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他的身份

127 他的身份

屋裏,七七把羊皮卷拿給水千城,這兩天光顧著讓爺爺幫忙破解,到是把他給忘了。

水千城聽七七幾乎把所有的方法都用盡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出來,便把羊皮卷的正反面都一一的查看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找出一點的蛛絲馬跡,蕭蕭的爺爺不可能只留下一張空白普通的羊皮卷啊。

水千城又想出了另外兩種他學過的破解之法,但是也沒有用,不由得凝眉思索。

七七半開玩笑的道:「夫君不着急,你慢慢的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說不定明天就想起來了,你要是立刻就知道方法了,豈不是太打擊我了。」

水千城摸摸她的秀髮柔聲道:「放心,離武林大會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們一定能破解。」

「可是我們真的要去?」

「當然。」

「那就是一個鴻門宴,說不定上官錦要接着這次機會讓我們永無翻身之力呢。」

「娘子,這是不相信為夫的能耐?」他的能力被懷疑,內心很不滿,聲音有些冷冽。

七七輕咳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前幾天他去做了安排防禦措施,難道說他已經佈置好了一切?

那就好,她也就放心了,隨即笑吟吟的討好道:「哎呀,果然還是有夫君好。」好多事都不用她操心了。

她的話取悅了他,眉眼間很快染上如沐春風的笑意。

似吶吶自語又似提醒她:「我們的婚期也只有六天了。」

「嗯?」他不說,她都把這事給忘了,哎,最近南荒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知道六天之後南荒會是平靜下來還是即將掀起什麼驚天駭浪。

畢竟連筷子兄弟那樣隱士了幾十年的人物都出現了,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意外呢。

水千城本來笑着的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這可是他們成婚的大事,這種事情也能忘?他朝她的腦門上敲了兩下,他很不滿意她的表現,這是他們一輩子的大事她怎麼能忘了?就是忘了所有的事情也不能忘了這件事啊。

「夫君你說,雄獅堂是用什麼方法請到的筷子兄弟?」昨天她的秋閣把兩個人的嗜好查了個一清二楚,所以他們今天才導演了這齣戲,但是至於其他的有用消息一點也沒有查出來。

「水閣查到的消息是,當年筷子兄弟多年都沒有找到一個對手,黑魂恰好經過就為他們指點了一個武術高超的人,據說兄弟倆對那人的劍術很滿意,所以才答應黑魂如果將來有什麼事?可以請他們幫一個忙。」

「這樣啊。」七七獃獃的應了聲,這樣兩個字不光是說事情原來是如此,而是在說他的水閣消息網比她的秋閣似乎能力更強,她心裏不甘啊。

「等等。」七七突然反應過來,抬起驚訝的眸子:「你,你是說黑魂他就是雄獅堂的堂主?是這意思嗎?」

「是,剛剛母親傳來消息,說上官錦的父親上官錚是上一屆的堂主,二十年前不知為何,兩夫妻隱退,以至於後來被殺。」

「那也就是說,是黑魂迫切的想得到這羊皮卷,這裏面有可能記載的是雄獅堂的過去,裏面的秘密對黑魂很不利?」

「我也這樣想,不然他也不可能把筷子兄弟許給他的一次幫助的機會就這樣給浪費了,只能說明這件秘密足以讓他身敗名裂或者失去一切。」

七七心裏一動:「或者上官錚夫妻的出走和他有關?他們的死也和他有關?所以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拿回羊皮卷?可是他不是上官錦的舅舅嗎?難道他會害他?」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破解羊皮卷的秘密,黑魂一次沒有成功,還會有第二次,很快就會有別人來要這東西了。」

西院

西門雨晴這兩天都沒有出門,不過並不代表她什麼都沒幹,相反她比以前更加的恨七七入骨,恨不得分分鐘置她於死地,不,是讓她生不如死欲死不能。

此刻她正聽着應福的彙報,劍魂劍魄兩人顯然是有什麼目的?朱七七和水千城配合默契把他們輕而易舉的給打發走了。

「劍魂劍魄?是誰竟然請得動他們?他們來幹什麼?」西門雨晴本來斜躺着的身子瞬間坐直了,為了更好地對付朱七七,她把東大陸近一百年的所有資料都了解了大概,自然知道這兩人的能耐。

