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母女都懷了他的孩子

126 母女都懷了他的孩子

126母女都壞了他的孩子

?齊緣是多麼敏銳的一個人啊,在皇宮那種人吃人的地方活到人生的最高點,那簡直成了精,看見燕心容那顫抖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就知道她介意她的到來,或者是恐懼她的到來。

「我來找人。」她道。

「找,找什麼人?」燕心容呼出一口氣,說完之後,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問這話幹什麼?要是她回答了,真是來找宣明子的,她是說謊還是不說謊呢?

於是她接着又道:「母親,我正好想出去,我們去樓下邊吃喝茶邊聊吧。」

齊緣盯着她突笑:「容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這是她的女兒,雖然不是她疼愛的,但是畢竟是她看着長大的,什麼樣的性情,她還是了解的。

「沒有啊?母親,哪有?」燕心容驚呼。

回答的太快,反駁的太及時,不讓齊緣懷疑都難。

齊緣突然往裏邁進了一步:「容兒怎麼在這裏?還住這麼好的房間?是和你的朋友一起的嗎?」

燕心容的臉白的更沒有血色了,她擋住齊緣的腳步,不讓她再進去一步,裏面有宣明子的東西,她會認出來的。

「母親,我夫君在裏面睡覺呢?母親進去不太合適。」

齊緣盯着她,陡然拔高了音調:「榮兒何時有夫君了,母親居然不知道?即使是我的女婿,有什麼不方便的。」

她的話很輕,似乎飄散了就沒了,但是燕心容的後背都濕了,她同樣了解母親,知道她越是這樣話語輕柔,越是心狠手辣。

「母……母親,不如我把他叫醒了,讓他起來見你如何,畢竟這樣沒有禮貌。」

「好,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喊他吧。」

沒人知道齊緣其實是有武功的,她早已經感覺到房間里沒有人,所以她進去也是枉然,不如看看她要刷什麼花樣?「好。」燕心容把門關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下要怎麼辦?儼然是沒法通知宣明子的,但是她守在門外,自己是無法逃出去的,怎麼辦呢?

她腦中靈光一現,搖響了床頭的鈴鐺,希望樓下的夥計能儘快的上來,說不定能阻止這一切。

但是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她等了片刻,還是沒有夥計上來,以往的情況下,夥計數不到十就會上來,但是今天像熬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她等的頭頂冒汗,難道被母親拒之門外了?或者被打發回去了?所以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她哪裏會想到會有人在刻意的阻擋了這一切。

算了,這件事看來還要靠自己,她握了握雙手,呼出一口氣,準備走出房間。

她忽的拉開門,看見齊緣還站在門口,神情倨傲而且冷冷的的看着她,差點把她嚇暈過去。

「怎麼?你的好夫君不肯見我?」

「這位夫人,你的夫君在樓下,讓你下去一下。」正好一個夥計急匆匆的趕來,給了燕心容一個台階下。

燕心容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我這就去。」然後對齊緣道:「母親,我正想跟你說我夫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了不在房間里。」

「哦,那就一塊下樓去看看吧。」齊緣那樣心思千轉的人怎麼看不出她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她就是不想讓自己見到那個人,是不是說明她口中的夫君就是他呢?

這樣想着,一絲冷意和殺意從眼眸中溢出,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去了,我看你到底能躲到什麼時候?

身後的夥計看着兩個人影走下樓梯,冷笑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也跟着下了樓。

「夫人,你看那不是你夫君嗎?」夥計朝着門口一指,那裏根本是空無一人,他又補充了一句:「過去了。」

齊緣略過他的脖子,他就感覺涼颼颼的,趕緊低下了頭,小女候交代,這老女人很是陰險,讓他小心些,看來真要趕快撤離。

燕心容沒有看見人,就覺得那裏是安全的,沒想那麼多,急急的向外奔去,她覺得要趕快離開這個客棧,離的越遠越好,這樣想着,腳下也有些輕快了。

齊緣看着她急匆匆的腳步,呵呵了兩聲:「容兒兩人還真是夫妻情深啊。」燕心容一陣頭皮發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是又不能不放緩一下腳步,解釋:「我不是想喊住夫君,好讓他來見母親嗎?」

