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聖誕

當晚回到家，歐陽就看見麥斯的書包旁邊擱著一個塑料袋，感覺很滿的樣子，因為是黑色的，所以歐陽不知道裡邊裝的是什麼，剛好麥斯從廁所出來，歐陽就問：「哥，你那塑料袋裡裝的是什麼啊。」麥斯面無表情的說：「還能有什麼，賀卡被，今天收了一大堆。」歐陽突然想起母親曾經說過，麥斯的老師說有很多女生趴在教室門口偷看麥斯的事，現在歐陽有點相信了。歐陽放下書包，走到廚房，馮紅艷正在給歐陽準備夜宵，麥斯也到了廚房，想要弄點吃的。「你說我想回同學個賀卡，又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怎麼辦？」歐陽覺得麥斯肯定知道方法。馮紅艷沒有說話，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就進屋去了。麥斯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可樂，喝了一口，然後慢吞吞地說：「這還不簡單，你看看她送你的是什麼樣的，你就回送什麼樣的被，比如她送你個音樂賀卡，那你最好也還他個音樂賀卡，如果還便宜了，人家覺得你不夠意思，你要是買貴的，人家該覺得不好意思了。」這番話一下子就點醒了歐陽，歐陽匆匆的吃完飯，回到房間，麥斯說他已經做完作業要睡覺了，其實歐陽知道，麥斯從來不會寫作業，因為他們班級也從來不檢查。歐陽一邊寫作業，一邊沖著躺在床上的麥斯說：「你這麼閑啊，你不用回賀卡么？」麥斯依舊懶洋洋的說：「我又沒要他們送給我，幹嘛要回，找幾個關係好的吃頓飯就得了。」說完轉過身去睡覺了。歐陽嘆了口氣，今天的作業還算不多，大概花了一個小時就做完了。然後接下來歐陽拿出了自己從各個倉買採購回來的賀卡，心裡盤算著每個人的喜好和該送的人，一張一張的寫了起來。

「哎，都這麼晚了。」等歐陽把賀卡都寫完，一看錶都將近12點了。歐陽伸了個懶腰，整理好書包。去浴室洗漱，歐陽心想：怎麼也能收回一半數量的賀卡吧。。

第二天是周五，歐陽把賀卡放到了每個人的桌子上，因為歐陽他們的通勤車都是很早就出發的，所以到班級的速度也比較早。「哎，你還給趙均一買賀卡了？我想都沒想過給他買。」王林看到歐陽往趙均一桌子上放賀卡，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就隨手給他寫了一張，咱班有些人我都沒說過話，他好歹還請咱們喝過飲料呢。」歐陽繼續放著賀卡。「你這人啊，就是記恩不記仇。」王林嘆了口氣。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都來到了班級，歐陽就拽著王林走出教室，從後窗戶往班級里看，打算看看大家收到賀卡的表情。有的人收到賀卡很開心，有的不以為意，也有一些是覺得很驚訝的，不過歐陽最關心的，還是送給自己賀卡的那幾個人的反應。同桌陳娟看到賀卡之後，連打開都沒打開，直接就放進了書包里。幕宇晗打開賀卡看了一看，歐陽看到她扶了扶眼鏡，因為是後窗，看不清正臉，不知道她是不是開心。慕容筱竹倒是表現的很開心，把賀卡讀了很多遍。正當歐陽跟王林仔後窗戶看同學們反應的時候，有人叫了一下歐陽，「你倆幹什麼呢？」歐陽回頭一看，是許月潔，今天她穿了一件新的白羽絨服，雖然跟校服褲子不是很搭配，但歐陽還是覺得很好看。一時間歐陽不知道怎麼說，就推了推王林，王林立刻說：「阿沒什麼，我倆在觀察這後窗戶能不能看到誰在偷偷的看課外書玩手機什麼的。」歐陽立刻點了點頭，說「是是是。」暗地裡歐陽心想，月潔會不會喜歡自己給她選的賀卡呢？不一會，上課了。正當歐陽做著英語筆記的時候，陳娟碰了一下歐陽，小聲的說了句：「謝謝啊，我今年到現在就收到了你這一張賀卡。」歐陽笑了笑說：「不客氣，咱倆誰跟誰啊。」陳娟一聽這話也笑了，說：「比起賀卡，你答應我的那本小說呢，什麼時候給我拿來？」歐陽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下課時，歐陽又收到了一張賀卡，是班級的文藝委員送給歐陽的，歐陽記得文藝委員叫蕭洋晨，是個歌唱的很好的女生，不過因為體型比較胖所以總被男生開玩笑，不過這麼想起來，許月潔好像比蕭洋晨還要胖一點呢。歐陽看了看賀卡，比許月潔送給自己的還要簡潔。其實賀卡都是形式，送賀卡的心才是最重要的。這天的最後一節自習課上，班任劉老師說：「同學們，我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大家，就是這學期之後，可能我就沒辦法再帶著大家了，老師要去休產假，不過大家放心，學校已經從退休的老師中返聘了一位欒老師來擔任咱們班的班主任，還有一位教數學的程老師，也會好好教大家學習的。」同學們當然是一臉不舍的表情。歐陽雖然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是當老師親口說出這個事情的時候，還是有點無法接受。當時入學時候抽籤抽到的劉老師還以為不錯，結果只帶了他們一個學期就離開了，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當晚放學時，歐陽剛要出教室門，被許月潔叫住了，：「那個，你送我的賀卡，我很喜歡，謝謝你。」歐陽回頭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兩人一起朝校門口走去，「哎晨曦，你有電話號么？」許月潔突然問歐陽，歐陽想了想說：「額，我媽不讓我帶那個東西，我倒是想弄一個，但是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說服我媽給我買呢？」許月潔眨了眨眼睛，然後頑皮的說：「這還不簡單，你就跟她打個賭，說你家離這邊遠，萬一要是有什麼事你弄個電話方便聯繫啊。」歐陽聽完就說：「這個理由說過了，我媽說我在這沒什麼事，有事的話就讓王林給他媽打電話然後轉告給她了。」歐陽說完，看到許月潔有點失望的表情，立刻又說：「我再想想辦法吧，下學期之前肯定能有就好啦。」許月潔聽歐陽這麼說完，然後開心的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每當歐陽看到許月潔露出酒窩的時候，心裡就十分開心。

