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學藝生涯
不是啊！小楊柳，柳青他說的有些道理，可能真是我們吵的太過癮了導致這樣的結果。
——小松子
話說孫猴子與柳青拜了須菩提為師，開始了「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里的學藝生涯。
因為拜師當天，須菩提這個老傢伙說什麼，今天收到兩個身材好的徒弟，很高興，放大家一天假。然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汗吶，沒有見過這樣做師傅的。
柳青和孫猴子對看一眼，齊抹汗，心中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人生中最失敗的選擇。
須菩提一走，眾人便圍著柳青與孫猴子序了長幼，小楊柳最是興奮，叫嚷著自己終於有兩個師弟了，不用做最小的了。還踮起腳拍著孫猴子與柳青的胸，一副江湖大姐頭的樣子，道：「以後，你們就由我罩著，誰敢欺負你們，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們出氣。」
這番小兒言語卻是引起一陣大笑。
柳青在旁細細觀察著，沒得說，雖然須菩提這老傢伙不正經，但他的弟子卻是沒一個簡單的，個個都是柳青看不透的，包括小楊柳、小松子。不過，通過交談，大部分弟子皆是動植物化形而來，且跟隨須菩提有千年之久，例如，小楊柳就是楊柳樹化形而來，而小松子卻是松鼠化形而來。
柳青想想也是，許多人去學神仙法術，一為長生，二為爭鬥，稱王稱霸，哪裡忍耐的住這般清苦的生活。也只有這般純潔的靈性動物才沒有爭鬥之心，當然，這也是須菩提常年的教化之功。
眾人序了長幼，說了道號，便各自去做事，有的打坐練功，有的掃地鋤草，有的植樹栽花，有的挑水做飯，井然有條，道路相見，笑語相言，整個環境無限平和自然，不是因為這裡的環境美，而是因為這裡的心靈美。柳青與孫猴子看到此時之境，心想若是沒有那個糟粕的老傢伙，就很完美了。
小松子與小楊柳的任務最是簡單，清掃洞府門前的落葉灰塵，往日里都是他們兩個小傢伙做的，今日有柳青與孫猴子兩個新師弟可以使喚，不讓他們做就有些浪費了。
柳青與孫猴子自然是有意見了，剛剛來就做苦力，換誰誰都有意見，不過，後來還是苦著臉乖乖做。
只因為小楊柳說：「哼，柳青，你要是不做，我就把你的頭髮打成一個個結；小猴子，你要是不做，我就把你全身的毛拔光光。」威脅，絕對的威脅，這個小楊柳簡直就是須菩提那個老傢伙的翻版，須菩提啊！你誤人子弟，叫我如何恨你。怨念啊！
小松子在旁捂嘴偷笑。
「小松子，你笑個屁，若不是我，你能不用掃地嗎？說白了，你就是沾我的光了，還不謝謝姐姐我。」小楊柳斜眼看到小松子在偷笑，不樂意了，雙手叉腰，得意的道。
「謝個屁，我又沒有想要不掃地，是你自作多情。還要我叫你姐姐，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大你幾百歲。」小松子自然不甘示弱，你罵我笑個屁也就算了，說讓我謝謝你也沒什麼所謂，關鍵就是你竟然讓我叫你姐姐，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不然，男人的尊嚴何在，以後在松鼠界我還怎麼混。
「小松子，師尊不是說了嘛，學無先後，達者為先。你這麼多年才天仙級巔峰，我雖然比你小，卻是金仙級了，怎麼，按照師尊的說法，你不應該叫我姐姐嗎？」小楊柳反駁道，哼，我有師尊做後盾，可是不怕你的。
「你……你……，師尊的意思可不是這樣的，你曲解了師尊的意思。」小松子臉色通紅，見過欺負人，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
柳青和孫猴子見小松子與小楊柳正在吵嘴，對視一眼，賊賊一笑，輕手輕腳把掃帚放在地上，踮著腳悄無聲息的走進洞府，一溜煙沒了影。
小松子和小楊柳還在起勁的對罵，誰也不讓誰，直到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詞語來對罵，才停下來，但依舊是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良久，良久，一陣風吹過，一片葉子掉在地上。
小松子和小楊柳同時疑惑一件事，這裡為什麼會那麼靜呢？柳青和小猴子不是在掃地嗎？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死柳青！死猴子！你們死定了。」小松子和小楊柳向四周看了看，柳青和小猴子早沒了影，兩人傻傻的對視一眼，心中那個火啊！此仇不報，誓不罷休。
