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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等會兒?」北千秋不依不饒。

「還要忙別的啊……」左陽含混著說道,擒住她兩隻手腕,背在她身後。北千秋身子抬起來,正好迎上他的唇舌,她還要鬧,可卻再沒能說出話,身子顫抖起來,低低的吟哦一聲,卻又含回了嘴裏。

黑暗中能讓他更專心,也能僅憑指尖去勾勒她。北千秋反應如何,他難以去觀察,可他卻因為北千秋同樣貼上來的指尖而感覺到了滅頂般的歡愉。情愛一事,本就應當是兩頭燃燒的蠟燭,誰也不該做被動的那個,北千秋的回應才是讓他覺得情動難忍的。

被窩裏是從未有過的熱情騰騰,她動了動身子,彷彿肌膚上蒸出了中衣殘留的熏香,肌膚上滿是少女體態還未完全成熟的那種誘人。

左陽一次次去看她的眼,追求她的回應,他的情動從來跟身體的模樣沒有什麼關係,縱然那足夠引人垂涎。此刻他抬臉看過去,黑暗中北千秋的面容只有模糊的樣子,可她醉了酒一般的神態,與微微啟唇喚他的樣子,兩隻手十分強勢的緊緊攀着他的背,彷彿是要刻下抓痕,卻足以令左陽感受到不可思議的震撼,將所有的清明神志拋得遠遠,失了方向。

左陽置身在她腿間,北千秋閉着眼睛,她極少沉淪,此刻卻也有些茫然,卻又對自己的這些反應而感覺羞恥。她羞恥不是因為女子天然的反應,而是她從來沒有不安無措的樣子,如今在他身下的這份無措,便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罷了。

他沒有再去問,北千秋的手劃過他身側,貼在他腰間,她交出自己,完全沒有抗拒的意思,左陽沉聲進入,她卻猛然戰慄起來,想要罵人卻生生忍住了,仍是痛的弓起身子。

左陽知道上一次,二人並不美好,生怕她覺得不舒服再不肯同床,連忙停下來看她的反應,北千秋身子直打顫,她自覺這樣狼狽,抬手擋住臉不肯讓左陽看,他低頭拿開她的手反覆去吻她,腦子都不再運轉,問道:「很疼?」

「屁話。」北千秋狠狠咬了他一口,憋出倆字。左陽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他想要退出來實際卻做不到,只哄道:「我輕輕的,應該一會兒就不疼了。明天我叫人給你蒸奶黃包吃好不好……」

北千秋差點氣笑了,這他媽算是什麼安慰!

她能忍痛,更何況此情此景避不過去,左陽滿頭是汗她不忍苛責,只點頭道:「我不要奶黃包,我要金戒指兒。」

左陽看她同意,舒了一口氣,愈發深入,引得北千秋吃痛哽咽道:「金戒指兒不行,我要……我要金鏈子……嗚,你別再用力了……」

箭在弦上,左陽甘願下了床在門外罰跪,此刻也停不了了,他衝破壁壘深深埋在她體內,北千秋十分失控的小小尖叫一聲,立刻又抽噎著罵起來:「你丫這時候倒是不聽話了!滾!死混賬——你再這樣……唔別……」

左陽腦子裏都是嗡嗡的,連血流的聲音都聽得見,半分神志也撿不回來了。相較於北千秋還說得出話來,他內心知道自己才真的是狼狽,他叫她迷得神魂顛倒,呼吸不過來,這是傾盆而下難以描繪的快樂,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然露出了蠢相。

在她面前他一向是蠢得難以言喻。

北千秋收了抽噎,兩手緊緊扣着他肩膀,一直在罵,罵的他心裏頭一直在癢,左陽忍不住低頭擒住她罵罵咧咧的嘴,問道:「阿北你愛不愛我……」

她被他這個關頭的無賴氣的想要殺了他,卻看着左陽在黑暗中的眼神是一種痴迷的嚮往,他那般沉淪其中,沉淪在她的眼神里,北千秋也感動起來,她語氣中在沒有半分敷衍,如同當年在宣州的湖邊那般說道:「我很愛你的。」

