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鏡子失蹤

92.鏡子失蹤

坐上負責人的馬車,雲鳳靈抱着□□沉默片刻之後問。

「你那裏有人把守么?」胥寧的負責人搖搖頭。

平時的時候狡兔三窟的他們,將負責人那個據點一向隱藏的很好,哪怕是現在雲鳳靈她們兩個明面和不在明面上的店鋪和產業都被人守住,負責人居住的那個小院子,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查出來五毒教的教主在哪裏么?」

負責人還是搖搖頭。「主子,我剛才已經派人打聽過了,說是不在城內。」

不在城裏?那人能跑哪裏去?馬蛋的,把她產業全部攪合成一團,然後自己人卻躲起來,凌小霽這是想要幹什麼?

狠狠地咬牙,雲鳳靈恨恨的說。

「查,看他去了哪裏。我們回院子等消息。」

「是,主子。」

平凡無奇的馬車咕嚕嚕的開始轉動,雜貨鋪內的青年上了二樓,敲開門。

「進來。」好聽輕佻的男聲滑進耳膜,不知能讓多少女子為之心醉。

低着頭的青年捧著雲鳳靈剛才留下的銀兩進了門,窗枱旁邊懶懶的坐着一個俊美似妖的男子,領口半開露出細膩光滑的肌膚,帶着隱隱的水光。

「走了?」

「屬下依宮主之命,應了她之後,便離去了。」

「哦。」宮陌晏似笑非笑的眼光投向屋內的暖室,得到的是坐在桌前女子惡狠狠的一瞪。青年聽着女子冷哼,不禁心頭微顫也充滿好奇,他還未曾見過對宮主如此無禮的人,微微挑了下眼眸,在見到女子側顏的瞬間低首,因為他感覺到了宮主身上爆發的寒氣。看來宮主對此女頗為上心,否則獨佔欲不會如此之強,不容旁人窺視半分。莫非是上次青衣所提的褚姑娘?想到此處心中瞭然,倒是長得一副好容貌,勉強配得上極樂宮吧。

青年男子尋個由頭退了下去,宮陌晏則走到她身邊,親昵的勾弄着她的髮絲放在鼻尖輕嗅,戲謔笑道:「怎麼還生氣了,我方才可是為你損了不少的銀子。」

女子不滿的撇撇嘴,拽回自己的頭髮,往另一邊側身,躲過他氣息的侵擾。卻沒想到宮陌晏嘴角勾起,將她攔腰抱在膝上,自然也惹得她的掙扎,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垂處,手勁微微用力讓她貼合著自己的身子,感受着膨脹的欲.望,嗓音魅惑入骨,唇瓣在她的側臉與脖頸處流連,「若是再動,我可就忍不住,在這兒要了你。」

「——不要臉!」女子難以置信的盯着他,片刻后揚手朝着他的臉頰扇過去。卻因為愣神錯失機會,被他緊緊的捏在手裏,放在他的臉頰上低沉的笑着。「說起來你的文字雖是娟秀,卻沒幾分風骨,可是教導之人不夠細心?」

沒幾分風骨?只是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反抗,被他控在手心。「細不細心,有沒有風骨幹你什麼事?你有能耐你來啊,讓我看看你的風骨在哪裏?站着說話不腰疼!」

「行,那我就寫給你看看,若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不過要叫……師父,恩~~」宮陌晏笑着將她打橫抱起,走到桌案旁。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磨墨執筆,在宣紙上書寫着他的名姓。片刻後龍伸蠖屈的文字一躍紙上,「怎麼樣?」

「醜死了。」女子彆扭的將臉別向一旁,打死也不承認沒見過這般勁道的書法。

宮陌晏也不惱,輕笑着將桌案上紙掀開,這次的字體乃是小楷,本也娟秀卻不知怎的偏生比她多出一味。女子隨着他的手勁,暗自學着他的手勁動作。卻在看清他寫的詩詞后,羞紅了臉。身後那人還不要臉的說道:「好看嗎?」

星眸合處差即盼,枕上桃花歌兩瓣。多方欲閉口脂香,卻被舌功唇已綻。嬌啼歇處情何限,酥胸已透……這分明是淫詞。無賴!無恥!!女子憤然的推開他,狠狠的將桌面上的詩撕成紙屑砸過去。卻讓宮陌晏勾唇笑意更濃。

...........

雲鳳靈坐在八仙座跟前等著消息,煩躁的她用手指戳著盒子上的花紋。指甲敲擊在盒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還是沒消息啊,琥珀色的眼睛望着天色,都快過去半個時辰了?身為地頭蛇的負責人到現在還沒來通報,信息收集能力,簡直是差評!差評!

纖細的手腕啪的一下拍到了桌面上,媽蛋,不等了!

咕咕咕!

