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是帝雲天嗎?(求訂閱)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是帝雲天嗎?(求訂閱)

忽然勾起唇微微苦笑。

看到莫雲勾唇的樣子,男人的心口疼的無法呼吸,卻故意鎮定了聲音,「你放心,你的眼睛會好起來。」

女子因為看不見,似乎非常沒有安全感,對外界的一切事物都非常小心,她放下了手,坐回了*上,「鳳大人,你走吧。」

男人努力壓制住喉嚨的疼痛,「我去叫你夫人來看你。」

莫雲搖頭,「不用,明日她自然會過來。」

「可是你......」

「鳳大人請回吧,也請你不要告訴朝廷的臣子莫雲已經失明了。」,莫雲冷冷的打斷了鳳千離要說的話。

動了動唇,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好」字!

當轉身那一刻,覺得自己腳上似乎拖了千金重,邁不開腳步。

今夜之後。

或許她再也看不到他了,或許她會好起來。

看不到?

想到這裡,心中狠狠一痛。

斂去所有思緒,今夜,要麼莫雲活,要麼落入萬劫不復!

關上門,房間一片寂靜。

莫雲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失明的事實,躺在*上不哭,也不想事,只是努力的睜大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對著的是哪一處。

都要死了,能不能看見又有何憂?只是,再也見不到那個意氣風發,清俊的男人。

皇宮。

眾侍衛把手著,鳳千離去了暗影門。

暗影衛見門主歸來,頷首迎接。

「本座要閉關,任何事物交給王皓去做,不得打攪。」

「是!」

鳳千離說著就走進了內殿。

王皓微微頷首,恭送。

半炷香后,一個黑影從暗影門已神一般的速度飛上房梁。

露在外面的一雙鷹眸環顧四周,確保安全,才去了那一座最為高貴的宮殿。

龍雲宮,雲帝的寢室。

黑衣人快速的飛向那個地方,男人守在假山後面,看著龍雲宮交接班,也在交換侍衛的時候,快速從前門走了進去。

在房間里掃視,確保雲帝睡著,才去到那一個地方。

雙眸一冷,拿起牆壁上的畫,用內力擊開盒子上的鎖。

將盒子打開,裡面赫然一朵水藍色冰蓮,鳳眸露出喜色,將冰蓮小心翼翼的藏進懷中。

剛放下畫壁的時候,身後驟然一記冷聲,「你是誰?」

黑衣人眸色一斂,轉身對著穿著裡衣的男人,正是雲帝。

雲帝知道黑衣人盜走了冰蓮,兩個人就在龍雲宮中打了起來。

雲帝招招殺意十足,黑衣人一直防守。

然兒在雲帝拔出長劍的時候,黑衣人也拿出了長劍,兩人教纏在一起。

「這邊有聲音。」

「是龍雲宮!?」

「護駕,護駕!」

「有刺客,抓刺客!」

外面是幾個侍衛呼救的聲音,黑衣人雙眸一寒,不敢與雲帝過多糾纏,想要走時,沒想到雲帝根本不顧,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房頂上打了起來。

「你是何人?」

黑衣人不說話,身子卻是極快,是一個高手。

「放下冰蓮,束手就擒,朕便從輕發落。」

「呵!」黑衣人一聲冷笑。

如果現在是太子或者三哥,那麼他定會從輕發落,但現在是他雲千陵。

他最恨的兒子,一心想要抓住他的把柄,並且置他於死地,怎麼可能?

想要活命,只能逃!

然而就在兩人交鋒時,下面一群人鬧騰起來。

「救火啊!」

「快救火!」

「皇後娘娘的寢宮失火了!」

房樑上的雲帝一怔,一個不注意就被雲千陵一掌推下了房梁。

大內侍衛要追他時,見雲帝一口鮮血噴出,只得作罷。

「快!傳太醫!」

身後是一群人雜亂的聲音,雲千陵心中一動,卻也難以承受。

他打了一掌自己的父親。

他似乎傷的不輕,胸口疼痛。

一個置他於死地的父親,他又如何心疼?

