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足球

就是今夜了。

在再次行動之前，吳起先回了趟他在校外的房子。

他現在住在一家夜總會背面的小庫房裡，那是間一百平方左右的平房，外觀看起來破破爛爛，周圍也只是些廢棄的房屋。房門入口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巷子里，跟夜總會的後門相距只有十米左右，由於現在醫學發達道德淪喪，夜總會裡的生活非常糜爛，小巷裡各個角落都有很多攤嘔吐物和排泄物，散發著強烈的腐臭味。不過除了偶爾從夜總會後門出來的人之外，小巷裡基本不會有其他人出現。

屏住呼吸，吳起小心地邁過門前一灘花花綠綠的嘔吐物，掏出鑰匙打開了門，趕緊邁了進去，隨手關上了房門。這才鬆了口氣正常呼吸起來，雖然房間里有股陳舊的發霉味，但是也比外面的氣味好上許多。吳起將書本型電腦放在了床邊的小柜子上，一百多平的房間里顯得很空蕩，就一張床和一張沙發擺在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小的吧台在房間的中央，周圍胡亂堆了些雜物。

之所以住在這裡，一是因為整個房間一目了然，小偷也懶得光顧，二是因為夜總會傳來的低沉而勁爆的音樂聲早已將周圍的住客全部趕跑，而且掩蓋了吳起每晚在地下施工時傳出的聲響。

這些天，吳起每晚都在地下挖掘他的地下室。不論華麗與否，每個隱藏英雄都有個不為人所知密室，那裡藏著他的所有秘密和武器，甚至每個男人都想擁有一間完全屬於自己的密室，這是人類的天性,吳起也不例外。在牆面上不起眼的地方一按，房間的一角悄無聲息地現出了一個圓形洞口，跟下水道井蓋差不多大小，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隱隱透了出來，往洞口下看去，洞壁上凹凸不平，間隔半米就有一根鋼柱突出可供攀爬。

吳起警惕地環顧了四周，再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沒有什麼異常，便俯下身進入了通道，握著鋼柱手腳並用往下爬去，下降了十米左右，吳起再次踏上了地面。

這間地下室已經挖了大概三十個平方大小，有三米多高。只有一面牆是平整的水泥牆壁，其他地方都還是亂糟糟的土塊。角落裡的地上插著一把鐵鍬，鐵鍬旁的地面滲出了一灘水跡，散發著淡淡的臭味，現在的地下水污染非常嚴重，近地表五十米的地下水已無法飲用，只有很深的地下水才沒有受到多大的污染。

地下室雖然現在還很簡陋，而且還沒有完工，但這裡將是吳起在這個城市的傳奇事迹的開始。

沒有繼續挖地下室，吳起正盯著僅有的那面水泥牆。

一台激光投影儀在牆壁上投影了幾幅畫面。

牆上的右半面是一張地圖，正是這間小城的詳細衛星地圖，地圖上用藍色筆畫了幾個粗粗的大圈，其中幾個地方已經打上了紅色的叉叉。畫面的左半面貼滿了照片和一些網頁，畫面的最邊緣還有幾個監視窗口，這幾個窗口正監視著著庫房附近的動靜，吳起還經常在這幾個窗口看到爛醉的男女在小巷中苟合的現場直播。

吳起正對著衛星地圖沉思，這些藍色的圈圈標註出的地點都是他根據網路上千奇百怪的新聞和小道消息抽絲剝繭地篩選出來的。

「不是這裡。」過了一會，吳起右手虛空一點，又一個藍色的圈圈被打上了紅色叉叉，這裡昨夜他檢查過了，沒有什麼特殊發現，經過剛才的仔細回憶，這裡的嫌疑已經被吳起排除。

「會是哪裡呢？」接下來，吳起對著地圖上剩下的三個被圈起的地點開始反覆思考。

來這個學校之前，雷曾經說過，根據他對這個城市的八卦新聞和街頭巷尾傳說的分析，這個城市裡很有可能潛伏著試驗失敗逃脫的獸化人，但數目不詳能力不明，一切都要靠吳起自己去尋找去解決。

這些天吳起每天白天學習，晚上趁夜總會最吵鬧的時候挖一會地下室，剩餘的時間都在街頭巷尾尋找著獸化人的蛛絲馬跡，曾經有一次在人群中，他感覺到那台古董手機也就是異常基因探測器輕微震動了下，等吳起反應過來，再觀察周圍的人群時，探測器又陷入了沉寂。

