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呵呵噠005
小天和莫雨笙都是小孩子，從出生到現在根本就沒去過哪裏。因此，他們並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才是正確的。然而，時間不等人，他們也不能一直就站在原地。
小天咬咬牙，直接拉着莫雨笙就往樹林里走去。既然哪個方向都不能確保安全，那就挑最有把握的！
樹林里的樹就是保護他們最好的屏障！就是那群壞蛋要來找人，他們也能藉助樹林的優勢來躲避逃生。再不濟……
小天轉頭問莫雨笙，「你會爬樹嗎？」
莫雨笙默默地囧了一下，爬樹？那是上輩子很小很小的時候才會的技能，現在嘛……
「不知道，應該學學就會了。」
小天看了看莫雨笙身上有些骯髒的小西裝，他覺得自己是白問了，畢竟這麼一個小少爺，他家裏人怎麼可能會放任他去爬樹？
在小天和莫雨笙進入樹林后一個小時，他們的消失才被發現。一個身穿緊身背心的壯漢打開小天和莫雨笙的「囚牢」，看見空無一人的房間，眼睛頓時瞪圓了。他們因為那個小崽子被警--察追得滿城市逃竄，要不是因為酬金太過豐厚，足夠他一輩子過得舒舒服服的，他才不會做這麼一單！
眼見那小孩不見了，那他們這幾天做的工作不就是白費了？
那壯漢眼中戾氣一閃，直接就找上喝得醉醺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看守。那壯漢一點也不留情，直接一腳踹上其中一個的肚子。那個醉醺醺的男人立刻被痛醒，嘴裏嚷嚷道：「哪個不要命的王八孫子踢你爺……」
男子對上壯漢兇惡的面容，僵了僵，說道：「老大，這是怎麼回事……」
壯漢直接說道：「要你們看守的小孩呢？」
男子直接打開房間門，說：「不是在這裏……他們人呢？」男子額頭直冒冷汗，連忙說道：「老大，我和老趙守在這裏，可以確定一個小時前，他們還是在的。」
壯漢更加煩躁，要不是這幾天警--察追得太緊了。他們不得不分散開來吸引條子的注意力，不然也不會……
壯漢想起剛才接到的電話，僱主說了，要是沒有做到他交代的事，他會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界。壯漢心裏慌了慌，他過去犯過最大的事兒也就是奸--淫小媳婦，從牢裏出來以後，為了餬口，才會做起買賣小孩的勾當。
當然，他手下的人眼力都不錯，從來不動那些非富即貴的。搶的都是普通家庭的小孩，這樣家庭出來的小孩沒有強硬的後台，更加沒有足夠的膽子來反叛，最會的就是哭哭哭。然而，眼淚對他們這些壞透了心肝的人來說，根本就毫無用處。
這一次他們被一個出手闊綽的人給找上門，讓他們將一個小孩給送到偏僻小山村裏。因為那張面額十萬的支票，他答應了。十萬！他們可要做上好幾個月才能拿到，而且還要分給手下的弟兄。但這個支票卻是他一個人的，這十萬還只是定金，等事情完成以後，他還會拿到多一個零的金額……
壯漢在收到小孩照片的時候，就覺得對方的背景肯定是不一般。但是……
那又如何？等他拿到支票，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至於這些弟兄？誰管他們！
果然，那個小孩的背景不普通，當天下午他們就感覺到條子的搜尋力度加大了不少。為此，他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僱主，讓他加價。僱主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將尾款直接翻了一倍。在掛斷電話前，那僱主卻說，要是沒有做到，他一定會連進監獄的機會都沒有……
聽了這話，壯漢一點都不認為是對方隨口說說的。他們能夠將那小孩給綁來，還是僱主給提供的情報。
在甩掉身後跟着的便衣后，心裏沒底的壯漢直接兜到了隱匿點。結果！這兩個蠢貨居然連兩個小孩都沒有看好！！
壯漢直接冷笑道：「要是你們沒將那小孩給找到……你們就不用繼續幹了！」
兩個看守的男人一點醉意都沒有了，他們也是沒想到一直安安靜靜沒有什麼動作的兩個人竟然會在這檔口跑了，重點還成功了！
他們只是小嘍啰，壯漢在離開前也只是讓他們多看着點那小孩。他們並不知道壯漢和僱主的交易，但既然是老大的吩咐，他們也就照做了。他們不知道老大說的是哪個小孩，畢竟最後一次，他們捉回兩個。於是，他們就乾脆將他們兩個關一起。
