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您是殺人兇手?是不是? 【紅包致歉】

112 您是殺人兇手?是不是? 【紅包致歉】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多年,我爸爸住院的事一直都是她一手張羅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姐夫,你真的是被宋思暖灌了迷魂藥了,她肯定也瞞了你很多事。你別被她總是無辜的外表給騙了。」宋姍娜的心中充滿了希翼,倘若蘇言澈信了,那宋思暖一定要吃苦頭了。

這幾天莫莉的事情她已經聽說了,外人不知道,了解內情的人自然都知道是蘇言澈做的,他這次下手有點兒狠。不過大家都覺得,這只是他隨便揮一揮手交給別人去做的事,他的真正實力,一定比這更恐怖。

所以宋姍娜就覺得,倘若換做是宋思暖,她一定死得比莫莉更難看,當然,她忽略了一點,就是莫莉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被蘇言澈整,若不是因為宋思暖,他才不屑如此。

蘇言澈沉默,如果說宋天山裝病。他信,但是如果說宋思暖與他一起瞞著世人,那麼,他不信。

蘇言澈相信,倘若她知道。在他面前不可能一點兒破綻都沒有,他不相信宋思暖是演技那麼高超的演員。

看到他沉默,宋姍娜以為蘇言澈開始起疑了。立刻繼續道:「姐夫,你還不明白嗎?我姐跟你在一起,只是為了你的錢,你的地位,她不是真的愛你!」

「閉嘴!」蘇言澈一把將宋姍娜推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順勢打開了門,「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否則,我會讓你永遠回不了青城!」

宋姍娜不服氣,可是蘇言澈的門已經關住了,而樓道里人來人往的都是在看她笑話的昔日同事。她立刻整理了一下頭髮,故作高傲和鎮定地離開了蘇氏集團,身為女人,她的出路有很多,那種工薪階級的工作她才不要做。

於是,她拿出電話,找到那些從前打過交道的客戶,都是大老闆,她一個一個的打過去,就不信憑藉她的本事還找不到一個欣賞她的男人。

蘇言澈坐在辦公室裡面抽煙,一根接著一根,仔細回想著這段時間以來,他與宋思暖相處的點點滴滴,沒有一絲破綻,他怎樣都不相信宋思暖會跟他爸爸一起演戲,不相信宋姍娜所說的每一句話。

但是有一點,他現在可以肯定,宋天山是在裝病。連他的女兒都親口咬定他是裝的,說明他一定因為某些理由才出此下策。

明明決定放下,可是近來苗頭卻一個一個的冒出來,讓他越發不能鎮定。難道要繼續查嗎?可是,他怕當他查到一些真相之後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仇恨,那麼宋思暖……

想到這裡,他閉上了眼睛,迫使自己不去看這個世界。

宋思暖……

傍晚的時候,宋思暖接到了陳一茜的電話,說給蘇言澈打了一天電話都沒打通,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說是她堂姐陳曼妮回來了。

於是,她來到了蘇言澈的辦公室通知他,卻發現整間辦公室都煙霧繚繞的,讓她一進門便被嗆得咳嗽起來。

「蘇總,你……」

「有事?」蘇言澈的語氣十分的陰沉。

直覺告訴宋思暖,他的情緒非常不好,得長話短說,說完趕緊走。

「一茜打來電話說陳曼妮回來了,晚上約我們一起吃飯,這個是地址。」宋思暖將便簽放在蘇言澈的桌子上,便準備離開,卻被蘇言澈叫住了。

「宋思暖,到我身邊來。」

宋思暖背部一僵,回頭望向他,他的眼中,顯出一絲溫柔。

於是,她乖乖走到他身邊,大著膽子坐在他的懷裡,輕輕在他耳畔問道:「老公,遇到煩心事了?」

蘇言澈搖了搖頭,目光深沉如海。

「少抽點兒煙,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宋思暖以為他在為生意上的事情煩心。

她的這句話並未得到蘇言澈的回應,他只是靜靜地抱著她,目光已不像剛才那般冷漠,或許現在,他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宋思暖,你聽陳一茜提起過陳曼妮么?」蘇言澈突然問道。

「沒有,她收是她堂姐。」

「對,不過沒有血緣關係。」

陳一茜是陳光年的養女,自然跟陳曼妮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呢?

蘇言澈似乎知道她明白他後面還要說什麼,不等她問,徑自道:「所以她們的性格相差甚遠。陳曼妮嫁了一個大她四十歲的男人,前段時間她的丈夫突然猝死,把全部家產都留給了她,如今她也算衣錦還鄉。」

這樣衣錦還鄉,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庄妖史技。

「她一定是個女強人,比一茜還要厲害。」宋思暖覺得,比起她們,自己真的算得上是小女人了。

「是,所以我從來不把她和陳一茜當女人看,哪有女人的味道?」

宋思暖「噗哧」一聲笑了,什麼時候蘇言澈也學會開玩笑了?真是不小的進步。

晚上,當宋思暖見到這位沒有被蘇言澈當作女人的陳曼妮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形象與自己心中所想簡直相差甚遠。她分明就是一個風情萬種,女人味十足的尤物,卻被蘇言澈說成了女漢子……

