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這麼做,算不算是變相的在逼她

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這麼做,算不算是變相的在逼她

「鄭維熙,如果你敢繼續詆毀我的未婚妻,信不信我可以告你。」秦凱南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睛里就要噴出火來一樣,直視著面前的男人。

「哦,秦律師就是秦律師,動不動就以法壓人,要告我,好吧,奉陪到底—不過我來找你的目的還是在你告我之前和你說一下,如果你足夠聰明的話,還是儘早取消婚禮的好,這麼做根本是變相的在逼她,你難道都不覺得么。」

「逼她的人是你還是我,還希望你把話說清楚,你覺得心涼那個人是別人逼得了得么,呵呵,真想不到鄭大總裁是這樣一個顛倒黑白的人。」

鄭維熙笑了笑,拂一把額上的雨水,語聲淡淡卻又擲地有聲:「隨你怎麼自欺欺人吧,秦凱南,我只是先來和你打個招呼而已,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心涼她是我的女人,誰也別想試圖把她據為己有,你,尤其不可以。」

秦凱南冷嗤一聲,一副不屑一顧:「聽不懂你的意思,現在是法制社會,難道你還想把她從我身邊綁走?我諒你沒這個膽子。魍」

「我的膽子可是大著呢,不信么,那你就等著瞧好了!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鄭維熙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秦凱南望著他的背影幾乎就要咬牙切齒了,上了車,狠力摔上車門,車子一溜煙的飛馳而去檎。

……

久病不愈的慕亦非,在史心涼婚禮前的第三天,終於離開了人世,結束了她短暫的一生。

新立起來的墓碑前,擺滿了各式的花圈,彰顯著逝者身份的不同凡響。

鄭維熙和維維立在墓前,為他們曾經最親近的女人做著最後的祈禱,已經有一陣子了,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維維的眼睛早已哭的紅腫,此刻就像是一個木偶人一樣,站在那裡,望著照片上的那張熟悉臉孔,獃獃的發愣。

「媽媽,一路走好。」

鄭維熙最後深深的鞠上一躬,隨即轉身,準備離開,可是,維維卻依舊沒有動。

「你先回去吧,我和媽再呆一會。」

「維維,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還是回去吧,想要看媽隨時都可以的不是么,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維維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自的半跪在墓前:「媽,你知道么,我有多恨那個一手把你送進監獄的那個人,如果不是他,你應該不會走的這麼早。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鄭維熙皺眉,望一眼淚眼婆娑的維維:「難道你覺得那個人會是我么,而且這件事還有必要繼續糾結下去么,再怎麼說,媽是有錯在先,是她,設計維安出了車禍,還嫁禍了心涼,就連爺爺的早逝,也都是媽她一手造成的,只是我一直在迴避這個事實罷了,你都不懂的么。」

「心涼,叫得這麼親切啊,鄭維熙,是不是有人檢舉那次車禍時,你是有可能把事情擺平的,你就是為了你那個史心涼,才眼睜睜看著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進那種地方,如果不是這樣媽也不會這麼早死的。」維維一副瀕臨崩潰般的絕望表情,直視著鄭維熙。

不得不承認,她說的,絕大部分都是事實,不只是猜測而已。

鄭維熙不置可否的望著她,半晌,沉沉嘆一口氣:「謝謝你,沒有認定了是我親手把媽送到那個地方去的。」

「可是,不聞不問和親手去做又有多大區別?」維維冷冷的笑意更濃:「你和我之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你曾經多恨過媽,我現在就有多恨你,你給我記清楚了。」

鄭維熙望向她的眸子里有著化解不去的愁云:「一定要這樣子么,維維,我們畢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麼久。」

「你還是個很念舊的人呢,真是想不到,可是鄭維熙,你不覺得,在酒店那件事以後,你的所作所為,就已經斷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了么?你一直以為,我是那件事的主謀,可是,我也是個被算計了的人而已,你知道么?」

鄭維熙愣了一下,難道,他真的搞錯了些什麼?

一直以來總覺得維維跟她慕一菲一樣得有心機,那一次的烏龍,不過是她逼自己就範的一個陰謀而已,難道,事實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鄭維熙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維維,她一身黑衣,身體瘦弱的像是一陣風就可以颳走,本來清澈的一雙眸子,是那般的空洞無神,沒有焦慮一般,給人的感覺,是那般的陌生。

腦海里在這一刻,清晰浮現出來兒時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時的她,開朗活潑,聰明智慧,像是一個天使,可是從她離開了鄭家,再回到他面前時,就變了,變得讓他認不出來了,變得面目全非。

先是之前的強勢凌厲,再是現在的低迷頹廢,哪裡還有一點點之前的影子。

可是這一切的造成,不都是已經深埋與地下的她的親生母親的一手為之么?

心象是給掏空了的感覺,他緩緩轉身,可是,又在走出幾步之後沒忍住回過頭來:「維維,別讓仇恨蒙了你的眼好么,凡事都有它的前因後果,我知道你因為媽媽的死受了太大的打擊,可是,媽她得的是肝病,是因為常年酗酒所致,並不是坐了幾天的牢成了這樣子的,不要把罪責都推到別人身上好不好。」

維維頭也不回的冷笑:「如果這麼說,我的好弟弟,你有沒有想過,媽她為什麼會日復一日的借酒消愁,都是拜你的好爸爸所賜吧,你就不替他覺得內疚么。」

鄭維熙實在已經沒法子繼續這個話題,糾結下去有什麼必要,誰對誰錯,孰是孰非,有誰可以理得清楚?

