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到了家裡，紅葉脖子都快伸長了，把顧楠迎進門后埋怨佳人「你個小蹄子，不知道早晚啊，看著天晚也不勸勸主子早些回，怕不是你貪玩呢」

佳人笑嘻嘻的說「那是不想早點回呢，路上碰上故事了，說來話長，等下告訴你，先服侍了主子吃晚飯」

紅葉點她一下「就你逞能」

顧楠洗了臉換了衣服，等擺飯的時候吧買的花拿出來分給眾人，林嬤嬤分到2朵做工細膩的花，笑著說「這花可真漂亮，我這個老臉可不能戴這麼嫩生的花」

佳人笑著給林嬤嬤戴上「怎麼戴不得，這麼一戴，嬤嬤年輕了20歲！」

一屋子人都笑起來。顧楠樂呵呵的看著。

吃過晚飯顧楠在院子里溜達消食。看到錢文氣哼哼過來，顧楠招收笑道「小蚊子過來，誰惹你了，看你氣的頭頂都冒煙了」

錢文看見顧楠馬上過來行禮，然後說道「今天在茶樓聽到有人說，我們的話本子雖好，但沒戲好看，這些話本子也不能改成戲唱！真是讓人生氣，我們的話本哪裡比不得戲了！要聽話本的人可不比看戲的人少」

顧楠被他逗樂了「真是個孩子，那是人家的酸話，當不得真，你也知道聽我們話本的人多，又和那起子人計較什麼？」

錢文還是嘟著嘴「我覺得我們的話本比戲好聽多了，再說主子要是肯寫戲排戲，那一定比別人的好！」

錢文對顧楠是盲目的崇拜著。顧楠聽了呵呵一笑，心裡卻是一動。

溜達了一圈，顧楠洗漱完畢**睡覺，又想起錢文的話。

現在茶樓已經上了軌道，林大等一眾夥計又能幹，話本子的存稿也很多，目前顧楠倒是沒什麼事要操心，要說這戲，茶樓里能上幾場戲也不錯，但是現在的戲文顧楠真心看不下去，這咿咿呀呀的唱腔和爛俗的情節太沒吸引力了，自己就是個俗人，欣賞不來這唱念做打。要是自己排戲呢？

顧楠心裡蠢蠢欲動。那戲本子也有現成的，單格林童話就有好幾個能演的，那麼請誰來演呢？

顧楠猛的想到狗子和阿生不是戲班子出生么？哎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顧楠興奮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顧楠忙忙的叫了錢文過來在書房裡先記錄下幾個童話故事，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

顧楠本想馬上去找阿生的戲班，但轉念一想這麼急好像有點趁人之危，再加上也不知道茶樓里添戲劇能不能行，就不急著去了，先找了林大了解下茶樓能不能加戲。

林大非常樂意，還說道「現如今我們茶樓也是小有名氣了，找些名戲班子也可以，主子若有意，我就去查看下戲班？」

顧楠道「我不愛聽外頭的戲，你既然說可以在茶樓里演戲，那就我去張羅戲班，你看下這戲台要不要改動或者擴大？」

林大點頭「這個使得」

又過了四五天，顧楠把幾個想要改編的童話都整理完畢，想著去探探阿生的底，就帶了紅葉等人去了。

紅葉從佳人嘴裡早知道了來龍去脈，對顧楠要做的的事一直是無條件支持的，就安排了車夫隨從跟了顧楠直奔戲班去了。

到了門口紅葉去叫門，阿生打開門看到顧楠倒是一愣，但是馬上給顧楠行禮，並請了一行人進去。

顧楠來到這個小小的院子，裡面收拾的倒是很整齊，在堂屋坐下，阿生去端來了茶水，並很不好意的說「沒有好茶招待夫人，請夫人諒解」

顧楠擺擺手「沒事，我也不是為了喝茶來的，請問你們班主好些了嗎？」

阿生黯然道「多謝夫人惦記，也多虧了夫人的援手，吃了幾貼好葯，現看著好些了，只是拖著病體不能給夫人親自道謝」

顧楠微笑一下「能好些就行，怎麼你們戲班裡沒多少人呢？」

阿生回道「他們都去別的戲班跑跑龍套去了，我壞了嗓子就留下照顧班主。不知道有什麼是能為夫人效力的？」

顧楠看阿生也是爽快人，就直接說了「我有個茶樓，想叫你們戲班去哪裡演幾齣戲，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條件」