兩個看守的男人立刻出了大門，可是看着周圍一片黑茫茫，他們也不知道該從哪裏找起。兩個豆丁大小的孩子不管是往哪個方向去了，都是極難找的，更何況他們還不知道對方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他們找的這個隱匿點，是郊外一家廢棄的倉庫。平日裏就沒什麼人來，為了安靜，也為了不驚動周圍村子的人，他們根本就沒有養狗。也就失去了狗尋人這條路，這也是小天和莫雨笙的幸運。這夥人終究不是什麼專業作案團伙，半路出家的和尚經書可不怎麼熟悉。
最後，兩個看守的人一人往一個方向去了，只有這兩個方向才是通向村子和人群的道路。但這兩個方向沒有一個是經過樹林的……
壯漢站在門口，眼神閃爍。很大可能，那個小孩現在已經安全了……
想起僱主的威脅，壯漢身體一寒，頭也不回地驅車離開。好在他精明，在拿到支票的第一時間，他就兌出現金了。這十萬足夠他躲藏一陣時間，等這風頭過了，他再出來！而且，這架本田的車主也不是他，不必擔心會找到他頭上！
小天和莫雨笙走了整整一個小時，兩人又累又餓，卻都不敢停。誰知道什麼時候，拿貨壞蛋便會跳出來抓他們回去。他們每走一步，便是安全一分。
兩人的步伐變得機械起來，現在支撐他們的也就是求生的意志了。在遙遙看到昏黃的路燈的時候，小天和莫雨笙都精神一震。
路燈出現了，人還會少嗎？
在即將踏上公路之時，小天拉住了莫雨笙，說：「這裏離我們逃出來的地方不遠，被我們攔下來的可能會是壞蛋的同夥。」
莫雨笙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他們兩個小孩子，沒有任何野外求生的技能，又累又餓的他們根本不可能走到有人的地方，所以攔車是最好的方法。難道能因為那個可能而放棄這條捷徑嗎？
小天想了想，說：「我們可以蹲在路燈的陰影下等待，等到……安全的車子出現！」
莫雨笙問：「什麼樣的車子才是安全？」因為那伙壞蛋是拐賣孩子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車子。麵包車有可能，小轎車有可能，大卡也有可能！
小天那糊滿灰塵的臉蛋一笑，說：「拖拉機！或者垃圾車！」他也是偶然聽過一個小哥哥說過，開這兩種車的主人都是窮人的定論。還說，以後等他有錢了，要買個什麼什麼牌子的車。小天年紀還小，不懂得那些車明明都是四個輪子，都是燒油的，為什麼開拖拉機和垃圾車的就是窮人。在他看來，有車的就都是有錢人！
莫雨笙點頭，那些壞蛋總不會開着拖拉機或者垃圾車來做生意吧！想不到小天年紀小小的，這頭腦還真的沒話說。
見小天打了個抖，莫雨笙將身上的小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小天肩上。他們過去幾天都在那地下室里，倒是不怎麼冷。但是現在出來了，樹林里更深露重，只穿了一件單衣的小天自然是頂不住了。
莫雨笙身上的是三件套，反倒是有些出汗了。小天看了看莫雨笙的長襯衫和小馬甲，也就沒有拒絕了。直接將外套給穿上，說來有些好笑，小天和莫雨笙的身形看着差不多，但從衣服上就可以看出差距了。這外套給莫雨笙穿，那是休閑款，給小天穿，那就是修身款……
小天和莫雨笙坐在路燈下，路燈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陰影正好將兩個小孩給包裹起來。小天和莫雨笙因為這幾天的經歷，身上早就髒得不像話了。所以，兩人蜷在陰影里，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兩個小孩。而在公路上高速行駛的車子又怎麼會注意路燈下有些與眾不同的陰影呢？
小天和莫雨笙挨得近，都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發出的熱量。或許是夜間寒冷，兩人最終抱成一團。咳咳……主要是身體要大上一點的小天將莫雨笙給抱在懷裏。小天是摸到莫雨笙額頭的溫度有些高了，才這麼做的。小天覺得自己年紀比莫雨笙大，要照顧一下有共患難交情的莫雨笙，而且莫雨笙一個小少爺，肯定比不得他皮糙肉厚的。這不？他還好好的沒什麼事，莫雨笙倒是有發燒的徵兆了。
莫雨笙有些不好意思，莫雨笙總覺得自己（心理年齡）比小天要大，應該是自己照顧小天，而不是……
雖然到兩人認識到現在，一直都是小天在照顧他。這麼一想，莫雨笙更加羞愧了。
莫雨笙一動，就被小天給叫住了。「你不要動了，你一動，風就透進來了。」
於是，莫雨笙也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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