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一訴衷腸

第160章一訴衷腸

全本小說網從目前籌措到的資金看,本金足足有十六萬貫。保守兒。嘆十五萬貫計,我們便可行二十餘萬貫的錢票,而且是通存通兌的錢票。定點兌換的收支相抵,可不佔封樁錢。通存通兌的錢票放出時收足額的銀錢,兌換時則收取最低百之一的手續費,錢莊的收入亦由此而來。若時長日久,此筆進帳相當可觀,早滿保收,足抵我等行商奔波之苦。」司馬嘯興奮道,「根基若成。尚可行借貸之事。」

江耘提醒道:「打好了基礎,先要擴大錢莊數,當有一天大哥能把錢莊開到海外去,還怕賺不了錢?」

司馬倩笑道:小女子卻覺著,在開設借貸業務之前,可行吸納存錢之法。前幾日聽小劍說,那個種玉米了財的林老漢愁得睡不著覺哩。」

江耘哈哈大笑:「可不是,那一百多貫錢雖說捐出去一部分,但剩下的也足夠他晚上夜夜守著了。」

司馬嘯反對道:「此法雖好,卻是鏡中水月。象林老漢這般人卻是少之又少,畢竟自家的錢財總是放在自己家裡才能安心的。」

司馬倩雙目流轉,嫣然道:「不然。」

江耘心中一亮,豁然道:「小倩可是想說存錢有利息?」

江在聲「小倩」叫得司馬倩心中一熱,冤家,我都比你大了幾歲,如何這般叫。又聽到他猜中心中所想。不免相契,點頭道:「正是。存在我錢莊的錢,我錢莊每月給付利息。」

司馬嘯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疑惑道:「這不是變成錢莊去借錢了?不妥不妥。」

這下,連張樟都明白過來,笑道:「司馬兄,令妹的眼光可要比你好得多啊。你想想,這些存的錢豈不是和封樁錢一般。存的越多,我們可行的錢票便越多呵。」

司馬嘯一拍大腿,旋即明白過來,連連點頭道:「是我糊塗了,彙集點滴民財,成我涓涓之流,對普通百姓,錢可生錢,此兩便之事,的確是好主意。」

江耘樂呵呵道:「在座都是舉一反三之人,江耘佩服。既定了章程,接下去便是經營的範圍了。」說完,拿眼瞧著司馬倩,想聽聽她的意見。

司馬倩卻轉頭瞧向史濤,想先弊聽他的意見。

史濤也不客氣,侃侃說道:「我與張兄等江南商系立足東南,初步商議了一下,京城、大名府、楚州、揚州、蘇州、杭州、明州、溫州、福州、泉州,共十個地方。一者,這十處都是商業繁榮之所,二者入股方在上述之地皆有較大的商行,並且頗有影響力。」

司馬倩道:「如此,你我正好互補,我倆兄妹的朋友則多在西北之處。潭州、桂州、岳州、黔州、鄂州、成都府、應天府、京兆府。」

「還有京城。」司馬嘯傲然道。

江耘樂道:「大哥莫要相爭,京城之大,便是開上三家,都無妨。唔,再加上河南府吧,游酥所在河南縣在其制下,終要未雨綢繆。」

司馬嘯紅了臉,尷尬道:「我也不是胡說,京城司馬善的產業的確不小哩。」

張粹樂道:「嗯,的確不上次在京城,去了一趟江大人的慧賢雅敘,滿園都是令兄的古玩招牌畫,哈哈哈哈。」

大事既定,接下來的討論其樂融融。一番計議之後,囊括全大宋最繁華商業城市的錢莊展地圖被定了下來,從北至南共十九個城市。按商業規模的大小劃分成三個等級,最高等級為三個,分別是京城、大名府、泉州,各備封樁錢兩萬貫,二線城市八個,各備封樁錢一萬貫,三線城市五個,各備封樁錢六千貫。十之六的行溢價被定了下來。並制定了一條防備擠兌的終極行規:若本地錢莊生擠兌情況,錢莊的負責人必須竭盡所能調用一切當時可以調用的銀錢應付危機,事後將獲得適當獎勵,反之,則將對其處罰,輕則警告、重則罰沒其本金。