「他們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打發走了?」她敢發誓,這兩個人來了絕沒有什麼好事?如果他們發怒的話,絕對有能力把侯府夷為平地。

「據下人說,昨天兩人進來是向朱七七要一個人,但是他們昨天來的時候,朱七七不在,今天來的時候,不知道朱七七和水千城說了什麼,兩個人就打起來了,而且在侯府上空,大家都看到了,兩個人還打的十分的痛快。」

「他們的腦袋是木頭做的嗎?」西門雨晴恨聲說道,真是兩個白痴,這麼輕易的就被兩人糊弄過去了,沒聽過打架還打的十分樂意的,真是奇才。

「我們現在怎麼辦?」

「放心,既然對方能請來這麼兩個重量級的人物出面找到朱七七,現在目標沒有達到,肯定不會罷休,所以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西門雨晴絲毫不掩飾自己狠毒的語氣和蝕骨的恨意。

「是,我去繼續關注那邊的動靜。」應福垂下黯然的眸子,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西門雨晴雖然沒有懲罰他,但是也對他產生了一絲警惕,以她的聰明,應該覺察到他的心意了吧,畢竟他是那麼的情不自禁。

可是他知道她的心裏只有別人,現在連看他一眼都是多餘的。

第二天正如水千城猜測的那樣,筷子兄弟沒有成功,雄獅堂的人根本就沒有準備罷休,又有人上門來要人。

七七也料到了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所以也沒有出門,不過這個人卻沒有筷子兄弟那麼客氣了,也不如兩人那麼好打發,筷子兄弟心思單純,不會想的那麼多,幾句話就能擊中他們的要害,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在劍術上才能達到常人無法達到的高度吧。

這人剛一進來就給侯府一個下馬威,家丁一說要進去稟報,就被他踹翻在地:「混賬東西,敢擋爺的路。」

那人也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頭火紅的頭髮,都梳到頭頂上,似乎被雷劈過一樣,就跟他的脾氣一樣暴躁,不過一張臉確是十分的英俊,鼻樑高挺,薄唇微抿,一雙大眼睛蓄滿了怒火,似乎分分鐘就能把侯府一把火給燒了。

他徑直往裏走去,走到半道,一聲雷吼傳來:「還愣著幹什麼?帶路。」

家丁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去,這昨天來的也是大腕,怎麼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呢?

家丁直接把他帶到了大廳,這也是小女候的吩咐,但是那人覺得耽誤了他的時間,瞬間不悅:「你們女侯怎麼不在?」

家丁連忙跑出去:「我這就去叫女侯。」生怕他下一刻又踹他一腳,這脾氣真是,我們女侯也是日理萬機的,又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來,怎麼可能特意的再此等你?

可是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別說朱七七沒來,就是連個上茶的丫鬟也沒來,開玩笑,誰敢湊到瘟神面前找死。

他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一聲:「來人,來人。」

不過還是空無一人,他忍無可忍的衝出屋子,手掌蓄滿了內力,準備把眼前的假山都給毀了,他就不信沒有一個人能聽見這邊的動靜。

不過他剛抬起手掌,假山後面就慢悠悠的晃出來一個人,時間掐的剛剛好,似乎時刻在等著把他氣炸了在過來,那姿態那步履閑適的似乎逛大街一般。

看見他滿身燃燒的火焰,七七就當沒看見,也沒感覺到。

輕聲細語道:「這位公子你找我?」

說着漫不經心的從他的身邊走過,度到了大廳里,然後在上首坐下。

火焰聽到她清涼如水的話語,如春雨般輕柔卻帶着蠱惑堅定的力量,瞬間讓他內心的火滅了下去,掌心的火焰再也發不出去,除此之外,心裏還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是這些都被他直接忽略了。

但是他表面上十分不服氣,哼了一聲跟着她進了大廳,說出的語氣也十分的不悅和冷冽。

「小女候想必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了,我們就不說那些沒用的話了,把人交出來吧。」

