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知府會議

第145章 知府會議

全本小說網與車終是在中午時分到這了潭州,講了城!后喀鬧之聲慨耘醒來之時,彷彿自己仍在夢中,我這是睡在哪裡,師師的懷裡么?面對挺身而起的江耘,司馬倩羞得撐起車簾,將頭伸出窗外,以避免兩人的曖昧。

江耘使勁地甩甩頭,清醒過來,臉頰上似有餘香。想到自己賴在別人身上睡了一上午,心中大感歉意,有心致歉,卻現此時的氣氛還是不說為妙,便裝作什麼都沒生過,這對於兩人都好。

在兩人的默然無語中。馬車終於到達目的地潭州府衙。江耘跳下馬車,長舒了一口氣,尷尬的旅程,終於結束了。

司馬倩也從馬車上下來,卻沒想到自己保持同一個姿勢坐得太久,大腿又受了長時間的壓力。兩腿竟然酥麻無比,堪堪地站起來邁出車廂后便使不上力,眼看著便跌下車來。江耘早看出了苗頭,雙享用力,接住了司馬倩,一手扶背。另一手的位置卻是尷尬至極,正好托在司馬倩的臀部之上。

好在江耘反應很快,略一側身,騰出手來,兩手扶住司馬倩,摟住了腳步虛浮的她。

司與倩強自鎮定,用手扶住車廂,低著頭輕聲道:「江大人先去忙吧,我的鋪子便在不遠處。不勞相送了。」

江耘放開雙手,柔聲道:「司馬掌柜一路辛苦,等辦妥正事,我再來找你。」說完,徑自進了府衙。

果然不出江耘所料,下午的知府會議中,瀏陽縣的名項政令遭到了鄰縣的詰難。

淡縣知縣率先難道:「楊大人,我縣地勢略平,縣內耕牛很多,本來今年取消耕牛稅,行耕牛補貼法,便出項大增,銀糧匿乏。瀏陽縣的做法令本縣好不為難。」

江耘默然無語,他心裡清楚,事已至此,解釋無用。

株縣的粱知縣替他解圍道:「我縣的耕牛也是不少,農人們紛紛擾擾,也是耳恨不得清靜,江大人想必是經驗不足,未知其中的利害吧?」

怎麼說,江耘也是京官出身。其餘兩位知縣也礙了面子,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並未作聲。

楊時擺擺手,示意下屬安靜。沉吟著說道:「那條法令原本是年前所簽,江大人此舉雖是惠及百姓,但終是欠了考慮,造成州縣之內不安因素。當初得知瀏陽縣退耕牛稅之時,我便料到有今日。」說完,狠狠地瞪了一眼江耘。又說道:「潭州之內,總不能厚此薄彼,農人們鬧起來也有失體面。本官便作個主,將去年的耕牛錢都退了吧,州里補貼一半。為示懲戒,瀏陽縣那一半州里不補,江大人自己負責。諸位以為如何?」

楊大人各打了五十大板。平息了這件紛爭。江耘心中暗笑:「自己負擔便自己負擔,那點小錢我還走出得起。」

楊時繼續道:「至於青苗錢一事,我心裡清楚。瀏陽縣的做法的確激進,作保、抵押等手續一概不要,此舉看起來輕鬆,卻是兇險異常,還貸之時有太多未測之數。只需十之一、二還不上青苗錢來,便定然是賠本生意小民無錢;家產又抵了債主,江大人上哪要錢去?常平倉虧空之數誰來填補?」

楊大人侃侃而談,問出了在座人的心聲。江耘早有準備,答道:「莫說十之一以下官估計,正常年份十之二、三還不上錢也是平常之數,倘若年成不好,些天災,還遠遠不止這個數。」這青苗法,咱前世後世都已經研究的清清楚楚的。

楊時不怒反笑,問道:「既知其中利害,又為何明知故犯,擾亂州里的布局不說,更將自己陷於險地?你瀏陽所行之政,在不違朝令的前提下計劃,單列,那是我當初應承的不假。但你如果憑著匹夫之勇亂來卻是萬萬不可。楊時不惜自己的身家,卻要上無愧於皇恩,下無愧於治下百姓。」

江耘長身而起,肅聲道:「楊大人息怒,且聽下官道來。先,青苗法之關鍵要義是扶持中小農戶田間生產,遇上土地兼并,瀏陽所貸之青苗錢皆是有田地、家產之人,並無逾越之外。至於作保、抵押之說,下官則有不同看法。此間手續,不可謂繁雜小民辦之不易,其間剋扣、卡要之嫌;斷難勝數。然此節又是保證青苗錢安全回籠之必須,可謂之貸前保障。瀏陽之所以不要貸前保障,大開方便之門,只大半個月便貸糧六百餘石,皆因為下官有貸后保障之法。」

