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將軍威武(新書《北宋仕途》

第一百零二章將軍威武(新書《北宋仕途》

「是啊,帶到北邊!」趙桓心裏笑了,「我要到外邊去為父皇殺敵立功!」

趙佶看着這個模樣忠實厚道的長子,有點滿意了,欣慰不少,五萬兵馬,帶到北邊去,不算很多,想生事也生不出來,看來王相是多慮了,早說了嘛,這孩子,怎麼會與自己的父皇作對呢!

「對,很好,皇兒,你做得很好!」趙佶欣慰地道,「你趁這機會,好好熟悉這軍務,明年教訓遼人去!」

趙桓心裏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在收侯虎兵權的時候,他就想到趙佶一定會站出來了,他也想好了說辭。五萬人馬,不多不少,剛才他說話的時候,還特意把「外邊」說得重了點,想來趙佶也聽出來了,到了外邊,我就五萬人,還能翻起什麼波浪來?所以,你還是安心做你的皇帝吧,就五萬人,給我也不敢造反呀!

而且他對這個趙佶也有點了解了,此人雖然是帝皇,除了昏庸外,最大的毛病也就是好色了點,弄得身子都虛了點;他最大的優點呢,就是比較念舊,與他有交情的,都能善待,這也是為什麼高俅這等沒有才能的人也能高升的原因,畢竟高俅是他做皇子時就認識的老夥計了;還有就是蔡京此人,趙佶罷了他的相,依然留用京城,都是老交情的傢伙呀!

除去昏庸一點不說,這傢伙的心對自己人,還是比較軟的,這也是趙桓可以利用的地方,既然對老部下都能心軟,對自己兒子就更沒有硬起來的道理了;所以,趙桓的一通忽悠,他的心又轉了過來,不再追問此事了!

一會兒之後,趙桓終於道出了此舉的最大目的:「父皇,你也知道,兒臣不甚懂這軍務,身邊又沒有這樣的人才,不知能否讓兒臣從各地方選幾個入殿前司?」

趙佶疑惑地問:「你帳下不是有侯虎與武起了嗎?他們都是老將了,擅長這方面的事,你還要人?」

「父皇也知道,兒臣明年就要北上了,不單要懂治軍,還要會打仗的人!北邊一旦刀兵,極其兇險,兒臣還希望能回來為父皇盡忠呢!」

「胡說!」趙佶斥道,「快新年了,這等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再說!」

趙桓又道:「至於侯虎,兒臣看他忠心耿耿,以後還該留在殿前司為父皇辦事,這等人才,外面不好找呀!」

趙佶笑了,這侯虎可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趙桓贊他,不就是贊慧眼識人的皇帝么!

「那當然!」趙佶笑道,「你北上的時候,就讓侯虎繼續留守吧,殿前司之事,朕都交給你了,你好好打點!」

趙桓大喜,侯虎此人怎麼說也是皇帝信任之人,留在身邊,諸多不便,能把他從北上的禁軍中踢出去,幸事啊幸十!

「至於武起……」趙桓裝作萬般為難的模樣,「父皇你也知道了,今天兒臣打了他,雖說同為父皇辦事,臣下不該作對,但父皇你不知道,今天武起走時,那眼神,像要吃了兒臣似的,若要他一起行軍,恐怕……」極盡巧舌之能事,委屈地道來,簡直讓聞者動容。

「混帳東西!」趙佶大怒起來,「一個奴才,也敢對朕的皇兒不敬!朕要砍了他!」

「父皇不要啊!」趙桓好心地勸止,「那武起怎麼說也是王相提拔上來的,父皇一怒之下,砍了他,王相面上也不好看,王相雖不敢說什麼,但肯定不悅,這樣一來君臣不和,兒臣就是罪人了!」

趙佶被他矇騙,聞言也冷靜了下來,道:「不錯,還是皇兒想得周到!不過也不能留他在殿前司了,就把他調到外城去,那裏有童貫統領,還是能能壓得住他的!他空出的軍馬也由你掌著吧,等西北邊防軍換回來,你就帶上這七八萬軍馬北上幽雲,與那裏的五萬大軍回合,共計十多萬,一起攻遼!」

「啊?」趙桓沒想到還有這個驚喜,本來也就打算搬弄一下是非,讓武起王黼不舒服而已,最後竟然把這個傢伙支開了,憑白多得二萬五的軍馬,這真是意外之喜呀!