七七面上十分不解:「目的?什麼目的?公子剛進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目的,你又沒說。」心裏卻在掂量這對方的實力,這麼年輕,沒想到黑魂今天派來的是這樣一個人,她昨天可是把近幾十年以來所有武林人士無論是背景還是經歷都看了遍,今天來的這個人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是她絕不會小看了此人,黑魂派來的人絕對不一般。

家丁已經把他所有的表情和動作詳細的給她說了,她當時還想是個很難對付的人呢,不過一見之後,看他那吃人的樣子,她卻很想笑,反而覺得這孩子很可愛,真是好奇怪的感覺,家丁明明都被嚇傻了,所以她覺得自己今天腦子進水了。

當然如果火焰知道她在心裏把他比作一個孩子,估計現在就把侯府燒成灰燼了。

這時秋實已經把茶水端了上來,他端著茶杯的手微動,茶水就開始沸騰起來,汩汩的往上冒泡。

七七臉色微變,有這樣一種功夫的,聽水千城說只有禁地火家的流連火能把方圓十里的草木燒成灰燼,更不用說煮開茶水了。

莫非這人是禁地的人?

七七眸子微眯,看向他時,略露出驚詫的表情,卻是對着秋實說道:「你怎麼給這位火兄弟端了一杯這麼燙的茶,還不趕快換了?」

火焰勾了勾嘴角冷笑,他沒有通報姓名,她卻已經把他的姓氏說出來了,可是時時刻刻又裝成懵懂的模樣,真不知道她是故作糊塗還是拖延時間?不過她就算是拖到明天,他還是要把人提走的。

秋實面無表情的上前,要拿走他手中的茶水,茶杯卻在一瞬間被化成了灰,連秋實都變了變臉色,這功力真不是一般的強。

七七掩下駭然,望向他時沒有一點的吃驚,處之泰然:「秋實,去拿個新的。」

秋實聽了卻沒有退下,這是個危險人物,不能留爺自己在這裏。

「不必了,小爺我提了人就走。」他怒火再次燒起來,他一再的發力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可是對方卻無動於衷,雲淡風輕的,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他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定力實在太強,他好像一個跳樑小丑一樣,被人看着在這裏表演。

能不發怒嗎?如果她再敢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就真的把侯府給燒了。

咳咳,七七端著茶杯抿了一下:「我能問問你想提什麼人嘛?我們侯府好像和公子並不認識啊?」

她的語氣很輕柔,像羽毛一般,卻正好壓制住他的火爆脾氣,他對此卻無計可施,在火家,誰不怕他這暴君般的性格?可是他就是有火發不出來。

他忍了再忍,終於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句話:「把蕭蕭交出來。」

「哦,是黑魂派你來的?」

「呸,他派爺來?他也配?」

七七挑了挑眉,她到是好奇了,那麼黑魂到底是怎麼指使動他的?

終於動了動臉色,咬牙切齒的罵道:「他就是個披着人皮的變︶態狼,變︶態沒有人性,你也這麼認為吧?我們真是有同感。」

火焰的嘴角抽了抽,他只是說黑魂那樣的身份根本不配給他提鞋,她卻罵人家變︶態,怎麼就變成和她同感了?她是理解力太差么?

「我只要那個蕭蕭。」他再次強調。

七七輕笑了下,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公子,我們蕭蕭還是個小女孩,你要她就應該尊重她,不應該用這種脾氣過來強迫她,這樣怎麼能得到一個女孩子的心呢,其實女孩子的心都是水做的,只要你好好對她,她會答應跟着你的。」

火焰氣悶,他覺得這女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就是太精明和太淡定了。

他呼氣在呼氣,強壓制住滔天的怒火:「把她交出來吧。」聲音里明顯含着不耐和深深的氣憤,即使拖延時間也沒用,最終的目的還是要交人。

七七知道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但是今天她不可能把人交出去,所以並不在意他的態度。

她站了起來,本來漫不經心的神情看上去充滿了決絕。

「聽說禁地的人從不參與大夏和諸侯國的事,不知公子為何來到我侯府啊?」

火焰暗暗心驚,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他是禁地的人,既然知道爺還這麼沉得住氣,真是深藏不漏啊,怪不得讓黑魂那麼頭疼,不過此刻他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人,幫父親還了當年黑魂的相助之情,他也站了起來:「既然知道我是禁地的人,還不把人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暗流在兩人中間涌動,一個如一片湛藍的天空,廣闊悠遠純凈通透,就是在火焰的燃燒下,也是越來越美麗,越來越有氣勢。

