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滿憂患,聯絡於暗中2

第一百五十七章 滿憂患,聯絡於暗中2

「皇上,邊疆急報!」

「皇上,八百里加急!」

「皇上,江城失守!」

……

幾乎是一夜之間的事情,前段時間剛剛被平息下去的戰爭,突然的又起來了,而且這一次,顯然的比之前的還要兇猛,還要來勢洶洶,幾乎是沒有準備的,就全部的發生了。

楚子策在御書房將自己整整關了三天,從邊疆過來的急報已經是將楚子策埋進去了,一封接着一封,簡直就是沒有停下來過。朝堂中的兵力,能夠派出去的,幾乎都已經派出去了鞅。

這些戰事,不像是突然的發生的,而是有預謀的發生的,總是在一個地方發動一場很小的戰事,然後等到援兵到達的時候,立馬的就換到了第二個地方,而且兩個地方的距離還比較遠。

這幕後的人,對於楚國的兵防佈置十分的清楚,更加的很清楚調兵的程序,楚子策不用想,也知道是楚子青乾的好事。只不過,就算是知道,卻也沒有足夠的證據。

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的眼中,楚子青就只是一個體弱多病,隱士一般生活的王爺,但是暗中的那些真實的面目,根本的就是不為人所知。

就算是楚子策心知肚明,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辦法動的了楚子青。

只是,楚子青的兵力,楚子策的心裏多少的還是知道一點的,這一次,這麼大規模,長距離的挑起戰事,絕非只是楚子青一個人就可以做的到的,這背後,還一定的有其他的人。

至於是什麼人和楚子青串通一氣,楚子策多多少少,還是可以猜得到一點的。

如今,放眼望過去,能夠對他的皇位有興趣的人,無非就是那麼幾個。範圍極小,還怕猜不到么?

只不過,這也算是最糟糕的局面。衛祈還算得上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楚子青就未必了,這二人的勢力並不弱,一旦聯手,絕對的是非常的棘手,這最後的結果,還真的就沒有人能夠猜得到。

不過,蘇澤那裏,或許會是一個轉機。

按照之前的消息來看,這蘇澤,一直的非常的贊同復國,正是一直的抱着這樣的心思,才會導致於他和子音之間那麼多的事情,如今蘇澤選擇了暴露身份,也要和子音好好的,就意味着,這蘇澤的心裏,復國的心思,也就沒有那麼的強烈了。

否則,他不會選擇娶子音。

當初他用這樣的方法去逼着蘇澤的時候,一是為了子音以後的幸福,這二,就是為了蘇澤日後能夠處於這種兩難的境地。

按照蘇澤的性子,最有可能做得出來的事情,就是帶着子音離開,也不會讓子音知道自己的身份,更加的不會讓子音知道自己和衛祈即將要開戰的事情。

從很久以前,楚子策就已經算好了所有的可能性,更加是將很多人都一起的算計了進去,謀划著對自己最好的決定,計算著對自己最好的結果,也同樣的,做出準備。

他這樣的人,從來的就不會坐以待斃,運籌帷幄,這句話,不只是一個讚歎的辭彙而已,更加的,就是他們這些所謂的上位者,習慣着謀划著一切。

「秦浩,派去狀元府的人,可曾有消息?」

聽到自己的名字,秦浩瞬間的就從門外進來了。

「啟稟皇上,已經有消息了。」其實這消息是昨晚就過來的,只不過皇帝國事繁忙,他也就沒有用這件事情去煩惱皇帝。等到皇帝想要知道的時候,再行稟報。

「說。」楚子策可謂是一心二用,一邊處理著政事,一邊聽着秦浩稟報著最新的消息。

「皇上,您預料的不錯,蘇澤已經開始和公主準備着外出遊玩,這表面上是外出遊玩,實際上,就是在躲著皇上,躲著這裏。」

這暗中的意思,估計是除了公主,所有人都看到很清楚,只不過,沒有人去管他們而已。

蘇澤和楚子音,是最不幸的,因為夾在兩方人的中間,同樣的,卻也是最幸運的,他們現在想要逃開的話,沒有人會阻攔他們,更加的會好好的護着他們。

「嗯,派人好好的保護著。」

這邊,楚子策是這麼吩咐的,他不會讓自己的妹妹有事。同樣的,另外一邊,衛祈也是這麼吩咐的,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弟弟有事。