隱約的鴿子叫忽然吸引了雲鳳靈的注意,是來消息了么?雲鳳靈兩三步轉到鴿房,看見鴿籠外面的鴿子臉色變得詭異。

一邊抓起鴿子一邊不自覺的抱怨。

「鏡子這傢伙沒事發什麼信鴿給我,難道還有什麼東西讓我帶回去么?老娘我沒錢了啊!回去非要讓她報銷不可。哼哼還必須加兩成報銷!不然老娘絕不同意。哼!」

抽出鴿子腿里的紙條,打開,雲鳳靈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

雙手相扣,傳來的紙條被她不自覺的揉成團,透過指縫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幾個字。最清楚的就是兩個字,失蹤。

鏡子不見了?失蹤了?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失蹤了!!難道是凌霽劫走的?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長相毫不起眼的負責人打開門的半邊,從門外溜了進來。在正房沒看見雲鳳靈他,聽見鴿籠裏面鴿子的叫聲,順着聲音找到了雲鳳靈,正巧看見雲鳳靈的臉色蒼白中帶着鐵青。

「主子,人回來了。」負責人小心的說道。

「在哪裏?」

「紅樓。」

雲鳳靈將手裏的紙條揉捏成團。「備車,立即去紅樓!」

凌霽,若你敢動鏡子半分,我就……我就……媽蛋!老娘竟然想不出能對你怎麼樣,老娘死給你看總成了吧。

鳳棲的紅樓

焚香閣內對於今天所有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日子,本來早上和自己相好親親我我,依依惜別的他們,拉着姑娘們軟嫩的手,說着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情話,直到日頭快掛在了正中央的位置,要離開的他們再一次享受了什麼叫做破門而入。

不過破門而入的不是他們和姑娘的房門,而是焚香閣的大門。

久經陣仗的紅,袖鴇娘拉住了來人,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說了什麼話,三兩句的功夫,紅,袖鴇娘臉上泛開了花,一箱子碩大閃亮金燦燦都要晃瞎人眼睛的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說是要給焚香閣賠罪,前幾天走得匆忙,今日才有空閑。

鴇娘笑嘻嘻的將金子收了,沒有人和銀子金子過不去。

然後□□鴇娘就領着這位上了樓,有焚香閣的常客立即認出來這位是前段時間在焚香閣發瘋的那位青年。

住的還是原來的那間房子,隱隱的聽見這位來賠罪的公子,說想要見前段時間招待她的鴇娘。

紅、袖笑的僵硬,虛虛的應下。

這位公子好像也沒太在意,只說了一句,儘力就好。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什麼叫做神出鬼沒,一個個都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人,出現在焚香閣內。有的人進了屋見了這位青年,有的人則只見了青年身邊跟着的那個異域美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有幾個神經敏.感的,透過開合的房門看見對方一閃而過的沉寂臉龐,隱隱的覺得那個在屋子裏的青年,好像已經開始在無形中編織羅網。要將他的目標,獵物。無聲無息的困在一隅,再也跑不掉掙不開。

焚香閣內幾個膽小怕事的男人溜了出去,剩下幾個想要看熱鬧的抱着姑娘關注著裏面的青年。至於焚香閣內那些擔驚受怕,也想要躲開的姑娘,只能可憐兮兮的要求,去焚香閣的後院。

上次那個青年發瘋的時候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看不見日頭的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形色匆匆的人進了青年的房間。

不斷開合的房門,忽然被完全的打開。長身玉立的青年,穿着一身暗色系的服飾,上面用絲線細細勾勒出大片大片的花朵。有花,無葉,顏色鮮紅。

有認識出是什麼花朵的男人,抱着懷裏的姑娘痴痴的笑着。

那花好看是好看,放在身上也是帶着一份頹廢的旖旎,襯得男人,漂亮俊秀,帶着極富侵略性的張狂,像是魅惑眾生,玩弄眾生,沒有心肝,不會痛的妖孽。可是那種花朵的名字實在是,讓人發笑。

它叫石蒜。

見過身上描繪雍容華貴的牡丹,見過簡簡單單綉著蓮花荷葉的暗紋,也見過寥寥幾筆勾畫的竹韻,唯獨沒有見過,有人將石蒜描繪在衣服上,在大庭廣眾中穿出來。

可是在男人不知道的國度,這種花還有另一種名字,叫做曼珠沙華。

是開在黃泉彼岸的花朵,迎接着死亡,也伴隨着新生。

當年還是少年的男人,聽着那個還是他師傅的女人帶着一臉悵惘的講起關於黃泉,關於彼岸,關於曼珠沙華的故事。

聽着對方帶着幾分的不懷好意,告訴他,你要是喜歡上那個人,想要和對方過一輩子,想要和對方生死不離。就一定要穿着帶着曼殊沙華的衣服,這樣哪怕是死神都搶不過你。然後對方的下半輩子就會是你的了。

明知道當年說的只是玩笑,甚至是帶着幾分的惡趣味,可是當年雲鳳靈死後,回憶著對方的樣子,神態的時候。還是讓人做了這件衣服出來。

明知道穿出來,讓人認出是什麼會讓人笑的發瘋,可是在知道那個人活着,知道那個人大概在什麼地方,想要去把人接回來的時候,還是將這件衣服穿出來,這朵花,這朵衣服究竟又什麼隱喻,究竟會帶來什麼樣子的眼光凌霽都不在乎。

他只是想穿着這件衣服,不管對方還記不記得當年玩笑的話語,都想告訴對方。

雲鳳靈,不管你在哪裏,不管你逃多遠,你這下半輩子都是我的了。

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住的。

旋風一樣的離開焚香閣,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不見。

可是不到一個時辰之後,穿着石蒜衣服的男人神色陰鬱的出現在焚香閣的門口,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女人,氣質端莊優雅,感覺並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的姑娘。

紅.袖認出來這個人是誰,想要走出去,卻被魁娘扯住了袖子。

一直守在焚香閣的靈犀走到凌霽的身邊,小聲的詢問:「教主,這個人如何處理。」

凌霽回眸,帶着幾分的厭惡。「把她關進柴房!」

女子也沒讓人壓着走,自己跟在人的後面走進了後院。

當所有人都還以為這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焚香閣的大門再一次被踹開。

站在門口的女子,琥珀色的眼睛裏是鮮明可見的怒氣。「凌霽!你給老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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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徒弟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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