面紗下的唇勾起一個冰冷的幅度,快速跑著,回到了四王府。

這個時候,雲帝一定會徹查此事。

他身上多處劍傷,定要回府易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雲千陵時閉著楚喬回到碎玉軒。

當守在碎玉軒的長安看到渾身是血的雲千陵,心中一滯,迎了上去,「王爺!」

雲千陵和長安一同進了房間。

「快,給本王包紮將血止住。」雲千陵臉色沉的嚇人,唇也是泛白。

長安沒敢多問,將雲千陵的衣裳脫下,就看到他強健的幾塊腹肌以及背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以他的身手,普通人怎麼能傷到他?

那一定是雲帝了,他不可能傷自己的父皇,所以一直躲,就傷到了身子。

沒有多想,快速給他上藥,剛要用紗布將他包裹時。

雲千陵開口了,「不用,用人皮將傷口遮住。」

「可是,用人皮面具加上藥水你這裡會腐爛的,這是夏天,萬一感染了怎麼辦?」長安焦急的說著。

「沒有可是。」雲千陵聲音一冷。

長安就只能照辦,但是雲千陵有他自己的意思,既然這樣吩咐,那一定會有他的作用。

用人皮面具將一道一道的傷口遮住,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根本沒有受傷。

「將這黑衣拿去處理。」

「是!」

雲千陵這才快步走到霓裳閣。

榻上的女人比較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雲千陵,而雲千陵剛好就躺了下去。

「王爺?」女子有些驚嚇,看著雲千陵疲憊的樣子。

「本王這幾日太累,讓本王睡一會兒!」

「是!」女子說著,就閉上了眼。

她是扮作璃妝的女人。

這個男人從來不進自己的房間,這一次定是有事發生。

心中除了害怕之外,卻也不排斥。

最終困意來襲,眯著眼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后。

外面吵吵鬧鬧的,將榻上兩個人吵醒。

長安在外面說,「王爺,是展侍衛,所有事要查!」

漆黑眸子在黑夜中睜開。

比他預想的要快!

男人穿著裡衣就出來了,屋內的璃妝也穿上衣裳,往外走。

動靜太大,四王府上下幾十人都醒了過來,全部到前殿。

「這麼大晚上是什麼事讓展侍衛興師動眾的來我四王府?」雲千陵問,眉頭略皺,明顯有些不悅。

展侍衛抱拳,「三更半夜打擾四王爺休息的確抱歉,但皇上遇刺受了傷,屬下也是奉命辦事,每個王爺都要查!」

眾人一驚,當今皇上竟然受傷了?

楚喬也是愣愣的看著雲千陵。

就見雲千陵微眯著眼看著展侍衛,「展侍衛的意思是本王對自己父皇下手?」

展侍衛被雲千陵凌銳的眸子看的心裡一怔,似乎這個男人不惹他就什麼事兒都沒有,卻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雖然他不得g,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不簡單。

「屬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也是奉命行事,希望四王爺不要為難在在下!」展侍衛抱拳,聲音陳懇。

雲千陵淡淡的看了他一下,表示同意。

展侍衛便和雲千陵一起去了客房。

堂堂一個王爺在一個侍衛面前脫衣,實屬不堪,但云千陵卻並未想這些名節上的東西。

優雅從容的脫掉外衣。

展侍衛看了看雲千陵的身上,並未雲帝形容的劍傷。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展侍衛職業口吻,「四王爺,得罪了!」

說完就將腰間瓶中的藥水倒入手中,然後輾壓雲帝所說的傷處。

雲千陵微微蹙眉,是溶解易容人皮的葯。

展侍衛一邊輾壓,一邊注意雲千陵的神色。

男人很正常他的反應,微微蹙眉,如果在他用了十足的力道,男人都沒有蹙一下眉頭,那麼其中必定有詐。

而這個男人似乎沒有。

又看了一眼他腰間,背上,腹肌上,皮膚並沒有被溶。

這是真皮!

