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你以為她是什麼好東西嗎?

111 你以為她是什麼好東西嗎?

宋思暖還是第一次看到蘇言澈如此的暴怒,他這一個耳光,幾乎將莫莉能夠打聾。她看著蘇言澈的背影,幾乎在顫抖,她知道。這一次蘇言澈是真的被激怒了。

「打女人,你竟然打女人,你這個人渣!」莫莉的聲音含糊不清。

蘇言澈俯下身,揪起莫莉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敢詛咒別人,就該為此付出代價。宋思暖對你做過什麼讓你像條瘋狗一樣咬著她不放?還用如此惡毒的話詛咒她?」

「她就是個賤人。一味的就只會裝可憐裝無辜,只有你這種人渣才會把她當寶!」莫莉面目猙獰地道。

蘇言澈將莫莉的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讓宋思暖不禁嚇得捂嘴。

此刻卓應輝和卓應濤都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禁側目,宋思暖怎麼會看上這麼暴力的一個男人?

「你詛咒宋思暖一輩子沒有男人愛,孤獨終老,斷子絕孫是嗎?好,我先讓你嘗嘗這種下場!」說完,蘇言澈突然鬆開了他,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

莫莉掙扎著起身。驚恐地仰著頭問道:「蘇言澈,你要對我做什麼?你……」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因為你實在太髒了,親自動手,只會弄髒自己。」說著。蘇言澈將至今丟在了地上,走到宋思暖身邊擁住她,帶著她往出走。「從明天開始,我會讓你嘗到孤獨終老的絕望,你這種人,不配擁有子孫。」

他感覺到宋思暖的身體在瑟瑟的發抖,低頭看了她一眼。此刻她的眼神像一隻被逼到了絕路的小鹿,慌亂無比,他知道,剛剛他把她嚇到了。他真的不想親自動手,可是他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侮辱宋思暖。

一直將她帶到車上,宋思暖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眼神複雜,儘是慌亂,這樣的蘇言澈她真的好怕。

「沒事了,沒有人會傷害你,我不允許。」蘇言澈將她抱緊,用力揉著她,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與她永遠都不分離。

「我明白,老公,我明白。」被他這樣緊緊地抱著,宋思暖終於停止了發抖,她知道,蘇言澈那麼做全都是為了她,她怕他,但絕不能推開他。

如果說那天晚上蘇言澈算是暴力,那麼接下來的幾天,便是血腥。

沉寂了那麼久的莫莉終於上了頭條,而且是接二連三地上頭條,只可惜全都是醜聞頭條。

「某女星玩夜店被非禮」,「過氣女星自甘墮落,吸毒成癮」,「女星莫莉自殺未遂,下肢癱瘓」……

看著這些新聞,宋思暖知道,全都是蘇言澈安排的,他是決定人生死的判官,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他想讓誰三更死,絕不留她到五更,這次馮清揚和周佳傑都保不了他,誰敢插手,下場會同她一樣。

從前,蘇言澈還給馮家幾分薄面,這次,絕不可能。

對於這次莫莉的事件,宋思暖一直都是冷眼旁觀著,蘇言澈是為了她才出手,她怎麼可能心軟,那豈不是打蘇言澈的臉?

馮清揚約宋思暖見面,宋思暖再三拒絕,可是他過於焦急,乾脆來他們公司堵她,剛好蘇言澈在開會,無奈之下,她也只好跟他在樓下咖啡廳坐了一下。

「思暖,這次言澈太過分了,莫莉確實有些嬌縱任性,可是也不至於被折磨至此啊,他下手也太重了吧?如今莫莉癱瘓了,活得生不如死,他滿意了?」馮清揚義憤填膺地道。

「哦是嗎?我並不清楚此事。」宋思暖望著窗外,不想去看馮清揚的臉。

一切起源都是因為他,倘若他不是那麼濫情,對莫莉若即若離,卻又故作一副愛宋思暖入骨的模樣,莫莉又怎麼會求愛不成記恨於她?現在這副嘴臉,是擺給誰看?

「你怎麼可能不清楚?蘇言澈那天撂下狠話的時候,你分明在場,現在你裝什麼好人?」馮清揚氣急敗壞地道。

「我承認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不過,你又能好到哪裡去?事情是蘇言澈做的,為什麼不去找他理論,你和我說這些,犯不著。」他不客氣,宋思暖也不客氣,看誰硬的過誰。

馮清揚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他到想找蘇言澈談,可是蘇言澈根本不理睬他,所以他也只能找宋思暖撒氣,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沒想到目的不但沒達到,反而被她看穿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學長,我只說這一次,莫莉的事情我沒有插手半分,你也沒有,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再白費力氣東奔西走,如今莫莉既然已經癱瘓了無力回天,那是她應得的報應,倘若她當初不那麼作,不做那麼多惡事,今天一定好好的做她的風光大明星。路都是她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宋思暖說完便要離開,馮清揚急了,立刻站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思暖,我只是覺得莫莉可憐而已,我並不知道她從前做過什麼,你別生我氣好嗎?」馮清揚見到宋思暖生氣了,終於放低了姿態,道。

「她串通向坤騙言澈去酒店,在裡面噴了大量的情趣香水,設計他和孟姍姍的事,看來學長並不清楚。那麼學長是如何跟莫莉發生關係的,不可能不清楚吧?」宋思暖一針見血地道。

馮清揚頓時愣住,宋思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對,是陳一茜告訴她的。怪不得,他分明不喜歡莫莉,可是每每跟她獨處,就把持不住自己,原來是被她一次次的設計了!