這台探測器雖然不靈敏，但是絕對不會誤報。可惜由於時間太短，吳起無法確定茫茫人海中，誰是披著人皮的獸化人。

不過也不是全無用處，吳起至少知道了，這個城市裡確實有著獸化人的存在，而且就隱藏在普通人之中。

今夜該去哪裡探查，吳起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他的手在虛空中連續點了幾下，牆壁左面那些新聞消息，不停地變換顯示著剩下的地方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件。

只剩下三處了，一處是一片廢棄的小區，幾個月來，那裡曾發生過幾起失蹤案件，警方估計失蹤人口全部被害，事後也有人在小區的角落裡發現過殘肢斷臂，但兇手一直沒有找到。

一處是家倒閉了的化工廠的舊址，由於石油價格越來越高，化工廠不得不在十多年前關閉了，但一直沒有進行拆遷，那裡同樣也是發生過不少命案，屍體被兇手殘忍地分屍，內臟卻從來沒有找到。

最後一處則是這裡曾經非常有名的風景區，處在城市的邊緣，多年前那裡酒店、農家樂和山間別墅熱鬧非常，可幾年前的一場強烈酸雨將景觀風貌破壞的七七八八，再加上經濟不景氣，外地遊客驟減，已經衰敗廢棄。沒落的景區里近年變得愈加陰森恐怖，經常有去試膽的學生或者情侶莫名失蹤，警方也尋找過幾次，可是一直都是一無所獲，久而久之，那裡也就成了試膽禁區。

這三個地方，分別在城市的三個角落，今夜吳起只能選擇其中的一個。

「今夜就去景區碰碰運氣！」吳起沉思了很久做出了決定，他隨即關上了激光投影儀，地下室里立刻漆黑一片。吳起再從牆邊的角落裡提起裝了一個足球的黑色網袋，沿著通道往上爬去。

之所以選擇景區，因為吳起相信獸化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在房間里牆壁上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按，地下室的洞口重新緩緩合上，再次變成了平地一塊，完全看不出下面隱藏著一個地下室。吳起將足球搭在身後邁出了房門，屏住呼吸剛剛將庫房的門鎖好，一個醉醺醺甜膩膩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小帥哥，去踢球呀。人家胸前也有兩個球球好癢，你來給姐姐踢踢嘛。」

吳起聞聲轉過頭一看，小巷裡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倚在牆角，一手扶著牆，上半身前傾得很厲害，身前一灘亂七八糟的嘔吐物正散發著濃烈的酒味和胃液的味道，正醉眼朦朧地看著吳起。那女人見吳起看了過來，便將胸前兩隻碩大的**狠狠一頂，胸前本就半裸的衣服再也吃不消這強大的彈力，「啵」地一聲滑了開來，兩隻足球般大小的**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這兩隻還是乳嗎？吳起只覺一陣口乾舌燥，那女子見狀吃吃地笑了起來，兩眼中充滿了**，胸前兩點硬邦邦的葡萄隨著她的笑聲亂顫，然後她便張開雙臂，流著口水浪笑著往吳起身上撲去。「來玩姐姐的球球嘛。。。。。。」

現在夜總會裡面賣的酒都是含有催情成分，最常見的就是「三杯不下床」——一杯悶騷、兩杯發浪、三杯見人就上，看樣子這個女孩子一定喝了很多。

吳起連忙側身一讓，堪堪避過兩隻**，那女子一下子撲空失去平衡倒在里地上，嘴裡還吃吃地笑了兩聲便醉得不醒人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著被她壓在身下嚴重變形的兩隻**，吳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現在醫學發達，整容科技更是遠遠地走在了醫學最前沿，就拿隆胸來說，現在隆胸的口號就是「心有多大，胸就有多大。」想多大就多大，而且完全不要考慮變形下墜、失去彈性、病變甚至癌變的可能，只需要考慮腰桿的承受力和體型的美觀而已。

說起女孩子整容的普遍性，雷曾經在訓練的時候跟吳起講過個笑話，他當時問吳起獸化人最喜歡吃什麼人。吳起想當然地回答說獸化人最喜歡吃美女，結果雷狠狠地給了他一腦勺，告訴他獸化人最不喜歡吃的就是美女，因為美女身上假的東西太多，一點都不好吃。

吳起當時不服氣，現在完全服了。就像眼前這兩隻，也太假了，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如果他是獸化人，他也不會吃這兩個的。

抱起那女子，吳起找了塊比較乾淨的角落將她背靠著牆坐好，再將她兩隻**賽了回去。

在塞回去的過程中，吳起感受這兩隻**驚人的彈性，嘴裡輕輕說道：「美女，你的這兩個球不是用來踢的。」

做完這一切后，吳起重新提起那隻足球站了起來，往巷外走去。

同樣，他的這隻足球也不是用來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