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波濤暗涌

第二章 波濤暗涌

徒然一股大力勒她的有些難受,卻不想示弱,嘴硬道,「怎麼可能?你不要胡說好不好?那什麼,我,我跟他是母子關係的吧?」

正說著,她雙后抵在他有胸前,欲將他推開。到網(閱讀最佳體驗盡在【】)

宇文旭將她臉上躲閃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裡無端地覺得不舒服,她一雙小手又在他身上胡亂點火,他眼神黯了黯,「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男人熱呼呼的氣息似乎吹在她的臉上,他的眼神帶著些期盼與不明所以的掙扎。暗啞的嗓音聽起來卻格外的好聽。

葉秋難得的紅了臉,扭頭躲開他執意要靠近的頭顱。

「宇文旭!你不要這樣!」葉秋急切中不知道怎麼辦,他一隻手足以困住她,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真不爽。

宇文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裡,悶悶道,「明明說好的,你以身相許的啊,怎麼可以背著我嫁人了呢?」

葉秋頭抵在他的胸膛,聽著他起伏的心跳,意外的竟覺得很是安全。

耳邊傳來他低沉中帶著失落的聲音,她心跳不自覺地開始加速。

「那只是一時玩笑,作不得準的。」葉秋老實地接了一句。

宇文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微地動了動,「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說出的話豈是玩笑。葉秋,你最好自今日起,潔身自好,不然……」

葉秋反骨漸起,狠狠地推開他,「不然什麼?又殺人嗎?你以為你是皇帝殺人就有理了?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就不是?」

葉秋聽他這麼說,心裡反感起來。她直覺宇文旭說完這話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並且會是讓她很難過很難過的事情。

宇文旭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怪了,明明他對她沒有那種感情,怎麼會抱她?

對了,一定是早就將她歸於自己的女人,他的東西難道抱一抱也不可以嗎?

他咧嘴假笑了一下,陰森森的警告,「你不要以為我對你的容忍可以讓你放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對我大呼小叫,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葉秋後知后覺的縮了下脖子,這人,變臉起來也太快了。

只是,在他的注視下,她還不敢不回答,「是是是,沒有下次了,成么?」

這個惡魔,一會冷一會熱的,還不准她說話,人權在哪裡?

宇文旭見她臉色不好,才緩和了下語氣道,「我會安排些人進王府,好給你照應。」

葉秋忙擺手,「不用不用,我一個人挺好的。」

她可不想到時被李昱當作間諜給咔嚓掉。

宇文旭將她的小心思看得分明,嘲笑道,「之前不是還挺大膽的嗎?這會兒反又瞻前顧後了?」

葉秋生怕他真安排人進來,便道,「我已經有貼身侍女了,府里的人也都夠夠的。再者,我馬上就要去軍營了。」

話說出口,她就想打自己嘴巴,怎麼提這個了。

宇文旭卻挑起了眉頭,「李昱會讓你進軍營?」

葉秋想編個謊話騙他,宇文旭打斷她道,「你不用想著歪主意了。看來李昱確實挺看重你的。」

他轉身坐到花廳的上位,手指在桌上敲得篤篤響。葉秋心急得要死,出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沉香會不會找她。

「喂,你沒事,我要走了啊。兩年後,我會想法子離開王府,到時我會自去皇宮,把傳承戒的力量激活,然後交給你就成了。」葉秋說著話,腳就開始往門外退了。

宇文旭抬頭望了她一眼,她立時又定在原處,乾笑道,「你不說話,我真有急事呢。」

宇文旭視線轉向窗檯,緩了一會才道,「去了軍營,要小心護著自己。如果有事……」

葉秋不想承他好意,也不想跟他牽扯上,便道,「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也不會有什麼事要麻煩到你!好了,就這樣,我走了。」

說完不等宇文旭答應,三步並作兩步地拉開門往外跑。

宇文旭叫了外面的內侍程公公進來,道,「你派人跟著她,再安排機靈點的人去王府,一定要護好她。」

程公公自是應下不提。

葉秋出了酒樓,下意識地減輕自己的存在感,悄悄地從暗處拐到馬車的方向。

上了車,沉香一臉關心的想問她,但又有些顧忌。

葉秋瞅著她糾結的臉,到底說了句,「你放心沒什麼大事。就是見了一個故人。」

沉香不是個多事的人,見她平安歸來,便不再多問。

一路無話。

有了沉香幫忙,收拾東西起來事半功倍。葉秋又請了大管家福伯來,囑託他幫忙看顧些沉香。

福伯笑得一臉和藹,「秋美人放心,老朽定當儘力,你且放心的去吧。」

葉秋安了心,只待昭陽王派人來接她就可以了。

又一日,她正坐在圓桌邊喝著冬菇野雞湯,沉香抱著一包東西走了進來。

「主子,給您的。」沉香將東西擺在一旁的几上。

葉秋放下碗,想了想問,「是你們世子爺送來的?」

沉香點點頭,「是的,讓小刀拿過來的。」

葉秋站起來,將布包抱在懷裡食指在布料上摩挲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們世子沒讓他帶句話什麼的?」

沉香搖頭,「小刀只說是給主子的。其他什麼也沒說。」

葉秋失落地又將東西丟回几上,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不抱希望,為什麼還會期待呢?

