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一慫包

93.第一慫包

雲鳳靈的聲音難得驚天動地一把,不光是下面沒事閑聊的姑娘愣了,就連樓上坐着的凌霽都難得的木了一把,可當分辨出那聲音是誰的時候,陰沉了一天的臉難得露出笑意。

領着人剛剛走出房門到了二樓的扶手,已經知道凌霽在哪個屋的雲鳳靈已經蹭蹭蹭的幾步上了樓。

看見凌霽的之後,氣勢洶洶的問。

「你把鏡子抓到哪裏去了?」

她怒氣沖沖的仰頭看着凌霽,並不算嬌小的她來說,凌霽的個頭顯然更高。

凌霽剛透出的笑意好像被凍結了一樣,迅速的化為冰冷。可眼睛仍然落在了雲鳳靈的身上。眼尾掃過那些隱隱約約,明面暗地裏的眼睛。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屋。」

雲鳳靈的表情一梗,作為鳳棲信息傳播速度最快的地方,她要是在大廳廣眾下鬧一場,恐怕下午就能有人,琢磨出閣一二三四來。

讓人知道鏡子被人抓了扔進焚香閣,恐怕宮裏坐鎮的那個娘娘,能扒了她的皮。

跟着凌霽進了門,一直守在凌霽身邊的靈犀被留在了外面。

一進門,雲鳳靈就立刻開口。

「說吧,你把鏡子藏到哪裏去了?」

凌霽不緊不慢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一動一靜間,身上描繪盛開的曼殊沙華像是活過來一樣蕩漾起一**的花浪。

狹長的眼尾連帶着眉梢高高的挑起,不緊不慢的說。

「師父,我們三年多沒見,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么?」

雲鳳靈手砰的一下,砸到了八仙桌上。

想到自己沒辦法繼續營業的店鋪,想想自己背負的債務,想想那個不知所蹤的損友。

雲鳳靈那一瞬間柔軟的情緒,被怒沖的一乾二淨。

「凌霽,你別和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就問你,你想幹什麼?連抓人威脅的事情都趕出來了,我不記得你這些,還有斷人財路等於殺人全家,不知道么?。」

凌霽從善如流的點頭,讓雲鳳靈嘴裏的話,一口堵在胸口。

下一刻薄削的唇,輕啟。

「如果我不這麼做,師父你能出來么?」

漆黑的眼睛一直都落在雲鳳靈身上,凌霽其實如果不是被自己的記憶誤導,其實是一個手段極為高明的獵人。

他從來都知道,兔子這種生物,狡兔三窟,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開始不停的跑。而世界那麼大,凌霽不想賭,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才會讓兔子從他的羅網中逃脫。

所以他選擇了反其道而行,蛇拿七寸,攻其要害。哪怕是最狡猾的兔子,一旦被人抓住了激怒,都會忘記自己的本能。

所謂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他等的就是她師傅,跳起來咬人。然後輕輕鬆鬆的把人抓在手心裏。

不然鳳棲那麼大,他就算是把所有手下派出去,又要花多久能找到那隻兔子的尾巴。

雲鳳靈的身體一頓,頂着一張不紅不白,面無表情的小臉,砰砰的拍桌子。

她心虛的時候,口氣也軟下來,但是依然強撐著。

「那你也不能這麼做。」

漆黑的瞳孔上移望進那一片琥珀色的眼眸,冰冷,總是泛著厭世的冷漠和空洞的眼裏,多了幾分的光彩。

低沉絲滑的男音,帶着一百二十萬的誠心,真摯的問雲鳳靈。

「你覺得,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出現。」

琥珀色的眼睛裏一片狼藉,被殺的潰不成軍,她慌張的垂下眼睛,氣勢又弱了三分。

雲鳳靈不得不承認,她慫了。

打從再見到凌霽,看見那個厭惡人世,如假人一樣活着的凌霽之後,她心底就有了那麼幾分的愧疚,和......不得不承認的很多很多的心疼。

她的眼神遊移,想了想,如果凌霽不用這種方法逼她出來,惹她炸毛的話,她大概是不會出來的。

她的潛意識,大概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裏存在一種認知,她只是凌霽生命里的陣痛。只是凌霽的陣痛時間有點長,有點久。

可是看在她是對方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初戀,也是他的師父,他們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對方還處於那種微妙青春期。這種陣痛長一點也不奇怪。

不過,就快要沒關係了。鏡子說過,按照原著,那個凌霽喜歡了一輩子,為了她終身未娶的姑娘,那個人見人愛的女主就快要出現了。

遇見了那個人之後,這些糾結和痛苦就會不見的。

畢竟,原著里凌霽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機會,將那個姑娘帶回五毒教,可是就因為覺得自己練了五毒的秘術,只能每逢月圓和女人交歡,和自己的師父做過不堪的事情,於是將人原封未動的護著,看着送到了另一個人懷裏。