雲千陵穿上衣裳,看著他,「展侍衛可查清楚了?」

展侍衛點頭,「王爺與此時無關,深夜來此,打攪了!」

雲千陵蹙起的眉微微展開,「你們也是履行公事!」

展侍衛一眾人才離開四王府。

楚喬擔憂的跑進房間,「千陵哥哥。」

雲千陵看了她一眼,「去歇著吧。」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楚喬臉色也蒼白的不行。

昨日小產讓她元氣大傷,卻還是心繫著雲千陵。

「本王事先也不知道,就如展侍衛說的那樣。」

「那沒事兒了嗎?」

雲千陵點頭,大掌放在她薄弱的肩上,「喬喬快去歇著,你如今身子不適,不要往外面走。」

楚喬咬咬唇,想著雲千陵在璃妝的房間就很不舒服。

雲千陵也看出來,微微搖頭,「本王去側妃房間只是想問她,反省的如何。」

聽言,楚喬一喜,面上卻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喬喬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好了,快去歇息,本王近日也很累!」雲千陵溫和的打斷楚喬要說的話,楚喬也乖巧的點頭,然後離去。

雲千陵這才回到碎玉軒。

長安也尾隨身後。

關上門的那一刻,雲千陵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長安心口一痛,「爺!」

雲千陵用手撕開貼上人皮面具的地方。

裡面的肉已經爛了,血順流而下,長安看的心驚膽戰,立刻拿醫藥箱來給雲千陵止血。

而男人蹙著的眉,不深不淺,沒有喊痛。

那是有多強的毅力?

似乎這個男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置於死地而後生,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和自己賭。

用命再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心中一痛,「爺,這些年,你累嗎?」

雲千陵微微一怔,身子片刻僵硬,隨後才搖頭,目光悠長聲音遙遠,「累就好,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長安一怔。

雲千陵看著他,眸色劃開一絲溫暖。

這個男人已經是斷了一隻手臂,卻還是可以溫柔的給自己上藥。

這麼多年來一直如此。

忽然就想到了那一年。

這個男人為了自己斷臂......

「行了,你去休息!」雲千陵下了逐客令。

「你的傷!」

「本王的傷無事,去歇著吧。」

長安這才點頭,走了出去。

金鶴園。

楚喬躺在g上無法入睡。

想著小產的那一日,雙目湧出狂狼般的仇恨。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算算日子,就是千陵哥哥走之前的那晚懷上的。

如果不是璃妝的破壞,如果不是她,她也不會失計去陷害她。

卻沒想到小產。

這些都是她害的,她要把這種失去孩子的痛苦加倍償還到她的身上。

一千倍!一萬倍!

翌日。

帝雲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莫雲的病情。

推開門,帝雲天竟看到坐在榻上的莫雲。

「你醒了!」有些欣喜的走了過去。

莫雲抬頭望著男人,微微一笑,「是啊,我都沒想到會醒的這麼早。」

男人看見她的眸,微微疑惑,「你......」

「我身子清爽許多。」莫雲起身,直徑走到桌上,倒了一杯茶,又遞給帝雲天,「喝茶。」

「什麼時候醒來的,怎麼醒來也不給我們說?」男人接過她的茶親抿一口,看著她的眸一瞬不瞬。

「太晚了,我怕打擾到你們。」莫雲微微一笑。

男人手微微一動,又抬起,勾唇,「你房內的茶水都那麼好喝,再來一杯。」

莫雲點頭,就抬手去接茶杯,卻被男人抓住了手。

哪裡來的茶杯?

莫雲臉色一變,想要掙脫,就聽男人說,「你失明了為何不告訴我?」

莫雲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你以為你能瞞著我嗎?」男人聲音里透著難受以及關心。

他進來和她說第一句話時就看出了她的異樣,她的眼睛一向都是清澈動人,而今日確是一片死灰。

所以他將被子放在榻上空著手讓她倒茶。

果然,她失明了!