秋實緊張的站在旁邊,只要他敢出手燒了侯府,她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砍了他的手,不管能不能做到,她都會去做。

「住手,我跟你走。」外面傳來了蕭蕭着急的聲音,因為激動帶着輕顫,轉瞬間已經大義凜然的沖了進來。

七七在聲音傳來的時候,已經躍了出去,與此同時一塊出去的還有火焰的身影,七七的距離比較遠,現在正是他的機會。

秋實也奔了出去,心裏暗罵了一聲蠢丫頭,這不是給爺添麻煩嗎?

不過還是火焰更快,蕭蕭還沒有踏進門檻,一個黑影就朝她撲了過來,一下子扣住了她的脈門。

火焰的眸中出現了狠意,真是還有送上門來的,得來全不費功夫。

七七逼着他退到了院中,凌厲的眼神看着他,厲聲喝道:「放了她,黑魂不就是要她身上的東西嗎?那東西在我這裏,她那沒有。」

「哦,那就好辦了,你去把東西拿過來換人。」火焰也不願傷人,拿到東西就行。

蕭蕭驚呼:「爺,不要啊,爺爺就是為了羊皮卷丟了性命,蕭蕭也甘願一死只求能保全東西。」

秋實也緊皺着眉頭,難道真要把東西拿來?

七七的決定不容置疑,她吩咐秋實去拿東西,然後才淡淡的看着蕭蕭道:「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比不過人命,你爺爺為它已經丟了性命,你不需要這麼做,你已經儘力了。」

「爺,我不。」早知道主子這麼珍惜她的性命,她就不出來,給火焰機會了呀,她雙手緊握在一起,似乎充滿了絕望。

七七緊緊的盯着火焰,看他嘴角浮現出的嘲諷之色,從秋實手中拿過東西:「我喊一二,你放人我扔東西。」

「好。」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他是黑魂派來的人,她也覺得他應該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會使詐,因此交易進行的很順利。

火焰拿着東西看了一下,瞟了一眼臉色一變:「朱七七,你既然敢拿假的東西來騙我?」他雷霆大怒,虧得他相信她是可信之人,絲毫沒有懷疑她會拿假東西來騙他。

「哎呀。」秋實驚呼:「都怪我,桌子上有兩塊,我一着急可能拿錯了。」

七七皺着眉頭斥責她:「你怎麼沒有看清楚呢?眼睛長哪兒去了?」

「主子真是對不起,我不是覺得蕭蕭有危險,一時慌亂拿了就走嗎?」

「主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秋實也是為了我。」

……

「閉嘴你們。」火焰大吼,女人真是麻煩,吵過來吵過去吵的他頭疼。

「朱七七,小爺我的耐心有限,快把真的拿來,否則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公子太強人所難了吧,那明明是我們的東西,這地方也是我們的地方,我們爺最討厭別人的威脅,要是你客客氣氣的,彬彬有禮的,我們爺說什麼都會以禮相待,然後說不定一高興就把東西給你了呢。」

「放屁。」火焰不由的爆了粗口,反正他也沒有修養可言,他如果在相信這幾個女人,他就不姓火,一高興就給他?是壓根就沒打算給他吧。

他的掌心凝聚起了內力,周圍露著頭小心偷看着的眾人連帶着七七都怔住,看着他手心裏的火焰,原來世間真有一種火可以焚天滅地,而他一旦發出來這火,所過之處都會被燒成灰燼吧?那麼他們會不會也被燒成灰燼?蕭蕭變了臉色:「我願意把真的羊皮卷交出來。」

七七卻在蕭蕭說話吸引了他一部分精力的時候,突然發力,向他揮去一掌,唯一能夠阻擋他發出流連火的除了奮力一擊讓發不出來,是唯一的選擇。

但是火焰反應的速度是她沒有想到的,他輕輕的往旁邊一閃,便躲過了七七的功力,想想也是,他來自禁地,就算你是這裏的高手在那裏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要不然黑魂也不可能讓他來。