狀元府。

衛祈坐在蘇澤的對面,看着蘇澤,「你真的決定了?」當初,自己有所動搖的時候,還是蘇澤在自己身邊,勸誡著自己不要忘記了國讎家恨,如今,先行要離開的人,卻是蘇澤自己。

當真是世事無常,變換多端。

「是。衛祈,你應該不會阻止我。」蘇澤對於衛祈,一向的就是直呼其名,現在也是一樣。他是想要離開了,但是,卻不是全部的都是因為子音。子音,不過是導火索,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已。

自己身為衛國的皇子,身上有着自己必須要背負起來的使命,這是他的責任,所

以當初,他不顧一切的幫着衛祈,督促着衛祈,和衛祈一起將之前衛國的舊臣,一一的找回來。

但是,在自己竭盡全力的幫着衛祈的時候,他也沒有忘記,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在楚國皇宮長大的事情,當年,被楚國人舊了,將自己送進皇宮的救命之恩,他也同樣的沒有忘記。

只不過,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也很清楚自己的本事,他沒有選擇逃避,而是選擇了面對,然後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慢慢的去解決。

如今,衛祈的勢力已經完全的不需要他繼續的留下來了,衛祈也沒有和之前一樣,有所動搖,所以他可以放心的離開。

一邊是自己的皇室的身份,一邊是子音和對自己曾經有過養育之恩的楚國,這種處於中間兩面為難的感覺,他比任何人都要難受。他知道子音如今也是這樣的身份,所以,他不願意繼續的將這份兩面為難帶給子音。

與其如此,他寧願的選擇離開,選擇離著這些事情都遠遠的,如此,就可以假裝看不見,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去和子音,好好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自己將之前,愧對於子音的一切,一點一滴的,慢慢的彌補回來。

衛祈定眼的看了蘇澤一會兒,點頭。

確實,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會阻攔蘇澤。他們離開,就不會受到牽連,的確會是最好的辦法。

他和楚子策之間,現在雙方都已經是心知肚明了,雖然這些動作都還在暗中進行着,但是除了沒有正式的見過面以外,他們就已經是針鋒相對,兵戎相見了。

「多謝。」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後的一次見面。不過,他不會後悔。

他做過的事情,從來的就不會後悔,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此生,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傷害了子音,所以現在,他就是要用自己以後的生活,以後的生命,將那一份傷害和後悔,一點一滴的彌補回來。

沒有人知道,失而復得的感覺,是多麼的難得。

子音願意給自己一次機會,那種小心翼翼,恐慌的心態,是多麼的難得。

他此生唯一的好運氣,都已經給了子音,好不容易讓子音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他不敢,也沒有膽量去賭,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陪着子音,用自己的餘生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

「放心,我會派人護着你們,你和子音不會有事。估計楚子策那裏也會是一樣。」衛祈應道。

都說人的一生,除了知己,最了解自己的,就應該是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這衛祈和楚子策,就是這樣的關係。

雖然是對手,但是對對方的心思,或多或少的,還是知道一些。

在楚子音和蘇澤的這件事情上面,兩個人不用問的,都會有着這樣的共識。

縱然爭得頭破血流,也絕對的不會去傷害他們兩個。

衛祈說完就離開了,等到蘇澤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不見了蹤影。

「衛亭,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楚子音的聲音,老遠的就從外面傳了進來。

蘇澤的嘴邊,無意識的扯出了一個笑容,難怪走的那麼快,原來是害怕子音看見。

這種每天的都被子音的聲音圍繞着的日子,是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現在兩個人也算是解開了心結,在這日漸相處的日子中,蘇澤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只要有一會兒的,子音看不見自己,就會到處的尋找自己。

子音是一個非常的沒有安全感的人,這一點,他很早的以前就知道。

所以這麼多年,他從來的都是對子音寸步不離。

後來,自己不見了,子音那麼大張旗鼓的尋找自己,也就可以證明了這一點。

「怎麼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蘇澤腦中的想法冒出來許多,人卻早就已經出來站到了子音的面前。