江耘雄心勃勃的總結道:「諸位,萬事開頭難。江某相信,只要熬過了初創期,想要加入錢莊這門生意的商家會越來越多,那時候,各位就等著數錢吧。」

事畢,江耘留下他們再細細商議細節和瓜分各自的版圖,自己一身輕鬆的出了門往商貿區而去。新選的知縣助理上任雖然不久,但經過兩位師爺的調教都已經上了手,處理起各種事宜有條不紊。新上任的縣尉果然不負眾望,拉了一干差人和民團將縣裡管得井井有條。負責管商貿區的那個更是收稅的行家,沒多少時間便收上不少商稅來。雖然商貿區中叫苦者不少,但江耘卻不怕。一者交稅的都是些有錢的主,二者收了多少稅,公示欄里明明白白的帖著,不怕他藉機舞弊。周令更是讓江耘眼前一亮,擁有著與其年齡不相符的持重與實幹。用老張師爺的話說:「有事必有問,每問必有益。」

原本打算參加知縣助理競選的王燁卻是捨不得他那些教在手上的孩子,最終安穩的做著他的教書先生。在所有的兄弟中,數他最是淡定與平靜,修身治學之嚴,淡泊寧靜之遠,隱隱讓江耘生出羨慕來。斯斯然如他者,身上那一份無爭的傲骨,不就是風雅之大宋最直白的註腳么?

夏收后的農地里,農人們正忙著燒田,作物採收后廢棄的根莖燃燒之後化做草灰,正是漚田的好材料。年收成很好,即使沒種卜玉米的。所收的糧食也足,苗錢了。雖然中秋之期尚遠。但家裡有餘糧的,誰都不願欠官府的錢。再說了,知縣為百姓著想,百姓也知道知縣的難處。終是要還的糧食,不如讓它早早放進常平倉里吧。

還了今年的糧食,下半年收的交了田賦后,可全是自己的了。秋糧種什麼?往年還要考量一番,種黃粒稻還是占城稻,今年還用想嗎?種玉米,只有傻子才不種玉米,那結在田裡的可不僅僅是玉米,是黃澄澄的銅錢!

想通了此節的農人們幹勁更足了,地翻了又翻,荒地開了又開,堂前屋后都不放過,能開一塊是一塊。所有做完這一切,就等一場夏雨了。

夏天的雨總是說來便來,帶們農人們的期盼,揮灑而下,滋潤著這片充滿生機的土地,瀏水上游的水因為雨勢愈的急了起來,這讓瀏水中的那兩條斜行的運輸船行駛的更加快捷。做為瀏水運輸網的運營商,以季員外為代表的瀏陽商團現在正為一次投資而爭論不休,究竟是應該再添置一條大船,還是省下錢來在錢莊經營上多佔上一點股份。

而一切,江耘都無需再加以關注,現在的江知縣樂得做甩手掌柜,每天簽簽公文。巡巡市面便是他工作的全部。此刻的他,便站在瀏水的下游處,撐著一把油傘,看著細雨中憂鬱的司馬小劍。

究竟,遠離江湖的她是不是覺得不快樂呢?

今天,小劍又去看了姐姐,現她獨自一人在呆。如果說姐姐以前是平靜的話,那麼現在卻是不開心。原本她相信自己做任何事都不需要交待,而此時她才現當初的那個看似正確的決定已經給姐姐帶來了傷害。

「姐姐,對不起,原是我錯了。」

司馬倩摟住小劍,柔聲道:「傻妹子,別亂想了。姐姐從來不曾怪過你。姐姐原本打算便這樣賺些錢。養些孤兒,終老一生。卻不曾想到愛上一個,人,只可惜是一個姐姐不能愛的人。春風一度,不幸中亦是有幸。何苦自尋煩惱。每日里能見著他,為他做些事情,亦是好的。」

司馬小劍掙脫她的懷抱,強忍著淚水跑入雨中,心中不甘的大喊:「姐姐,那對你不公平?憑什麼你愛他,就要為他做那麼多事?而這一切,都理所當然?」

此囊,站瀏水邊上的小劍聽著背後的腳步聲,沒來由的感到心煩。他現在整天沒事幹嗎?

