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你就是解藥

第九十二章 你就是解藥

沐顏歌被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她才睜開眸子,發現屋內不知何時竟全部煥然一新,紅紗輕帳,紅燭飛燃,連錦繡被褥也換作了龍鳳呈祥的套件,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喜慶。

她微微有些呆怔,「你這是……」

「倉促回國,南涼皇帝安排地婚禮也就黃了……北翼那邊我會許你個舉世矚目的婚禮,但可能沒有那麼快,希望你能體會我的難處。但我容墨發誓,此生只有你一個妻子,我想和你攜手並肩,站在九重宮闕,登臨天下,生一大堆畏馬如虎的小孩,許你們一世繁華。」容墨俯身,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笑容朗如明月。

沐顏歌怔然片刻,遂即點了點頭。想來這人在為如此簡單倉促的洞房花燭心懷歉意,可她素來不太看重繁文縟節,倒是不以為然。她若傾身相許一人,即便沒有十里紅綢相迎,她一樣覺得歡喜。只是讓她呵呵無語的是,這狐狸居然早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敢情一開始就是沖她而來啊?這算計,竟到了無孔不入的田地……

就在沐顏歌愣神之際,那人已是欺身覆在了她的身上,在耳畔細語呢喃道:「準備好了沒?我要開始了……」

唔,這還要事先給她打招呼么?沐顏歌眨眨眼,強忍住內心的笑意。這傢伙一看就沒經驗,搞不好她該可以給他當師傅呢!可事實情況顯然是出乎某人意料的……

絲帶滑落,煙羅青衣被層層挑開,在容墨的手觸及身下女人肌膚的一剎那,體內強抑許久的慾望之火瞬即像決堤的洪水,奔涌而瀉,一發不可收拾。

那人一手的指尖寸寸掃過她的衣衫,另一隻如玉溫涼的手在她肌膚上似火焰般遊走跳躍,層層顫慄來襲,沐顏歌難抑出聲,像是無言的催促,讓容墨手間的動作越發急促起來。最後一層障礙物去除,他手腕輕輕一揚,青衫無聲落地。

眼前撩惑人心的美好讓容墨火紅的眸子瞬間幽暗。細密綿柔的吻狂亂而落,瞬間如疾風驟雨,將沐顏歌湮沒在一片密網濃情里。

沐顏歌承受不住這樣的蝕骨和灼熱,眸眼微睜間,見自己僅著寸縷,裙帶盡解,不由小臉剎那透紅,羞憤地嬌斥道:「自己衣冠楚楚的,卻讓我如此狼狽,真是居心叵測……」

「誰讓夫人遲遲不下手呢!」某人如玉般的眸子早已清澈不在,一片似火似霧,痴痴然然得看著她,笑容蠱惑。

「哼,都給你扒個精光,看你如何囂張……」沐顏歌似有惱意地拂開某人的手,用力一扯,腰間的絲帶落下,錦衣如畫般滑落,露出了薄如蟬翼的裡衣,起伏的胸膛爍著無言的誘惑。

沐顏歌一怔,手間動作未停,遲疑著不知如何去卸除這最後一抹存在。

「快點!再拖下去會死人的……」容墨皺眉看著沐顏歌不知所措的小手,聲音暗啞得厲害。這女人磨嘰個什麼,體內躥起的火焰已然讓他有些失去了控制,他只想迫不及待地吃抹掉這女人。

沐顏歌顫抖地將手伸向某人裡衣上的紐扣,剛剛觸及,卻被那裡滾燙的溫度驚得瑟縮了一下。

容墨卻是再也受不住煎熬,除去最後一抹遮擋,低頭覆上……沐顏歌無法控制地溢出聲來,某人悶聲沙啞的聲音卻是不停不休,「脫衣服都不會,你可真夠愚笨的,快解!」

裡衣剝落,露出某人光瀲玉澤的肌膚。

容墨俯下身,火熱與清涼交織在了一起,兩人齊齊一顫,瞬間蔓延成了一股撩原之火,天地間已沒了兩人的呼吸。

沐顏歌的大腦瞬時一片空白,身子已經軟成了一灘水,任由某人食髓噬骨,一醉芳休。

「顏歌,我們就這樣纏綿一輩子可好?」某人暗啞低喃。

「神經病!」沐顏歌剛罵出口,刺痛忽然而至,小臉皺成一團,眼淚幾欲淌了出來,不悅地推了推某人,「疼……」

「乖,忍一下就好了,第一次都這樣……」容墨低頭吻上她嬌艷欲滴的面頰,吸去淚痕,聲音輕柔得像是浮在半空的羽毛。

「你怎麼知道第一次都這樣?」

「書上看的……小人書,你想看么?」

咳咳,瞅著某人一雙迷離似霧的眸子閃爍著氤氳的異色,沐顏歌露出了輕蔑的一笑,小人書?嗤,在她們現代,看的可都是有聲圖像,他口中這些弱爆了的東西也值得炫耀?

