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什麼那女人?」即便疼妹妹,南宮昂臉色也有些難看,「不管有沒有受封,夫人就是五爺的人,是主子。你再沒大沒小,休怪我不再讓你進王府!」

「……」南宮緋沒料到昂哥哥會這麼嚴厲教訓她,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什麼主子?你們都向著那狐狸精,別忘了是她害死大魁哥哥的壞人,如果不是晴姊姊為了王爺犧牲自己的婚姻,那個狐狸精憑什麼以夫人自居!」太不公平了!她絕不承認那女人是主子!她憑什麼?!

南宮昂不敢置信地舉起手要教訓這個口不擇言的丫頭,但終究沒打下去,見她竟然還一臉倔強地瞪着他,他頭都痛了。

這丫頭是堂叔和堂嬸的心肝寶貝,他若打下去,恐怕南宮家的長輩會怪罪他的。

「你立刻回家去。」

「回去就回去,誰稀罕!」南宮緋跺下腳,飛快地跑開了,離去前眼眶泛紅,嘴兒發顫,好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唉!他頭又更痛啦!

【第八章】

東園裏的紫陽花,像沐浴在夕照里的醉美人,甜甜笑綻慵懶紅暈;皎皎銀藤憐美人醉酒嬌態,化作珠簾,葳蕤拂地。

藤花深處,男人女人的衣裳散亂一地,女人隱忍的喘息終究不敵男人的野蠻孟浪,花棚內旆旎春色漫溢。

暮春時節,整座京城像是籠罩在一股微醺的熱浪之中,讓出身龍謎島的東方逐風耐不住焦躁,自個兒脫得一絲不掛,還要把他的小愛奴拖下水,然後當然是一邊快樂地調戲她,欺負她,最後再推倒她。

「我們……唔……回……回房……」紅葉在他伸手揉住花核時差點逸出顫抖的嬌吟,「回房好嗎?」她承受不住他激烈的衝刺,啜泣出聲。

花影與天光,灑在她皎白的胴體上,東方逐風覺得這一年她的身子豐腴不少,尤其那對曾被他嘲笑和男人沒兩樣的軟乳,好似被他伺候得豐滿許多。

他的手感當然是錯不了,以前只能摸,現在都能握了。這讓他覺得挺有成就感的,好幾次刻意加劇衝刺的幅度,欣賞她的身子隨着他的擺動,嬌乳狂顫的模樣。

他的火熱堅硬,幾乎是逼緊了那般地搗弄她,不留給她一點喘息冷靜的機會。

斑斕光影間,東方逐風麥色的肌肉已經沁出薄汗,他身子撐在她上方,替她擋去了炎光,肌肉的起伏宛如最優雅卻最強悍的獵手,背對着天光,盯着獵物的自信笑容依然令人目眩神迷。

他們兄弟幾個都不是靜得下來的性子,不練兵也要找人練身手,加上這兩年比起戰爭那時吃得更好,身子越發壯碩,相較起來他身下的人兒就越發顯得嬌小纖瘦。

這就是他不太滿意的地方了。雖然胸脯看起來有點樣子,怎麼肉就長這麼點呢?有時他會惡作劇般捏幾下她身上的肉,把她白皙的肌膚都捏出了紅印子,才懺悔地用嘴唇輕輕在上頭安撫。

他單手都能握住她的膝蓋,將它壓到她肩上,調整了一下兩人的姿勢,紅腫的肉刃抽出了些許,而兩人的交合處,甚至是他肌肉塊壘分明的腹部,早已佈滿銀痕。

「不要看……」她遮住臉,可憐兮兮地喊。

紅葉總道這男人故意要讓她感到羞恥……其實是有一點,誰教他就愛欺負她呢?但有這習慣卻是當初害她受傷必須喝葯調養時嚇出來的。

他顯然很滿意他看到的。他的女人越來越能接受他了,瞧她把他纏得多緊!那讓他更加亢奮,再次強悍地挺進她的最深處。

「唔……」紅葉咬住手背,感覺體內的他,沒有一點想要休兵的霸道氣勢,深怕自己就要承受不住這令她瘋狂的激情。

這春光盡頭處在哪兒?他野蠻的馳騁不為找尋,只為耽溺於迷戀之中。

那狐狸精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南宮緋決心要找機會見識見識。

大門口有門神守着,那就表示……不要從大門進入不就得了?南宮緋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東園的圍牆她繞過了一遍又一遍,早就鎖定了最容易攀爬的地方。

坐在牆上時,雖然那高度讓她有點害怕,但又忍不住讚歎,這東園真是既漂亮又壯觀!