小劍,你不開心嗎?」

司馬小劍默然不語。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我們的女俠龍困淺灘。古語有云,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固然是用來勸有情而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尋找各自的生活,卻未必不能用來形容你,既然不開心,便出去闖一闖吧。」江耘勸道。

司馬小劍冷冷道:「江大人自做聰明了。」

「非也,我能看到人心裡去,我的朋友都贊同這句話。」江耘得意道。

司馬小劍忽的轉過身來,盯著江耘道:「有情而又不能在一起,相濡以沫,不若相忘於江湖。江大人說得好輕巧。你可知道,在江湖中孤單一人的滋味。」

江耘被問得摸不著頭腦,吶吶道:「孤單?丹江湖很孤單嗎?」

司馬小劍怒道:「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連那晚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

江耘驚呆了,那晚殘留的記憶復甦點的吞噬著自己的疑問。原來,夢境中的景象是真實的,那晚自己真的做了什麼!那不是夢!

羞愧中的江耘悔恨不已,手中的油傘滑落,無力的蹲在地上,喃喃道:「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司幕卜劍低聲道:「那是極重的葯,阻止不了。若是硬來,只怕你會中了瘋症。」

明白過來的江耘猛得拉住小劍的手臂,歉聲道:「對不起。」

司馬小劍這才明白過來,自己沒說清楚,讓江耘產生了誤會,急道:「你放手,你聽我

江耘心中的歉疚湧上了頭,一把抱住了小劍,柔聲道:「別說了,是我不對。」

「啪」的一聲,江耘的臉上多了一個掌印。司馬小劍就是司馬劍,果然一點也不含糊。都說了讓你放手了,你還抱。

江耘生生受了這一掌,卻不放吧,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司馬小劍又急又羞,一個背摔,將江耘甩在地上,罵道:「糊塗鬼,活該受人陷害。那晚是我姐姐!姐姐想著你,非要我瞞著你。我,我瞞不下去了。

這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說完,一跺腳跑了,消失在風雨中。

江耘傻傻地躺在地上。那天晚上,竟然是司馬倩。怪不得,醒來是她的房間,以及自己身上那熟悉的玉迷香味,還有那司馬倩憔悴的臉色!自己真是太糊塗了。

她為此受了多大的委屈,承受了多少的壓力。

江耘失魂落魄,滿身泥濘的來到香水作坊,「咣」的一聲推開房門。司馬倩正獨自一人握著筆在一張地圖上圈圈點點。看到江耘滿臉雨水的站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

不待他問,江耘已經衝上來,狠狠的抱住了她。司馬倩全身僵硬,在江耘的懷中微微顫抖。

「傻瓜,為什麼要瞞著我?」江耘激動道。

司馬倩閉著眼睛,貼在江耘的胸前,無力道:小劍終是告訴了你。」

「如果她不告訴我,你要瞞到我什麼時候?」江耘心痛道。

「我,我也不知道」司馬倩苦笑道,小倩不想讓你為難,小倩不需要讓人憐憫。」

「不。我做的事情,我便要負責。」江耘緊緊的抱著司馬倩,生怕一鬆手,她便跑開。「我喜歡什麼人,想娶什麼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司馬倩搖頭道:小倩並沒有這樣的想法小倩就想這樣下去,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能看到喜歡的人,那便足夠了。」

江耘強硬道:「不行。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讓你再受一點委屈。你喜歡的事情,我便和你一起做。」

司馬倩仍然猶豫不決,擔憂道:小倩身份低微,而且,而且

「你還擔心什麼?」

「而且是個老姑娘了。」司馬倩無力道。

「的確是老了。」江耘順著她的話說道。

司馬倩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作勢便要掙脫江耘的懷抱。

「你哪裡都不老,除了一樣。」江耘手上加力,抱得愈緊了。

司馬倩掙脫不開,羞紅著臉,抬起頭來,滿臉哀怨的看著江耘。

江耘不忍心再和她糾纏,說道:「你的心老了。你要象小劍一般勇敢才好。」

司馬倩輕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人家尋開心。換了小劍是我,早提著劍架在你脖子上了。」

