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順風順水
火牛第一個回過神來，他驚駭地看著三個人消失的方向問秦凡：「高手啊，高手，我今天終於看見傳說中的高手，凡哥，這些是什麼人？」
馬猴也從呆若木雞狀恢復過來，對秦凡「嗨，嗨。」叫了兩聲，然後說：「老秦，說呀，這些是什麼人？」
秦凡一臉凝重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說：「他們是什麼人，
其實，
我也不知道。
好可怕，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小紅終於明白過來，拉住秦凡的胳膊說：「好呀，原來你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難怪火牛這麼狂的人要認你為大哥，今天你終於露出尾巴來了。」
秦凡「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馬猴卻馬上走上前，一臉嚴肅口氣兇狠地對小紅說：「小紅，老秦的事，今天被你看到了，你可不能說出去，否則，別怪我我們心狠手辣。」
火牛也想到了什麼，跟著來到小紅面前，凶神惡煞地說：「馬猴說的不錯，凡哥的秘密只有我和馬猴知道，現在你知道了，如果你說出去，我火牛第一個不答應。」
小紅被他們兩個一嚇，頓時臉色蒼白，不知說什麼好，半天才說：「我知道了，你們不要那麼凶嘛，好怕人，我不說出去就是。」
秦凡這時才說話，口氣十分兇狠：「好了，好了，別嚇著小紅了，她知道就行了，別那麼凶，我們兄弟幾個，是想做一番大事業，所以事事小心，不到危急關頭，我是不想露了身份的，現在你不幸知道了，只好給你兩條路，一是加入我們，二是┉┉。」說到這裡，秦凡故意停頓了一下，才陰陰地說：「二是什麼，其實你自己想一下就知道了。」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小紅突然跳起來，興高采烈地說：「好啊，好啊，凡哥，我加入你們，太好了，凡哥你不許反悔，現在我就是你們這一夥的了。」
秦凡看看馬猴，又看看火牛，三人的表情都是愕然，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暢快地笑起來。
小紅突然跑前幾步，回頭看著三個半大男人笑著說：「你們三個，再加我，三公一母，我們是四人幫啦，真正的四人幫，哈哈。」
清脆的笑聲在夜空中回蕩，窈窕的身姿在秦凡眼前搖晃，看得秦凡眼睛都直了。
一九八五年的國慶節，對於秦凡來說是個好日子，一是他的店生意之好，掙錢之多，讓他做夢都沒想到，十八平米的小店面積，還有一半是自己住，很快就不夠用了，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又租了一個四十多平米的房子居住，把小店完全騰出來做生意，但還是不夠，於是，他把隔壁張偉強家四十九平米的門面房子買了下來。
張偉強家三兄弟都因為賣假煙被抓，價值幾萬的假煙被沒收，還罰了款，再加上打官司花錢找人，將他家的家底子基本折騰完，因為等錢用，主動找秦凡要賣他家的門面房子，秦凡雖然掙了一點錢，但買這個房子還差得遠，不過，張偉強的爹開價實在便宜。
昌榮街正常門面房子的價格是每平方一千二左右，現在張偉強老爹因為等錢救兒子，四十九平米的房子開價才四萬，太有誘惑力了，只是因為那個年月，大家的工資普遍在幾十塊一個月，誰有四萬塊來買他的房子。
秦凡本來是沒有錢買下這房子的，但是那個叫成鷹祥的面目和善中年人有錢，他在第一次找秦凡提出買下他的房子之後，這段時間來了不下五次，開價從四萬漲到六萬，見秦凡依然不動心，又提出常年租他的房子，先租五年，五年的租金一次付清，一年一萬，共計五萬，這一回，秦凡當然答應了。
