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下最牛絲綢技
這天底下最好的絲綢不是琉璃錦，也不是浮雲錦，而就在我慶安門李家。--——李萬乾
***
莫相思道：「我是說，你看，我們方家值這麼多錢，可是這些錢，卻只是在賬面上的，我們現在急着用錢，卻拿不出來，但是我們可以把它賣出去，例如方家值三千萬兩，我們把方家分成十份，一份便是三百萬兩，然後我們讓人拿三百萬兩買我們方家的一分份子，等我們賺了錢，再按照賺的錢的十分之一，給那人分紅，你說怎麼樣？」
龍淵挑眉看着莫相思，這個女人是被楚曠傳染了嗎？這麼大膽的事情都敢想，都干做。
「今天下午議事的時候，你也把你的策論，拿出來與眾人商討一下。」龍淵對着莫相思淡淡一笑。
莫相思卻是因為自己的點子而十分的振奮，急忙在龍淵身邊坐下：「那我先寫個策論交給你！」
龍淵看着風風火火的莫相思，也是忍不住勾唇一笑，聽之任之了。
這件事情雖然讓眾人耳目一新，可是在聚賢堂中卻還是反對的呼聲比較高，最主要的是，這些人一旦買了方家的分子，那便算是方家的東家，到時候方家生意的賬簿他們都有資格去查驗，而且會左右方家經營的方式，這樣方家就不再是單純地屬於莫相思，而變成了莫相思與其他人的共有財產。
而一下子能拿出三百萬的人定然不是常人，只能是江南的氏族，而那些家族拿錢買了方家，日後看了方家的賬簿，知道了方家要做的那些事情。難免不對方家下黑手，將根基不穩的方家給吞了，畢竟當初楚曠的策論還都是我為刀俎魚肉別人，而莫相思的策論卻是讓自己淪為魚肉讓別人去宰殺。
再者說，誰能一下子拿出三百萬兩銀子呢？
對於眾人的問題，莫相思不像楚曠一一對答如流，她一個也答不出來。
她握著自己的策論。第一次在這小小的聚賢堂被駁得體無完膚。她第一次感覺到當初楚曠的孤立無援。
「其實，也未必不可以，只要莫姑娘能找到信得過的人。再在協議上做得細緻一點，這些問題，也不是不可解決的。」
莫相思一愣，她轉眼看向了第一個聲援自己的人。竟然是夙羽。
竟然，是夙羽？！
這的確是一件很讓人震驚的事情。因為在龍淵的一眾門客之中，楚曠是激進派，而夙羽，明顯是保守派。而在這件連楚曠都猶豫了的事情上，夙羽竟然同意了莫相思。
聚賢堂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夙羽說了話。眾人復又看向了龍淵。
龍淵的手不換不急地敲著桌子，他面無表情。似乎也是一直在衡量，可是卻始終沒有結果，忽而，他看着莫相思：「你想把方家賣給誰？」
莫相思一愣，這是龍淵在鬆口嗎？
莫相思沉了沉聲音道：「李家，慶安門李家。」
「賣多少？」
莫相思道：「十分之一，但是不是這賬簿上的十分之一，而是剔除了景鎮瓷行的十分之一，現在因為土地的事情，方家還是很值錢的，三百萬兩或許李家一時拿不出來，可是一百萬兩還是有可能的。」
龍淵沉吟了半晌，似乎實在計較這什麼，他忽然又抬起了頭看向夙羽：「這件事情，你有幾分把握？」
夙羽眼眸一亮，繼而沉聲道：「五分，但如果王爺肯幫忙的話，我有七分。」
龍淵淡淡地勾了勾最角：「那好，這件事情要快，赭懷，田產你再盡量押幾天，就壓到這件事情之後。」
赭懷應着點頭，可終究猶豫不決：「只是王爺，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冒險了？」
龍淵淡淡道：「這件事情，本王自有打算，不必多說。」
這件事情定下了之後，莫相思日以繼夜地忙着，畢竟這是第一次她嘗試着去推行自己的策論，她不能不盡心，夙羽一邊忙着瓷行的事情，還要一邊幫莫相思去整理協議和更新賬簿的事情，着實忙不過來，而赭懷則因為那天並沒有幫莫相思而顯得有些過意不去，故而便盡量把夙羽在瓷行的事情接手了過來，讓夙羽專心幫莫相思。
莫相思瞥了赭懷一眼，一點兒都不感激：「誰讓你當初不但不幫我還反駁我的。」
赭懷卻笑着對莫相思道：「莫大小姐，您現在可真是像極了當初夙羽和楚曠那兩尊大佛。」
也因為自己的策論得不到別人的支持，而把這件事情遷怒到外面來了，當初莫相思還跟着赭懷一起笑他們孩子氣，現在莫相思可比他們孩子氣多了。
夙羽挑眉看着莫相思：「你說我？孩子氣？」
莫相思狠狠地瞪了赭懷一眼，急忙上前對夙羽賠笑道：「怎麼可能，你別聽赭懷信口開河，他就是為了離間我們的感情，師父，你最好了師父……」
看着狗腿的莫相思，赭懷扶額，無語退去。
莫相思與李萬乾的會面被安排在了四日後，那天是龍淵和莫相思一起去見的李萬乾。
雖然在李萬乾眼裏，他和莫相思的上一次見面到現在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可莫相思卻感覺自己好像大半年沒有見他了，只是因為這段時間，莫相思過得實在是太充實了。
李萬乾看見龍淵的行禮以及與莫相思的寒暄都不再贅述，三人進了秦玉閣之後，便命人上了菜，莫相思只覺得這次會面和龍淵跟關廣詹的會面何其相似啊！
龍淵見了李萬乾之後又開始亂七八糟地說，而且到最後吃完了飯，也沒有提一句正事兒，李萬乾畢竟沒有敢偷窺龍淵，他也實在不知道龍淵今天請他來吃飯的目的是什麼，而恰恰是因為這一份不知道，故而他的心情也相對放鬆一點，他不像關廣詹那般急功近利，心態也相對平和，頗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心胸和氣度。
而龍淵在這頓飯期間，也絲毫沒有給心急的莫相思說話的機會。龍淵一直在和李萬乾討論絲綢。
「其實，這天底下最好的絲綢並不是雲翎國的浮雲錦和琉璃錦。」李萬乾笑道。
龍淵對此表示新奇：「哦？」
李萬乾笑着道：「王爺有所不知，這天底下最好的絲綢便在我李家。王爺若是見過，便不會覺得是草民自誇了。」(未完待續)
...刁女不為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