江耘柔聲哄道:「莫要哭了,走,我帶你回家。

司馬倩倔強道:「我不。」

江耘還要勸說,司馬倩已掩了他的嘴,用手指在他嘴唇上磨挲道:「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好嗎?就讓我在你懷裡靜靜的靠一靠。」

「和我說說心裡話,可好?」江耘溫柔道,一手輕撫著司馬倩的秀,沉厚的中音熨帖著她孤寂的心靈。

司馬倩沉醉其中,微閉著雙眼,慵懶道:「這些年,我終是倦了。」

江耘亦有所感,嘆道:「若是說倦,只怕我也倦了。時常想著,拋卻俗事,過些安生日子。蘇子瞻獨樂嶺南,想來那也是一定好地方吧。天涯海角景勝之地,荔枝可唉,肥魚堪膾,也是可過得日子的。

「亂說,官人豈可兀自消沉。」司馬倩嗔到,隨即輕笑起來,「過得日子,如何象個婦人一般。我只不過感慨韶華易逝,些感慨,你倒好,也喊起累來,終是少年性子。」

江耘苦笑道:「少年性子?唉,我也歷經滄桑,難為滄海了。」

司馬倩輕掐了江在把,嗤笑道:「江大人若是滄海,我這個老姑娘只怕難見人了。」

江耘笑道:「誰說你老,叫你一聲姐姐都嫌大了。」

兩人心結初解,正粘在一起如膠似漆,卻不料司馬嘯風風火火的跑進院子中。

江椏倒不見外,司馬倩卻是臉薄,急急得推開江耘,整理自己的衣衫。

司馬嘯見兩人情形曖昧,不由得一楞,見自己妹子紅霞上面,暗罵自己魯莽,訕訕道:「愚兄性急,也不是什麼大事,回頭再說不遲。」

江在把拉住司馬嘯,溫言道:「大哥見外了,賢弟正有一事相告。」

司馬嘯拿眼瞄了一眼司馬倩。見她頭低得到腳上,心中明白化七八八,臉上便裝做不知,靜靜的等江耘開口。

「事的那日晚上,江耘在此房中。錯已鑄成,且江耘心中關愛倩已久,今日告知大哥,我此坐定不負小倩。」江耘正色道。說完,用手牽著司馬倩,愛憐的看著她

司馬嘯只道兩人鍾情,卻不知道其中還有此關節,徵詢的眼光望向小倩,見小倩默然點頭,不禁又驚又喜。

「唔,是小劍事急從權,免去了江耘的大禍,又讓江耘得了如花美眷小倩怕我為難,一直瞞著我,今日也是小劍告訴了我。」江耘繼續解釋道。

司馬嘯突然道:「怪不得,小劍走得這般急。」

「什麼?走了?」江耘和司馬倩同時驚道。

「我正在坊里做事,她一身行裝,來和我告辭。我勸她不住,只道是她在這裡呆得久了,悶了。好說歹說讓她留一日,急急得來找倩,想讓她勸上一勸。」司馬嘯撓頭苦笑道,對他這個妹子,他這個做大哥的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去勸她。」司馬倩著急道,說完掙脫了江耘的手,便要往外趕,卻被江在把拉住。

「來不及了。她定然已經走了。便象是做錯事的孩子,只想著要跑。何況以她的性子,將她強留在這裡,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司馬嘯也只能接受,嘆道:「隨著她吧。以她的身手,安全無虞,只怕連累了賢弟。」

江耘擺擺手道:小劍的身手我是信得過的,毀碑的人多了去了,無妨。」

司馬嘯搖搖頭,從愁緒中擺脫出來,歪著頭看著江耘,樂道:「賢弟,只怕今後要叫你妹夫了。」

江耘哈哈大笑,也是開心得合不擾嘴。

…借司馬倩之口,說一句,官人豈可兀自消沉!哈哈,求票求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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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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