容墨才沒心思和這女人東扯西拉,一陣催城拔寨,似要與她共赴雲山之巔。沐顏歌不自覺地將手伸出,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著他越來越快的節奏。

身下形似愉悅的哭聲讓容墨愈見瘋狂,他這雙眸子早已幽暗得無邊無際,額上清透晶瑩的汗珠悄然墜落。

良久之後,容墨首在她頸間,聲音暗啞道:「顏歌,我媚毒已解,可又中毒了另一種毒怎麼辦?」

沐顏歌剛緩過神來,直接便被某人之言給弄慌了神,一臉戒備道:「你,還想幹什麼?」

容墨眸光瀲灧地看著沐顏歌的小臉:「顏歌,我還想要……」

「不行……你還想活命么?」沐顏歌瞅著某人一臉無恥的樣子,心想這氣息都還沒平穩下來,還要再干一場,他這病殃殃的樣子沒準就一命嗚呼了。

「顏歌,我壓抑得太久了,這一次塞牙縫都不夠……再來一次嘛!」某人恬不知羞地又湊了上來,磨刀霍霍。

「走開啦……你去鏡子里看看你的臉,慘白得嚇人,既然毒都解了,省著點用啊!」沐顏歌拍拍某人的腦袋,柔聲安撫道。

「我不看,我皮膚那是天生白皙,這汗一出,就越漸容顏似玉了……你夫君我力氣足著呢,幾天幾夜都沒問題!」容墨搖了搖頭,一臉央求道。

某人的大言不慚讓沐顏歌的小臉倏地一下就紅了,將被衾往身上覆了覆,板著臉道:「廢話少說,我要睡覺了!」

「還沒天亮呢!」容墨吐出數個字,又不由分說地將她身上的遮擋物拉了開來。

沐顏歌先是一怔,隨即明白了這傢伙的話中之意,不免又羞又惱道:「你還要臉不?」

「要臉作甚麼?誰在洞房花燭夜要臉了,我不管,你不滿足我,誰都別想睡覺!」容墨像是鬧情緒的小孩般,又耍賴似地攀上沐顏歌的身子。

這男人果然都似小孩,償到一點甜頭就沒完沒了了,沐顏歌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某人已然未留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只是這一次酥麻飄然的感覺更為強烈,不出片刻,眼前只剩一片繁盛的花海。

紅燭燃盡,紅宵帳暖。

某人像是要把這些時日以來所有的煎熬與忍耐都一次性索取回來似的,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憊,極盡瘋狂。

沐顏歌這回總算相信「男人靠得住,豬也會上樹」這句話是絕對的真理了,說是一次,最後有多少次只怕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容墨,你就是個不知饜足的禽獸……」次日清晨,沐顏歌覺得自己都快被這混蛋揉捻成一堆爛泥了,四肢百骸除了酸痛,已然沒了其它感覺,竟是動一下的氣力都使不出了。

「可我,還……想要……」

「去死吧……」

瞅著身下的女人氣息虛弱,聲音如蚊蠅一般,紅腫得嚇人的唇,身上的淤青紅紫亦是隨處可見,容墨亦是有些傻眼了。咳咳,他有這麼殘暴么?不至於呀,他明明記得自己一直很輕很溫柔的,哎,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經不起小小的折騰。

容墨伸手攬住沐顏歌的腰,如玉的手輕輕撫過她不堪盈握的小臉,眸底儘是憐惜和歉意,「今夜就饒了你吧……來日方長,我再等上幾日……」

「容墨……」沐顏歌咬牙切齒,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喊出聲來。這人果然是只會將人啃得連骨頭都不剩的一頭狼!她閉上眼睛,倦怠得直接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在容苑一隅,青書卻忙得不亦悅乎。

「點火,放箭!」隨著他一聲令下,帶著火星的流箭如蝗雨般從四面八方直直地落入容苑亭台樓榭,瓊枝芳樹。重重火光瞬間便以燎原之勢急速蔓延開來,頃刻間便與似火的紅楓抱作了一團,那光亮明艷而刺眼。

容墨剛準備攬著溫香軟玉睡下,忽見寢屋周圍火光四起,濃煙繚繞,面色一變,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哎,色令智昏啊!

「顏歌,快醒醒……要上路了!」容墨見某人睡得氣息均勻,動也未動,亦是不容多想,趕緊慌忙地穿戴妥當,拿起一件大大的罩袍將沐顏歌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抱在懷裡步履匆匆地出了門。

「公子,你不是應該在城外十里坡么?怎麼還沒走!」青書望著忽然閃出來的主子,不由目瞪口呆道,再瞧著主子懷裡圍得密不透風的夫人,更是有些傻眼了……

「唔,辦點事耽擱了……我先走一步,你們趕緊跟上!」容墨玉顏閃過一抹可疑的異色,淡淡拋下一句話,便白衣蹁躚地消失在了衝天火光里。

辦事?什麼事會這麼客不容緩?青書摸了摸腦袋,一臉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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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太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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