當晚通勤車上，歐陽把這件事跟王林和許雪梅說完，這次給出辦法的是許雪梅，她說：「這很簡單，之前我想要什麼毛絨玩具啊，什麼包包或者文具的時候，就跟我媽說我這次考試能打多少分，你就給我買啥。你就跟你媽定個期末考試的目標好了。」聽許雪梅說完。王林表示很同意這個方法。回到家之後，歐陽跟母親說了要電話的這個想法，馮紅艷知道歐陽想要手機想要很久了，而且這樣又能讓歐陽專心複習期末考試，於是就答應了，只要歐陽期末考試能進入班級前15名，就給歐陽買個手機。歐陽心裡十分開心，打算等下個周一把這件事告訴許月潔去。

周六歐陽抽空去了躺音像店，看了看jj有沒有出新專輯，也去了趟書店，歐陽還是比較喜歡郭敬明的書籍的，不過像許月潔，幕宇晗這些女生還是比較喜歡那些什麼惡作劇之吻之類的書籍，不過最近好像聽說他們都在看一個什麼《麻雀要革命》這個書籍，於是歐陽決定也去書店買一本，不過書店賣光了，看來這本書真的很搶手，聽銷售員說第二部馬上就要出了，於是歐陽打算等第二部出了在一起買。

當晚吃飯時，馮紅艷對歐陽說：「你這出去溜達一天，期末考試越來越近了，我給你定那個目標能不能達到啊？」歐陽拍了拍胸脯說：「放心，我說到做到。」

接下來的幾天里，歐陽每天都很認真的聽課，回家複習，每天都要到將近12點才會睡覺，這可苦了麥斯，每天都被燈晃得睡不著覺。

不知不覺就到了聖誕節了，這天歐陽發現，校門口的倉買都做出了類似聖誕主題的裝扮，有的倉買門口放了彩燈，有的放了聖誕樹，歐陽經常去找替簽字的那家倉買，那位簽字的阿姨居然戴起了聖誕的帽子，打扮的跟聖誕老人一樣，在倉買門口喊著：「雪噴彩噴，3元一罐。」

當天下午，歐陽問王林：「是先狂歡節還是先平安夜啊？」王林說是先狂歡后平安，於是歐陽就這麼記了，直到很多年後，歐陽上了高中才知道，原來先是平安夜然後是狂歡夜。

課間的時候，許月潔跟筱竹都送給歐陽一個蘋果，聽筱竹說這叫平安果，能保佑人平平安安。當晚放學的時候歐陽剛想從校門口往通勤車的方向走，就被王林跟李俊拉住了，歐陽問他倆想幹嘛，李俊說：「彩噴雪噴，三元一罐啊，你不趁著聖誕節玩一玩啊，」歐陽說：「玩倒是沒問題，不過怎麼回家啊？」「放心啊，晚上咱們玩完了打車回去，我請客。」王林說，「你就不想給那些不給你回賀卡的人一點報復么？」歐陽轉頭一想，一個邪-惡的笑容出現在歐陽臉上，「我已經知道首要目標了。」

每天趙均一都是很晚從學校出來的人，因為回到家也沒事做，今天他跟往常一樣，準備去倉買買瓶可樂，剛進倉買的門，就衝出來兩個黑影，沖著他就開始噴雪噴，趙均一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等他看明白時，是歐陽跟王林站在他的對面，出乎歐陽的預料，趙均一併沒有生氣，而是從錢包里拿出10塊錢，拍到了倉買的桌子上，然後拿起兩瓶雪噴就沖歐陽噴去，歐陽的鼻子里也被噴進了雪噴，趙均一噴完就跑出了倉買，這可氣壞了歐陽，歐陽跟王林把書包放在倉買，直接一人拿著兩瓶雪噴沖了出去。

不一會，周峰，還有班上其他的男生也加入了戰鬥，一隊是以歐陽為首，一隊以趙均一為首，當兩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王林提出了一個更好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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