「我做惡夢了。」楚子音言簡意賅,要不是被夢嚇醒了,她也不會大半夜的就跑出來。

蘇澤伸手,朝着楚子音的背後摸了一下,汗津津的,身上居然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澤皺眉,直接的將自己身上的袍子褪了下來,披到了子音的身上,微微的責備,「身上這麼涼,還掛着汗出來,要是着涼了,喝葯的時候,又該叫苦了。」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一點的都不會照顧自己,這麼的冒冒失失,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

「我哪有那麼嬌弱?」楚子音表示不服。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是這樣的嬌弱的造型好么?當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絕對的不會是這樣的。

蘇澤失笑,倒是沒有反駁,順手的就牽過子音的手,準備着回去,順口的就問了一句,「做什麼噩夢了,這麼的害怕?」

楚子音的小手窩在蘇澤的掌心中,十分的溫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卻一下子的僵住了,「沒有什麼。」那個噩夢,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是噩夢,但是對於她來

說,卻是此生都不想再經歷的事情。

越是這樣的掩飾,卻越是容易引起蘇澤的好奇心。

「怎麼了?」

楚子音抬頭,看着蘇澤的側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柔和,和自己夢中的樣子,完全的就不是同一個人。對,不是同一個人。

那個夢,對於衛亭來說,一樣的也是噩夢吧。

楚子音不願意說,現在這樣的日子,自己已經是很滿足了,不需要再有什麼不一樣的了。但是,蘇澤這人的智商很高,情商卻不是很高,他擔心子音,就一定的是要知道,子音心裏所想的一切。

楚子音沒有辦法,只是更加的緊了緊自己的手,將蘇澤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喏,是你自己要聽的,可不要怪我。」

「自然不會。」

「也沒有什麼,就是,就是夢到你和杜心大婚的那天晚上了。」楚子音雖然是輕描淡寫的說完的,但是心裏,卻是不受控制的緊張,那一晚,真的會是她這一輩子的噩夢。

她的第一次,不是美好的回憶,卻是她這一生的噩夢。

蘇澤當即的就愣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一些什麼混蛋的事情,也知道,那一次對於子音來說,意味着什麼。

蘇澤覺得自己的呼吸就要凝滯了,眼前的日子,這樣美好的日子,就像是自己偷來的一樣,在他們的生活中,還埋藏着太多的不確定的因素,而這些不確定,都是曾經的他,自己造成的。

蘇澤一下子就將楚子音抱在了懷中,死死的抱住,雙手都是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心臟的位置,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抽搐著的,在疼痛。

「子音,對不起。」

楚子音就知道,這對於他來說,一樣的是噩夢。

所以自己才不願意說。

她知道,自己雖然是原諒了他,但是在衛亭的心裏,這些事情就像是刺,不停的扎着他的心臟,讓他不停的受着折磨,不停的內疚和懊悔。

「衛亭,噩夢就是噩夢,已經過去了。」所以,已經沒事了。

蘇澤的目光,大概的掃視了一下周圍,這裏,存留了太多杜心的影子,也存留了太多,子音的傷痛,他不願意讓子音繼續的留在這裏。

絕對的不會。

那些傷痛,是過去了不假,但是這樣的環境,卻也不是他想要待着的。

「子音,我們走,我們立刻就走,你不是一直的都想要出去走走看看么?我陪你。」這件事情是兩個人很早以前就商量好了的,如今,也算是行動了。

「好。」楚子音看着蘇澤的樣子,也是不忍心。

都說了不告訴他是什麼夢了,他自己非要聽。

不過出去,確實是她一直都嚮往著的。

身為公主,她自小的就是生活在皇宮之中,見到的,生活的,習慣的,都是那四角方方的天空,沒有半點的樂趣可言,就算是后開搬了出來,在外面建了自己的公主府,可是還是沒有離開過這京城。

她想要出去看看,和自己喜歡的人,到處的走一走,看一看,會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情。

現在,就光是這麼想一想,她就覺得很幸福。

楚子音並不知道衛祈和楚子策的事情,顯然的,蘇澤也沒有打算告訴子音,她本來就是置身事外的人,他也絕對的不會讓子音卷進去。

看着雲稀,在楚子策的身邊,這麼久以來,這麼多的苦難,很多的,還不都是因為她身處於皇位爭鬥這樣的漩渦之中,他絕對的不會讓子音,過上那樣的生活。

她應該有的,就是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上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去管,也什麼都不用去操心。