燕心容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

正好走到客棧門口,看到要往裏走的人影,瞬間呆住了,那一絲笑也變成了抽搐。

她臉色瞬間如死灰,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宣明子會出現在這裏,他明明不是說去三樓找一個老朋友說事去了,一會就回嗎?宣明子也看到了她,隨即不悅:「不是說不讓你自己出來嗎?……」後面的話急速頓住,他已經看到齊緣就在後面,閃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老女人怎麼會在這裏?看到燕心容慘白的臉色,他就知道了,她也是很不想讓兩人見面的,但是現在見了面,真的好尷尬。

現在齊緣那種要殺了他們一對狗男女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猜出他和燕心容是什麼關係了吧?三個人對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這不是最尷尬的嗎?咳咳,這關係很亂有沒有?

燕心容本來壞了孩子之後,就身體很弱,剛才在齊緣面前又硬撐了那麼長時間,可喂是耗費了很多精神力,現在事情還是暴漏了,她瞬間有種眩暈的感覺。

對宣明子來說目前最寶貴的是她的兒子,無論什麼都比不過兒子重要,所以他在燕心容要軟倒之前,毫不猶豫的選擇去扶她。

把她攙扶在懷裏,準備扶到客棧里休息一下,但是齊緣下一句要殺人的話即刻傳出:「宣明子,你難道不該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嗎?」一個一個的字元從她依然艷紅的唇中擠出,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躲遠了一些。

「解釋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嗎?榮兒現在是我的妻子。」臉皮厚如宣明子,他不在意和齊緣發生過什麼?畢竟齊緣除了先皇以外,還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發生過關係呢?和他那也只是再平常不過,成年之間的遊戲,何必那麼執著呢。

「你說什麼?」她的臉色也白了,她以為燕心容只是不想讓她見他,畢竟她是知道她和宣明子之間那檔子事的,沒想到宣明子居然也承認了?那她怎麼辦?

「你再說一遍?」宣明子看她一寸一寸要嗜血的目光,微愣了一下,難道她還當真了?對自己產生了感情?笑話,那樣狠毒的女人知道什麼是情嗎?

再說了她只不過想繼續利用他,想恢復她以前那種榮耀的身份吧?別傻了,怎麼可能?不自量力,他也不會陪着她抽風地?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找了個借口不辭而別。

「我說的不是很清楚嗎?我們已經成親了,我們已經有孩子了。」宣明子想到此,心滿意足的摸了摸燕心容的肚子。

「什麼?」這次齊緣的臉色更是難看的不得了,一雙陰篤的眸子要噴出火來,似乎很快就能把眼前的兩個人燒的體無完膚。

「你們,你們真好啊。」她不由自主的也摸上自己的肚子,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那可是她的希望,她也知道宣明子也許不會心甘情願的隨她報仇,但是如果有了孩子做籌碼,也許他不得不這樣做了。

所以她瞬間做了一個決定:「把孩子給我拿掉。」

燕心容驚得往宣明子的懷裏躲了躲,她不要,孩子都三個多月了,如果這時候在流的話,她也會跟着受連累死的。

宣明子冷笑,這個老女人想什麼呢,想讓他斷子絕孫嗎?

「那是不可能的,這是我唯一的血脈。」他態度堅決。

齊緣卻堅持:「拿掉他,我給你生。」

這下子三人都愣住了,連齊緣自己都沒想到這句話脫口而出,也許是時常想着的緣故。

宣明子忽然笑了:「開什麼玩笑?我有現成的了,何必讓你來?」你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能生的出來嗎?

燕心容經歷的事情少,臉皮還是很薄的,沒想到母親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樣不知廉恥的話,她也好意思說,跟女兒爭風吃醋不說,還要給女兒的男人生孩子?