「我沒事!」莫雲搖搖頭,聲音卻沒了底氣。

「還說沒事?你上榻躺著,本王已經讓五月回北國去請名醫來,你一定會好!」男人將莫雲扶著上榻。

將茶杯端在手上,看著莫雲蒼白的樣子,心中悶的難受

莫雲其實已經感覺自己很無力,躺在榻上的那一刻,雙眸微微闔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帝雲天看著莫雲睡著的樣子心中莫名一空,似乎她這一睡就再也起不來似的。

「嘎吱」門開了。

帝雲天回眸,就看見帶著面具的鳳千離。

「她睡著了。」帝雲天壓低了聲音怕吵著她。

鳳千離點點頭,看了一眼躺著的莫雲,道:「我是來給丞相探病,昨日翻了寫醫書,想看看能不能用上。」

帝雲天聽言,雙眸一動,「是嗎?那鳳大人快給丞相把脈。」

鳳千離點頭,走到莫雲身邊,看著她睡的很安詳,眸色一痛,又迅速斂去所有神色,拿出她的手。

過了一會兒才放開,又抬頭看著帝雲天,「丞相的脈象似乎比起之前更加嚴重,好像是失明了!」

帝雲天也微微蹙起眉頭,這個他自然知道。

「鳳大人果真醫術,那可知道原因?」

雲千陵將她的手放進被子里,道:「之前也沒注意,今日探了脈,是因為她的毒侵入到五臟六腑,身體的功能會漸漸衰弱,就像一位快要死去的老人,身體會逐漸衰弱直到死亡。」

血眸微微一沉。

那莫雲現在除了年輕的臉,其他都已經和一般老人無一了嗎?

「如果我沒看錯,可能丞相會癱瘓,或許吃不下飯,然後......」鳳千離沒有說完。

因為他不敢想象這個女人到了那一天,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

「可還有救?」

「我這裡有一些藥物,可以保她一段時間,如果不找到解藥,也是無用!」鳳千離搖搖頭。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人說莫雲不行了,但是心尖還是很痛,動動唇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嗯。」

鳳千離忽然轉過頭看他,一雙眸子微眯,一笑,「北國王爺似乎很在乎我們晉都丞相。」

聲音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帝雲天亦是抬眼看他,四目相撞。

「本王是個惜才的人,丞相當日來到南坪與本王談和,本王自然交上這個朋友,鳳大人是有何疑問?」帝雲天勾唇,眸色冰冷。

鳳千離知道他是個陰晴不定的人,似乎他的擔憂、溫柔、關心只在於莫雲身上。

這才點頭,「兩國交好,自然是好!」

然後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瓷瓶,「在她醒了交於她,每日丑時服用一粒。」

帝雲天接過瓷瓶,微微點頭,「替她謝過鳳大人。」

「無需,我只是不想晉都丞相英年早逝,傷心的是天下百姓!」男人說著轉身就走。

皇宮,御書房。

「鳳大人!」

「皇上。」

「昨日之事可知道了?」

鳳千離點頭,「略知一二。」

「朕的冰蓮被人盜走,黑衣人身上有幾處劍上,但朕連夜查遍皇宮所有的人也無此人。」雲帝眯著眸,聲音低沉嚴肅。

鳳千離微微頷首,「想必皇上已經有懷疑的人了吧?」

男人微微搖頭,「最值得懷疑的是太子,不過朕派人查了,卻未查出個所以然。」

「那皇上召臣入宮也是為了查這件案子嗎?」鳳千離問。

雲帝搖頭,拿出一塊玉佩,「本王是要你看看這個,可知道是誰的?」

鳳千離看向那塊玉,心中微微一緊,「臣不知,不過這玉是在哪裡撿到的?」

「與那黑衣人打鬥的時候,應該會留下什麼線索。」男人蹙起眉頭看著這一塊玉,忽然就震驚的睜大了眼,「這塊玉是淑妃的。」

一句話鳳千離睜大了眼,「皇上可確認?」

「朕記得,這塊玉是當年進宮時就戴在身上。」忽然又蹙起了眉,呢喃,「可這塊玉她不是丟了嗎?」

淑妃的武功也是極高的,雲帝又睜大了眼。

難道她還活著?

