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糾纏

她有時候害怕洛央，他生氣不說話，陰沉臉瞧著人，再好看的面容都抵不過眉眼間陰狠暴戾。他攥著她的手腕背在身後，死死地扣在軟枕上，「我如何的可惡，都萬望郡主見諒。」

他身子直直地壓下來，堵在腹中一口氣喘不了。她畏懼，退縮，要離開這個狠絕的人，可恰恰觸怒了他。如今連她也開始害怕自己了么？他用上了力氣，疼的她紅了眼眶，委屈的不敢掉眼淚。

這下算是瞧見了，人人憎惡恐懼的洛大人，掀開了和善的麵皮哪裡還有平常時候的溫潤儒雅。秭姜咬著唇，小聲地反抗，「我……我只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你放開我呀……」他才不信她，趨利避害，論起識時務誰也比不過這小丫頭，眼皮子底下嬌滴滴的，哄得人俯首帖耳，掉過頭來准得鬧上三日以解心頭之恨。

她瞧著他陰狠的模樣，越發的害怕。洛大人皺了眉頭，哪個能逃過一死？

她犟脾氣，大不了魚死網破，哪個還能怕他不成？驕縱了一副性子同他鬧騰，「我都同你解釋了，你還瞪我……以下犯上，洛央，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洛央冷笑，「哦？以下犯上么……」他俯下身子在她耳根上舔了一口，淫/靡的水漬襯出一片紅暈，「郡主說的有理，男人，自然是要以下犯上的。」

她雖然不知道他是何意，可瞧著眼下這番情景也定不是什麼好話。他眼中的意念唬得她在軟枕上蠕動，掙也掙不開，倒是露出了細嫩的胳膊和裹著錦襪的腳腕。「洛央……洛央……是我錯了，我不該胡亂說話……也不該到處亂跑……你快放開我，我這就回國公府去。」

「姜兒……」他修長的指愜意地撥動她的領口，順著撩開的衣領，似乎能聞到皮膚下涌動的鮮血的香氣，他埋著頭深深地嗅了一下，目光停在飽滿鮮嫩的唇上，「遲了呢……」

她又往後縮，可惜腕子還在他手裡，只得低眉順眼地央求，「洛央，洛央……不遲的。你撒開手，放我回家，我在家裡好好養傷……如果你不樂意，我就回洛府去……」小小的姑娘被攥在手裡，什麼都得聽他的。

她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眼睛濕漉漉的想哭又不敢，只求得一個特赦好逃之夭夭。他耐不住，將手擱在她頸后托高了人壓在車壁上，將備好的一腔肺腑之言都給她堵在嗓眼裡莫要說出來惹他生氣。聽著她嗚嗚咽咽地輕吟，心口這才熨帖了些。

易安將車趕進府里一處僻靜的花園，早早地躲到角落裡不聽不看，只一心注視著莫要教人往這邊過來。說到底大人不過是因為郭協，擔心心上的姑娘罷了。

她被他逼得緊了，揚起了脖子，一張小小的口被他反覆地廝磨欺壓，熱潮翻湧，腫脹不堪；他偏生不能放過她，尋到躲閃的舌就一口銜住，發了狠似的吮吸索要。他不容的她躲，人都是他的，要什麼都該完整的奉上。她被他纏著，裹著，找不到喘息所在，一呼一吸只能順著他的牽引，舌根酸麻疼痛，可又躲不得強勢的糾纏。

奢華的紗簾被糾纏住的人繃緊了，顫顫巍巍地就要裂開一條縫，好躲過那未知的命運。

他進，她退，一雙纖細的腕子在他手裡扭動掙扎，弓起身子推拒著他寬厚的肩；他使上了力氣，誰勝誰負都見了分曉。他把她禁錮的密不透風，偶爾銜住她細長的頸才給她留一口氣喘，復而又一口咬住，吞吃乾淨。她只能半哭半鬧地小聲呼叫，漸漸癱軟了身子沒了掙脫的力氣。她無意識地配合親近，柔軟的聲音將他僅剩的理智擊的潰不成軍，沒了思維只能遵守*，他暗了眸子，成了饕餮的獸。

他伸手，扯碎了紗簾，三兩下拴住了她的手，餘下的羧猊紗迎風嗚咽。她猛然驚醒，望著他的眼睛，連退縮的勇氣都沒了，「洛央……你要作甚麼拴住我……快放開我呀……我以後乖乖的，都聽你的成不成……成不成？」

他順勢吻了上了她的眼睛，低低地在她唇邊笑出聲來，「姜兒……旁的我都答應你，只這一點是不成的。」

「先生……你，不要不要……不要，放開我……先生……」

「乖一些，姜兒……」他柔情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指尖都帶著曖昧的溫度纏綿在她身上。他眼睛里分明有什麼在死死地壓抑著，不肯放出來教她看見，只是一味地深情，「先生不會傷害你的。」