阿生眼睛一亮，馬上又灰下來「多謝夫人賞飯吃，只是我們原本就是小戲班，我又倒了嗓子，別毀了夫人茶樓的招牌，如果夫人不嫌棄，小的可以薦幾個戲班，唱戲是極好的」

顧楠笑道「我並不稀罕別的戲班，我的茶樓叫書韻，不知你聽沒聽過，我叫你們演戲是要根據我的本子來排演的，但你們不能去別的地方演我排的戲，如果效果好，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和你們班主商量一下，有意的話去書韻傳話找我」

接著顧楠就告辭了，阿生聽到是書韻就驚訝的瞪大眼睛，等到顧楠告辭也只會哦哦哦的機械的送客。

回到家紅葉問道「主子他們會來么？」

「為什麼不來」顧楠反問「你也聽到了，他們班其他人都去別的戲班跑龍套了，如果不抓住我給的機會，他們的戲班也就要撐不下了，只要不是傻子就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果然，第二天茶樓就來傳話有個叫阿生的來找顧楠。

顧楠帶了紅葉去了茶樓，在小包間里顧楠見了阿生，阿生看到顧楠馬上給顧楠行禮「見過夫人」

顧楠請他坐下，夥計上了茶水點心。顧楠直接問道「考慮的怎麼樣？」

阿生紅了臉道「這是我們佔了便宜，只有一個要求」

「說來聽聽」顧楠喝了一口茶。

阿生的臉又紅了一層「牛班主正病著，我想先支了錢給班主看病，其他的都聽夫人差遣」

顧楠微笑的看著他「這個容易，但你們戲班其他人都願意么？」

阿生急忙道「這個都是同意的」

「那行，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先把契約拿去看，你們班主按了手印就成了，三天後你帶了人來排戲」顧楠一口答應。

並把林大叫來吩咐一通，讓林大跟了阿生去。臨走把桌上的點心包了給阿生。

到了晚上林大來稟報「契約已經簽好了，請了大夫給牛班主看了，只要好藥用上去就沒什麼問題，留了10兩銀子給他們，上下都很感激主子」

顧楠聽了點點頭，想了一下道「我要個地方給他們排戲」

林大想了下道「貓耳朵衚衕哪裡有空屋子，地方清凈，離茶樓也近娘子覺得如何」

顧楠道「可以，儘快先租下來吧」

林大辦事很利索，第二天就租下了屋子，又打掃乾淨。第三天阿生如約帶了人而來。

林大把他們領到租的地方，顧楠已經在了。看了一遍阿生帶來的人，讓錢文把白雪公主的戲本拿出來，遞給阿生。

阿生接過戲本認真看著，半響看完，阿生的眼裡帶著興奮激動「這戲本真好，不過要能上台演還是要好好排的」

顧楠笑道「那是當然，既然如此這排戲的工作就交給你，我負責提供戲本，服裝和道具給你」

阿生高興的連連點頭「一定不負東家所託」

接下來，顧楠開始設計服裝，抽空去看看排練的進度，排練也順利的進行著。

不過顧楠看了總覺的彆扭，那個公主蘭花指翹的太高，皇后惡毒的端莊大氣，獵人的花槍耍的挺好看，但和故事不搭調，王子拎在手裡的寫意馬匹更是畫面太美不敢看。

再加上那中式的服裝，顧楠看的凌亂不已，忍不住出手指導了一番，還好阿生理解的很快，一一糾正著，顧楠看了心裡還是嘆氣，錢文紅葉卻看的津津有味連連叫好。

等服裝做好送來，穿上戲服後排練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有種看外國人演中國戲的違和，這個事沒辦法了，不能讓一個沒見過豬的人把豬畫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