一眼望過去,只見畫閣朱樓,瓊蕤玉樹,還看不見盡頭呢,颲王府里最雅緻的院落,毫無疑問就是這裏了。

那狐狸精憑什麼住在這裏以小主子自居,而她貌美多才的晴姊姊卻只能嫁一個大老粗的軍人?真是太可恨了!

南宮緋從牆上跳下來時有點狼狽,幸好她挑了一處草地,跳下來時滾了一圈,不打緊。

那狐狸精這會兒會在哪呢?她可打聽過了,王爺這時候應該還沒回來。她若找到那小蹄子,很快地教訓她一下,再飛快地溜走,她也不曉得她是誰啊!

南宮緋本想朝那座四合的樓宇走去,卻聽見花園那兒有聲響,便轉身往花園走。

聲音來處,似乎是花園裏的花棚,還沒走近,她便聽到女子妖嬈的吟哦……

饒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也覺這呻吟頗不尋常。出於一股好奇與惡意,她躡手躡腳走近花棚。

東方逐風早就瞥見花棚外鬼鬼祟祟的人影,他加劇了衝刺的速度與力道,逼得紅葉啜泣出聲,然後在她喊著承受不住的時候,將爆發的熱流盡數釋放在她體內。

花棚外的人差一步就要走出遮蔽處,東方逐風不慌不忙,將紅葉連同他讓她墊在身下的斗篷一起,卷了個密密實實,然後將她抱在懷裏。

「誰讓你進來的?」他的嗓音沒有一絲暴怒,卻如冰刃直碎人心。

懷裏的人兒嬌軟的身子一僵,連呼吸都屏住了,害得他差點失笑。

有沒有這麼膽小?

紅葉被裹得像蛹似的,動都不敢動,還想法子把臉埋在他頸窩,連露出斗篷外的粉紅色腳丫子都努力地想縮進斗篷里。

他可以感覺到她顫抖著身子,大概快哭了,沒好氣地搓揉她的背安撫。

現在一絲不掛的人可是他,他都不怕了,她包緊緊的是怕什麼?

南宮緋尷尬地僵在原地。

不是說王爺這時通常還沒回王府嗎?花棚里前一刻發生的事,直教她浮想聯翩,可那如憤怒的猛虎般盯着她的男人,卻又教她膝蓋打顫。

她隱約猜到他們在做什麼——散亂一地的衣裳,抹胸和褻褲丟在一旁——真是不知羞恥!她嫌惡地想着,瞥見倚在東方逐風肩上的女子,漫着水光的眼,嬌羞不勝的神情,果然是狐狸精。

東方逐風的模樣卻教她羞於直視,他幾乎是赤裸的,若不是懷裏窩著那女人,她可會連不該看的都看盡。

「我……我迷路了。」她就裝傻到底,他還能拿她如何?

「來人。」東方逐風大喝,中氣十足地教懷裏的紅葉嚇了一跳,他大掌按在她頸子上安撫,不過紅葉只管把身子往他懷裏縮。

守在門外的護院與婢子十萬火急地沖了進來,一見到南宮緋,不禁一愣。

東方逐風盯着南宮緋心虛的臉,冷冷地道:「再讓我看見你闖進東園,以後你就別想再踏進王府一步,免得你又「不小心」迷了路。」

哼,稀罕啊!南宮緋終究不敢在東方逐風面前放肆,但被兩名虎背熊腰的護院一左一右地盯着離開的腳步,顯得十分不悅。

「王爺恕罪!」兩名婢子跪了下來,「奴婢們一直守在門口,真的不知南宮姑娘是怎麼進到東園裏。」

當然是爬牆了!難道還能用飛的?

「水備妥了嗎?」東方逐風沒多說什麼,只問道。

「稟王爺,稍早已依您的吩咐,將澡池注滿冷水備用。」

「下去吧。」

兩名婢女離去后,他把蓋住紅葉頭臉的斗篷掀開,「你是想悶死自己嗎?」

紅葉只是靜靜地靠在他肩上,不說話。他當她怕羞,直接抱着她往澡堂走去。

天氣熱的時候,他就愛抱着她泡在冷水裏。雖然紅葉怕冷,但反正有他在,他愛煞了她在水裏抱緊他的時刻,他當然也會「盡心儘力」替她取暖啰。

其實誰也沒發現,南宮緋這丫頭的心思有點微妙。

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常和族姊南宮晴在一起讀書,習女紅、練琴,受盡長輩溺愛的她沒一樣做的好,優秀的南宮晴卻處處掩護她。南宮晴年紀和東方逐風相仿,又只有南宮緋一個說心事的對象,那些少女情懷與戀慕,自然只能對南宮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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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的罪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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