只剩下兩把掃帚靜靜的躺在地上，落葉滿地堆積，好不凄涼。
……
暫且不說小松子和小楊柳如何生氣，單說柳青與孫猴子先是下了一趟山，回來時，小松子和小楊柳還在吵，柳青和孫猴子對視一眼，同時抹了一把汗，無語啊！
柳青與孫猴子悄悄進了洞府，在一個師兄帶領下來到後面有一排排簡陋卻清靜的房間處，找了兩個空房給柳青與孫猴子。
柳青進了自己房間，進房之前順便把從須菩提那個老傢伙弄來的《九轉金身訣》給了孫猴子，讓他細細看一下。
柳青盤坐在床上，激動的從懷中拿出修鍊之書，說實在話，柳青以前不信這世間有神仙，現在依舊不信，雖然，在這個世界的確存在神仙，甚至柳青自己便算是仙。
但是，兩個神仙有不同的概念與含義，前一個神仙代表一種替天行道的精神，當世界出現邪惡與殺戮而無人制止時，他便出現了，他沒有**，只有一顆慈悲的心，但現實中並不存在，只在人們的心中，成為人們自欺欺人的對象，世界依舊不公平，依舊有邪惡，依舊有殺戮。
后一個神仙只是強大的存在，他們真實的存在，超越生死，但只要他們的軀殼還存在，那麼，他們就有**，有爭鬥之心，他們不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是能力越大，野心越大，**越大。
柳青在思考中選擇了幾本自己感興趣的修鍊之書，《變形術》、《隱身術》、《吞天噬地訣》和《蛇龍槍訣》四本，柳青選擇這四本自然是有考慮的。《變形術》和《隱身術》是必須要學習的，前世在電視上看到孫猴子變來變去、隱來隱去的樣子，覺得特酷，今生有機會，自然也要學他一番。
至於《吞天噬地訣》則是最適合柳青的，因為柳青的體質就是噬靈之體，這樣的法訣簡直就是為柳青量身打造，不過，柳青心中也肯定一件事，須菩提肯定知道自己的體質，這些東西也是他故意給自己的。
還有《蛇龍槍訣》，這是一套槍法，高深的槍法。柳青選擇這套槍訣是有『歷史原因』的，曾經柳青在看《三國演義》時，最喜歡的人物就是常山趙子龍。
「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爭鋒！古來沖陣扶危主，只有常山趙子龍。」，多麼高的評價啊！
那個趙子龍，長坂坡七進七出救少主，據漢水以寡敵眾竟勝出，婦孺皆知。
當然，這些都不是柳青選擇《蛇龍槍訣》的重點，重點是趙子龍舞一桿長槍縱橫馳騁的樣子太帥了，帥到掉渣。柳青心中歪歪想著，日後自己披著白袍，縱橫仙界，一桿槍，在仙兵仙將中來去自如，那傢伙，那是一定能夠吸引很多美女的，嘿嘿，想到此，柳青的口水就流出來了。
不過，柳青很鬱悶，自己為什麼老是想著在仙兵仙將中來去自如呢，仙兵仙將可算是正義的一方，難道自己真的很邪惡。
收回心神，柳青開始練習法訣，任何幻想要成為事實，必須先苦練，一切成功都是建立在絕對的實力上，柳青有信心成為絕世強者。
不過，柳青這丫好像忘記了什麼？柳青自己也覺得忘記了什麼。
先不說孫猴子，待我們把鏡頭轉向孫猴子處，這傢伙從柳青手中接過《九轉金身訣》，進了屋，也不看，隨手一扔，拋到木床上。猴子都是好動的，孫猴子在屋子裡這邊翻翻，那邊看看，實在無聊，還盯著牆上的螞蟻看了一個多時辰。
最後，百無聊賴了，才躺在床上懶懶的抓著跳蚤，正要昏昏入睡，眼睛不經意間掃過靜靜躺在床頭的那本柳青給自己的修鍊法訣，又剛好看到這本修鍊法訣的名字——《九轉金身訣》，看到這個名字，孫猴子的睡意便沒有了，彷彿靈魂中注入了另一道靈魂，也是這本修鍊法訣註定是他的。
孫猴子作為靈明石猴，冥冥中有一種神秘而玄奧的指引，這種指引能夠使孫猴子在打鬥中能夠選擇最完美的角度，在選擇修鍊法訣時能夠暗示哪本是最適合自己的修鍊法訣，當然，這些只是作為靈明石猴的一點點天賦。
孫猴子當下拿過《九轉金身訣》，認真看將起來，這般一看，卻是為這套法訣的玄奧和強大而激動不已，上竄下跳，當下便細細參悟起來。
……
…………
修鍊無時日，柳青與孫猴子醒來之時，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主要是不論是孫猴子還是柳青都是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孫猴子是本身不在意，而柳青這丫就更不用說了，睡覺都能睡上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傢伙，哪會有什麼時間觀念。
「小松子，小楊柳，早啊！呵呵呵。」孫猴子與柳青同時出了門，便看見小松子和小楊柳各站在一個房門前，充滿怨念的看著自己，頓時，嚇了一跳，同時想起那天趁他倆吵嘴時偷偷溜走的事，柳青馬上傻傻笑著說，並抬腳便要繞過兩人。