「言澈,太太很漂亮,你有福氣了。」陳曼妮的聲音很成熟,與她的外表相比起來,到是有幾分不協調,或許,她的歲數不小了。

宋思暖謙和地笑了笑,蘇言澈點了點頭,沒有搭話,四人落座,蘇言澈先問起的是陳一茜最近的治療。

「之前為我治療的那個醫生最近給我介紹了一個新來的心理醫生,我正跟著他治療,效果很顯著。」陳一茜笑著道。

宋思暖看了陳一茜一會兒,說起來,這次見到她氣色確實好多了,看來這位醫生很厲害。

「好好治療,爭取早日痊癒。」蘇言澈這話說得像領導訓話一樣,把陳曼妮給逗笑了。

「言澈,這麼多年,你怎麼一點兒都沒變?」

「你也一樣。」

陳曼妮是一個很健談的人,一頓飯也沒怎麼冷場,她更多是比較關心宋思暖,因為她們不熟,會有很多話題可以彼此了解。蘇言澈的話很少,多半都是聽她和宋思暖在說話,也有些心不在焉。

中途蘇言澈離席去抽煙,陳一茜跟了去,陳曼妮與宋思暖碰了碰酒杯,笑道:「思暖,言澈的脾氣從小就不太好,一定讓你吃了不少苦吧?」

宋思暖記得從前陳一茜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於是,她的回答依舊是:「習慣了。」

陳曼妮捂著嘴笑了起來:「言澈確實需要你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孩兒陪在身邊照顧,能夠包容他的壞脾氣,也真是辛苦你了。」

宋思暖聳了聳肩膀,總覺得陳曼妮看起來好像跟蘇言澈很熟的樣子,可是蘇言澈卻從未提起過她,若不是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不愉快的過去,就是她太過一廂情願的認為他們很熟吧。

過了很久,蘇言澈很陳一茜都沒有回來,宋思暖也借故去衛生間,在餐廳裡面尋找他們二人的身影,走到一個拐角處,看到陳一茜和蘇言澈兩個人均靠在牆上抽煙,剛要走進,便聽到他們的談話。

「蘇言澈,你對我堂姐還是那麼冷淡,難道還是為了當年的事情生氣嗎?」陳一茜問道。

「路是她自己選的,我生什麼氣?」蘇言澈不屑一顧地道。

「或許當年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實這些年,她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有提到你……」

「不好好做她的富婆,提我做什麼?」蘇言澈不悅地道。

「他挺後悔當年沒有在你極力反對的時候回頭,她說沒準現在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這時,陳一茜看到蘇言澈那冷厲的目光,連忙補充,「她是這麼說的。她說當年她是你年少的夢想……」

「放屁!」蘇言澈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將煙蒂狠狠的攆滅,轉身要走,看到了宋思暖,目光更加深沉了。

這時,陳一茜也看到了宋思暖,連忙掩口,她知道剛剛她說的宋思暖一定聽到了。

「原來你們在這啊!」宋思暖展露笑顏朝他們走了過去。

「思暖,我剛剛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陳一茜擔憂地解釋道。

宋思暖只是淡淡一笑,年少夢想嗎?馮清揚也曾是她年少時候的偶像,可是如今呢?年少的夢想有多可笑啊?

她挽著蘇言澈的手臂回到了座位上,陳曼妮正在打一通電話,看到他們回來了,朝他們笑了笑,起身到別的地方去繼續講電話了,她確實是個女強人,一頓飯的時間,她接了至少有四五通電話,蘇言澈都沒有她這麼忙。

晚餐接近尾聲,陳一茜因為剛剛的事情有些忐忑不安,總是瞥宋思暖,她越是若無其事,陳一茜越是擔憂。她跟陳曼妮從小關係就好,分開這麼多年依舊沒有斷過聯繫,如今宋思暖也是她的朋友,她不希望宋思暖跟陳曼妮之間有什麼誤會。

回家的路上,蘇言澈頭有些疼,一進家門,就進了卧室,趟在了床上,用手臂擋在眼前,那樣子看起來很煩躁。

宋思暖看到他的樣子,沒有打擾她,將自己的衣服褪盡,拿了身睡衣便走進了浴室,明天是周末,她要去醫院看爸爸,如果有機會,她想跟她爸爸攤牌,她想知道她爸爸為什麼寧願像個植物人一樣度過這麼多年,也不要坦坦蕩蕩的面對一切。

她一邊想著,一邊站在花灑下沖著身上的沐浴露,泡沫順著她的身體滑落在她的腳下,隨著水流匯入地漏,連成了一條長線。

她總覺得,無論是孟家兄弟,沈芬,還是蘇言澈的爸爸和他的爸爸,他們之間最終都是為了隱藏一個秘密,無論如何,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們不夠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才隱瞞罷了,苦的,卻是她和蘇言澈。

