵要有一個聰明的大腦。要讓對手舒舒服服,乖乖的進到你的網裏來。不過不要認為光是藝術,就象把老虎引進籠子,隨時有危險性。」爸爸有個偵探兒子,這算是優秀基因的遺傳吧。

發案那天的早上,班長小娟不知為什麼哭着臉走進教室,連老師叫她的名字她都沒聽見。等下課了,幾個要好的同學圍着班長問長問短,她才說出家裏剛發現丟了一部嶄新的筆記本電腦。肖堯就象是接到了報案,一本正經地拿着個小本要給班長做筆錄,小娟氣得指着他鼻子罵:「你幸災樂禍!我要告訴老師,你昨天又去了黑網吧!」

肖堯連忙解釋:「那是我為了破案去搞調查了,又不是去上網打遊戲。」

幾個女同學都笑嘻嘻地說:「大偵探,你破什麼案啊?還是把你爸爸叫來吧。」

他還是一本正經地說:「案件還沒破,必須保密,班長啊,你要詳細說說情況,我先幫你分析,你要是覺得有道理,再請我破案也不遲。」

小娟思想鬥爭了幾節課,因為不知道家裏請調查的進展,為了早點找回筆記本電腦,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還是決定向賽柯南講講早上爺爺打電話來說的情況。

原來眼看六一兒童節就要到了,在上海工作的爸爸媽媽託人給小娟帶回來一台價值一萬多的名牌筆記本電腦,她還只是打開包裝,試用了兩次呢。就在她上學的路上,她的小靈通接到早上鍛煉回家的爺爺的電話,說是筆記本電腦不見了,還問她是不是帶學校炫耀呢。當時如果不是怕上學遲到,她肯定是要打的回家的。

好幾個同學都曾說過要去小娟家看看新筆記本電腦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說現在對小盜竊案件不熱心,恐怕這種小案件很難破案。小娟急得對肖堯說:「你要是真給我找回了筆記本電腦,我就相信你是個大偵探!」

肖堯合上自己的記錄本,說:「放學后,我去你家現場看看,爭取早日破案,我的條件是,借你的電腦給我一天,行不?」

小娟早上接電話時急哭了,只叮囑爺爺去找報案,便同意了他去她家看現場的要求。

說心裏話,肖堯對能不能破案並沒有什麼把握,但是看過那麼多偵破卡通和電視劇,加上小時候跟着爸爸去調查案件,還當過反扒志願者拉網行動的觀察員,和反扒大王學過皮毛,自信還是有的,尤其是跟班長回家,乘機拉拉關係,那還是不錯的。

幾天前,小娟曾把新電腦的說明書帶到班上,害得他羨慕不已,再聽說這筆記本是進口的,價值一萬好幾千元呢,對他家來說,這種奢侈玩意,他的爸爸有錢也不會給他買去。那麼大的一個小學,這種機子也沒聽說過第二台。破案之後能摸摸這麼個玩意兒,是相當拔份的事情。

放學后,幾個同學簇擁著班長回到家,肖堯很有禮貌地和爺爺奶奶打招呼,也沒說自己是偵探,爺爺還很生氣,他說:「滿天下,就是賊最可恨!小娟的爸爸媽媽常年在外,家裏就我們一對老夫婦帶個上小學的孫女兒,新筆記本電腦寄來后,剛開箱一個多月,因為可以視頻見見爸爸媽媽,說說話,小娟看得跟親爸爸似的,都不讓我們摸呢。今天早晨,小孫女兒上學,我老兩口出門鍛煉身體、買菜的時候還在呢,一個鐘頭以後回來,門鎖的好好的,筆記本就沒了。」

肖堯學着電視劇里調查現場的,一邊觀察,一邊自言自語,他發現確實這個家裏窗沒開門沒壞,沒丟任何其他東西,沒有翻動痕迹,沒有外人的指紋。他問爺爺:「是怎麼說的?」

爺爺告訴他,來現場后,只拍了照,也沒發現什麼指紋什麼的,還問家裏有沒有什麼其他往來的人,借住的人,懷疑是內賊。一看就這麼琢磨的,肖堯認定一個真理:老兩口總不能偷自己吧,班長有的是小女孩兒的天真爛漫,成績拔尖,沒有和什麼有劣跡的人來往,也沒有上網的癮,爺爺不可能用這種方法把筆記本偷偷收起來。

