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低頭認錯,罌粟

第二十六章:低頭認錯,罌粟

趙金芸想撒潑,可是一看到裴昂看過來的冷漠眼神,心裏一起一伏,就像是從雲端摔了下來那種感覺,她總覺得裴昂是真的不在乎她這肚子裏的孩子,原來她以為自己有了孩子裴昂就會高興,更看中她們娘倆,卻沒想到裴昂的心,冷硬到了這般地步。

裴韻笑了笑,不管裴昂心裏是怎麼想的,她都不在乎,所以他的決定對她來說,毫無影響,不過就是想虐一下趙金芸而已。

「母親,你可千萬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我要弄死一個人,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就像是閔家,閔玉琉…」裴韻看着趙金芸聞言細語的說,卻讓趙金芸顫抖不已。

裴韻笑着,她不過是把前世裴月兒說給她的話還給她們罷了,她都沒怕過,這兩人就抖成這樣,當真是顛覆了她對她們的看法。

「我錯了,韻兒妹妹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錯了…」裴月兒看着她似乎是來真的,又想到閔玉琉的下場,嚇的立馬求饒。

「怎麼?大姐姐也有向我求饒的時候,難道我不是那個沒人要的野種嗎?怎麼我這野種也能讓大姐姐低頭認錯了?」裴韻今天就是要把壞人的形象演得淋漓盡致,讓她們也嘗嘗被人欺辱的滋味。

裴月兒握緊了拳頭,心中悲憤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而且還是被她最討厭最恨最看不起的裴韻兒如此羞辱,這丑她一定要報回來,一定也要讓裴韻兒像今天一樣,給自己跪下求饒。

「對不起,皇後娘娘,我錯了…」

趙金芸心疼的的看着裴月兒對着裴韻跪下,低頭,心中恨意滔天。

裴昂蠕動了兩下薄唇,終究還是沒有說出求情的話,他也想讓裴月兒長長記性,不要這樣目中無人,眼裏容不下比自己過的好的人。這姐妹倆的感情已是挽不回來,只希望從此以後她們不要在爭鋒相對,哪怕不能好好相處…

「裴大小姐目無尊卑,辱罵本宮,念在咱們是姐妹的份上,杖責二十大板,以此謹記。」

裴韻看着她冷笑道,轉身離開。

「韻兒…」裴昂連忙追了上去了。

「娘,」裴月兒一屁股坐下,哭泣的看着趙金芸。

趙金芸扶著腰身在巴氏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又氣又怒的看着她「月兒,你今天實在是太衝動了,你怎麼會在這裏?怎麼會在裴韻兒的房間?」

「我…」裴月兒被趙金芸問懵了,她是怎麼來的裴韻兒的房間?脖子後面傳來的痛覺讓她靈光一閃,「我是被人打暈的,一定是裴韻兒,一定是這個賤人害得我。」

「住口,」趙金芸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道,「你還一口一個小賤人,二十大板還不夠嗎?」

「她又聽不到了,」裴月兒不以為意的說,想到待會的二十大板,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屁股疼的厲害,「娘,娘你想個辦法,我不要被打板子。」

她這身嬌體貴的,二十大板還不得把她給打殘了嗎?就算不殘,留下印記了怎麼辦,裴韻兒這個賤人,竟然對她如此狠毒等到晉王登基,她當了皇后,一定要她好看。

趙金芸緩了口氣看着裴月兒,「月兒,娘問你,你在這裏也就罷了,晉王為什麼也在這裏?還做出那種事來?」

「王爺他…他當然是來救我的。」裴月兒一愣,沒想到趙金芸會問她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鳳寒塵為什麼會出現在裴韻兒的房間,於是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在她心裏,鳳寒塵是愛她的,她身為未來的晉王妃,出了什麼事,那麼愛她的鳳寒塵當然要第一時間知道趕來救她了。

「月兒,你長點心吧,別以為鳳寒塵靠近你的目的單純,」趙金芸閉上眼抿了抿唇說,然後又睜開眼,看着凌亂不堪的床上還帶着污濁的痕迹,氣的心肝都疼。

「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想想我怎麼能不挨板子啊。」裴月兒煩躁的說道。

「我幫不了你,裴韻兒如今是皇后,她的話誰敢違背?你就忍着,完了我給你抹葯。」趙金芸看了看她,嘆了口氣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了兒子哪裏還想到我這個閨女?」裴月兒憤怒的看着趙金芸不甘的大喊,氣的趙金芸每一寸筋骨都疼的她齜牙咧嘴,裴月兒那副模樣,她都不願意去看,轉身就走。

「你走你走,你就知道你的兒子,兒子有什麼好?我看八成還是個賠錢貨。」裴月兒看着趙金芸走了,氣的瑟瑟發抖,拿起枕頭就往門口丟。

趙金芸的腳步一頓,只覺得肚子疼的厲害,緊緊的抓住巴氏的手,連忙離開,她怕在看到裴月兒就忍不住想要把她掐死,她好不容易懷上了,卻讓自己的女兒這般詛咒,真是痛心難過。