「還有,莫莉詛咒我孤獨終老,斷子絕孫也就算了,偏偏當著言澈的面兒,我們是夫妻,這話不是同樣在詛咒言澈嗎?你說,學長,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宋思暖勾唇,因為她已經看到馮清揚臉上那萬分的驚愕,大概是莫莉一貫在他面前太會裝羊羔了,突然變成狼讓他有些不相信。

宋思暖沒再理睬她,橫跨一步繞過他昂首離開,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只聽,她一邊走,一邊說著,頭都不回:「學長,你明知道莫莉與我之間的恩怨一切都是因為你,卻一邊跟一茜在一起,一邊又跟莫莉糾纏不清,一茜離開了你,你也沒有好好的對待莫莉,還映射她說是因為我永遠都無法愛上她,讓她對我的恨意越發深厚,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我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你說,希望以後你好自為之。」

「思暖……」

宋思暖並未停住腳步,只聽馮清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如果沒有莫莉,你願不願意多看我一眼?你願不願意繼續跟我做朋友?繼續把我當學長?」

此刻,宋思暖走到了門口,手剛好觸碰到門把手上,側過臉來,望向馮清揚,淡淡地道:「我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吧!」

望著宋思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馮清揚不禁攥起了拳頭。

「宋思暖,你說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就要我當作不認識你嗎?我就不相信,蘇言澈會護著你一輩子!到時候……」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咖啡廳的桌子上。

宋思暖回到公司,July告訴她蘇言澈已經找了她三次了,宋思暖連忙往蘇言澈的辦公室跑去,因為著急,忘記了敲門:「蘇總,您找我?」

一進門,她傻了眼,孟建德竟然在他的辦公室裡面坐著,在他旁邊的,還有孟姍姍,這是在搞什麼?認親大會么?

「出去敲門。」蘇言澈冷聲道。

宋思暖深吸了一口氣,連忙退了出去,再次進門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一貫的笑容:「蘇總,請問您找我什麼事?」

「宋主管,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我想跟你核實一下。」說著,將一份合同丟到了宋思暖的面前。

這時,孟建德突然開口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們公關部,畢竟他們並不清楚,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我。」

看到那份合同,宋思暖的腦袋頓時大了起來,據業務部的調查,那家公司是一家十幾年的老公司,近期也沒有破產或者重組的記錄,怎麼法人代表就會是孟建德呢?

「這份合同是不是你們部門的人簽下來的?」蘇言澈冷聲問道。

「是……」

宋思暖話音剛落,孟建德立刻道:「既然已經核實了,那麼就請蘇總按照合同辦事,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交給小女跟貴公司溝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當下,蘇言澈被逼到了死胡同,看著孟建德得意的笑容,宋思暖知道,此刻他笑得多燦爛,蘇言澈此刻就有多憤怒,這件事是她辦事不力,她必須承擔後果。

孟建德離開后,孟姍姍留下來與蘇氏談這次生意的具體事項,蘇言澈要宋思暖帶孟姍姍到項目部去,她們先後走出蘇言澈的辦公室。只聽孟姍姍尖酸刻薄的話語從身後傳來:「宋思暖,沒想到我和爸爸會東山再起吧?」

宋思暖並未停下腳步,邊疾步朝項目部走著,邊道:「起不起得來,現在講為時過早。孟姍姍,相信你最近應該看到莫莉的新聞吧?你最好引以為戒,否則下一個很可能就是……你!」

說著,宋思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她一直走得很快,孟姍姍穿著高跟鞋小跑跟在她後面,她這突然停下腳步,讓她沒停住撞在了宋思暖的身上。

「宋思暖,你少囂張了,你以為我會像莫莉一樣蠢嗎?世界上又不只有蘇言澈一個男人?誰稀罕和你搶?」孟姍姍冷哼著道,看起來很有志氣。

宋思暖突然對孟姍姍有一絲的刮目相看,至少,她懂得識時務為俊傑這句話的含義。

將孟姍姍打發到項目部,宋思暖連忙回到了蘇言澈的辦公室等著受罰,一進門,看到他剛好服下兩片葯,不由蹙眉:「老公,你又頭痛了?」

「神經性頭痛,老毛病了。」蘇言澈淡淡地道。

宋思暖並未多說什麼,重新拿起那份合同,對蘇言澈道:「老公,這件事是我辦事不力,沒有調查清楚對方的底細,我只是覺得對方的條件很誘人,不簽下來是我們公司的損失,沒有想到落入了孟建德的全圈套之中。」