孫猴子也不傻，立馬跟在柳青身後。
「站住！」小松子與小楊柳同聲喊道，這大概是他倆有生以來，第一次不吵嘴，第一次一致對外。
「裝傻，給我裝，說，到底是誰出的主意，誰是主犯？」小楊柳跳到柳青和孫猴子身前攔住去路，雙手叉腰，可狠狠的說道。
「小楊柳，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什麼是誰出的主意，這個主犯又從何說起？猴子，你知道嗎？」柳青眨巴著眼睛裝作很疑惑的說道。
「呵呵，俺智商低，小楊柳，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孫猴子憨厚的摸了摸頭，傻傻笑著。
柳青翻了翻白眼，他##，這猴子太會裝了。
「別裝了，那天你倆趁我和小楊柳吵架，偷偷仍下掃帚，逃跑了，是不是？」小松子看不下去了，就這演技，我每天看師尊演都看膩了。
「就是，就是，快說，快說，你們要怎麼補償我們受傷的心靈。」小楊柳已經開始索取賠償來了。
「額？慢著，慢著，我有點亂，你們說我們偷偷扔下掃帚逃跑了？沒有啊！我們掃完才走的啊！是不是，猴子。」柳青裝作很迷惘的樣子擺手道。
「嗯，我們掃完才走的。」孫猴子繼續傻笑著應和著柳青。
「放屁，你們掃完了，怎麼還會有那麼多葉子？掃完了怎麼不告訴我們？我們可不是小孩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小楊柳發火了，這兩個死混蛋竟然睜眼說瞎話，太看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就是，就是，我們可是大你們幾百歲。」小松子也應和著小楊柳，背著小手，在柳青和孫猴子面前晃來晃去。
「這個，咳咳，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吵嘴吵了多久？」柳青看著兩個小屁孩一副我很大，不好糊弄的樣子就想狂笑，但還是用超凡的意志力死死忍著。
孫猴子的臉本來就很紅，現在更紅了，他也忍的好辛苦。
「不清楚。小松子，你知道嗎？」小楊柳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看向小松子。
「也不知道。」小松子也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搖頭道。
「吶，你們都不知道，那麼，就一定很久了，是不是？」柳青趕緊道。
小楊柳與小松子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小楊柳又接了一句「這又怎麼樣，好像跟你們掃不掃地沒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我們掃完地后，看你們正吵得起勁，不忍心打擾你們吵架的興緻，便悄悄放下手中的掃帚，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然後，你們繼續吵，在你們吵架的過程中，樹上又開始掉葉子，因為你們吵上癮了，吵的太久，於是，等你們不吵時，地上就又滿是葉子了。」柳青跳了起來，一副我是被冤枉的委屈樣，認真的說道，說實話，柳青認真起來的時候很容易讓別人相信。
孫猴子在旁邊聽的直感嘆，老大就是老大，果然是強悍啊！
「強詞奪理，嘴硬。」小楊柳的火氣更大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不是啊！小楊柳，柳青他說的有些道理，可能真是我們吵的太過癮了導致這樣的結果。」唉，可憐的小松子被柳青給忽悠了。
柳青和孫猴子死死忍著笑，沒想到小松子還是個迷糊鬼。
「道理你個頭，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樣笨的。」小楊柳快被氣死了，敲了小松子一個爆栗，跟這丫合作，是自己這輩子最倒霉的一件事。
「小楊柳，我最討厭別人打我的頭了，道歉！」小松子也火了，堂堂大老爺們，啥時候這樣被別人敲過頭。你說我笨，我還勉強可以接受，你敲我的頭，就不可原諒了。
「柳青，你到底賠不賠償。」小楊柳不理會小松子，出絕招了——撒嬌，一個飛身撲到柳青身前，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哀怨」的看著柳青，嬌聲道。