左陽仿若是此生聽她再說一遍這句話也足夠了,竟傻笑起來,回答道:「我也是。我也很愛你,我一直後悔沒跟你說,我就光說着喜歡,可喜歡怎麼夠呢……」

北千秋因為他的話內心激蕩,卻嘲道:「你果然是光說不幹的話嘮派。」

左陽看她似乎痛意退散了幾分,橫下心來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便伸手去扶着她的腰,徐徐抽離,重重深入。

之前他還回想那本春宮裏的內容,如今哪裏還想着那些,只知道憑着本能去動作,情|事縱然*蝕骨,卻抵不上這背後的意義,左陽一直一直盼着她肯這樣攀附回應他,共赴*,他得到的是安心與快樂。北千秋顛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咬着銀牙卻不知道是在抵擋痛楚或是嬌吟,背已然汗濕。

左陽伸手擦拭着她的脊背,如同過了今天沒有明天一樣的去動作,他無比迫切的想去取悅她,想要在她面上露出沉醉的表情,可最先醉倒的是他。每一次撞擊,他都是那個魂飛魄散的,迷亂的喊著北千秋的名字,因為得到她的撫摸而歡欣。

他縱然是個不太懂得半吊子,卻也曉得大抵女人都希望時間久一點,他幾次都覺得神志要交代在她懷裏,卻忍着拖長時間,更溫柔去動作。可北千秋卻算不上情動,她適應了痛楚,縱然喚着他名字也去積極回應,眼睛卻一直在看着他,她因為他的反應而歡欣,卻並不沉淪。

她的這份安靜理智,映着左陽的痴狂更顯得反差。

也不是北千秋要求高,她向來是難以情動,縱然左陽的一切讓她感覺到很舒服,但她幾乎是做不到迷神亂智。更何況,到後來左陽真就是把她當成蒜臼子了……

跟老處男滾床單,真是映襯了那句技術不夠長度來湊。不過北千秋覺得這樣也很好,她情動的不明顯,卻也很享受,她內心底的歡喜著,卻一向做不到失了神智。看着左陽喘息的厲害,似乎察覺不到她的偷懶,她便倒在軟被裏享受,只偶爾弄得激烈才哼幾聲。

左陽漸漸也發現她的反應,心裏頭卻有些慌卻停不下來。一會兒他感覺到北千秋抱住了他的頸,開口道:「左陽,這身子很健康的。」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那句話聽進腦子裏,聲音含混粗噶的問道:「恩?」

北千秋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這個身子跟以前不一樣,她沒有病,我怕會懷孕……」左陽猛然一僵,他半天才道:「我知道了。」

他連問也沒有,低頭惡狠狠含住北千秋的唇,幾乎要吮凈,身下動作如狂風驟雨般的奔襲,北千秋被這連接的深入驚得叫起來,躬身迎着他,抱得更緊終是有些痙攣的喊着他名字。

左陽終於從她面上看到了半分沉醉,他卻也快到了極致,腦袋裏頭彷彿要炸開一樣,卻仍儘力保持神志從她其中扯出來,將北千秋柔軟如瓊脂般的手按在了那已在極限的硬挺上,盡數布在了她外面,他的腦袋裏如同是黑夜裏砰然綻開的煙火。

北千秋被剛剛一陣猛烈激蕩的心驚肉跳,半天才反應過來,左陽已經伏倒在她身上,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手臂格在她的脊背與軟床之間,昏昏沉沉反覆的輕吻她。

「左陽……」

「你該喚我郎君才是。」他似乎覺得這般之後,他們便是正經兒夫婦。

汗浸透的兩個人就這般帶着餘溫緊緊依偎在一起。

北千秋猶豫了許久才小聲喚了他一句郎君,左陽卻去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心中不平又氣惱:「是我哪裏弄得不對么?還是覺得我手段不夠好?」