「多謝父皇!」趙桓反應過來,趕快謝恩,不管這老傢伙是不是頭腦發燒,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謝了恩,他也不好意思食言了不是?

趙佶也笑了,他也算了一下,就是多給太子兩萬物軍馬,加上幽州的五萬,也不過十二三萬,與京中的三十萬差了一半還多,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又道:「你初入軍營,要你領着十幾萬人打仗也不容易,至於你說要人進來,隨你吧!朕給你一道旨意,翻是從三品以下的地方軍官,任你調動,當然,不能多,不要超過十個!」

「多謝父皇!」趙桓真是大喜了,有了這聖旨,到戶部一查,凡是歷史有名的、能打仗的傢伙統統拉到帳下。哈哈,宗澤、岳飛、韓世忠,我來了,你們等著!

趙佶想起一事,道:「皇兒,要說會打仗的將領,有一個人你不能不見上一面!」

「誰?」

「保靜軍節度使。」

日他先人板板,這是哪個牛人呀?這節度使在唐朝算是地方牛人,在宋代,只是個榮譽而已,後世提那些牛人,也沒提節度使的。難怪趙桓愣了半晌。

趙佶有點自豪地道:「就是種師道,朕親自提拔的將領!」

種師道?趙桓有點傻了,那個在金國圍攻汴京時力挽狂瀾的牛人,那個在西北抗了幾十年西夏的老傢伙?高山仰止呀,有他在,西夏就不敢動上分毫!

「他回來了?」趙桓有點激動地問。

趙佶點頭道:「回京述職,昨天就到京城了,今早也見過朕了,皇兒若是有意,可以去見上一見,就在京城種府!他也老了,朕打算讓他留在京城養老了!」

「留在京城?」趙桓吃了一驚,這不是浪費人才么,這等人才,老是老了點,但還是老當益壯,不用可惜了!

趙佶淡淡地道:「他們種家在西北經營了數十年,家大業大,留在京城才能讓人放心!」

趙桓默然,趙佶的意思他明白,明顯是不放心種師道在西北了,種家在西北有實力,又有民心,若是有個好歹,那真是民心可用了。封建主義害死人呀,趙桓不禁感嘆,歷史上種師道就是被宋徽宗、宋欽宗兩父子閑置在家,活活鬱悶死的!而歷史還要在他手上重演一遍嗎?

「不如這樣,父皇……」趙桓建議道,「明年開春由他跟兒臣北上吧,種家在西北,幽雲還是可以讓他獃著的嘛,再說了,兒臣帶他只是參謀而已,一旦北邊事了,兒臣也帶他回京!」

趙佶沉吟一下道:「也好,不失為一個辦法!他經驗豐富,有事可以多問問他!」

「是!」趙桓有點激動,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種師道領兵數十年,行軍打仗都有一套,有他在旁協助,如虎添翼,「兒臣這就去看看他!」

「去吧!」趙佶微笑地說道,看着要走到門口的兒子,有吩咐起來,「還有,軍務繁忙,你也不要太過累著了,有事可以讓下面的人做!要學會垂拱而治!」

趙桓有點感動了,雖然自己是佔了人家兒子的身體,對這個便宜老子沒有什麼感情,但是人都有感情,對方的關心,又讓他慚愧了,怎麼說他昨晚也把人家心愛的女人李師師給上了,名義上有點變態;不過他內心裏又有點刺激,異樣的刺激!