那誰會是賊呢?他問爺爺:「你們和鄰居說過筆記本這事嗎?」

爺爺說:「鄰居?鄰居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有這個寶貝。對了,還問過親戚來過沒?我們家最近一次有親戚來也是半年前了。我老兩口社會關係極為簡單,也是好久沒有朋友來過了。」更讓和賽柯南撓頭的是,這老兩口偏偏還是安全意識很強的人,家裏鑰匙就三把,老頭老太小女孩兒,小孩兒的同學來找從來不讓進家,查水表電錶都在門外,而老頭老太平時生活也很有規律,只有早上這一個鐘頭會出門買菜,其它時間家裏都有人。就這還會丟東西,邪了。

這案子很真有挑戰性,肖堯到廚房又和準備午飯的奶奶聊了聊,除了證實前面的調查沒有什麼收穫。看現場,現場什麼特別的也沒有。期望案犯這時候掉個鑰匙手絹什麼的不說是天方夜譚,也跟天上掉餡餅概率差不多。

他仔細觀察班長家的房子,這家是裏外套間,據說她昨晚就把筆記本收拾在裏間電視下面的柜子裏,要說有賊「白日闖」進來,大約第一眼看到的也應該是那電視機而不是柜子裏的的玩藝阿。他開始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吃飯前,他一個人在沙發上琢磨了半天,他仔細看自己做的筆錄,覺得一個地方有些古怪,餐桌上,他問第一個發現失竊的老太太:「奶奶,您回來的時候,那裏間和外間之間的門,是關着的?」

老太太很肯定地說,對啊,我記得清清楚楚,推開門一看,柜子門打開的,筆記本沒了。肖堯若有所悟,忽然明白了哪裏不對勁兒,問道:「你們那筆記本的盒子呢?扔了嗎?」

小娟連忙說:「沒有啊,原來放在櫃頂上的…咦,誰給拿去了?奶奶,沒有賣廢品吧?」哦,肖堯吁了口氣。他換上肯定的語氣問爺爺:「這一個月你們家到底有誰來過?請你們仔細回憶一下,肯定有人,就從你們覺得越沒有嫌疑,越不可能偷東西的人想起。誰來過還最沒嫌疑呢?」

老兩口迷惘半晌,最後老太太想起來一個人:「那,老師來家訪算不算呢?」她說着顯得很不自信,大概琢磨呢,要照這個,查戶口的算不算呢?

肖堯趕緊問:「什麼時候來家訪的?」

小娟說:「大概半個月以前吧。不是也去你家了嗎?」

肖堯問:「進裏屋了嗎?」

奶奶說:「進了,就這個茶几上聊天的…不會吧,你們那老師是很斯文的一個小夥子啊,對小娟很好,還特別有禮貌。也就聊了五六分鐘吧。」

作為一個業餘偵探,肖堯對家訪的老師還真做過功課:這老師的資料一查嚇一跳,市裏和區里模範教師,教學好,人緣好,修養好,勤於助人,早來晚走。

小娟趕緊說:「你還是別充偵探啦,怎麼可能懷疑老師呢?」

肖堯笑了笑,在心裏說:此時此刻,就覺得這個人象!為什麼?從兩個細節感覺的,一個是案發時套間中間的門是關着的,當時家裏沒人。老太太記得老兩口出去買菜的時候,中間門是敞着的,那麼誰關的門呢?只能是案犯。案犯關門幹嗎?沒有任何好處,賽柯南的判斷是,這是個有教養的人,隨手關門成習慣了。而這賊偷筆記本還不厭其煩地把包裝盒也帶走,又說明他做事條理分明。這可都是好品質啊。

沒錯,他想換是自己也會眼紅班長的新筆記本呢,有好品質的人也難免一步走錯,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從隨手關門,條理分明,能夠認識到筆記本的價值(識貨),並判斷出包裝盒(都是外文的說明)和筆記本屬於一套,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作案預謀性強等等來看,他判斷此人應該具有較高教育程度,換句話說,這案子是知識分子乾的。此人對指紋在破案中的作用比較了解,因此是戴手套作案的,這在當時初次作案的人中比較罕見。

老兩口描述的這位家訪老師,無疑具備以上所描述的多種特徵。所以,越說他怎麼有禮貌,有知識,越讓人覺得有嫌疑。別的知識分子怎麼沒嫌疑?廢話,人家沒來過這兒阿。他放下碗筷,和小娟還有幾個同學就奔回學校。

目前,他遇到兩個麻煩。第一個麻煩是失主家三口人都否認曾經借過鑰匙給別人,可種種跡象都表明案犯是從門進來的,他沒鑰匙又不撬鎖怎麼進?難道是茅山上的道士下來作案?第二個麻煩是老兩口說得明白,跟沒跟這老師說我們每天早晨出去買菜的事兒?