沉香心裡想著事,沒注意到葉秋的情緒,反而擔憂地道,「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葉秋收拾心裡的不忿,問,「哦,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好歹也讓我聽聽事情才好出主意不是?」

沉香這才緩緩道,「奴婢之前跟小刀分開后,為怕人發覺不妥,小心避開一些,繞得就有點遠了。後來在一處假山後,見到福伯跟華姨在起爭執。」

葉秋好奇心猛起,「你的意思是福伯跟華姨有什麼首尾?這也太能瞞了吧?全府上下竟沒人知道!」

沉香跺了跺腳,忙拉了她到內室,還小心的噓了一句,「主子,咱們這長春苑雖然都是王爺的人,但難保不會對福伯有些情份的,您就不怕?」

葉秋好笑地道,「我有什麼好怕的啊。我又沒想害著他們。只是好奇他們的關係罷了。」

沉香只想撫額,有個單純到近乎傻的主子,不知是她的悲還是她的幸,不管哪樣,她真的很心累啊。

「主子,這麼說吧。若是你千萬百計隱瞞而又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被個你能收拾的人聽到了,你會怎麼做?是不是第一想法就是除之後快?」沉香只得細心分析給她聽。

葉秋點點頭,確實,誰也不想受人危脅。

「沉香,我只是覺得好奇,不至於這麼嚴重吧?」葉秋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沉香真想敲開她的腦袋,難道她不知道什麼叫行將踏錯么?后宅內院,處處危機,豈能不小心為上?

「我的主子啊。你是一顆菩薩心腸,但人家未必領你的情呀。罷了,我不過是多嘴一句。你還要不要聽關於福伯的事了?」沉香有些氣不過,語氣難免不敬起來。

葉秋也不怪她,「不錯,就應該這樣。沉香,你雖是我的丫環,但我卻是當你是我的姐妹來著。我對於后宅爭鬥確實一竅不通,之前多虧你多照應,往後也需要你多提點。所謂的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好了,總會讓你也好過些的。往後,你也不必自稱奴婢了,反正你也常常我啊我的。至於你說的福伯的事,我想,應該跟我早前讓你打聽華姨的事有關。」

葉秋不傻,誰對她好,她心裡記著。只是她性子在一般時候太過糊塗,對有些事確實不太走心。

所以她看到沉香能不顧主僕之間的間隙,也要提醒她,這點就讓她很是信任。

沉香尷尬的笑了笑,點頭同意。轉到正題上方道,「正是。奴婢當時聽得兩人正在爭執,華姨的聲音大了點,質問福伯是否忘了她姐當年的情份。而福伯則怪華姨是非不分,將無辜的人拖進來。似乎還隱約提到了嚴公子。」

葉秋在屋內來回走了好幾步,便道,「難道是指嚴景行?」

「應該是,這府里,除了表少爺,也沒人姓嚴了。」沉香介面道。

「福伯,華姨,嚴公子,難道嚴公子還是福伯的私生子?」葉秋腦洞大開道。

沉香只想翻白眼給她了,什麼推論啊。

「怎麼可能?嚴公子是王爺的親外甥,王爺妹妹過逝后,王爺將嚴公子接進府里來養,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跟華姨可一點關係都沒有。」沉香反駁道。

葉秋想想也是,呵呵笑了一下,便說,「我能想到的最狗血的是,福伯跟華姨的姐姐相親相愛,而華姨也暗戀福伯,華姨姐姐是照顧嚴公子的奶媽,最後不知去向,華姨跟福伯也反止成仇。怎麼樣,合理吧?」

沉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面色古怪道,「看不出來主子還有這麼發達的想象力!但事實是,華姨進府已經很多年了,但從來沒聽說過福伯有相好的人。更奇怪的是,嚴公子跟他們八杆子打不著一處,怎麼會扯上他?」

葉秋想來想去,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她煩躁地跺腳道,「這事兒牽挂得有些大了,咱們人單力薄,暫且不要再提了。雖然很奇怪華姨為何在我入府時就針對我,但我也無事了,能離他們遠點就遠點吧。」

她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得過且過吧。

沉香還想再勸,但葉秋顯然不想多談。

沉香暗自咬牙,看來只得私下找人查了。

她是受恩人命來照顧主子的,現在兩人綁在一起,她不想身邊還存在莫名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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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妃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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