齊緣摸著肚子本來臉色緩和了一點,這下聽到宣明子的話,這是不稀罕她生的孩子?臉色又沉了下來。

「哼,那他又算什麼?」齊緣不停的摸著肚子,路上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很多人,不知誰喊了一聲:「天哪,居然母女兩人都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人群都沸騰了,看老女人和小女人真的還真有點像,都沒有見過這麼火辣新鮮的事情,開始高亢的議論起來。

「原來是母女共侍一夫啊。」

「天哪,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而且你看那男人據說都七十了。」

「啊,那我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機會啊?」

「什麼?你想要這樣的機會?你老婆還不吃了你?」

眾人都鬨笑起來。

齊緣臉色黑的不能再黑,她最要的就是面子,沒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取悅眾人的地步,眸里閃過殺意,但是只是轉瞬間的事情,畢竟她的身份不能暴漏,她可是大夏被通緝的罪犯。

「走,跟我走。」她們得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別走啊?你看她那兇巴巴的樣子,該不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女兒給滅口吧?自己好獨佔丈夫,畢竟看這女人獨佔欲很強。」

燕心容一聽眾人說的十分有道理,他們到是了解母親,一眼就看出來她是什麼樣的人,別說母親真有可能把她殺了,畢竟她剛才要把她孩子弄掉的話都說出來了。

看眾人都站在她這一邊,她自然不會跟着她走,她需要眾人的保護。

齊緣看她不走,就要上前扯她,她的力氣哪是齊緣的對手,於是連忙坐在地上,臉色慌亂,開始掉眼淚,要知道燕心容當初在皇宮裏也不是個沒腦子的,於是很有表演功底的,加上她比較瘦弱,很明顯是弱勢孕婦,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哭得那叫一個慘,就更加的惹人可憐了。

「夫君,我不要打掉孩子,我不要。」她的哭泣里可能帶着一點真意,畢竟齊緣來了,她有種預感,只要她執意要她弄掉孩子,她就留不得,她知道母親的手段多得很,但是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宣明子也不要她了,那她作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什麼都不會,估計連吃飯都吃不上,那才是最慘的。「

宣明子剛才還處在震驚之中,然後又是狂喜,居然一下子來了倆兒子?老天真是太厚待他了。

這絕對是個想兒子想瘋了的,才不過三個月大,你就確定是兒子?

看到眾人都在指指點點,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家客棧里還有自己的朋友,不能再繼續丟人了,把燕心容從地上拉起來:」走,換個地方去說,我看誰敢打掉我的兒子?「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齊緣,警告的眼神無虞。

」不,我不敢走。「她急切的想要一個承諾,用恐懼的眼神看了眼齊緣,是要她還是要齊緣,既然母親對她絲毫不留情,她也沒必要相讓。

齊緣恨不得一掌把燕心容拍死,居然這樣說自己的母親。

」放心吧,有我在,誰能把你怎樣?「眾人又議論起來:「兩個女人你總得選一個呀?」

「是啊,該不是這人想母女兩人都要吧。」

聽到了眾人的議論,齊緣的眼中凝聚了火光,她堂堂太皇太后,雖然是曾經的,但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樣子,怎麼能淪落到被人選的地步,而且還成了和女兒共一個男人,這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宣明子宣佈自己的想法:「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兩個人都有了我的孩子,我都要了。」

齊緣冷笑:「宣明子,你以為你是誰?還想享齊人之福?我咒你斷子絕孫。」說完進了客棧,在也不願意陪着兩人丟人。

這時又有人道:「對了我昨天聽年輕一點的說她是前公主,難道那個是曾經的太皇太后?」

」對對,我好像在大夏看過她的畫像是被通緝的。「燕心容一聽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大吃一驚,連忙從地上起來,被宣明子擋着進了客棧。

看樣子還是收拾東西趕快走吧,估計過不了一會就有人來捉人了。

遠遠看着人群的七七詭異一笑,這齊緣走進去的急,肯定沒有聽到後面的一句話,而燕心容絕對不會告訴她這件事,她巴不得擺脫齊緣呢,而言旭帶着人快來了吧,那就放燕心容離開吧,否則真讓宣明子斷子絕孫了,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畢竟他最擅長的是用毒,這最讓人防不勝防了。

留下燕心容,會成為他的拖累,也就等於抓住了他的弱點。

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會放過宣明子,只是現在南荒事情比較多,等到合適的機會,聽風吟的意思,他當初就是害容大老人的人,那麼一定是師父和玄冥要的人,她不介意把他當做禮物送給師父,就當還了一點情吧。