老人都說沒有:「人家家訪的時候,聊的都是孩子的學習,我們跟人家說這個幹嗎?」是啊,誰沒事兒跟家訪的老師彙報自己的生活規律呢?人家又不是記起居注的。可這倆麻煩不解決,案子沒法往下走,懷疑誰都是瞎懷疑。

沒有想到運氣這樣好,兩個線索居然都是在班長身上找到的。在往學校趕的路上,他和小娟說着說着又聊到家門鑰匙這件事兒,他問:「借給過別人沒有?」

「沒有!」小娟回答得非常乾脆,不過,說完又猶豫了一下,好像有點兒發愣的樣子。有門,這傢伙鬧不好有什麼事兒沒說:「小娟,你再想想,再想想…」

小娟反問他:「嗯,借我們班教室的鑰匙算不算?」

「那當然不算了。」賽柯南有點兒失望

小娟為難地說:「可是…」

賽柯南:「可是什麼?」小娟慢條斯理地說:「可是我的家門鑰匙和教室鑰匙當時是拴在一塊兒的阿。」

賽柯南:「等等,你說什麼?誰跟你借過這個?」原來,因為小娟是他們班的班長,按照學校的做法,班長都掌管着自己班教室的鑰匙,小姑娘怕丟,就和家門鑰匙拴一塊兒掛脖子上了。當然有時候小班長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及時去開門,就會把鑰匙借給別人。他追問道:「那麼,有借鑰匙的人知道另一把鑰匙是你們家的么?」

小娟:「我當然要跟他們說啦,這是我們家的家門鑰匙,你們別弄丟啊。」肖堯心裏直笑:「你不是說沒把家裏鑰匙借出過么?」

小娟:「當然沒有借過啦,我借的是教室的鑰匙么!你怎麼這麼笨呢?」

肖堯不想和她爭辯,只要她把借過鑰匙的人名字寫一下,還好,小娟列出來借過鑰匙的人裏面,那位模範教師赫然在列,說明他的推測又可能成立。那麼,兩位老人每天早上去買菜的習慣呢又是怎麼被掌握的呢?

肖堯問:「你爺爺奶奶每天早上出門買菜這件事兒,跟別人說過沒有?」

「沒有!」小娟回答得非常乾脆,不過,說完又猶豫了一下,好像有點兒發愣的樣子。有門,鬧不好又是有什麼事兒沒說吧。他趕緊啟發她:「再想想,再想想...」。

小娟說:「嗯,我不說大家會不會知道?」那當然不會知道啦。賽柯南有點兒失望。小娟接着又慢條斯理地說:「可是我在作文裏面寫過啊。」

賽柯南:「等等,你說什麼?你沒說過,但是卻在作文裏面寫過?是不是那篇什麼《我的——》?」原來,小娟在寫作文的時候寫了《我的爺爺奶奶》,裏面寫了老頭老太太每天早上去早市買菜,又便宜又好,路上還能散步鍛煉這些事,還被評為範文過。

賽柯南感覺破案在即了,問道:「那麼,有人問過你作文裏面寫的內容么?」

小娟:「當然有啦,老師就問過我寫的是不是真實的事情,作文只能寫真的事情,不能瞎編。我說當然是真的啦。」賽柯南心想自己的作文幸好沒出賣自己和家裏的重要信息。

賽柯南:「這麼說你把這件事告訴全班了?」心裏怪她沒有一點信息安全和防範意識。

小娟:「當然沒有啦,我從來沒告訴過他們,我寫的是作文!你怎麼老是這麼笨呢?」賽柯南心裏罵道:「自己笨還不知道!真笨!」要知道,就是那位模範教師教他們班語文的。

他要過小娟的小靈通,給當的爸爸打了一個重要的電話。無論怎樣,現在採取行動為時過早。不過賽柯南知道,對付犯罪分子,即便還沒掌握關鍵證據,也得預做部署,否則真等結果出來再行動往往也就錯過了最好的破案時機。