巴氏搖了搖頭,裴月兒註定成不了大氣。

皇宮

錦瑟宮

「你可好長時間沒來我這裏了,」羅雲緋塗了朱紅豆蔻的手執著茶壺給坐在桌子前的鳳傾塵倒著茶水輕笑道,「怎麼?這麼快就膩了?」

羅雲緋的房間,一如她的名字一般,紅的耀眼紅的妖艷,就連從茶壺裏倒出來的茶水,也是淡淡的紅色,卻別有一番風味。

鳳傾塵看了一眼她,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你說,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人對你打開心扉,完全接受你?」

「你問我?」羅雲緋一愣,看着鳳傾塵差點笑出聲來,「如果要讓一個人愛上你,就要加倍的對他好,如果還是覺得不夠,那就再加倍,直到他感動為止。」

「那如果她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呢?」鳳傾塵看着她問。

「鐵石心腸?」羅雲緋走到窗前,看着窗前的鳳凰花失了神,「那就等,等一輩子,等到他軟了心腸,化了寒冰…」

「我已經遣散了後宮,你為什麼還不離開?」鳳傾塵的目光暗了暗,他跟羅雲緋的境遇何其相似?

「離開了皇宮,我又能去哪裏呢?」她靠在窗上笑着問,嫵媚艷麗的臉上滿是落寞的神色,「我說過我在這裏等着他回來,他一天不來,我就不會離開皇宮,怎麼?為了討好你心愛的女人,要趕我走了嗎?。」

「為什麼不去找他?如果他一輩子都不回來,豈不是浪費了你的青春?」鳳傾塵看着她說,他與羅雲緋同病相憐,不過自己的情況比她好些,可是或許也不遠了。

「青春?」羅雲緋嗤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已經二十五了,哪裏還有什麼青春?我的感情已經浪費在了他身上,不收回點報酬,豈不是太虧?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不用我去找他…」

鳳傾塵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自信,從他地了解,那個人會回京城的幾率怕是渺小如塵埃。但是如果他也有這樣的自信,他也不介意等裴韻一輩子,偏偏她對自己避如蛇蠍。

「我真想剖開她的胸膛,看看她的心長在哪裏,她的心怎麼這麼可逆性,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愛?我願意為她拋棄江山榮華富貴,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鳳傾塵苦笑道。都是因為前世,都是因為鳳寒塵,他以為自己可以化解鳳寒塵留在她記憶里的痛苦不堪,卻不想把她逼上了絕路,他感覺自己就和她站在懸崖的邊緣,不管生與死,不論是都在一起,他都不會放開她,要麼就粉身碎骨。

「痴情最是你,為了愛,不會像他一樣,何不用點小把戲。?」羅雲緋看着他笑道,令鳳傾塵立馬來了精神,「什麼小把戲?」

「只怕是對你來說,這把戲代駕也太貴重,也不妨告訴你,你自己做決定。傳聞死亡谷有一種花名叫罌粟,食用這種花的人,猶如中毒一般,再也戒不掉,沒有時,更是痛不欲生,哪怕頃家蕩產,也要嘗上一口。」羅雲緋輕笑,曾經她就看到過有人因為這罌粟痛不欲生的模樣。

鳳傾塵一愣,沒想到她竟給自己想,了這麼個餿主意,罌粟,他突然有些心動,如果真如羅雲緋而言,為了裴韻吃點苦頭他都願意。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易做決定,這罌粟的毒性不是你能想像的,」羅雲緋看着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為什麼,同是兄弟為何就差了那麼遠?她多希望他能有鳳傾塵一半的溫柔和痴情,偏偏一切都是水月鏡花。「沾上了,可就逃不掉了。」

鳳傾塵搖了搖頭,不到關鍵時刻,他絕不會劍走偏鋒,雖然他肯為了裴韻犧牲一切,可是他更想要陪着她,陪在她身邊,一直看着她就好。

「或許她只是害怕而已…」害怕自己如同鳳寒塵一樣。

「如果他當年肯為我像你這麼做,我們也就不會到如今這樣的田地,」羅雲緋羨慕裴韻極了,她不說裴韻的是非,只是單純的羨慕,每個不愛的人,害怕愛的人,都一定有自己的故事,她一個局外人,不願去說那麼多,平白惹人不喜。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對不起,」鳳傾塵有點心疼這個本該成為他嫂子的女人,愧疚的說道。

「不干你的事,是他心甘情願的,畢竟你是他最喜歡的弟弟…」羅雲緋笑着搖了搖頭,「他一定沒有後悔過,如今看了你治理的天下朝廷,定然會很欣慰。」

------題外話------

困死我了…差點沒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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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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