言旭的動作很快,燕心容和宣明子收拾了東西剛走,他就命人包圍了客棧,而七七早就堵死了齊緣的後路,在她警覺到有危險地時候,準備往外逃,就被七七一把劍橫在了脖子上。

」齊緣,這是爺的地盤,你居然也敢來?「

」朱七七,是你。「

」很意外嗎?你以為趁南荒比較混亂的時候,你就能渾水摸魚,我就無暇顧及你了?哼,我差點害死我夫君,你就等著報應吧。「要不是在齊雲山碰到了風吟,她和夫君就真的沒命了,對於這個仇,她怎能不報?

她的眼神冰冷犀利,是滿滿的殺戮,齊緣都不自覺的感覺到驚顫,看來真是對她恨透了。

」燕心容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我只是把你們聚到一塊而已,不過你做人真是失敗,他們兩個人逃了,居然把你留在了這裏,一個不要你這個母親,一個不要你肚子裏的孩子,哎呀,我要是你啊,不如自裁得了。「

」你休想激我。「齊緣不甘心,嘴還是很硬。

七七冷冷一笑:」我還真沒有心情激你,你已經是我手中的階下囚了,要殺要剮都是我說了算。「

」對了,再告訴你一句,不要妄想你的暗衛過來救你,他們都已經成了我的網中魚。「七七把她交給冬雪,自己在前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她剛被五花大綁的帶出去,外面圍觀的人群還沒有散去,就對着她指指點點。

」你們看果真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大夏曾經的太皇太后啊。「

」是啊,據說這女人賊毒,差點害死了先皇后,先皇不得不捨棄皇位和現在的小皇上,去江湖上求醫。「

」這算什麼,聽說那允王就是她害的天天離不開藥,還有現在的輔政王,當年雙腿殘疾也是她害的,多少大臣因為她慘死被滿門抄斬的也不少,這女人說起來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聽說她還懷了她女兒夫君的孩子?剛才一臉兇相,要殺自己的女兒,簡直狼心狗肺啊。「

」是啊,真是該死。「

路人都氣憤不過,撿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她的頭上和身上落下了一塊碎石,額角被砸破了,留了一臉的血,她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開始破口大罵,七七隻能命令把她的嘴給堵了。

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始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幸虧那個男人還有點眼力,沒有要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選擇了她女兒,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被她都害死。「

」我好像看見那個男人帶着她女兒跑了?幸虧把她給拋下了?沒想到她也有被人拋棄的一天。「

」是啊,那個男人說的對,說不定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種呢,他說當初他在宮裏都是被這個老女人給脅迫的,她身邊那麼多男侍,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誰,所以他壓根就不想認那個孩子。「

」人家有親生的,幹嘛當一個后爹?「

齊緣聽着這風言風語不斷地傳進她耳朵里,手掌心都握爛了,宣明子你好樣的,居然敢這樣說我,虧得我為了你懷孩子這麼辛苦,你居然不承認孩子是你的,還明知道有人要來抓我,故意不告訴我,讓我成為階下囚。

好,很好!

她抬頭看七七對旁邊八卦謠言不但不制止,還心情很好的加以補充:」太皇太后當初可是很熱情的,我親眼見到她身材很好的。「

」聽她女兒說就是因為她夫君那方面功夫好,所以才搶了她的夫君,艾瑪這女人得有多饑渴呀。「

大家聽了小女候的話,都捂著嘴偷笑起來,這話說的多不好意思啊。

齊緣說不出話來,只氣的雙眼圓掙,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她看着七七使勁的掙扎,七七閃過一片深意,令人拿開了她嘴裏的抹布,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道:」朱七七,我告訴你宣明子的一件秘密,你讓我死個痛快。「

朱七七挑了挑眉,她可不是這麼好騙的:」你該不是說藏寶圖這件事吧,這根本不是秘密。「生怕人多嘴雜,她用內力傳給她。

齊緣微愣:」你怎麼知道?「情急之下,根本忘了用內力傳音。

七七意味深長的一笑:」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要給宣明子生孩子?「

齊緣臉色分不清是什麼顏色,或者面如死灰,在絕境下根本沒有生存的意志了,朱七七連這個都知道,還有什麼都她不知道的?