甚至後來,那個擁有那個人的男人,藉著那個人的名義,一點點的蠶食掉了五毒教,將五毒教變成了一個空殼,將整片的絕域無聲無息的納入掌心,凌霽都只是看着,不做任何的反擊。

那樣幾乎放在心尖上的珍視,相信只要遇見,凌霽的這些陣痛就會消失。

這三年間,葉鏡璇不是沒問過為什麼當年的她,如此輕易的選擇了離開,不僅僅只是因為凌霽帶給她的那些陌生感,不僅僅是因為她看着凌霽,近君情怯,而是還有另外一些的原因。

她曾經有一次和葉鏡璇發瘋,半夜爬山,在寒冷的空氣里,看着太陽一點點升起的時候,問葉鏡璇,你知道近君情怯背後的另外一層意思么?

是自卑,是覺得自己沒有能力,無法做到和對方一起並肩而行,牽着手一起走下去。

其實她可以做到很多,悄無聲息的折騰那些對五毒教有敵意的人,因為五毒教掌握在凌霽手中。凌霽受苦,難受的時候,她比誰都難受。甚至覺得自己可以不惜一切的,只要凌霽好起來。

可是真當凌霽開始好轉的時候,她有開始不自覺地退怯。

她大概就是賤人?一個聖母?或者是可笑的白蓮花。只能和凌霽

同苦,卻無法做到共甘。

雲鳳靈慌亂的眼光開始凝聚,找回自己智商的雲鳳靈,已經知道就是凌霽下的圈套。

強撐起自己的氣勢,雲鳳靈不自覺地回憶起,當年在五毒教當教主的姿態。

眉梢眼角一片的冷凝,淡粉色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像是鋒利的刀鋒,可以割裂了別人的同時,也會將自己割的遍體鱗傷。

「凌霽,把人交出來。」

凌霽沒有受到雲鳳靈氣勢的影響,相處了那麼多年,他總是能輕易的分辨出,什麼時候的雲鳳靈就是一隻紙老虎,什麼時候像一隻炸了毛的貓。

凌霽的手肘搭在身邊的東西上,手指從額際慢慢滑到深刻狹長的眼尾。

「交出來,可以。」

絲滑的嗓音拖着長長大的尾音。

「我能得到什麼?師父,等價交換這個詞還是你告訴我的。」

「你想要什麼?」撐起前任五毒教教主的架子,雲鳳靈的聲音中也帶着冷硬的冰碴。

凌霽側着頭,好像是極為認真的在思考,時間久到雲鳳靈以為凌霽在開玩笑。

以為對方就沒打算將葉鏡璇交出來的時候。

凌霽的聲音,輕巧飄忽的以極輕極輕的出現在房間。

「給我生個孩子,我需要一個繼承人。」

雲鳳靈眨眨眼睛,覺得自己大概是幻聽了,可是凌霽認真的表情,讓她覺得欺騙自己一切都是幻覺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雲鳳靈炸了,她綳不住前五毒教教主的氣勢,滿腦子被不和諧的辭彙刷了屏。

帶着幾分獃滯的看着唇角微勾的凌霽。

腦子如同幕彈一樣飄過的詞,最後剩下了一句話。

卧槽,你想幹啥,生你麻f痹啊啊啊!

生孩子是一輩子的事情啊,生了下來就得好好的撫養。

讓雲鳳靈做出什麼生了孩子,就扔下,繼續過自己瀟灑的日子,不到三個月,雲鳳靈就能被自己的三觀,良知,和愧疚折磨死。

再者,作為一個女人,雲鳳靈也不願意買賣自己的兒女未來。

「不行。」雲鳳靈乾脆的拒絕。

凌霽只是眼光閃動了一下,好像沒有因為雲鳳靈的拒絕而生氣。

只是說。「不願意啊?那就算了。」

雲淡風輕的姿態,讓雲鳳靈的十指深陷掌心,抿著唇,最後還是沒忍住脫口而出。

「等等,我要想想。」

一邊是自己的基友,一邊是作為母親的天性。

雲鳳靈陷入了天人交戰。

凌霽不着急,眼光慢慢從雲鳳靈的鼻樑開始下移,被咬過帶着玫瑰色淤紅的唇,小巧微尖的下巴,細膩修長的脖頸,微微凸起堅硬的鎖骨,還有驟起的峰巒。

雲鳳靈感覺凌霽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扒光了一樣。那種空氣里逐漸升起的濃厚深重的**,讓她打顫。

簡直像是哪裏剛放出來,欲求不滿的野獸。

咬着牙,雲鳳靈恨聲道。

「我答應了。」

內心卻暗搓搓的已經開始想着怎麼避孕,等到葉鏡璇有消息之後的若干逃跑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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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徒弟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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