然後和小娟還有幾個同學在下午上課前,在老師辦公室內,和老師當面碰了碰。這名正言順,請教學習中的問題,辦手抄報的內容什麼的,這樣,接近了嫌疑人,可就算懷疑得不對也有說得過去的理由。一聊,察言觀色,交鋒就已經開始。畢竟不是真偵探,也不是能和老師動手的成年人,肖堯的辦法就是聊,天南地北的中間加上幾個正經問題,他的目的是讓對方放鬆下來,這找線索跟找東西似的,越使勁兒找越找不着,你不找了,可能反而抽冷子一下想起來。

與老師的初步交談,顯示老師心理狀態很好,回答問題從容不迫。正好小娟被數學老師叫走了,肖堯便問起小娟上午的反常來,冷不丁問一句:「上午,她參加早操了嗎?」

老師很奇怪地反問:「你沒參加?我看到她參加了,我記得看見隊列里有她。」

賽柯南接着問:「第一節課呢,她有沒有上課?」

老師回答:「那不是我的課,不清楚。」

賽柯南接着又問:「哦,那天您第一節有課么?您當時在學校么?」

老師不假思索地說:「沒有,我的教案忘帶了,我騎車回了趟家去取。」

談過之後,他基本已經可以認定這位模範教師有問題了。原因是小娟家失竊,當時並沒有對這位老師(不是班主任)說是哪一天發生的事情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老師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其他各天的行蹤都說得比較模糊,唯有發案的今日,一天的每一分鐘他幾乎都能記起自己當時在幹什麼!而且,他在案發時的行蹤,無人可以證明。

不過,推斷歸推斷,依靠這個讓來抓人不行,怎樣能夠突破他的心理防線呢?其中一條線索引起了賽柯南的注意。傳達室的老工人證實,這位老師當天早上曾騎着車離開學校,很快返回,時間不超過30分鐘。那麼,這之間真的象他說的回家取教案了嗎?

賽柯南為「破案」方便,認真研究過市裏的交通地圖,這不,他看了一通地圖后,告訴身邊的幾個同學:「放學后,你們幾個從學校騎到他家,用最快速度再趕回來。」一放學,趁那老師在看作業沒回家,幾個男孩子飛快地騎車衝出學校,向老師家趕去,新年時他們曾到老師家拜年,熟門熟路。

小娟沒被通知,因為賽柯南覺得她太笨,笨得過去怎麼沒有看出來?出發前,同學問他:「那您呢?」

他說:「你們別管」。說着他也推出一輛自行車來。他也是從學校出發,目標,卻換了小娟家所在的地址,到了地方,歇了六七分鐘(估算的作案時間),掉頭往回,到達學校一看錶,整整三十分鐘。

在校門口等了半天,那幾個同學才陸續回來,最快的也要四十多分鐘。

賽柯南責怪地問:「你們怎麼這樣慢?」說着還板了面孔。

同學喘著氣說:「沒辦法啊,大偵探,下班高峰,到處都是人,根本騎不快啊。」聽這麼一說,賽柯南笑了,心裏想:就是他!我說么,看這距離我就覺得他半個小時打來回不夠阿。他嘿嘿一樂,頗為得意,得意之外又有點兒困惑,這個漏洞很蹊蹺,這位天天騎車上班下班,怎麼對回趟家要多長時間算不清呢?難道因為他是教語文的?

這時候,一輛警車來到校園門口,賽柯南示意爸爸和其他先在傳達室等等,因為爸爸斷定作案的老師是初犯,想給他機會自首。

他徑直衝進校園,一邊用白紙摺疊了一架飛機,來到那位老師辦公室門外。他在那架紙飛機上寫了一些字,再把飛機飛到老師的桌上,紙飛機很巧地落在老師的手邊。老師很快看到了幾個字,雖然開着空調,可一頭汗立即就出來了,他緊張地望向門口。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發現了,而且被要求到校門口去向自首。

賽柯南期待的場面出現了,老師整理好辦公桌,表情嚴肅地向傳達室走去。事後才弄明白,這名為人師表的竊犯之所以犯了這樣大一個錯誤,和教語文數學沒關係,卻和他是模範教師大有關係。

之所以說出現這個漏洞和作案者曾是模範教師有關,因為他所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回家取教案,是根據自己上下班的經驗計算的。不幸的是他工作很認真,每天的習慣早來晚走,都是路上行人不多,車輛也不多的時候,而學生上早操的時間,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同樣的時間就不夠他跑一個來回了。

而且,根據向校方其他人員了解情況,此人這之前還有兩三次早操期間不在學校的情況,都是在半個月之內。

小娟的筆記本電腦失而復得,按約定,她借給賽柯南用一天。她好奇地問:「那些天,老師他幹嗎去了?」

賽柯南說:「不用問啊,到你們家踩點兒去了!」因為他得證明小娟作文里寫的老兩口生活規律並非虛構才行,否則假如這小姑娘有趙本山的潛質,堂堂一個老師讓自己學生忽悠了豈不冤枉?