她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你進去過偏殿?「

」是啊,還看了一部大片。「七七笑的很詭異。

」難道東西已經被你替換了?「如果她知道宣明子有一塊藏寶圖,沒理由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一點動靜,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早已經拿到手。

七七輕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開玩笑,光天化日之下,這種事情怎麼能承認?

齊緣下了狠心,居然宣明子對她不仁,她也不需要客氣了。

」白髮仙的兒子就是他當年找人抱走的,並且在他的身上試了十種毒丟進了懸崖,他的用毒手段你應該很清楚,他估計是活不成了,按理說他該是你師父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難道你不準備替你師兄報仇嗎?「齊緣的眼睛萃了毒,話語里充滿了決絕,恨不得把宣明子生吞活扒了才解恨。

七七怔住,凌厲的眸中閃過冷意,她該猜到這件事與宣明子有關的,除了他,玄冥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仇人?只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狠,師兄當年也不過兩歲大的孩子,他居然殘忍的在他的身上中了那麼多毒,真是沒有人性,要不是師兄在懸崖下遇到了爺爺,現在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榮大老人了,除了他誰還能那麼了解宣明子用毒的方法?如果換做其他的人,恐怕師兄早就不在了吧。

不過面對齊緣時,她臉色沒有一點異樣,似乎對一切了如指掌,她輕笑:」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他告訴你的?「

」哼,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知道宣明子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就好了,你的目的就是殺了他。「

冬雪冷冷的嘲笑她:」一個快要死的人,居然來命令我們爺,我看你還真是沒有弄清自己的處境。「

齊緣把憤恨的目光對準他:」朱七七,你還真沉得住氣。「她廢了那麼多口舌,她居然還不去殺了宣明子。

七七冷笑,她會殺了宣明子報仇,但是絕不會聽從她的支配。

齊緣見她不上當,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言旭帶着她浩浩蕩蕩的從煙霞鎮慢騰騰的移到了刑部大牢,本來一個時辰的路程卻硬生生的走出了兩個時辰……一是為了羞辱齊緣,讓她丟盡臉面,二是把她的同夥都給引出來,這樣一網打盡一勞永逸,再也沒有後患。

七七回到侯府的時候,天色已晚,秋實急匆匆的迎上來:」爺,不好了。「

」怎麼回事?「

」雄獅堂的人已經查出了蕭蕭就在侯府內,要求把她交出來。「

」哦,你告訴他們,蕭蕭已經走了不就完了,反正他們又不敢搜查侯府。「她就知道以雄獅堂的勢力早晚會查到侯府,但是沒想到動作還挺快。

」爺,沒有那麼簡單,你知道是誰來侯府要人的嗎?「

」難道堂主親自出馬?「

」不是,是五十年前隱於江湖的筷子兄弟。「

七七微微一怔:」你是說那一對雙胞胎武痴,當時打敗了武林盟主而一夜成名的劍魂和劍魄?「

」是啊,不知道雄獅堂的人是怎麼找到和求得這一對兄弟同意的,五十年前兩人打敗了武林盟主之後,再也沒人是他們的對手,因此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以他們對武功的熱愛,這五十年,還不知道是什麼境界了呢,他們今天過來要人,你和攝政王都不在,所以他們說明天再來,希望你能準備好人。「

「如果他們兩人執意要人,可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不過我們不能把蕭蕭交出去,從我讓她跟着來南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部分了,而且雄獅堂居然為了一張羊皮卷請來了這兩人,可見這羊皮卷里的秘密多麼的的重要,所以我更不能輕易的交出去。」七七非常認真而且嚴肅的道。

聽到七七回來的消息,正往這邊走的蕭蕭聽到了這些話,心中一暖,眼淚差點沒有掉下來,想不到她只是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她卻選擇保護她,她本來就是要請求七七隻要抱保住羊皮卷就把她交出去吧,畢竟她已經完成了爺爺交託的任務,就是死也含笑九泉了。

