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脫胎換骨
等秦凡醒來，只見新月真人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正看着他。
秦凡感覺了一下，全身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什麼神奇的感覺，他看看新月真人：「師父，您已經幫我脫胎換骨了？」
「不錯，按照現在流行的智商測試，我給你測了一下。」
「請問師父，智商是什麼東西？」
「就是你的聰明程度，常人一般在一百分，達到一百二十分就是聰明之人，達到一百三十分稱為智力超常，達到一百四十分算天才，你呢，之前是九十分，現在是一百二十分。」新月不慌不忙地說。
秦凡忽然有點失望：「才一百二十分啊，那我何時能到師父的程度啊。」
新月真人忽然笑了：「急什麼，我說的是你現在是一百二十分，十年之後，應該能升到三百二十分。如果現在就讓你到三百二十分，一旦你的腦袋承受不了，也許就變成了白痴。」
秦凡聽到三百二十分，不禁有些激動：「謝謝師父成全，那我豈不是會變成天才中的天才？」
新月真人笑笑沒有回答，繼續說：「除此之外，我打通你的天地之橋，練功的天賦已經舉世無雙，還把我一身的修鍊心得刻在你腦子裏，你會慢慢吸收明白這些修鍊的道理，另外，我的火爐神功刻在你腦子裏，永遠不忘，現在你是第四重功力，按部就班，練上一千年，等你練到第九十九重，就可以像師父我那樣飛升仙界了。」
秦凡吐了吐舌頭：「一千年？要修鍊一千年！」
新月真人又看了看房間四周，忽然繞着房間轉了一圈，驚奇地發出「咿」地一聲，然後又恍然大悟，對秦凡說：「徒兒，這間屋子是你我師徒相見的緣分之地，你要守住，不可將這間屋子賣了，日後你就知道為師這句話的意思，明白嗎？」
秦凡連聲說：「明白，明白，我決不賣屋子就是。」
新月真人又說了最後一句話：「我要走了，千年之後，我們在仙界再見。」說完之後，他的身體憑空消失。
秦凡愣在那裏，半晌之後才會過神來，難道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但是，火爐神功清晰地刻在自己腦子裏，不可能是夢。
他又運了一下火爐神功，馬上感覺身體充滿了爆炸似的力量，這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強大力量，這力量會有多大呢？秦凡不禁問自己。
他馬上在家裏找了建築用的半塊紅磚，然後運足功力，照着紅磚全力一拳，只聽「砰」地一聲，紅磚碎裂成十幾塊，而他的拳頭除了感覺強烈的震動之外，沒有痛的感覺。
秦凡一下欣喜若狂，我秦凡終於有今天了，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下了。
「哈哈哈哈！」秦凡不禁仰天一陣狂笑，半天方才停止下來。
當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未眠，一直練功不止，只是在凌晨時才睡著了一會，第二天起來，只覺精神好的出奇，躺在床上，將這些年的人生經歷想了一遍，再也睡不着了，他想到的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報仇！
這個仇，在他心中已經聚居了十年時間，從小黑皮就欺負自己，挨打的次數早就無法統計了，兩年前發展到當着小紅的面，將自己打得雙眼烏青，宛如熊貓，使自己後來見到小紅就感覺抬不起頭，心靈時刻充滿了自卑，身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這個仇，這個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他馬上去找自己唯一的好兄弟馬猴。
馬猴也住在這條街上，秦凡在小巷裏左拐右拐就來到他家，使勁敲門，過了好一會，馬猴才慢吞吞打開房門，他只穿了一條小短褲，露著黑瘦的身子，見是秦凡，只是看了他一眼，馬上又回到床上，蓋上被子。
馬猴住的屋子是一個只有七平方的小平房，他父親住在距離此地一百多米的另外一個巷子裏，所以他是非常自由的人。
見馬猴又上了床，一副再睡一覺的模樣，秦凡一步上前，將他的被子從床上扯了下來：「馬猴，你起來，我有事說。」
馬猴下了床，從秦凡手裏奪過被子，一下裹住自己黑瘦的小身體：「老秦，現在才早上六點不到，你什麼時候改脾氣了，把九點改成六點了，以前你可是九點之前不起床的。」
秦凡突然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我準備去找黑皮報仇。」
馬猴愣了一下，從頭到腳看看他，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你要報仇？黑皮家離這不遠，你現在去，他肯定沒起床。」說完，他身子一歪，又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
秦凡上前一步將他的被子再次拉掉。
馬猴無奈地從床上起來，走到秦凡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門說：「你不發燒呀，難道是昨晚小紅又嘲笑你了？你已經瘋了？」