案子破了,說來很是令人唏噓,這位老師其實就是個一念之差。他剛交了個女朋友,小夥子很是愛惜。恰好女朋友家的台式電腦壞了,送去修也修不好,他費了心思給女朋友借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應付考試需要,沒想到女朋友用順手,流露出想買一台筆記本。恰好他手頭沒這筆錢,於是,老師的女朋友噘嘴了。過了幾天,到小娟家裏家訪,那台機子一下就讓他看見了,看見就掉眼裏拔不出來了。老兩口沒想過拿這筆記本拔份,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比如這位老師。翻來覆去,每次和女朋友碰面,這東西老在眼前晃悠,老師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說來也就是一個虛榮心作怪。

那怎麼做呢?他想起那個學生的作文,就有了主意。和肖堯一樣,他也看過不少偵探小說,策劃起這件事兒來可以說綜合了福爾摩斯,金田一,柯南等一系列大師級文學形象提供的知識。從小班長脖子上騙來鑰匙複製,作案之前兩次踩點觀察老兩口早上的行動規律,穿着手套防止留下指紋,換了新鞋防止警犬跟蹤(實際沒什麼用處),計劃好被詢問時的答詞。

實際作案經過十分順利,按照遇險策劃他做得從容不迫,還把裝說明書的包裝盒也拿上了,作為一名熟悉現代科技的知識分子,他深深知道很多這類高科技的玩意兒沒了說明書跟廢物一樣。作案時他還習慣成自然把中間房門給帶上了。回學校的路上一路猛騎,他的女朋友就在校門外的路口等他,他騙她說托朋友買來原裝進口的筆記本電腦,晚上一塊兒裝軟件呢。女朋友把筆記本提走了,他從容回校,自認作的天衣無縫。也許,在他的心裏,這很象一個game。只不過,如夢方醒的時候才明白,生活中game結束的時候不是gameover而已。他哪知道自己的學生裏面也有個偵探迷,而且正是他問出了都沒掌握的關鍵細節。

小娟問:「你說老師會判刑嗎?」

賽柯南說:「不知道,我只管破案。那是法院的事兒。希望不重吧。第一次,又沒什麼危害,沒判都有可能,不過前途和那女朋友可就不好說了。」他看着笨笨的班長,心想:「要不是你的鑰匙和作文,老師也沒辦法去作案呢。」

就在他們玩電腦的時候,市局隊門口來了個人,在那兒溜達半天,值班的看着象自首的,就把他請進來了。問他:「您來我們隊有事兒?」

「沒有!」那位回答得非常乾脆,不過,說完又猶豫了一下,好像有點兒發愣的樣子。還是有事兒啊,值班的小想,這人鬧不好有什麼案子在身上:「沒事兒?您再想想,再想想…」

那人說:「嗯,在這兒等我愛人算不算?」「那當然不算了。」有點兒失望那位又說:「可是…」問他:「可是什麼?」那位慢條斯理地說:「可是我愛人是去取給你們送的錦旗阿。」

:「您是來給我們送錦旗的?」一了解,原來,這位家中被盜,兩口子都在上海,回來后一看案子已經破了,東西也追回來了十分高興。太太就說我們給同志送個錦旗吧。定好了錦旗,到了取的日子太太去取錦旗,先生就先到隊認門來了。

:「一點兒小事兒,我們應該做的,您還花錢買錦旗送給我們…」

那位:「我沒花錢,也不是我送錦旗給你們。」

:「怎麼?您這是怎麼說法呢?」

那位:「當然不是我啦。我們家十塊錢以上的事兒她做主,是我愛人花錢買錦旗來送,我是陪着的。」他還心中想,這怎麼這麼笨呢?

不用說了吧,知道是哪個案子了?要是賽柯南在場,一定知道這也是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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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偷都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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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小的反扒隊員 賽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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