冷宮。

雲和被關押的地方。

楚子策和華懸,此刻就在門外。等到周圍的香氣都散去的時候,二人在進去。

雲和卻早就已經是不省人事。

「華懸,這準備的工作,究竟是做的怎麼樣了?」楚子策心裏也着急,他知道雲稀等不了太久。

「你急什麼,老子今天來,就是檢查一下的,還有,老子知道你這皇宮最近不安全,你最好把她送出去,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這個世界上,可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來救雲稀。」

華懸說的這是實話。

楚子策顯然是早就考慮到了,「這個自然,地方朕已經找好了,即刻就可以啟程。」

當然不能夠一直的留在皇宮,這楚子青遲早是會有知道的一天,絕對的不能讓楚子青和賀六見面,否則楚子青就很有可能的直接殺人滅口,到時候,雲稀就真的是沒有一點的希望了。

「那就趕緊的。」華懸在雲和的身上檢查了一番,「差不多了,這身子的武功,差不多是廢了。」華懸說的是輕描淡寫。他是天下的神醫,但是同樣的,也是用毒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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葯和毒,很多時候,其實都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這賀六的武功不低,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賀六的武功盡失,要是賀六還有着武功,難保著到時候她不會破釜沉舟,這種潛在的危險,還是早一點的消除了比較好。

「今夜,朕自然會將她送出皇宮。地點,就在相國寺的附近。」

相國寺?

那不是他華懸曾經住的地方么?

華懸當即的就跳腳了,「楚子策,老子是不是得罪你了,你把她放到那裏去了,要是楚子青的人找到了,還不連帶着,把老子的房子給拆了?」

他的房子雖然不是什麼價值連城,可是房子周圍的那幾塊種著各種藥材的土地,可是比他的命還要重要啊。

「放心,朕不會將她安排到你那裏去,朕在相國寺的附近,尋了一處院子讓她住着。相國寺那裏,雲和可是比你更加的要熟悉。」

那裏,除了是華懸住的地方,還有雲和的母親,柳夫人的墳墓,也同樣的是葬在那裏。

所以那裏,對於雲和來說很重要,同樣的,雲和出現的次數也會多上一些,楚子策不是沒有想法的,他害怕賀六齣現的次數越多,他們的勝算就會越小,畢竟賀六不是一個能夠簡單的就對付的了的人。

但是雲和,就不一樣,她手無縛雞之力,而且說服起來,要比賀六,簡單的多。

華懸只是稍稍的想了一下,自然的是明白了楚子策的意思,嘴上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將楚子策默默的吐槽了一番,這楚子策,心思的確夠深,手段,也夠狠。

這幸好的,自己就是一個神醫,還是楚子策有求於自己,這要是自己是他的對手,遲早的有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你只要不要扯到老子的身上,老子才不會管你要做什麼。」本來這些事情,就和他是沒有關係,「不過,老子既然答應了幫着皇后換眼睛,老子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楚子策直接的就問,其實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楚子策能夠做到,他是一定的會答應的,因為這普天之下,確實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幫雲稀換眼睛。

「老子要留下雲和的性命。」原本,他是根本的就不擔心這個問題的,他想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究竟為什麼一個人還可以有兩個靈魂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卻是不敢保證了,就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他突然的就清楚了伴君如伴虎的這句話的意思。

誰能知道楚子策的心裏面在想着一些什麼,誰又能保證,這利用價值沒有了以後,雲和還能不能活着。

他要一個死人,可是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研究的必要和價值了。

「這個自然。」他雖然夠狠,但是也從來的沒想過要雲和的性命,

留下她,這件事不用華懸來說,他自己都會這麼做的。

「老子要的不光是留下雲和,到時候,老子還要收她當徒弟,老子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種聞所未聞的病症。」華懸是醫痴,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楚子策根本的就不會意外,華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如你所願。」

只要能夠治好雲稀,這些,都不過是小事。

冷宮,在兩人走了以後,再一次的恢復了寂靜,這裏,就像是從來的沒有人過來過一樣,然而,暗中的所有的風雲,卻在這一刻,洶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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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下堂,太子請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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