火焰嘿嘿冷笑,手心裏的火焰越來越紅,越來越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有的旁觀的人臉色慘白,早知道就不過來了呀,身子下意識的想逃,但是看到他那眸子裏兩團燃燒的火焰,怎麼也邁不動步子,只能驚恐的等着他停下來。

讓他自己停,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七七步步緊逼,一掌連着一掌向他攻去,掌掌犀利又快又狠。

火焰冷道:「朱七七,我最後在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在一意孤行,我就不客氣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脾氣居然能容忍她到現在,要是以前誰敢忤逆他的命令,那絕對的殺無赦。

七七停了下來,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笑了:「你覺得你有這樣的本事嗎?」

「你不信?」他最討厭被人懷疑了:「小爺我就讓你今天開開眼界。」

眼看他手心裏的火就要朝着身後的房子揮出,一道冷冽的聲線緩緩傳來:「住手。」

火焰一驚,聽到這聲音還身子一顫,還真的聽話住了手,看向從七七身後走出來的俊朗如天神的人影,頓時呆住了,手裏的那火也忘了收回去,一時忘了掌控,差點沒有燒着自己的手。

「少主?水大哥?」

水千城沒有說話,只是用他冰冷的眸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火焰,似乎能冰封萬里,他頓覺有千萬條冰錐從腳底直竄到身體的每一處,就是那氣勢也讓他一下子矮了下去,炸毛火爆的人一下子沒了脾氣。

「你怎麼在這裏?也是為了羊皮捲來的?」說完了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和他目的相同的話,也不會阻止他動手了,但是少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看着七七浮現出胸有成竹的笑意,顯然早就知道他會出來阻止,自己成不了氣候,所以才那麼雲淡風輕吧。

而她身邊的人卻比原來更加的驚奇,怎麼也不明白剛才不可一世的炸毛為什麼碰到他們的攝政王突然一下子變得軟乎乎的了。

聽他嘴裏似乎在喊什麼少主?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還很怕攝政王的身份?難道攝政王還有什麼更尊貴更強悍的背景?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火焰來自禁地,不過秋實剛才在屋裏是聽到了七七的問話,知道了這件事,現在隱隱約約是知道了攝政王的身份,沒想到他竟然是禁地的少主,那麼他爹水天擎豈不是禁地的域主,五大家族的主宰?

無疑一向對任何事情都無動於衷的秋實也目瞪口呆,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了,很顯然主子一直笑吟吟的是知道這件事的,居然兩個人瞞的那麼嚴實。

「你可以走了。」水千城冷冷的道,似乎並不認識他這個人。

「可是……」火焰凝眉還要在說什麼。被他打斷:「怎麼還非要燒了侯府?」

「啊,沒有。」笑話,有他在這裏,他還怎麼能燒的了侯府,他的一瀉千里可是他流連火的剋星。

七七卻噗的笑了起來,她怎麼覺得他突然從火爆球立馬變成了小彈球,可愛兮兮的。

「夫君,他也是受人之託。」

火焰立馬怔住了,他剛才差點燒了侯府,朱七七還替他說話,黑魂把她說的可是心狠手辣,他剛才也看出來了她可不是善茬,分明就是個小狐狸,難道有什麼用意?

其實連七七都覺得意外,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善良之人,敢對自己不利的人,她從來不會放過,但是今天替他說話,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就那麼脫口而出了呢。

水千城冰冷的眸子閃了閃,在轉向她時,立馬變得深情柔和,冷硬的線條也柔軟下來,冰冷冷的冬天立馬變成了溫暖的春天。

火焰的眼珠子一下子直了,這是他見過的水大哥,禁地的少主嗎?還有她剛才還喊夫君,什麼夫君?誰是她夫君?可是這裏除了他一個男人就是少主了,難道是少主?