一路高興地出了皇宮,今天在殿前司高調做事,為了贏來不少好處:先是在殿前司立了威,以後管理起來也方便了許多,另外還掌握了兩營兵馬,接着打消了皇帝的疑心,還把武起給排擠走了,又白白得了一營軍馬,更是取得選才的聖旨,有此旨在手,可把不少英才拿到手中,最後還能把種師道給攥到了手裏——雖說還沒問過人家種師道,但軍人出身的他,該也不會甘心做個富家老翁吧?

招呼上趙義,殿前司也不回了,急忙擺駕種師道家去。種府坐落在內皇城外的一條大街上,在西北角,出了皇宮,不遠處就是那條大街,再走上一陣,就來到了一座高掛「種府」牌匾的大門前,朱漆大門,高大森嚴,門前還有兩座高大的石獅,張牙舞爪,好不威武!

氣勢非凡呀,這座將軍府!

下了馬,趙桓也不要人通報了,直接上前,讓人識了身份,問種將軍可在?

「老爺在後院練刀!」門童小廝回答。

於是一行人改道後院,才進後門,趙桓等人就聽到呼呼刀聲,只見滿天飛雪,都是從地上飛舞起來的,刀氣縱橫中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在練著,好一陣才見那人噓起收刀。

「好刀法!」趙桓高聲叫了起來,看來此人武藝不錯,使刀御氣,加之刀氣森冷,非一般練武之人可比。

場中那人驚異地往這邊看來,只見他年過花甲,鬍子雪白,頭髮也花白了大半,精神飽滿,目露精光,想來也是老當益壯之人。

「這位可是種老將軍么?」趙桓走了過去,開口問道。

「正是老夫,你是……」種師道很長時間沒回京城了,認不出眼前的年輕人。

「老爺,這是太子殿下!」種府隨行而來的管家提醒說道。

「太子?」種師道訝聲說道,反應過來,跨上兩步,跪了下去,「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趙桓吃了一驚,連忙扶住,拉了起來,道:「種將軍不必多禮,快起來,快起來!」

種師道身不由己地給拉了起來,心裏暗驚,他是練武之人,功力深厚,沒想到給一個與平常人差不多的太子阻住了下跪的姿勢,他用了力氣也反應不了,只得硬生生被拉起來。太子也是個高手?種師道心裏疑惑不已,行動上卻不敢怠慢,連忙招呼太子進了正堂就坐上差。

趙桓也不禮讓,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之後遣走了侍衛,還請種師道散了下人,種師道驚疑不已,卻也遵命。一時間,正堂就剩這一老一少了。

種師道見狀驚奇,道:「殿下何事如此小心?」

「也沒什麼大事!」趙桓淡笑道,「只是不想不相關人等打擾了本宮與種老將軍的談心而已!」

種師道「哦」了一聲,又問:「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寒舍,還不知道是何事呢?」

趙桓沉吟措辭,問道:「種將軍今次回京,不知日後有何打算?」

「打算?」種師道臉泛苦笑,「陛下體釁臣年老多病,特賜下金銀錦帛,以便在京養老!」

此事趙桓當然清楚,裝作驚訝地道:「將軍老當益壯,軍國大事尚需將軍出力,何來養老之說?」

種師道笑得更苦了:「陛下宏恩,不敢違抗。」

趙桓不打算立即說出今日面聖之事,岔開話題道:「將軍在西北多年,與西夏抗爭數十年,將軍對西夏一國有何看法,若將軍留京,又有誰留守西北?」

種師道傲然地道:「西夏小國,何足為患,臣弟種師中在那節制兵卒,當可讓西夏小兒不敢妄動!」

「西夏與我國相爭百年,雙方死傷無數,將軍何以說其不足為患?」

種師道在西北數十年,與西夏大小打了幾十仗,對西夏風土民情極為了解,凝重地道:「殿下,西夏國下人稀,地不過我大宋兩路,人不過百萬,若是兩國舉國交戰,其後力衰亡,我朝人多物豐,哪有不勝之理?之所以能相持百年,乃是西夏仗了騎卒多與我方,加之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其實它能存活百年的最大原因還是遼國,當年遼國為了有一方勢力牽制我朝,特意扶持西夏,如我朝與西夏交伐,遼國也遣兵馬枕邊,使我朝不能全力滅西,不然,哼哼!」

