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動了惻隱之心(求訂閱)
垂下眸子看著莫雲閉著的眼,她的唇、眼、臉頰似乎如同一根刺扎進了他的胸口,住進了他的心房。
妖精!
當來到京都的一座大院時,莫雲已經睡著了。
雲千陵將她放在g榻上,再給她蓋好被子。
拿起一張紙,在上面寫著幾個字,「有什麼需要找曉娟,下了早朝回來看你。」
用硯台壓著,這才轉身,轉身之際,眸光微微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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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軒暗閣下的玉室,敏兒坐在淑妃的冰g旁邊,她的前面是跪著的黑衣人。
「他當真這麼說?」
「是!」
敏兒悲凄的微微閉眼。
其實早該想到,但是她卻不想承認,這一切沒有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一盤棋,亂的嚇人。
他應該也回來了吧?
接下來是要找她興師問罪嗎?
「你先下去。」
黑衣人眸色微動,才頷首轉身離開。
長安站在敏兒的身邊,看著她一點一點蹙起秀眉。
「長安。」
長安微微頷首,「敏兒姑娘。」
「你說爺是不是變了?我三歲就跟著他,他怎麼就那麼快變心了呢?」女子聲音幽怨,話語間儘是凄涼。
長安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女子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他,「連你也覺得那個女人不該死嗎?」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會點頭,可是現在,他卻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輕聲,「王爺做事向來有分寸,既然他選擇了,我們就該支持。」
「那如果是錯的呢?」女子眸如秋水,咄咄逼人。
長安喉嚨一緊,錯的?
四爺做的所有事,沒有一件是錯的,因為他不能錯,走錯一步,很多人都會送命,四爺何嘗又不是萬分小心呢?
只是……
「敏兒。」一道沉冷的聲音驟然想起,兩人回頭就見雲千陵一身黑衣,一張臉寒冷無比。
心中微微咯噔,「爺。」
男人直徑走到她的身旁,唇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幅度,「敏兒還記得本王的話嗎?」
記得,如何記不得?
那日他冷著吼她,一句你敢就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
輕輕點頭,又覺得胸口疼的如凌遲一般。
「本王看你是忘的九霄雲外。」男人冷哼一聲,眼底也是冰寒。
敏兒雙眸一疼,淚水就涌了上來,「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她知道的太多,既然現在已經有璃妝頂替她,你為何還要留她?」
男人看了她一眼,「她不能死!」
敏兒動唇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長安對著她使了一個眼神。
於雲千陵來說,同樣的問題不會回答兩次,只會怒,即使她是敏兒也不可以。
敏兒咬了咬唇,終是沒再問他這個問題。
雲千陵能感受到敏兒的怨氣,聲音微微松和一些,「本王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以後不要再自作主張。」
敏兒臉上一陣紅白,最終還是點頭,「嗯。」
「都去歇著吧。」
敏兒本來想問他,莫雲現在在何處,但看著男人疲憊的面容,還是忍住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裡陪陪娘娘。」
雲千陵轉身間,深深看了她一眼,點頭。
長安尾隨雲千陵出了暗閣。
第二日。
第二日,夏日炎炎,眾人心中卻惶惶不安。
因為發生了兩件大事,太子過世,四王爺與側妃和離!
雲帝定然是最不悅的那一個人。
葬禮上,文武朝臣全部到達皇陵,包括四王爺、雲千陵。
雲帝上香后,然後到王皇後上香,王皇后淚水一點一點的划落,「孩兒,為何要讓母后白髮人送黑髮人?」
雲帝心中也是難過,挽著皇后的肩,並不作聲。
王皇后看著身邊的男人,恨意在心中蔓延,是他,是他不救太子的。
當日聽別人說皇上身上有冰蓮,但是她找他要過幾次,他說沒有,並且非常生氣,她不懂,為什麼?
為什麼心狠的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救,後來,她又聽到,他身上的冰蓮被盜走了。
這就是報應!報應!
雲千陵亦是感受到她的恨意,微微沉了眸子。
兩人起身在一旁站著,幾個王爺公主陸陸續續上香。
雲靖天鞠了一躬,道,「皇兄,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陰陽相隔。」
雲千陵不作聲,上香后,轉身間冷冷的看了雲靖天一眼。
太子是如何死的,只有雲千陵知道,雲靖天心中微微咯噔,幸好他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太子是他派人下的葯。
想當日,這樣的做法是對的,太子終於死去,那繼承江山的就要重新再選。
勢必會在他和雲墨之間做選擇。
「恭送太子殿下!」所有儀式完畢,眾人下跪送太子最後一層。
看著太子的棺木要下葬時,王皇后終是忍不住哭出聲來,口中念念到太子的名字。
得意有之、惋惜有之、憐憫亦有之。
王皇后平時再如何尖酸刻薄,但是,在孩子面前她其實就是一個慈母。
又何錯有之?