當日答應新月真人不可賣這房子，並沒說不可出租，而且有了這筆錢，就可以買下張偉強家更大的房子來做生意，幸好這個成鷹祥不知道張偉強家的房子要賣，否則他還會出這麼高的價錢租自己的這個小房子嗎？秦凡暗自慶幸，老天真是幫自己呀。
買下張偉強家的門面房子之後，國慶前夕，濱河市政府正式宣布了要在昌榮街建一個日用百貨批發市場的市政規劃，頓時，昌榮街的門面房子價格暴漲，租金也暴漲。
秦凡只好偷著樂了，做夢都在笑。
他和心儀已久的小紅也是多情懷春，事情多多，進展順利。
在那次河堤奇遇之後，秦凡請小紅看電影兩場，喝拉呼湯三碗，吃油條四根，吮吸冰棒五個，拉住小紅白嫩水滑的小手六次，至於兩人吃了瓜子花生之類小件食品，不計其數。
秦凡現在也不是單槍匹馬了，馬猴是第一個被他喊來幫忙的。馬猴本來是個常年在街上遊盪的人，雖然才十七歲，但上學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已經很遙遠的事情，現在秦凡的生意好起來，自己一個人哪裡還能忙過來，馬猴自然落在他的眼裡。
他給馬猴開一個月八十塊工資，馬猴就樂得屁顛屁顛來了，八十塊錢一個月啊，他父親在廠里上了二十年的班，工資也不過九十四元，而他自己第一件工作，就能掙八十塊一個月，太美了。
兩個人對於這樣規模的生意，也是忙不過來的，因此，火牛從鄉下找了一個遠房親戚來，在秦凡店裡給他幫忙，這個遠房親戚究竟和火牛隔了多少親戚關係，已經不可考證，算是表弟，今年也是十七歲，叫方柱石，身材不高，但很壯實，很黑，人還算不是很傻。
方柱石家在農村，高一就輟學，不想在家種地，一直想出來闖闖，被火牛的父親找來，在秦凡的小店幫忙。
此外，秦凡還找了一個小女孩來幫忙，叫劉曉文，這個女孩有二十二歲，是小薇家的一個相當遠的親戚，高中畢業，算是秦凡的小店裡，包括秦凡在內所有人中的最高學歷，被小薇母親介紹來，因為數學學的很好，被秦凡委以店員兼會計的重任。
除了這些固定的店員，若是有些臨時運貨之類的事情，火牛和他的手下是跑不掉的，一定得來幫忙。有這麼多人，秦凡才算是把自己這個店的生意走上正軌。
秦凡還有一件好事就是，他的火爐神功練到了第五層。
新月真人集千年修鍊經驗而總結髮明的功法果然是神奇無比，不僅修鍊速度快，而且不易出偏差。新月真人當年是因為出生之時得到本門的洗髓湯，使得天賦驚人，才有了後來的一番驚人修為和成就，去了梵天界他曾經專門研究了如何改變凡人的體質，以加快修鍊的方法，並用在了秦凡身上，給秦凡醍醐灌頂，重新做人。
現在秦凡的修鍊天賦甚至比當年的新月還要略勝一籌，所以，才修鍊兩個多月，他的火爐神功就進入第五重境界。
在秦凡從他自己家小店搬到原屬張偉強家的，現在已經被自己買下的大門面之後，因為兩間房子的倒騰之後，他還盡盈餘了一萬元，一下解決了店裡規模擴大之後的流動資金問題，因此生意上順風順水，蒸蒸日上。
同時，成鷹祥在隔壁原來秦凡的房子處開了一間小小的茶葉店，他將房間分成兩部分，前面三分之一作為茶葉店，後面三分之二住人，還來了兩個年輕人給他當店員，這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都在二十歲上下，男的叫武尋真，身高一米八五，高大強壯，手腳靈活，面貌生得大眼睛，高顴骨，頗為威猛。
女的叫藍葉，身高一米七二，長臂長腿細腰，真可稱高挑健美，彷彿是個運動員，而且柳眉杏眼，雪白的皮膚，非常俏麗。
此外，這個成鷹祥還有一個好朋友叫金生日，常年戴個墨鏡，後來秦凡才知道，他早年一隻眼睛不幸瞎了，這個人幾乎是隔三差五就來到成鷹祥的小店喝茶聊天，甚至能聊到大半夜才走。
秦凡還發現，成鷹祥和金生日家的親朋好友特別多，都是一些半大的孩子，從十一二歲到十七八歲都有，男孩居多，女孩少一些，大概有七八個，這些半大孩子異常喜歡來成鷹祥的小店裡玩，有些甚至玩一整天，夜裡就在小店裡住下，如果是女孩，就是藍葉看店和她一起住，如果是男孩，就是武尋真看店一起住。
因此，成鷹祥的小店裡經常是店員比顧客多，而且店裡總是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