楊時見他三言兩語將青苗法之要義分析得頭頭是道,又見他說法新穎,便問道:「貸后保障如何?」

「便如楊大人所說,無論怎樣,總有十之一、二還不上青苗錢來。為此,瀏陽縣已擬定了法令,凡涉及青苗錢之百姓田地、房產轉戶事宜一律過了冬至以後再予以辦理。這樣,便能防止青苗錢還不上來,尚有抵押之物。至於民間私買私賣之事,縣裡再三申明,一概不認。當然,那些還不上青苗錢的大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縣裡可酬情考慮,視財政盧以拖欠或減免只此法即為貸后保障之法。雖然增加穩甲分,但相對於大局來說,孰輕孰重,顯而易見。」

株縣的梁知縣直勾勾地盯著江耘,示圖看透他的內心:「下官以為,江大人在賭博。以一己之榮辱成敗,換治下百姓之擁戴,值否?」

「昔年王相公願賭之,在下又有何不敢?」江耘笑吟吟反問。王知縣說得沒錯。江耘的確在賭,賭天時更賭人和。瀏陽地處南方,地理災害較少,唯一所擔憂的景象,歷史上卻未有這段時期的記載,可以說,贏面極大。

而這一切。在座的人卻並不知道。楊時為官方正持重,心存百姓,雖然對於江耘的激進之法並不認同,但礙於皇命。亦不願相逼,思慮良久,說道:「青苗之法素來靈活,地方差異之數,不可一概而論。如今我一州之內。法令不一,到教本州為難頓了一頓,又說道:「既然江大人決意如此,本州亦樂見其成,江大人年前答應本州的話,可曾記住?。

「下官謹記。漕運之數只會多不會少。而且,按我們約定的比例江耘笑道。

楊大人見江耘答應,便不再多言,總結道:「青苗法即定,水利之事,全州並無差池,免役、均稅之法且議一議。還是你,江大人,聽說你的免役錢收得不錯,不如指教一番?。

江耘見楊大人調侃,便苦著臉說道:「免役錢不好收哇,盡得罪

此言一出。惹來不少笑聲。澄縣知縣笑道:「江大人也知這個得罪人,哈哈

江耘接道:「可不是。

本官堂堂知縣,象訛人錢似的,挨家挨戶地點收

潭縣知縣道:「此事下官也聽說了,雖說鬧得雞飛狗跳,但能收上錢來,終究是好法子

對於話中的諷刺之意,江耘並不在意,正色道:「此法雖好,卻是雙刃劍。若放權而行,難保下屬越權謀私,需慎行。」

湘縣知縣點點頭道:「江大人言之有理,待回去之後,下官也想參照著此法,先收些免役錢上來。青苗錢一貨,常平倉的壓力便大了。」

楊時點頭贊同道:「江大人之言持重,我亦有同感。潭州五縣一體,一榮俱榮。你們要少些爭端,多加強溝通協作。均稅之法我有言在先。端午過後,大家一同定了章程之來。在此之前,不要妄動,壞了大局。」

江耘知道這話是和他說的,當下恭聲道:「江耘謹記。」

散會之後。原本四位一體的四個知縣出現了小分歧,株縣的王知縣和湘縣的梁知縣粘上了江耘,爭著學習經驗。也許,政治上的敏感性讓他們靠近了江耘。也許,只是因為江耘業務上的創新。

對於他們,江耘毫無保留,從征糧徵稅單到轎牌稅的徵收,乃至入深宅點床鋪的技術細節俱都一一探討分享。

「梁知縣援手之恩,江耘謹記,以後如有困難,儘管直言。」江耘笑咪咪道。

梁知縣客氣道:「原本是前任的包袱,江大人客氣了,說到難事,還真有一件。你我兩縣之間除了官道,再有一條水路可走,只是在瀏陽那一段屢次改道。已淤塞數年。李知縣在任上時便多次向他提起,延誤至今啊。」

江耘想起瀏陽縣內是有一條廢棄的水道,經他提起,便問道:「是有這麼一條河道,待我回去和師爺們商量一番,能修復的一定修復。」

梁知縣接著道:「實不相瞞,那條水道在瀏陽拐了一個彎又回到我株縣境內。瀏陽縣的好處甚少,這也是李知縣遲遲未修的緣故,苦了我縣,這邊上了碼頭趕一段路,又在北面上船。登岸換船,極是麻煩。那些從桂州來的客商叫苦不迭啊

「你說什麼。從桂州來?」江耘驚喜道。

「正是。廣南西路之桂州,乘船耳至我株縣,再經潭州往岳州、江陵方向去

「喔。」江耘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鐵三角水路運輸網來,若是我修好河道,再拉一條直線,連接到瀏水,豈非將瀏陽納入了這條黃金

道?

「善!粱知縣,你之所請我會慎重考慮,十日之內,必然給你滿意的答覆。」江耘興奮道。

同行之間的交流大有稗益,梁知縣思維活躍,腦中條條框框較少,很是合江耘胃口。湘縣的王知縣也是去年年初網上任,湘縣山多地少,經濟困難,漕運之數排在最後,求變心情急切,也有賭一把明天的迫切希望。在聽了江耘那個鐵三角水路運輸網之後,慷慨的表示願意整修自己縣境內通往瀏水碼頭的那條道路,以求搭一班順風車。對此雙贏之事,江耘樂見其成,並誠摯地邀請他有空來瀏陽的商貿特區來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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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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