「擺駕回宮!」
就在眾人剛要轉身之際,一道女聲打破了這一份悲痛的沉靜,眾人轉過頭去看,是太子妃宋婉兒。
她小跑到雲帝與王皇後身后,磕頭,「父皇母后,請允許婉兒再次守陵。」
女子長相清秀,也是一個美人,下半身卻要在此守陵。
於婉兒來說何不是一件好事,官場上的爾虞我詐是她一介女流應付不來,何不如在此為先夫守墓。
眾人也是點頭,稱讚聲連連。
「婉兒可想好了?」王皇后心中微微一驚,到不曾想到這個平時沒有什麼話語的丫頭居然在這個時候說上一句暖話。
宋婉兒點頭,「希望父皇母后成全婉兒!」
雲帝的眸有點點暖意,親自扶著宋婉兒起身,輕聲道,「朕准了,有什麼需要稍書信到你母后這。」
宋婉兒點頭。
眾人這才離去。
雲千陵在路過宋婉兒的時候,心中微微一絲憐憫,竟然想到某一天所有都毀於一旦時,他也如皇兄這般,那個女人,會不會這樣做?
忽然拉回思緒,眉頭微蹙,大步離開。
雲靖天看著婉兒依舊跪在那裡,心中除了一份疼,就是嫉妒,瘋狂的嫉妒,這個女人明明是喜歡他的,可什麼時候對太子竟是如此死心塌地?
心中怒意很深,在經過她身側的時候都是輕哼一聲。
宋婉兒抬頭看著雲靖天拂袖的樣子,心中已是毫無波瀾,如果對一個男人死心了,於她來講,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眸。
「太子妃,他們已經走了。」身邊的丫鬟將宋婉兒扶起。
宋婉兒點頭。
長安穿著鳳千離的衣裳,扮作他,到達宮外就換回了長安的裝扮。
雲千陵就在他的身側。
「爺,你現在是要去哪裡?」
雲千陵看著西邊的方向,微微斂眸,「你先回去。」
男人沒說去哪裡,長安也不好問,但看到他眸子微暖間就知道了,這個男人要去看誰。
雲千陵換成鳳千離的裝扮,直徑去了西郊大屋。
莫雲在這個時候已經醒來,曉娟給她端了些清粥,莫雲喝下去后問,「這裡是鳳大人的房子?」
曉娟點頭,「嗯!」
「璃妝。」
莫雲本來想再問一些事情,鳳千離就來了,聲音猶如汪洋大海里的綠一般,深邃動人,卻又聽不出來什麼情感。
莫雲微微點頭,「鳳大人。」
曉娟見主人回來就微微頷首,轉身離開,房間里就剩下莫雲與鳳千離兩人。
「多謝鳳大人出手相救。」
男人微微一笑,「似乎姑娘已經道過謝了。」
莫雲微微一怔,貌似是道過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的傷如何了?」
莫雲搖頭,「已經好很多,謝謝你!」
又是謝謝!
似乎莫雲對鳳千離的謝謝是說不完的,從她到暗影門到現在,無論是什麼身份對著自己,都是說不完的謝謝。
那是一種相敬如賓。
「不用說謝謝。」男人搖頭,如果要說謝謝,應該是他謝謝她才是。
「已經打攪鳳大人太久了,我就先走了。」莫雲微微一笑,算是告別。
鳳千離微微一怔,「璃妝你要走?」
莫雲點頭。
「你去哪裡?」心中莫名驚慌,他不知道她能去哪裡。
莫雲看著他眼光里毫不掩飾的關心,心中微暖,「出去找一份管吃管住的工就行。」
鳳千離微微蹙眉,明顯的不悅,「你現在一個人無依無靠,又是姑娘家,人心險惡,我擔心你會吃虧。」
話一落,就看到莫雲面上的糾結,他又暖了暖聲,道:「你先住在我這裡,找到合適的地方,再離去也不遲。」
莫雲心中一暖,怔怔的看著這個男人。
她身上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他卻待她這般好,心中一怔,「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鳳千離抿住了唇,沒料到莫雲會有此一問,也是瞬間展開,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為何對她這般好嗎?