秋實皺眉:「那爺,我們怎麼辦?兩人態度十分強硬,如果我們不交人的話,估計他們一巴掌就能把我們侯府給拆了。」

「你去把他們的資料都拿過來,我看看和夫君商量一下。」

「爺。」蕭蕭緊走幾步追上來。

「蕭蕭?你這幾天都不要外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七七對她很隨意的說道,神情坦然。

「爺,那筷子兄弟是我們得罪不起的,你就把我交出去吧。」她昨天就聽到他們的議論,說是不把她交出去,侯府怕是躲不過去這次災難了。

「你說什麼呢?腦子沒發燒吧,還沒有怎麼樣呢,就開始自己嚇唬自己了。」

「可是侯府會被我連累的。」蕭蕭的眼淚都下來了。

「不是還沒有被連累嗎?等到侯府被夷為平地的時候,在說這一句話也不遲。」七七眸色清冷,至今為止她相信志在人為,只要她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

蕭蕭錯愕,她真的值得她這樣對她?

秋實則一臉平靜,她知道爺為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會這麼做的,在她眼裏,她們都是姐妹,從來沒有丫鬟奴婢的區別。

第二天都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一胖一瘦的兩個人才打着哈欠神遊般的走進了侯府,家丁聽從主子的吩咐,大門就一直未關,為他們兩位敞開着。

看來朱七七已經準備好迎接他們了,兩位對七七的態度和在心裏對她的認知默默的打了一分,看來今天的任務很快就完成了,早知道如此就多睡會了。

秋實把兩位恭敬的領進了前院,一陣霹靂啪啦的清脆劍聲響起,兩人是誰?那是劍痴和劍魂,早就聞到了劍味,立馬精神了許多,四下一看,一個衣着黑色的男子和一個身穿藍衣女子正在空中斗的激烈。

兩人的一招一式都斗得十分的驚險和刺激,而且兩人都是傾城絕色,墨發飛舞在空中,真像是金童玉女在舞蹈。

「哎呀,刺過去不就完了,偏偏非要撤回去,沒看見那是一個虛招嗎?」胖的一拍大腿,激憤的道。

「不用着急,男子的劍法更勝一籌,勝利那是早晚的事。」瘦子很冷靜。

兩人碰到比劍法的事情,都忘了今天的任務是來幹什麼的了。

七七和水千城也不好讓兩人等的太久,不過十招,兩人勝負已分。

七七躺在地上嗷嗷直叫:「夫君,你太狠了,我又不是你的敵人,你幹嘛這麼絕?」帶着三分委屈三分嬌嗔,三分撒嬌的意味。

水千城看她倒在地上,立馬慌了,急忙奔過去,嘴裏連連道歉:「娘子你怎麼樣了?都是我的錯……」

一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七七笑的洋洋得意,從地上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嘿嘿,你輸了吧。」

胖子和瘦子都愣了愣,這樣贏也行?

水千城微微一笑:「娘子高興就行。」

七七揚了揚嘴角,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胖子和瘦子卻雙雙喊道:」不行,高興也不行。「

兩人聽到有人說話,似乎才從脈脈含情中醒悟過來,看向他們,一個無動於衷,一個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兩位是誰啊?你不高興似乎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啊,你說是嗎夫君?」說着把身子慵懶的靠在水千城的身上,樹袋熊一樣掛着,又連連打着哈欠,連眼淚都擠出來了,似乎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劍魂劍魄受她的影響,這會又沒有劍術可以看了,也一個接一個的打着哈欠。

水千城滿是寵溺的看着她:「娘子睡到現在還沒有睡醒嗎?我看劍魂劍魄兩位前輩還沒有來,不如在回去睡會?」

七七輕輕的應着:「嗯。」不過等了老半天也不見她一點動靜,竟是差不多睡著了。

劍魂劍魄頓時驚呆了,看了看已經正午的陽光高懸在正空,不禁汗顏,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能睡的人?現在不禁沒有睡醒,還站着就入睡了?不得不說這功夫自個都佩服。