「既然你一定要這麼說那好吧,自求多福,多多珍重,再見了。」

他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有的只是決然,沒有一絲的留戀。

這一個轉身,意味著他和她從此的各不相擾,重逢陌路,意味著他們之間殘存的那一份情自次生生切斷。

車子,在墓園外等著。

鄭維熙直接鑽進去,冷冰冰扔出一句:「開車!」

程戈凡一支煙吸到一半,見他這樣子,直接丟到車窗外,給上了油門,車子離弦的箭一般駛出去。

「我叫你做的事,有沒有辦好!」

「有,都辦的妥妥的。」

「最好這樣,如果出了差錯,我一定饒不了你!」

程戈凡撇撇嘴:「說話像是吃了嗆葯,怎麼了,維維姐給你刺激到了。」

「還有,最近,公司里給我盯緊了,是凡我媽生前接觸的多的人,都給我留意著,抓著了錯立馬趕人!」

鄭維熙的這番話讓程戈凡都有點不可思議:「維熙啊,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公司里你是大股東,又是執行總裁,阿姨她再怎麼著,也至於存著別的念頭吧。」

「什麼至於不至於的,她從來都是沒斷過野心的,本來手裡的那些不動產什麼的你見她去世後身邊還剩下幾件,我早就已經留意了,只是,人已經要走了,就讓她走的時候再留一點希望在吧。」

程戈凡雖然覺得不可置信,但是鄭維熙說的如此肯定,他也就沒了懷疑。

「公司里幾個老傢伙其實都已經向著她那邊了,暗地裡她也沒少了購買錦盛的散戶股,我這個時候再要手下留情,下一次的股東大會就是我下台的時候了。」

「維維,真的已經更撕破臉了么?」

程戈凡的話,鄭維熙沒有回答:「她那裡也替我留意,錦盛是爺爺的心血,我雖然不在乎,可是,也總要替維安保住它,絕不容許落到別人手裡。」

提及維安,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黯然,不知道,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又去了哪裡,還有,和他在一起的紫曉,過的好不好?

……

在所有人都渾然不知的狀態下,鄭氏會正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改革。

鄭維熙每天都很忙,幾乎一整天抖泡在辦公室里,連門都很少出。

錦盛的員工都有一種要變天了的危機感,高官接二兩三的離任,各部門大刀闊斧的整頓也在同步進行,一時間,公司像是換了一種新氣象,更加的井然有序起來。

但是今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老總幾乎一整天都站在窗出神,什麼都沒有做。

秦凱南進來時,見了鄭維熙這樣子,有些失笑:「幹嘛呢大總裁,你不開門不要緊,所有的文件都送我那邊去了,也不怕我越權,把你的公司給賣了。」

厚厚的一打文件給他甩到桌子上,弄出來挺大的動靜。

鄭維熙回頭,不滿的瞪他一眼,才坐回自己的位子,端起已經涼掉的咖啡,喝一口:「那邊,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就是時間上,比預料的晚了點。」

「晚了點,是晚了多久?」

「你放心好了,不是很久,你最近可是把我折騰的不輕,怎麼著,考究一下加點薪水什麼的,告慰一下我這累的不輕的小身板?」

程戈凡弔兒郎當的靠進沙發里,擺弄些手裡面新款的限量版手機,鄭維熙看不到的角度里,屏幕上是一場婚禮的喜慶畫面,新郎卓爾不凡,新娘美如天仙,沒有放聲音,卻也足可以感受得到那種幸福的氛圍。

「你還缺我這麼點錢么,何況,我要是不給你找點事忙,遲早你得給那些妖精們害到精盡人亡了,你該感謝我才對吧?」

程戈凡嗤之以鼻,把面前的文件推過去給他:「我說大總裁,快點干正事吧,這些可都是壓不起的了。」

鄭維熙笑笑:「去叫點外賣,我有點餓了,吃了東西好乾活!」

「好歹我也是你的私人特助啊,這麼芝麻點的事,你不會安排秘書去做么?」

「你也知道,他們點的東西我不喜歡。」

的確,鄭維熙吃東西從來挑剔,往往是吃得東家的排骨,卻要吃西家的炸雞,而且還挑專門的廚師來做,而程戈凡恰恰是為數不多的了解他這種怪癖的人之一。

無奈之下,程戈凡只好站起來,準備出去,鄭維熙卻又叫住他:「記得多帶回點酒來,菜也多要些,晚上加班,你和我的兩人量!」

「加班,你大總裁一天什麼都沒幹,我可是忙了一整天了,加班也是你一個人加,幹嘛還要拉上我?」

程戈凡忍不住聲討,可是,鄭維熙理也不肯理他一下,已經自顧自的翻看起來一頁問文件。

沒辦法,他只得認命的打算推門出入去,可是,身後的人又一次叫住他:「等一下,把你的手機給我留下。」

「你又不是沒有手機?」

「可是,我沒有那樣的視頻錄像啊。」

程戈凡呵呵笑著:「這你也猜到了。」一面繳械投降,乖乖的把自己的限量況款放到某人的面前:「看看可以,可是記住了別激動啊,醋罈子翻了這辦公室可就待不了人了,我們不是還要加班呢么。」

鄭維熙狠狠宛他一眼:「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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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救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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