就在她走神的時候,蘇言澈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她是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滑膩,讓他是手隨著四處遊走。他從身後吻著她的脖頸與耳際,讓宋思暖不覺顫慄,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來今晚的一切,要從這裡開始了。

他們一整晚都沒有交流,各懷心事一般。宋思暖的腦子亂極了,攀著他的脖子不停地喘息吟哦著。蘇言澈今晚也不怎麼溫柔,明明知道她已經到了極致卻不依不饒地無度索要,最終要到她昏睡了過去,而他卻沒有釋放,他發現他今晚怎樣都釋放不出來,就好像他心底的不悅一樣。

他真的好像像從前那樣無度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爽,不管宋思暖怎麼哭,怎麼難過,他無情的話語都會像機關槍一樣被他講出來,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做不到了。面對宋思暖,那些傷人的話,他一句都說不出。他只能這樣折磨著自己,所有的痛苦,都由他一個人來背負。

第二天是周末,宋思暖一早便出門了,蘇言澈在書房裡忙了一早晨,到了中午,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吃點兒什麼。

他打電話給宋思暖,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給個准信兒,蘇言澈懶得理她,將電話掛斷了。

宋思暖今天早上打著跟方芳逛街的幌子去醫院陪宋天山,很不巧的是,蘇言澈中午找了個餐廳吃飯剛好碰到了方芳和一夥她的同事在一起吃飯,看到蘇言澈一個人,方芳還問宋思暖怎麼沒用一起來,蘇言澈只是淡淡笑了笑,說她和朋友去逛街了,還問方芳怎麼沒去,方芳說她最近太忙了,沒時間跟宋思暖聯繫。

方芳離開他的桌前後,蘇言澈頓時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或者說,他現在怒火中燒,哪裡還會有吃飯的心情。

他結了賬,給宋思暖打電話,她卻沒有接。於是,他一遍一遍地打,她仍舊沒有接,大白天的她也不可能跑去酒吧,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去了宋天山那裡。

去醫院陪自己爸爸如此稀鬆平常的事情,她都要隱瞞么?

他十分不悅,回到了家,整個人都變得煩躁起來,什麼事情都做不到心裡,後來乾脆將一桌子的文件全都丟到了地上。拿了鑰匙起身朝車庫走去。

宋思暖陪了爸爸整整一個上午,他還是老樣子,在很艱難的訓練著自己的行動能力,如今已經可以坐起來了,比以前確實有了很大的進步。他用自己的表情傳遞給宋思暖他心中的想法,卻不說話,有時候,是感激她,有時候,是想讓她歇一會兒,這麼多年了,宋思暖早已經對他一切的表情全都熟悉了。

僅憑兩人之間的默契,他們竟然用這種方式交流了這麼多年,宋思暖也覺得不可思議。

「爸爸,最近我遇到了一件事讓我很困擾,我講給你聽好嗎?」宋思暖握著宋天山蒼老的手,徑自說了起來。

「爸爸,您認識沈芬嗎?她是我的婆婆。」宋思暖微笑著凝著宋天山的臉,他並未因此而驚訝,只是淡淡地望著她看。

「她前一陣被孟建德用了強,而她差點兒把孟建德殺了。後來,她就瘋了……」

這下,她終於看到了孟建德動容了,果然,他和沈芬之間仍然是有情意的。

「我婆婆告訴我,您是她的初戀,爸爸,我只能告訴您,您當年看錯了人,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宋思暖故意用言語刺激著宋天山的神經。

此刻,他滿臉都是痛苦,閉上了眼睛。

「我絕不會善待她的,爸爸,絕對不會。」

這下,宋天山有些急了,彷彿干著急說不出來話一樣望著宋思暖。

看到他這樣,宋思暖有點兒心疼,可是她還是把心一橫,繼續說了下去:「爸爸,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您為什麼會重金收買了白管家,可是,您當年做過的事情,他已經告訴了蘇言澈,而蘇言澈是我丈夫。」

宋天山一愣,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一樣。

「可是言澈看在您是我爸爸的份兒上暫時沒有準備對付您。」宋思暖頓了頓,看到宋天山的面容有所緩和,話鋒突然一轉,「但是,您買通醫院瞞過了所有人裝病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當然,宋姍娜也知道了。她一直都懷疑,是我們串通好想騙她的,您說,您疼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到頭來卻這般想您,您傷心嗎?」

此時,蘇言澈就站在病房的門外,將這一切聽得真真切切,他很欣慰,一直以來不是宋思暖在演戲,她是真的也被騙了。

「思暖……爸爸對不起你!」宋天山頓時老淚縱橫起來,「爸爸有罪!」

終於重新聽到了宋天山的聲音,宋思暖頓時有些激動,原來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裝病!

「爸爸,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難道言澈的爸爸真的是您殺的?是不是?您是殺人兇手?是不是?」

「爸爸有罪,思暖,爸爸有罪……」

宋天山的情緒更加激動了,他蒼老的臉上滿是淚水,看起來讓人格外心疼。

這一刻,宋思暖真的想放棄對他的逼問。

可是,宋天山卻徑自說道:「老蘇,是我推下去的,是我推下去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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