不可能,當年她在自己面前死去,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是有相同的,或者是淑妃娘娘生前贈與他人了?」鳳千離看他沉著眉想著。

雲帝終是搖搖頭,「相似何其多?或許是有和淑妃一模一樣的玉吧。」

「你拿去鑒定,看這塊玉出自於哪裡,又被什麼時候賣出。」雲帝恢復以往的深沉老練。

「是!臣遵旨。」

鳳千離將玉握在手中,覺得滾燙無比。

這個男人,竟然還記得淑妃娘娘,記得那個被他害死的可憐女人。

斂了斂眉,「臣先行告退!」

雲帝擺擺手,忽然又叫住鳳千離。

「皇上還有何吩咐?」

「你可有去丞相府看丞相?」

「去過!」

「他身子如何?」

「目前情況不穩定,但北國攝政王已經叫五將軍回北國請名醫,可能會有好轉。」鳳千離說著,心中不免悲凄。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臣子關心都比四王爺多。

「嗯,如若她好起來,第一時間告訴朕。」雲帝蹙著眉,道。

「是!」

男人看著鳳千離遠去的背影。

莫雲,似乎很會查案,之前牽扯到老四如此複雜的案子,她都能查的水落石出,如果她早些好起來,這件案子或許沒有那麼棘手。

想到這裡,眉深深蹙起,「楊公公。」

楊公公聽到雲帝叫他,走了過去,「皇上!」

「拿些千年人蔘,萬年靈芝代朕送去丞相府。」

「是!」

雲千陵又蹙起了眉,眉紋拉的好深好深......

淑妃!

想到那個女人的笑顏,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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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陵回到王府就直徑去了卧室,從卧室的*頭柜上按下一個開關,走了下去。

手上端著蠟燭,走到地下室轉角處后,一片明亮。

「爺!」敏兒最先看到雲千陵,微微一笑,向他迎面走過來。

男人點頭,「敏兒何時來的?」

「剛到,爺,你今天怎麼想著來看她了。」敏兒說著,小心翼翼看著雲千陵臉上的神色。

男人沒有說話直徑走到冰棺旁,「她送本王的玉佩。」

「玉佩怎麼了?」長安有些急切的問。

「那*,被父皇撿到了。」

長安和敏兒面色驟然一沉,如果被雲帝查到,這該如何是好?

那*,敏兒後來得知雲千陵要入宮去取冰蓮,她和長安潛入宮中放了一把火,才將這個男人救出來。

她不敢想,如果不放那一把火,他會怎麼樣?

以為這一場風波已經過去,不料玉佩卻掉在了雲帝的手中。

男人將玉佩拿出來,「父皇讓我去查,這塊玉佩出自哪裡,你們覺得應該如何去做?」

敏兒略蹙起眉頭,「這一塊玉並不是淑妃才有,整個晉都許多賣這樣玉的玉佩行家,我們可以做假象。」

長安亦是點頭,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交給你去做,敏兒。」

「好的,爺!」

男人吩咐后看著冰*上的女人,眉眼華貴,鼻子小巧,唇薄性感,只是她的臉色蒼白不已,如若不是淺淺的呼吸讓人認為她已經死了......

這個女人,睡了二十多年。

因為沉睡,整個人都停留在二十年前,美麗動人,清澈華貴。

長安看著男人就坐在那裡一直看著女人,眉眼溫柔無比,似乎這樣的目光除了看敏兒,就是這個冰*上的女人。

「爺,你不是已經拿到冰蓮了嗎?可以給她服用了啊。」敏兒提醒他。

男人看了一眼敏兒,沉默不語。

敏兒一愣,隨後震驚的看著雲千陵,雙眸疑惑,質問,「你是什麼意思?」

長安微微蹙眉,目光閃躲。

敏兒也看到長安的異樣,疑惑的問,「爺,你不打算將冰蓮給她服用嗎?」

男人依舊不說話,端起碗給冰*上的女人餵食人蔘湯。

敏兒靈光一動,「爺,你是打算給莫雲服用嗎?」

雲千陵終是點了點頭。

敏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所以你冒險去取冰蓮也是為了莫雲?」見男人不說話又將目光落在長安身上,「長安也知道了?」