「賠，賠，賠。」柳青看著小楊柳粉妝玉琢的小臉蛋，有些呆了，更要命的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暈了，徹底暈了，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孫猴子以手捂臉，唉，美人記，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小松子在旁卻翻了翻白眼，又來這招。小松子是小孩兒心性，一轉眼便忘了剛剛的不快。
「呵呵，柳青，你怎麼賠償我們。」小楊柳得意的跳下來，對著還有些迷糊的柳青笑嘻嘻的道。
「唉，給。」柳青回過神，才發現上當了，懊惱的拍了一下頭。不過，幸好早有整備，從懷中拿出兩串冰糖葫蘆給小楊柳和小松子。
看官可能疑惑了，這冰糖葫蘆是一個月以前買的，怎麼放在柳青懷中一個月了卻沒有壞呢？眾位看官可不要忘記，柳青可是天仙級修為的妖怪了，保持冰糖葫蘆常年新鮮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小楊柳和小松子歡叫一聲，飛快從柳青手中接過，便把柳青和孫猴子撇在一邊不理了。
「小楊柳，小松子，你們不會是每天都站在我們的房門前吧？」柳青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以這兩個小傢伙的性子不可能那麼有耐性吧。
「鬼才那麼白痴，反正只要你們還在我的地盤，你們就逃不了。」小楊柳一副你很白痴的樣子看著柳青，這孩子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會說出這麼蠢的話來。
小松子則沒有時間說話，或者說，他壓根沒有聽柳青說什麼，正認真舔著冰糖葫蘆。
「那麼，你們今天怎麼來了？」柳青疑惑道。
「師尊說，你們今天出關，叫我們來等你們，然後一起去授道堂。」小楊柳聲音模糊道（舔著冰糖葫蘆）。
這兩個小傢伙吃著冰糖葫蘆就變迷糊了。
「那麼，我們還不快走！」柳青和孫猴子苦笑的對視一眼，齊聲大吼道。見過迷糊的，沒見過那麼迷糊的。
……
柳青與孫猴子貌似恭敬的站在台階下，須菩提依舊是他那副典型的騙子裝扮貌似莊嚴的坐在瑤台之上。
「柳青。」須菩提淡淡喊道。
「弟子在。」柳青也淡淡應道，站在正中施了一個弟子禮。
「嗯，你有姓有名了，師傅便賜你一個法名，如何？」須菩提淡笑道。
「隨師傅主意。」柳青恭敬道。
「嗯，叫小青子怎麼樣。」須菩提沉默一會，貌似正經的道。
須菩提此言一出，眾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只有小楊柳捂著嘴嘻嘻笑著。
「咳咳，師傅，是取法名，不是取小名。」柳青滿頭黑線，差點氣死，這丫故意那我開刷。
「小名與法名也沒什麼區別啊！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就別取了，就叫柳青吧，想一個好聽的法名還真有些費神。」須菩提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柳青擦汗，真想暴打他一頓。
「小猴子。」須菩提很快便把柳青晾在一邊了。
「弟子在，」孫猴子拐呀拐的走將出來。
「嗯，你是有姓無名了，我就給你取名吧，如何？」須菩提摸了摸胸前長長的鬍鬚，笑道。
「師傅，呵呵，俺能不能自己取名啊？」孫猴子學乖了，叫這個老混蛋取名，絕對是一個錯誤。
「不行，我是師傅還是你是師傅，我取。」須菩提直接拒絕。
孫猴子抹汗，他##的，你都決定要自己取名了，還徵求我意見幹什麼。
「咦，小松子，酒壺怎麼沒有酒了，我不是說了嘛，什麼都可以空，就是酒壺不能空，勿空，勿空。咦……」須菩提苦著臉想了一會，都沒有想出什麼好名字來，便想喝口酒找些靈感，卻發現沒有酒了。如此卻是讓他想出個好名來，「勿空，勿空，有了，小猴子，給你取個名叫勿空，孫勿空，怎麼樣。」
眾人皆是滿頭黑線，有這樣取名字的嗎？太牛逼了。
「好是好，就是有些彆扭。」孫猴子皺著眉。
「師傅，學神仙之術在於悟，不如把那個勿改為這個悟吧。」柳青做夢也想不到孫猴子的名字是這樣來的，真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
「好，好，悟空這個名好，俺喜歡，師傅，俺就要這個了，謝謝師傅了。」須菩提還沒有說話，孫猴子就興奮的跳起來，為防止師傅不答應，便先跪謝過須菩提，立在一邊，傻笑著，嘴裡還喃喃道：「孫悟空，孫悟空。俺是花果山美猴王四大天王之一孫悟空，這個名號太有型了，酷斃了。」此時的孫猴子便像中了邪一般。
「嗯，隨便吧，反正都是同一個音，小松子，以後多叫叫孫悟空，你就不會忘記隨時保持我的酒壺不空了。」須菩提也不在意，隨便擺了擺手，從小松子那邊接過已裝滿的酒壺，滿飲了一口道。