她不明白究竟是真是假，羧猊紗緊緊地捆住了她的腕子另一頭系在軟榻的方柱上，掙不開。她只能被迫抬起了身子貼著他，一波一波的溫熱氣息傳來幾乎將她燒乾凈。她頹廢地掙扎和求饒，希望他能瞧著她網開一面，「先生……我曉得都是我的錯……我回洛府去，立刻就回……」

他落寞地笑了一聲，應下，「好，回去……」

他攥著小小的身體，自耳朵向下，細細地吻，慢騰騰地折磨，極其耐心。她受不住，嗚嗚咽咽地哭鬧，他越發難耐，悶在心底的嘶吼掙扎著要破腔而出。他眼神迷離，在她的唇角親了又親，「郡主說微臣年歲大了，有些事情估摸著力不從心……來，我們試試……」

「不要不要……先生……」有些事情不言自明，她害怕極了，拚命地搖頭，眨巴著眼睛求他，「我說錯了話，先生不老……說錯了，你饒了我吧……」

他搖頭，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猩紅的舌勾著妖嬈的弧，從她腮下卷過，感受她在手裡不輕不重地抖了抖，滿意地笑了；也不停下，順著如月皓潔的頸貼住，溫和細膩，柔軟無助，無論是咬是親，都恰到好處。

她想起雨夜裡郭協，洛央似乎和他做著相同的事情，她大著膽子拼盡了最後的力氣吼他，「洛央……你大膽，放肆……不顧人倫……唔……」

他一口咬住她的舌，折磨夠了才放開，「你同我有什麼人倫，嗯？我與你既不是近親，也不是師徒……」他笑了笑，一根指頭挑起她的下頜，「即便是那又如何，我都要得到你，誰也甭想攔著。」暴戾的魔鬼發了火氣，哪個敢近身？他瞧她木愣愣地望著他，極是喜愛，痴迷地在她臉頰上吻了吻，「所以，姜兒，你日後只能同我在一處，郭協不可以，郭鄴也不可以……你只能是我的，生在洛府，死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簡直狂妄至極！

她伸腿踢他，哭得打了顫，「你走，走開，甭和我呆在一處，我不喜歡你了……」卻被他一把攥住，去了繡鞋，除了錦襪，剝出一個精巧細嫩的腳來，「若是走了，如何同郡主試一試微臣到底老是不老？」

他發了狠，撩開了碎花的襦裙，扯散了霧青色的中衣，捉了兩條光潔的腿架在身子兩側，修長的指順勢而上。看著她扭動翻騰，他咬住了她的尖叫，探進朝思暮想之地，他的魂他的魄才算找齊了。

「阿姜兒……我的乖孩子，讓先生要了你好不好，嗯？咱們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我的小乖乖，來，聽先生的話，乖一些……」他灼熱的指尖不安份，勢必要將人破開，乘虛而入。他耐心地安撫她，「讓先生教你好不好……唔，這是先生的手指，阿姜兒……」

「你放開……」她哭叫，抽搐，僵直了背脊就是不要他得逞。

他向來不聽人勸，一手捏著她的腳腕，另一隻手攻城略地，冷靜自持地看著她喘息輕吟，在軟榻上翻轉扭動，散開了衣服，揉亂了發，小小的車駕里全是春/情。他眼睛里狂風驟雨，波浪滔天，牽著心思，撤回了手貼上了唇。

他裹緊了她，所有的聲音滑進耳中，空虛落寞，仇恨虛妄，哪個值得放在心上？全然抵不過她最終嬌俏的一聲，溫潤芬芳，心滿意足。

她是他的，即便眼前做不到，飲血食肉，她都成了他的妻。

他解開了羧猊紗，把她抱在懷裡，嘴角掛著*的水滴，猝不及防落上了她大張的領口。伸手去擦卻換來她微微地一抖，腿上立顯一片。她癱在他懷裡，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撥開了濕漉漉的發，才看見她紅著一張臉低聲地哭。

「阿姜兒……咱們不哭了好不好？眼睛哭腫了，明兒起來像池子里養的魚，又呆又傻的……好好好，姜兒不傻，姜兒最聰明了，別哭了，小鼻子疼，嗓子也疼，先生也跟著疼……」他心疼，抱著哄，和小時候一般，哄著睡覺哄著用飯，一轉眼成了他的人。

秭姜惱羞成怒，聽著他溫和地哄，所有的怒氣點著了，尋著什麼趁手的都往他身上砸，硯台毛筆，鎮尺書冊……他忍著她的脾氣，安撫著踩尾巴的小貓伸出爪子，「阿姜兒，乖……咱們不鬧了，也不哭了，同先生好好說話成不成？」

「說什麼說，你個老色鬼……不安分的臭老頭……」她一邊哭一邊罵，看著他溫和地笑，越發覺得沒臉見人，他衣衫齊整，怎麼能對她……真是！

「好好……都是先生的錯，嚇著了姜兒。姜兒年歲還小，是個小乖乖……不哭了……」他低頭吻她，擁緊了道：「即便不是真正的夫妻……從此以後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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