莫雲不是個矯情的人,自然也不會再問,輕輕向他鞠了一躬,「我不會白住的,我會每天按時打掃。」
男人一愣,本來不想讓她做這些事,但是以她的性子,很難否定已經決定了的事,快要說出口的話也變成了,「璃妝,你喜歡就好!」
心中微微一緊。
璃妝~~
這個名字聽著實在不舒服,以前是為了四爺,現在已經之然一身,這個名字就不用了吧,笑了笑,「鳳大人叫我晚晚就好。」
男人驚愕的看著她。
晚晚?
莫雲也看出來男人的不適應,笑了笑,「以前的一切就讓它煙消雲散,人要學會往前看,以後的每一天才會快樂,總是停留在之前的悲哀中,也不會幸福。」
「所以,璃妝既然當初進四王府,長安取的名字,如今我就給自己取個名字吧,安晚晚,安樂的安,晚間的晚。」
男人聽到她說,胸口陣陣純痛。
安晚晚,安樂的安,晚間的晚......
這是她那個空間的名字嗎?她告別過去,不再是璃妝,也不是莫雲。
其實莫雲這個名字,他都能想到,雲墨,為了時刻記著未婚夫,所以才叫莫雲吧?
既然她已經決定忘記過去的一切,是不是連同「雲千陵」也要忘記?
是了!
眼前是她明媚的笑意,她很久沒有這般笑過,這種笑容於他來說,是希望,是生存,原來這個女人的內心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忽然又想起,大婚之前,他認真的問她,她也是用這樣一個笑容來回應自己說,「我願意!」
現在想想,竟覺得胸口悶的嚇人。
「鳳大人?」莫雲見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又像是在想事,總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叫醒了他。
鳳千離眸色微閃,「抱歉,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
「安樂永在,晚到又如何,好名字。」男人一笑,心中乏起淡淡苦澀。
莫雲愣愣的看著他,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點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鳳千離走後,莫雲坐在桌前,心口確實疼的無法自拔。
剛剛說的那些,像是說給他聽,也是在安慰自己。
現在,她不是莫雲,不是璃妝,她只是安晚晚......雖然這個名字極其陌生,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就叫安晚晚,不再是背著一身陰謀計算的莫雲、璃妝。
想到黑衣人說的主上,胸口依然疼痛無比。
一定是雲千陵,是了!對著一個女人說無利用價值,只有他。
她沒想過,他竟然這般狠,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卻快刀斬亂麻,也是,她這一顆小小的棋子,怎麼能和他的江山相比?
鳳千離離開后又回身,將身上所有的氣息斂了起來,他想看看,這個女人是不是如此強大。
當他看到她默默的哭時,心中又不知是什麼滋味,高興有之、難受有之......
或許,他們這一輩子只能這般相互折磨著,至少現在是,他不能承諾她什麼,更不能讓她為自己涉險......
所以,他做了這個決定。
再一次離去,心中似乎安定了不少。
這幾日,鳳千離沒再來看她,莫雲一個人在府中,沒事兒打掃衛生,澆花,日子過的很悠閑。
有許多時候曉娟都制止她,似乎在曉娟的心裡覺得這是她未來的主夫人,所以她沒有讓她做太多的重活,莫雲基本都是閑著的。
今日是十五。
莫雲抬頭望著月兒,十五的月亮是最圓的,若是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喂她喝血。
其實她真的很不明白雲千陵,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有時候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是有情的,但是轉眼,他對她又是最無情的,她看的透所有人的心思,唯獨他雲千陵,她不懂,曾經以為自己是懂他的,但是他做的下一個事讓她推翻了所有。
莫雲回房眯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
同意,在四王府,碎玉軒里的雲千陵依然睡不著,腦海里想著莫雲。
這幾日他沒有去看她,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就要了她,於他來將,喜歡一個人就是佔有,佔有她的所有,她的一切。
兩個隔的很遠的人,各懷心思。
第二日!
晉都傳來消息,四王爺的下堂妃住在鳳大人京都西郊的大院里。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難道四王爺與側妃和離不是因為害楚喬小產?是和鳳千離有染。
各種流言傳遍整個晉都,也落在了當事人的耳畔。
雲帝面如秋水,下了早朝就召見鳳千離。
當鳳千離衣著飄飄的來到御書房,頷首行禮是,雲帝審視了他好半天。
「最近朕聽到了不少的流言蜚語,不知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所以就宣鳳愛卿進宮與朕解答。」雲帝微眯著眸子看他。
鳳千離抬頭,與他對視,「皇上,臣的確收留了璃妝,但只是在她與四王爺和離之後才有了交集。」
雲帝自然是相信鳳千離,斂眸,「鳳愛卿,這不像你一貫做事的風格,難道你也被她迷惑了?」
鳳千離微微頷首,「臣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雲帝雙眸忽然一寒,「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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