秦凡將手裏的被子往床上一扔，走到屋子裏唯一的一個小板凳面前，回頭對馬猴說：「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說完他攢足力氣一掌拍在板凳上，只聽「砰」地一聲，板凳完好如初，他痛的「嗷」地叫了一聲，手痛的直甩。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難得自己的火爐神功失效了？
究竟怎麼回事？
他猛然想起，自己沒有運功。
看馬猴，發出「嘿嘿」一聲陰笑，裹起被子，已經準備重新上床了，他一步拉住馬猴的胳膊說：「你睜大眼睛再看一次。」說完他走到小板凳旁邊，運功於掌，再次一掌劈下，這一次，只聽「咔嚓」一聲，小板凳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這個小板凳雖然簡陋，但板凳面的木板足有一寸厚，能夠一掌劈碎，足夠讓人吃驚了。
馬猴驚得目瞪口呆，「喔」字的口型保持了半天，他將被子往床上一扔，上前一步，拿起地上板凳的碎片，自己用手使勁掰了一下，堅硬的木頭沒有任何問題，他再拿起秦凡的手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特別之處。
「老秦，你哪裏學來的功夫？沒見你去少林寺啊，也沒見你練過，哪裏學的？」
秦凡一甩手，然後坐在床上，雙眼放射出雪亮的光芒：「十年磨一劍，沒聽說過嗎？我孤獨一人苦練了十年，終於練成神功絕技，從此我要叱吒江湖，報仇雪恨，你以後就跟着我混吧，我會罩着你的。」
馬猴疑惑地說：「老秦，你這些話我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好象哪部香港電影里有人說過。」
秦凡一揮手，這個動作，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一種偉人的形象：「不管誰說過，我來問你一句，以後你跟不跟我？」
馬猴看看秦凡一臉嚴肅的表情，又看看地上的碎木片，終於睡意全消，大腦完全清醒過來，一對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灼灼放射出強烈的期盼光芒：「老秦，不，老大，我以前是你的兄弟，現在也是，將來更是，你就放心吧。要我做什麼，說吧。」
「報仇，我準備報仇，找黑皮報仇，你的鬼主意一向很多，幫我想想怎麼報仇。」秦凡堅定地說。
馬猴看着秦凡那仇恨而又激動的目光，猶豫了一下說：「老大，我知道黑皮欺負你欺負了十年，可是，黑皮還有許多事情是你不了解的，報仇沒有那麼容易，你想怎麼報仇？」
「狠狠打他一頓，打得他見了我就怕，怎麼樣？」
馬猴的頭搖得象不郎鼓一樣：「黑皮是個壞人，一個很壞的人。」他突然壓低聲音說：「黑皮殺過人，你如果只是打他一頓，也許他現在打不過你，但是，他有自製的小口徑手槍，經常帶在身上，你再厲害，還能厲害過槍？對付黑皮，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要……。」
說到這裏，他做了個劈砍的手勢：「咔嚓一刀下去，永絕後患。」
秦凡愣了一下，心想，這個馬猴，是個人才啊，夠狠，鬼主意又多，自己以後本領高強了，還有許多事情要靠他出主意才是。
「另外，殺人可不是小事，殺完之後呢？」馬猴接着問。
這一問，倒給秦凡問住了。
他忽然間有了力量，馬上就想到要出一口壓在自己心底十年的惡氣，具體怎麼做，卻沒有認真想過。他想了一下：「當然是取而代之，這條街，得讓我們兄弟威風一下了。」
馬猴連連搖頭：「老大，你和黑皮他們混得少，不知他們的情況，黑皮手下有七八個兄弟，其中火牛最厲害，不過，和你相比還差很多。此外，三元街的平哥你知道吧，這七八條街的混混都奉平哥為首，黑皮也是聽平哥的，算是平哥的手下。
黑皮死了，平哥就會派其他人來佔住這條街，還是輪不到咱們弟兄威風，你一個人，還能打得過平哥手下幾十個兄弟嗎？
你現在的力量，要好好利用才是，但不可讓別人發現，你得總躲在暗處，找機會和他們單挑，才能安全，包贏不輸。」
秦凡連連點頭，自己確實沒有想好，就一時衝動來了，師父說以前自己的智商是九十分，難怪自己不喜歡動腦筋，什麼事情想多了就腦袋疼，犯混，現在自己已經是智商一百二十分，算聰明人了，以後會變成三百二十分，那可是舉世無雙，得好好動腦筋想一下該怎麼辦。
好歹自己已經是脫胎換骨的人了。
想到這裏，他使勁拍了一下馬猴的肩膀，結果馬猴精瘦的小身板一下坐到了地上，齜牙咧嘴地叫：「老秦，你輕點，你練了十年功，我可沒練過，不行，老大，得把你的功夫教我一下才行，兄弟我跟着你，也得威風一下不是。」
秦凡一臉嚴肅地說：「放心，我會教你的，這件事我們都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明天晚上你來我家，我們再商量一下。」
馬猴也一臉嚴肅地點頭：「放心吧，老大，我一定想出一個妙計的，黑皮一向看不起我，這回我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