先前來的時候,黑魂還給他們說要小心這兩個人,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他們還不以為然,現在光看這睡功,絕對和兩人有的一拼,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才相信,這兩人很厲害,尤其這女子更厲害,他們一直以睡神自稱,覺得這也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本事,能睡到和他們一樣境界的人,絕對是天才,也絕對是能力超群的人。

如果眾人知道兩個人竟是從七七睡功上才相信了她是很厲害的人,一定會覺得這腦袋生長的和旁人不同,奇葩的很。

秋實抽了抽嘴角,輕咳了一下,解釋道:「攝政王這就是劍魂劍魄兩位前輩。」

水千城裝作一怔,因為還抱着七七的緣故,因此沒發行禮,只是頷了頷首:「原來是兩位老前輩。」

然後推了推七七:「娘子,娘子,兩位前輩來了。」那着急的樣子真的是很尊重敬佩筷子兄弟。

七七睜開朦朧的眼睛,揉了揉,看了好一會,才看清面前一胖一瘦的兩個人,不但沒有行禮,還半信半疑的道:「真的假的?不是說兩位前輩都快成仙了嗎?」

也不可能是現在這麼普通的樣子。

劍魂劍魄走到哪裏不是眾人擁戴,馬屁拍著,心裏怕著,被人這樣懷疑還是第一次。

但是還沒有等到兩人發火,水千城已經皺眉打斷了她:「娘子斷不可這麼說?這真是兩位前輩,武林至尊,天下無敵。」

七七不但不信,反而輕斥了一聲:「怎麼可能?夫君你在說笑嗎?明明是兩個人,怎麼可能都天下無敵?起碼兩個人中間有一個是無敵,另一個就是有敵了,只是不知道誰是無敵的哪一個?」

水千城略略思索了一下道:「兩位前輩五十年前就沒有敵手了,沒有人能勝得過他們,所以他們真的是無敵,不過,他們兩個人倒是不知道誰的劍術更勝一籌?應該是平手?」不敢確定又加上深深地疑惑。

兩個人不喜歡在江湖走動,一直隱居山村,因此比較單純,對於兩人從頭到尾的演戲都沒有看透,聽到水千城這樣的疑問,兩人對視一眼,眸中確是含着興奮的光芒。

以前他們兩人一直在找尋對手,並以打敗人為樂趣,但是很快就一點趣味也沒有了,因為總是贏了又贏,據說當時禁地的域主都只和他們打成了平手,幾十年如一日,寂寞如雪,可是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交手試試看,也不知道誰的劍術到底最高?

他們通常都是碰到劍術高的,誰喜歡對方,看對方順眼,誰就上前打敗他。

所以這兩人的思維還不是一般的奇怪,看誰順眼,才讓人家一敗塗地,你確定這是喜歡人家?

從來就怨恨那些人武功太低,只是沒想過最厲害的人就在自己身邊呀,真是好機會啊。不過現在看兩人的目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現在就比出高低?確切的是說終於碰到了一個實力相當的對手,所以很興奮。

下一刻兩人果真就打起來了,不得不說這劍術不但很高,而且很炫,時而霸道,時而輕靈,總之是完全忘了此次來這的目的。

當然也只有水千城和七七這樣的高手才看的心驚膽戰,秋實他們只看到一個影子,誰是誰根本分不清。

七七生怕她好不容易建好的房子被他們又給摧毀了,慌忙補了一句:「誰要是破壞了這院子的一根草木,就算誰輸。」

兩人好勝心上來,生怕自己輸了,自然連連避讓,生怕劍氣危及到草木。

「這裏太束手束腳了,我們到外面去打個痛快。」

「好。」不知誰應聲答應,反正兩個人都是異常的興奮,這麼多年的寂寞終於在這一刻被填滿。

一轉眼的功夫,兩個人轉瞬即逝,但是眾人明白,這兩人恐怕暫時不會回來了,以兩人的功夫,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應該彼此之間劍術都很熟悉,越是這樣越分不出勝負,那麼他們就可以安心了,現在最抓緊的一件事就是破解羊皮卷的秘密。

雄獅堂的人已經開始急了,看來要不擇一切手段把東西拿到,所以他們要儘快的破解這裏面的秘密,七七有一種預感,這裏面記載的事情將會給這次武林大會帶來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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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攝政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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