不可能,他一定是魔怔了要不就是自己眼睛花了,他一向是冰冷嗜血的,現在卻是這幅表情,難道是被什麼附體了。

要不就是天地都玄幻了,在禁地,有多少女人愛慕著少主,但是他從來都是冷冷的,從沒有人近他身旁過,就連夫人都深深地憂慮,這輩子或許少主都不可能喜歡女人,都不可能娶媳婦了,所以才把禁地所有的女人都給召集在一塊給少主相親,後來聽說把人逼走了,想不到,他竟然來到了這裏,還,還娶了妻子?而且那眼神那深情就是一個深愛着妻子的男子。

如果連他都能喜歡上女人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還不走?」水千城又冷哼了一聲。

火焰把眼珠子終於收了回來,「我走,我馬上走。」嘿嘿,這下回去一說可是爆炸性的消息啊。

完全忘了今天來此的目的。

「回去把你的嘴縫一下。」水千城在他還沒有得意完之後又補了一句。

火焰在空中差點栽倒,以他火爆的脾氣這事要是不說出去,還不得把他憋死,可是他要說了,估計下場會比憋死更慘。

水千城淡淡的一掃周圍的人,誰受得了那噬骨的寒意,都連忙低些頭去,誰也不敢在對他的身份進行猜測。

水千城這才滿意的攥住七七的腰回了房間,他似乎還有一筆賬沒有跟她算呢,她剛才可是還替火焰求情來着,要是別的人對侯府不利,她早把人碎屍萬段了,期間她還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算計,但是她那清澈的晶眸里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她是真心替他求情的。

想到這,他的臉又黑了一層。

七七卻毫不所覺,還上趕着問:「夫君,那人是誰啊?」

水千城摟着她腰肢的手緊了緊,帶着冰冷的危險的氣息靠近她,噴灑在她的脖頸間:「你想知道他是誰?」似乎她回答的不妥,他就一口咬下去。

七七感覺到他異樣的口氣,黑的要滴出墨來的臉色,不是吧,她不過是問了一句,他就吃醋了?

「夫君,我是要知己知彼,下次他在敢用流連火威脅我,我就好好治治他。」

「是嗎?」水千城危險的眸子又壓下一分,她剛剛明明是相護的,居然還敢這樣說,以為他好糊弄?

七七感覺到頭頂不斷放大的俊顏,「呃。」她剛才真的表現了太明顯了嗎?可是她也說不清心中的感覺,為什麼就脫口而出了那句話呢。

不過要糊弄他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她唇角微張,身子往上一抬,擒住了他那性感的薄唇。

冷冽的氣息一下子化成了繞指柔,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反守為攻。

正午的陽光灑在窗前,映照着兩個緊緊相貼的人影,過了好一會,七七感覺快呼吸不過來了,使勁的要推開他,雖然五天後就要大婚了,但是那隻不過是個形式,於兩人而言,早已經不在乎那些東西了,他們的心靈身體早已經契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但是現在還不是發生實質性關係的時候,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所有的陰謀目的全在明天,不用想也知道是針對南荒而製造的一切詭計。

「夫君,我們明天再來行嗎?」微喘的氣息卻帶着致命的誘惑,聽得他心中又是一顫,但是他輕呼了一口氣,還是放開了她。

他也沒打算在這緊要關頭要了她,要她也是什麼都解決了,沒有後顧之憂了,無憂無慮的大戰幾天,才叫過癮。

他抬眸看了一下外面的盛光,沉聲道:「把羊皮卷拿來。」

七七從手鐲里拿出東西,放在桌子上,這東西一直保存在手鐲里,這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別人偷走,剛才讓秋實去拿東西,也是逗他玩呢。

水千城已經從懷裏拿出了一瓶藥水,把它均勻的塗抹在上面。

「這是什麼藥水?」七七問道,這看起來無色無味,似乎和水沒什麼區別啊?

他道:「母親給的藥水,這是我們能想到最後的方法了,如果在解不出上面的秘密,就只能說明這上面真的什麼都沒有。」

「哦。」他說給母親要的,其實最後還是通過金玉問水天擎,只是兩人水火不容,他從不提他也從不給他說罷了,不過既然是禁地的域主想出的辦法,那麼幾率絕對是很大的。

那藥水很快就被吸進羊皮里去了,然後一點點的風乾,他用指尖捻起兩個頂角拿起來,放在陽光下,強烈的光順着厚厚的羊皮一點一點的滲出來,折射出五彩的光,一道強光閃過,上面慢慢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個個的躍入眼帘。

看到上面的秘密一點一點的呈現在面前,兩人都是心中一震,泛起異樣的情緒,真是想不到當年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怪不得黑魂不惜暴漏自己雄獅堂的堂主身份也要拿到羊皮卷。