長安點頭,面上幾分糾結。

「那你們都把我蒙在鼓裡了?」

女子搖頭,聲音悲凄,顯然接受不了事實,看向閉著眼的女人,指著她,「爺,她是你母妃,母妃你知道嗎?你現在要拋棄她的生命去救那個棋子是嗎?」。

雲千陵回頭看她,「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其他的辦法?你母妃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你覺得還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等?」

長安看到敏兒失控,輕聲說,「敏兒姑娘,莫雲已經危在旦夕,但是淑妃娘娘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當初要取冰蓮,初衷不就是給淑妃娘娘使用嗎?你們現在都是怎麼了?被莫雲那個女人玩兒的暈頭轉向?」敏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主僕兩人,終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男人起身,看著失控的敏兒,「本王一定會想辦法救回母妃。」

兩個都不能有事!

「好!王爺現在不把敏兒當自己人了,什麼事都瞞著敏兒?」女子淚水落了下來。

雲千陵蹙了蹙眉,「敏兒,這不像你!」

是啊,這哪裡是那個自尊心強的她?

以前的她,不可能主動求著雲千陵要她。

以前的她,不可能因為別的女人和他鬧。

以前的她,任何事情都可以很冷靜處理。

而現在的她,變了!

不,不是她變了,是這個男人,自從莫雲的出現,他就變了。

「爺覺得,自己的男人成了其他女人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因為別的女人連母妃都不救,這樣敏兒還是無動於衷嗎?是四爺變了,不是我!」女子歇斯底里的吼了回去,轉身哭著跑開。

男人也蹙起了眉,「長安,你去跟著她。」

「是!」長安動動唇本來想說什麼,卻還是埋在肚子里,轉身離開。

整個玉室就剩下雲千陵和沉睡的女人。

雲千陵拉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母妃!」

「您會怪孩兒嗎?」男人聲音迷離。

「孩兒不想她死。」男人說的很輕,只有他自己才聽得到。

其實他也考慮了許久。

母妃雖然等了二十年,但是她不會死,他也會想辦法救她,可莫雲不一樣,她就快死了,只有幾天。

他在想,莫雲如果吃了冰蓮,她的血能不能救母妃?

緩急之下,他做了選擇,選擇了莫雲。

給淑妃打理好面,才轉身離開。

腳上似乎有很沉重的石頭,拖得他每走一步都很艱難。

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幾十年,戰戰兢兢,以前沒走一步都是在賭他自己的命,而現在不一樣。

有了莫雲......

他賭的不是一個人的命,是三個人!

心下做了決定,走的很快。

上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暗閣,直徑走到了楚喬的房間。

以他對莫雲的了解,那個女人熟知輕重,不可能推楚喬,如果她真的是善妒的女人,當日大婚,就不會同意他迎去楚喬,那時候父皇的決定權不是給了她嗎?!

她沒有,因為她知道,他需要楚喬,需要楚喬父親的勢力。

所以,這樣一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主動去傷害楚喬呢?

當日那般,也是權衡,想想,還是傷了那個女人。

不然她的毒也不會那麼快發作。

門口有婢女見雲千陵來了,彎身行禮,「參見王爺!」

楚喬在屋內聽到,面上一喜,躺在榻上故做痛苦的樣子。

婢女為雲千陵開了門,雲千陵踏進房間走到楚喬身邊。

楚喬作勢要起身,雲千陵制止她,「身子不好無需行禮。」

「王爺,妾身身子不好,不能服侍王爺,還讓王爺為妾身操心,實在過意不去。」楚喬一臉蒼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眼底的淚水落下。

男人看著她,伸出大手為她擦淚,「喬喬受了苦,本王自然會來看你,不要想太多,要保重身體,早日康復。」

楚喬看著男人唇角的笑意,微微點頭,「王爺,妹妹呢?她如今可好?」

男人看著她一臉擔憂,「提她作甚?」

「仔細回想了當日的情形,人多雜亂,或許當日夏冬花了眼,或許不是姐姐推的我,可能當時妾身因為失去孩子太過痛心,如今一想,真的是錯怪了妹妹。」楚喬的樣子已經經病的不輕,卻聲聲為莫雲說好話,給人一種聖母的感覺。