小松子聞言差點跌倒在地，小子這樣脆弱的小心靈可經不起你這樣折騰。
眾人再次無語，這師傅當的太不要臉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樣很傷孫悟空的心的；要說也要暗地裡說嘛。不過，好像孫悟空也不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把須菩提的話當人話。
柳青還是有些迷糊，「悟空」這名的來源還有這樣一個搞笑的典故，與酒有關的典故，卻是嘆息世人不知，皆被吳大大給蒙蔽了。
「好了，眾位弟子，按長幼列兩旁，且聽為師講天地之大道。」須菩提喜歡喝酒，酒量卻不咋的，現在都有些暈乎乎了。
「話說，世界起初是混沌未分如雞子，無天地，無時間，亦無空間，有一先天神人生其中，名曰盤古。如此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為天，陰濁為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故天去地九萬里。后乃有三皇。天氣濛鴻，萌芽茲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啟陰感陽，分佈元氣，乃孕中和，是為人也。首生盤古。垂死化身。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里。肌肉為田土。發為星辰。皮膚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身之諸蟲。因風所感。化為黎盳。……因此，日月星辰謂之四象；水、火、山、石、土謂之五形；天地人謂之三才，皆歷時五千四百歲方成。……」
此番講道，卻講的是天地本源之大道，足足講了三天三夜方停，眾人皆沉醉其中，往昔不明之處一一洞察，柳青與孫悟空也是沉迷其中，心中毫無雜念，清靜明了，心神遊走在道之玄妙中。整個「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皆在須菩提的講道中若隱若現，仿若回歸混沌一般。
待眾人從其中清醒過來時，卻見須菩提斜躺在瑤台上，正美美的睡著大覺，整個大堂里都是他的呼嚕聲。眾人對看一眼，溫馨一笑，輕手輕腳的走出授道堂。
……
此後，柳青與孫猴子便在三星洞里潛心修鍊，其間，也發生了許多有趣的故事，話說回來，有兩個迷糊鬼，活潑好動的孫悟空，推波助瀾的柳青，不愁沒有有趣的故事發生。不過，「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從此雞犬不寧了。須菩提每次看到這四個傢伙就頭痛，於是，他除了講天地大道，其餘時間都玩失蹤。
如此過了百年，孫悟空也已經學了筋斗雲，七十二般變化，七十二路騰龍棍。柳青卻沒有去學筋斗雲，只因為柳青覺得滾來滾去，姿勢不帥。於是，便學了飄逸之風，雖然速度只有筋斗雲的一半——五萬四千里，但卻是很帥。
孫悟空不愧為靈明石猴，資質非凡，只需百年便達到大羅金仙級，《九轉金身訣》也練到第三轉；而柳青的吞噬之體質也是超級變態，《吞天噬地訣》的威力極恐怖，《蛇龍槍訣》也練到高深處，一直練的《金剛九轉》也達到第四轉，因為常常與孫悟空切磋，倒也不缺乏經驗，不過，孫悟空不愧為天生的戰將，一打起來卻是幾天幾夜，也幸好這兩個傢伙的肉身極堅硬，能夠支持來了。柳青在種種「磨難下」達到了恐怖的羅天上仙級，若是變身金剛猴的話，便可能是准聖之下第一人了。
當然，小松子和小楊柳他們在這百年也是修為精進，全部達到金仙級巔峰以上，柳青有時想，要是這些傢伙全部放出去，一定會鬧個天翻地覆。
此外，柳青這個傢伙終於記起自己忘記什麼了，就是樵夫送給自己的那套法訣，這套法訣是極恐怖的法訣，至少不遜色於《吞天噬地訣》，名叫《五色神光》，只有修為達到大羅金仙級才能夠修鍊，可見其恐怖了，起點越高，其價值就越大。
這《五色神光》卻是柳青極喜歡的法訣，因為《五色神光》在能夠收人法寶，神光一閃，對方法寶沒了，還打個屁啊！重要的是，這絕對是偷法寶，打劫仙人的好法訣。汗吶，要是讓樵夫知道，自己的這套法訣被柳青這樣評定，一定後悔送給柳青了。
其實，柳青聽道多年，隱隱明白自己與樵夫結下了大因果，將來必定要還的。而且，柳青也幾乎肯定樵夫是誰了，不過卻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又怎麼扮作樵夫了。
眾位看官大大可是知道樵夫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