她也懷疑過這是關於武林中的秘密,可是上官錦發出的吉祥令,完全可以命令武林人士給他做任何事情,可是這件事他始終沒有出面,原來竟是黑魂不敢讓他知道吧。

她的心裏泛出冷意,黑魂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用這種毒計,她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大夏和南荒的交接處,一處被改為錦上山莊的地方,在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裏特別的熱鬧。

這裏早已經被鋪上了厚厚的紅地毯,也早早的就有三三兩兩的人過來拜訪,彼此之間話語聲不斷,寒暄聲此起彼伏,有客氣的,也有討論吉祥令的,畢竟吉祥令好多年沒有出現,所以今天來的人異常的多。

有在武林中享有盛名的前輩,也有默默無名的後輩。

還包括大夏,東築和西迪的代表也都接到了邀請函,所以西門雨晴盛裝打扮早早的出了門,而月紫風和東方白卻是房門緊閉,這兩天他們都是大中午的才出現,七七猜測兩人定是那種事上了癮,哪天要是不大戰幾回合是不正常的,索性他們也並不在上官錦的邀請範圍內,東築這次派出的人是二公子東方夜,他和東方魅兩人明爭暗鬥了幾年,這次東方魅以自己公務在身把東方夜支了出來,好乘機對國內進行一系列的動作,東方夜迫於無奈不得不來。

而大夏派出的代表正好是攝政王水千城。

所有的人幾乎都到齊了,放眼全場,就只有兩個空位沒有人,分明就是七七和水千城的。

上座之上的上官錦至始至終一身銀衣,端坐其上,讓眾人暗暗吃驚,原來的上官盟主溫文爾雅,玉樹臨風,而今多了幾分滄桑和冷漠,使他整個人說不出的深邃高深莫測,那王者的氣勢令人忍不住的心驚膽戰。

黑魂一身黑袍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陰毒的眼睛和眉間深深地傷疤,更顯得陰森恐怖。

眾人攝於盟主不一樣的威勢和這詭異的氣氛,一直很安靜,但是隨着空位時間越來越長,而盟主也沒有宣佈大會開始,說出吉祥令除了選出新的盟主以外還有什麼目的,顯然在等人。

也是,這吉祥令的本身就是針對的南荒和七七,她不來,這大會還真是沒法開始。

慢慢地眾人都把眼睛放亮起來,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興趣,那就是聽八卦和說八卦,而來到這個地方的這幾天,聽到最多的就是關於南荒小侯爺和攝政王當初男男相戀然後終於苦盡甘來,小侯爺變小女候,兩人終成眷屬的故事,而且還知道攝政王居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絕對是尊貴無比。

現在兩人同時沒有出現,都在猜想着是忙於大婚還是昨晚忙活的太累沒有起來。

他們都是些江湖人,在這方面並沒有太多的拘束,說起來的話更是露骨。

西門雨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聽着周圍的議論聲咬着銀牙,眸子裏都是狠厲的光,隱在袖子裏的手握緊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把面前的桌子給掀翻了。

坐在她旁邊的是東築的東方夜,他何等聰明之人,就是看不見西門雨晴的表情,她那滿身釋放出來的惡毒怨氣,也足以讓他明白一二。

隨即發出了兩聲冷笑。

「南荒女侯,攝政王到。」隨着一道高亢的喊聲,眾人的目光都移向了門外,兩道人影頓時閃瞎了人的眼睛,無比感嘆這是上天派來的仙女仙尊吧。

這是七七第一次以女裝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一身藍衣勾勒出女子獨特的曲線,明媚張揚,如皎潔的珍珠發出奪目燦爛的光彩,頓時讓著滿園的花草樹木都暗了顏色。

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在嘴角,不失女子的嬌柔如水,又不失男子的豪氣干雲,使在場的江湖女兒都暗暗的吸了口氣。

男子俊朗如天神,絲毫沒有掩飾他身上獨有的霸氣,足以讓他俯瞰群雄,傲視四野,在場的人-大多數都第一次見到攝政王的風采,都覺得也許這才是他們要追隨的王者。

院子裏一時失了動靜,靜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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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攝政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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