雲千陵聽言,又扶著她躺下,用被子將她的身子蓋好,「過去的事情無需再提。」

楚喬有些疑惑雲千陵的態度,雖然很剪短,但是有些向著側妃,心中不免生悶,卻也只是點頭,「妾身知道了!」

「你好生歇著,本王還有事情未處理,有什麼事情吩咐長安。」雲千陵起身,聲音溫潤。

楚喬點頭,目送著男人離去。

昨日她想了許久,如果一貫的跋扈,只會讓王爺對自己好感全無,現在她要學會為人妻,遵守三從四德,這樣才能把握住男人的心,以退為進,霓裳閣的那一位其實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孩子沒了,可以再有,而側妃是真正讓王爺心灰了。

想到這裡,蒼白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笑。

這樣就好!

丞相府。

清水收到楊公公送來的名貴藥材,「謝皇上隆恩!」

楊公公搖搖頭,「丞相大人如今病情如何?」

清水咬咬唇,「多謝楊公公關心,相公的病情穩住了,等到好起來,還需要一些時日。」

楊公公點頭,「那夫人好生照顧丞相大人,咱家就先回宮復命。」

「清水送楊公公。」清水點頭。

「不必了。」楊公公也微笑著搖頭。

剛出門就看到迎面而來的鳳千離,「鳳大人!」

鳳千離點頭以示禮貌。

清水看到鳳千離,眸色瑩潤,「鳳大人!」

「丞相大人可好?」

「......」清水沒有說話,面上卻露出不好的神色。

鳳千離看著她想說什麼,最終是掠過她直徑走到莫雲的房中。

帝雲天守在窗前,身旁還有一個陌生的中老年人。

應該是從北國請來的名醫,想到這裡,鳳千離上前與帝雲天打招呼,「王爺!」

帝雲天看了他一眼,「鳳大人調出可以救治丞相的解藥了?」

鳳千離搖頭,將目光落在那位中老年人身上,「怎麼稱呼?」

「在下明秋。」

「明先生,可有進展?」鳳千離問他。

「晉都的丞相大人是中了兩種毒,時日太長,很難醫治。」

「很難,意思是有辦法?」鳳千離和雲帝同時重視。

明秋搖頭,「在下只能讓丞相多活幾日,卻不能藥到病除。」

帝雲天也是微微蹙眉,明秋是北國有名的太醫,他都下了定論,莫雲真的是在劫難逃了嗎?

「鳳某也是奉皇上之命來探望丞相的病情,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鳳千離說著,眸色微眯。

帝雲天沒有回話,只是看著榻上遲遲未醒來的女人。

鳳千離未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然,不到半個時辰,雲千陵來了,帝雲天看著他,怒氣上升,「你來做什麼?」

雲千陵自然知道帝雲天對自己有敵意,直接繞過了他走到莫雲榻旁,清水見到雲千陵,微微彎身,「清水見過王爺。」

帝雲天剛想說什麼,就見莫雲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有些欣喜的看著她。

醒了!

「莫雲!」

「莫雲!」

幾乎兩道聲音同時溢出,兩人對視,目光中都有些敵意。

莫雲渾身酸痛,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四處一片漆黑,但是她能肯定雲千陵來了。

想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想動一動手指都不行,動動唇,卻發出嘶啞的嗚咽聲?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聽不到任何東西,也沒有嗅覺......

雲千陵和帝雲天同時一怔,雖然是料到這樣的情況,但,這一天真的到來,兩個人都是那麼的承受不了。

莫雲啞了,並且癱瘓了。

她現在不能動,看不見,也不能說話......

雲千陵坐在了她的榻上,握住她的手,「莫雲,你能聽到本王說話嗎?」

莫雲似乎感覺到有人到她的身邊,有一個大掌抓住自己的手,她似乎用盡了力氣卻只能輕輕拉住手指,卻又落了下來,她完全使不上力氣,驚慌的想要再次抓住,卻依舊使不上力,男人終於是將大掌收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膛上。

是帝雲天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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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女暗衛,神秘王爺的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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