「什麼?」

「你為何一點都不歡喜沉醉。」他簡直算得上傷心。

北千秋心跳這會兒才撫平,擁着他搖頭:「沒有,我很高興啊,我一向這樣慣了,你快樂我便也快樂。你因為這個難過了?」

左陽卻不肯說自己豈止難過,只去問道:「你喜歡怎樣?」

北千秋笑起來道:「我喜歡看你沉淪的樣子,不過也喜歡你親我。你一親我,就變得更熱了,也更舒服了。」

還是將他當做取暖的啊。左陽卻一直覺得是他有些地方做得不對,或許是北千秋不好意思說,她便忍過去了。他被那滅頂的歡愉震懾心魂,本來一直想要學着用上那書上的花樣也都拋在了腦後,只顧得憑着本能。

而北千秋是什麼人啊……她可是連那本令左陽大開眼界的房中書都瞧不上的人——

這簡直就是出師不利,夫妻生活不和諧的開端啊!夫妻生活不和諧就是能導致離婚的前兆啊,這會兒他還沒真的能和北千秋成婚,就已經讓她覺得不滿了,這後頭的日子還怎麼過!

北千秋哪裏想得到看他情緒有幾分低落,她都不敢太主動就是希望左陽能佔據上風,也更多幾分肆意主動,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北千秋連忙撲過去,胸口貼着他的身子,手臂攀過去:「沒有,我只是一向都這樣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甚少很沉淪的。你沒有什麼不好的,我很舒服的,真的也覺得很享受的。」

左陽卻又去親了親她,心中嘆口氣,想要去起床點燈稍微收拾一下。他是連北千秋的鞋子都會給擺正的那種人,自然不會讓她身上有些痕迹就這般睡了。左陽潦草的套上衣褲去摩挲著要點燈,手也是不穩的,半天才點亮燈,回頭望床上看過去。

北千秋一頭烏髮如雲垂下,她裹着被子卻露出肩膀,肩上還有幾個來源出處顯而易見的牙印,兩頰酡紅眯着眼睛,嘴唇腫脹著,卻也艷色驚人,幾乎讓左陽心頭一跳。

「這跟你本來的樣子像么?」他站在燈邊傻傻的問道。

北千秋撩開長發,兩隻白皙的手臂將頭髮撥到身後,笑道:「其實很像,但是更胖了一點。我以前也是差不多的五官,有七八分像了,但是我沒有那麼白,所以穿越前顯得不好看。」

左陽沒太懂這個穿越前的意思,北千秋嘴角卻忽的勾起一絲壞笑,她猛然掀開了被子,毫無保留的露出她整個身子,肌膚在燭光下暖融融的金色,包括那纖細的腰與大腿,還有身體上他留下的痕迹。她這般驚世駭俗的動作,驚得左陽腦子一蒙,北千秋轉瞬就合上被子,再度裹緊了自己,彷彿剛剛是左陽看錯了。

左陽感覺自己耳根都紅透了,指着她怒道:「你怎的這般——」傷風敗俗!

他卻說不出口了,滿腦子都是剛剛一瞥眼的那半成熟的可愛樣子。北千秋抱着被子笑嘻嘻的滾到床外沿來,仰臉看他:「你也讓我看看你吧。」

左陽沒反應過來,北千秋就極其邪-惡的笑起來,伸手如閃電般的扯他褲子!

他只是潦草的一穿,此刻一拽便掉下來,左陽嚇得臉都白了,他就站在燈邊,真是讓北千秋看了個完全。他連忙就去提起來褲子,氣的凶神惡煞道:「你瘋了么!別胡鬧了行么!」

北千秋挑挑眉毛,想要打個口哨,卻似乎又覺得還在裝作天真少女,便沒有再笑他。

左陽背過她去,氣的不行系好哭聲,北千秋竟然趁著揩油,摸向他腰臀,感慨道:「左陽你也是經常騎馬的啊,屁股可真翹,彈性也好!」

「你給我適可而止——」

「哎你剛剛不是說忙完了就給我摸摸嘛,過來讓我摸摸把……」

「北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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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再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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