種師道對西夏嗤之以鼻,趙桓深以為然,雖說宋朝兵卒戰鬥力低下,但單是軍隊人數就比西夏全國人數還要多,若是打起仗來,單是流血都能淹沒他們,之所以沒有滅亡它,最大的原因還是遼國啊,若不是有遼國支持,西夏小兒又豈敢三番四次侵掠宋朝?

趙桓試探地問:「那如今遼國破亡在即,我國是否可以趁機滅夏了?」

種師道吃了一驚,不由凝重地看了一眼太子,西夏為患已久,但地勢險要,就是當年的狄青都未能滅之,宋朝後繼者也早失去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已好多年未有人再提要滅夏了,未想到今日太子有此一問,是隨意問問,還是當有此心?

「不知殿下對如今興起的金國有何看法?」種師道突然問了起來。

趙桓來了精神,知道種師道有他自己的看法,不明說,反問道:「種將軍又怎麼看?」

種師道欲言又止,最後才嘆道:「金人在宣和初年與我朝相交,陛下倚之為兄弟之國,一同攻遼,算是盟友吧!」

趙桓當然聽出他言不由衷,為了儘快收服此人,他也不再客套了,喝聲道:「將軍何欺我耶!」

種師道愣了:「殿下,這話又怎麼說?」

趙桓站了起來,朗朗地道:「金人數十年生育教養,一舉滅遼,不久即能取得遼人土地國民,其為游牧之族,豺狼本性,燒殺淫掠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一旦定遼,收拾兵馬,就是南下之日!如此形勢,國中之人不知也就罷了,將軍邊防多年,精目如電,又豈會不清楚,何來同盟之說!今日是同盟,他日不難成死敵!」

種師道目瞪口呆,不禁對這個太子高看了幾眼,回京不久,自也聽說過最近太子的不凡,沒想到在舉朝歡慶宋金結盟的時候,他能一語道破他日形勢!

種師道不禁為難地道:「殿下,如今陛下一意與金結盟,據說明年開春還會與金人共同攻擊遼人殘部,老臣就是清楚,又能如何?」

趙桓緊緊地攥著種師道的手,嘆道:「本宮知老將軍忠義,決不會容金人他日殺我百姓,辱我國威,可有對策教我?」

種師道看太子如此信任自己,不禁也感動了,安慰他坐下,道:「殿下,如今金人勢大,騎兵不下二十萬,來去如風,攻勢凌厲,以我朝兵力來看,最初當以防為緊要!」

「防?」趙桓疑惑不已,「老將軍,當在何地以防?」

種師道沉吟半晌,道:「以老臣之見,當防二路,一在太原,一在幽雲!」

「啊!」趙桓吃了一驚,他熟知歷史,當然清楚金人攻宋的時候就是分了兩路兵馬,一東一西,一路從幽雲而下,一路攻太原,後來太原那路遇到了頑固阻擊,停滯不前,另一路由那個完顏宗望率領,一路勢如破竹,直下汴京,不費多久工夫就把汴京給圍了,第一次的時候要不是遇到了頑強的東京保衛戰,可能就真給他攻下了宋朝國都了!

種師道不愧為一代名將,目光如電,一語就點出金人可能的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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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1086690

21世紀的沈歡穿越到了11世紀的中國,在這裏,中國古代最牛氣最強悍的改革家王安石就要走向台前,把持天下大權,在這個風起雲湧的大時代里,他該何去何從?有了他,歷史還會出現「北宋」這個詞么?什麼,他要做一個站在司馬光背後的人?是在背後為他遮風擋雨還是下黑手捅刀子……且看一個現代人演繹的北宋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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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宋之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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