蘇言澈閉著眼,仰坐在椅子上,聲音很平靜:「他有備而來,你是不會查到的,不用自責,出去吧!」

「老公,你真的沒事嗎?」宋思暖再次關心道。

只見蘇言澈不耐煩地朝她擺了擺手,讓她出去,宋思暖無奈,只得出去了。

等到她走出去將門關好,蘇言澈才緩緩睜開眼睛,吃過止疼葯,疼痛稍微減輕一些了,此刻,他才有精力思考這次孟建德為蘇氏設下的陷阱。

很顯然,這個公司是孟建德為自己留下的後路,如今他的公司已經被孟建安架空,在他住院期間已經將他擠出了董事局,而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偷梁換柱,將這個公司歸到自己名下,說明他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孟建安當年為什麼突然離開?他們兄弟之間又藏著什麼秘密?他的媽媽在孟建安,孟建德和宋天山之間究竟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他本無意再插手他們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你放棄的時候,一條條線索便堆積而來,讓他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

這時,他突然想給慕笙歌打一個電話,於是,他拿出手機,找到了她的號碼。

「蘇先生,你終於想通了?」慕笙歌好像早已猜到他會打這個電話給她似的。

「方太太,我之所以會給你打這通電話,是想問問,倘若我不接受手術,最多還可以活多久?」蘇言澈的目光漸漸變暗,彷彿落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這個尚不能確定,因為蘇先生腦部的那個佔位並未查明是良性還是惡性,會不會在短期內瘋長。所以蘇先生的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你。」

所以,這個電話屬於白打。

「最近我的頭痛發作越發頻繁了,是不是惡化的預兆?」蘇言澈仍舊不死心地問道。

「不一定,我建議蘇先生一個月後再到皇家來檢查一下,如果腫瘤沒有長大,那麼很可能是良性的,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即使確定是良性腫瘤,手術仍舊是有風險的,因為那個腫瘤的位置不好……」

「我的決定不變。」不會手術,他仍舊堅持。庄邊池號。

只聽對方嘆了口氣:「蘇先生,我明白你的顧慮,但身為一個醫生,我仍舊要告訴你,即使腫瘤是良性的,但並不能說明它不會長大,那個位置,只要稍稍長大一些,你的身體立刻會受到影響,說不定會變成植物人。所以我仍舊希望你能夠慎重的考慮清楚,手術至少讓你有生的機會。」

「我明白了方太太,我會再仔細考慮清楚。」

掛斷電話,蘇言澈的心就好像夜幕中的大海一般,陷入無邊的落寞之中,好像下一刻面臨的就是無盡的深淵。死,他不怕,他很的不怕,他怕的是再也看不到宋思暖的笑臉,怕的是她真的將他的骨灰放在家裡,陪她度過餘生。或許,為了這個女人,他應該賭一把,哪怕運氣不好,至少,也算是為她負責任。

就在這時,林京敲門走了進來。

「boss,按照你的吩咐,現在宋姍娜到處求職被拒,所以,她鬧到了公司,現在正在大鬧公關部,您看要不要……」

「讓她過來見我。」蘇言澈站在窗前,頭也沒回。

「是!」

林京退出去不多時,宋姍娜便進來了,一進門便開啟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模式。

「姐夫,你真的好絕情,怎麼說我曾經也是你的小姨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讓我今後怎麼生存?」宋姍娜哭喊著道。

「你可以到酒店做服務員,餐廳洗盤子,或者夜店賣酒都可以。」蘇言澈的聲音聽起來很薄涼。

「我才不要,我才不像宋思暖那麼下作!」宋姍娜立刻表跳如雷。

不巧的是,最近「宋思暖」這三個字剛好是蘇言澈的禁區,誰敢說她一句,他就要誰好看,他要將那些害過宋思暖的人一個一個的收拾乾淨,倘若真的有一天,他不在了,也要讓宋思暖生活在一個平靜的生活之中,遠離那些糟粕和骯髒。

「下作?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下作么?宋姍娜!」蘇言澈突然轉身,那雙冰冷的眸子像兩支箭一樣朝她射過來,「如果沒有宋思暖,你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宋思暖宋思暖,你以為宋思暖是什麼好東西嗎?她和我爸爸一起串通好裝病騙了我這麼多年,她算什麼好東西?」宋姍娜很有骨氣地挺了挺胸脯。

「你說什麼?」蘇言澈的眸子一眯,那目光危險地嚇人。

宋姍娜冷笑:「呵,看來你還不知道吧?我爸爸根本沒病,買通了醫院裝病裝了很多年了,其實他能蹦能跳說話利落著呢!」

蘇言澈突然上前,捏住宋姍娜的脖子,陰冷地道:「那你又怎麼確定,宋思暖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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